结婚三年,我被婆家当成免费保姆,被老公当成出气筒。他们总说:“你要孝顺,要贤惠,
这都是为了你好。”直到我被诊断出重度抑郁,生命值只剩下3%。
一个逆反系统找上了我。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被道德绑架,触发‘不孝’行为,
生命值+1%。当我第一次反抗婆婆,拒绝给她那巨婴儿子洗臭袜子时,
我脑中响起了这个声音。我发现,我越是反抗他们,越是为自己着想,我的身体就越健康,
皮肤也越好。而当我顺从他们时,我的生命值就会飞速下降。为了活命,
我开始了一条“大逆不道”的“不孝”之路。婆婆让我给她捶背,
我直接躺在沙发上使唤她:“妈,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生命值+5%老公骂我饭做得难吃,我反手就把盘子扣他头上:“那你来做。
”生命值+10%1“重度抑郁,重度焦虑。”医生把诊断书推到我面前,
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你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在衰竭,再这样下去,很危险。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尖冰凉。上面的字迹,像一份死亡判决书。回到家,一开门,
一股酸臭味就扑面而来。婆婆李桂芬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回来了?正好,把张伟换下来的臭袜子洗了,
都放两天了。”张伟,我老公。一个三十五岁,还需要他妈提醒别人给他洗袜子的巨婴。
以往,我会默默地走进卫生间,忍着恶心,把那双能熏死人的袜子洗干净。
因为李桂芬会说:“女人嘛,就是要贤惠,照顾好老公,家里才能和睦。
”因为张伟会说:“我妈不容易,你多担待点,别那么矫情。”可今天,
我看着诊断书上“生命体征衰竭”的字样,再也迈不动腿。我的世界一片灰暗,
连呼吸都带着痛。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像个奴隶一样伺候他们,
最后换来一身病痛和一句“矫情”?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李桂芬瓜子皮吐了一地,
不耐烦地抬起头。“发什么愣?聋了?让你去洗袜子!”她的声音尖利刻薄,
像一把锥子扎进我的耳朵。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正在被道德绑架,触发‘不孝’行为,生命值+1%。我猛地一怔。什么声音?
我下意识地看向李桂芬,说出了连自己都震惊的话。“不洗。”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砸在客厅里。李桂芬的动作停住了,她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洗。”我重复了一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是你儿子,不是我的。
他的袜子,要么他自己洗,要么你这个当妈的洗。”叮!‘不孝’行为等级提升,
生命值+2%。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感觉一股微弱的暖流从心脏处散开,
胸口的窒息感,竟然减轻了一丝。李桂芬彻底炸了。她“霍”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反了你了林悦!你嫁到我们张家,就是我们张家的人!
伺候老公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还敢顶嘴了!”她唾沫横飞,丑陋的嘴脸扭曲在一起。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她说着,扬手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我没有躲。三年的压抑和痛苦,
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我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她高高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被我眼里的狠劲吓到了。
一个任劳任怨了三年的受气包,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我们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张伟回来了。他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皱起眉头。“又怎么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吵吵,烦不烦!”李桂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过去声泪俱下地告状。
“儿子你可回来了!你快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我让她洗个袜子,她就敢跟我顶嘴,
还要跟我动手!”张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转向我,语气充满了不耐和指责。“林悦,
你又搞什么?我妈年纪大了,你说你跟她计较什么?洗双袜子能累死你?”又是这样。
不分青红皂白,永远都是我的错。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可笑。这就是我爱了五年,
嫁了三年的男人。我将手里的诊断书,直接甩在了他脸上。“张伟,我得了重度抑郁,
医生说我快死了。”纸张轻飘飘地落下,张伟脸上的表情,从不耐烦,变成了错愕。
2张伟捡起地上的诊断书,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李桂芬也凑了过去,她不识几个字,
只能看到“重度抑郁”那几个加粗的字眼。“抑郁症?那不是精神病吗?
”她夸张地叫了一声,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怪物。张伟的脸色也很难看,
但他关心的不是我的病,而是他的面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这种病?”他质问我,
仿佛这是我故意找茬。“你是不是在外面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家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把我当免费保姆使唤,把我赚的钱拿去补贴他弟弟,
在我生病时对我恶语相向。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好”。“张伟,”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离婚吧。”这两个字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但随之而来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叮!检测到宿主主动挣脱婚姻枷锁,触发高级‘不孝’行为,
生命值+5%。又是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我的生命值面板,从可怜的3%,跳到了11%。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张伟和李桂芬却彻底傻了。“离婚?
”张伟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林悦你疯了?就因为这点小事你要离婚?”“小事?”我反问,
“在你眼里,我的命也是小事吗?”李桂芬反应过来,立刻开始撒泼打滚。“哎哟我的天哪!
没天理了啊!我们张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刚说你有病,你就要离婚!
你是不是想败坏我们家的名声啊!”她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词汇贫乏,
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张伟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冲我吼道:“你闹够了没有!我告诉你林悦,
别拿什么抑郁症来吓唬人!也别想着用离婚来威胁我!我不同意!
”他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林悦。他以为只要他吼两句,我就会乖乖妥协,
然后跪下来求他原谅。我看着他暴怒的脸,只觉得陌生又可悲。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转身就想回房间。“你去哪?”张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回房间收拾东西。”我冷冷地甩开他。“收拾东西?你想搬出去?我告诉你,没门!
”他再次抓住我,面目狰狞,“这个家,你想走就走?你把我张伟当什么了?”“放手!
”我挣扎着。“不放!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打断你的腿!”他的威胁让我遍体生寒。
李桂芬的哭嚎,张伟的怒吼,像两座大山压在我身上。我刚恢复一点的生命值,
似乎又有了下降的趋势。不行,我不能再顺从他们了。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用尽全身力气,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地上撒泼的李桂芬忘了哭,张伟也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敢打我?”叮!检测到宿主反抗家暴倾向,触发极限‘不孝’行为,
生命值+10%。生命值,21%。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涌了上来。我看着张伟,
冷笑道:“打你?张伟,这只是个开始。如果你们再逼我,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我说着,目光扫过茶几上的水果刀。那一眼,带着决绝和疯狂。张伟被我看得心里发毛,
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我终于获得了自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间,反锁了房门。靠在门板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的一切,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勇气。
但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个“21%”的数字,我知道,我做对了。为了活下去,
我必须“不孝”。3我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夜。外面,
李桂芬和张伟的咒骂声、摔东西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他们骂我是白眼狼,是疯子,
是神经病。我戴上耳机,把音乐声开到最大,将那些污言秽语隔绝在外。第二天一早,
我打开房门,客厅里一片狼藉。张伟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沙发上抽烟,
李桂芬则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不知道在砸什么。看到我出来,张伟掐灭了烟,站起身。
“林悦,我们谈谈。”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但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我不想谈。
”我径直走向卫生间。“你!”他气结,但终究没再发作,只是跟在我身后。
“昨天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他靠在门框上,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疲惫,
“但你也不能说离婚就离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感情?”我一边刷牙,
一边从镜子里看着他,“是你在外面跟女同事暧昧不清的感情,
还是你每次喝醉酒回家对我动手的感情?”张伟的脸色一白。“我……我那不是喝多了吗?
而且我也道歉了。”“道歉有用吗?”我吐掉嘴里的泡沫,转过身正视他,“张伟,
你每一次的道歉,都只是为了下一次更心安理得地伤害我。”他的眼神闪躲,不敢与我对视。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有些恼羞成怒。“离婚。”我斩钉截铁。说完,我不再理他,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我要去公司辞职,然后找律师。“你去哪?”他堵在门口。“上班。
”“你还上什么班?你都有病了!”李桂芬从厨房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在家好好待着,别出去丢人现眼!”“我的病,就是在这个家里得的。”我冷冷地看着她,
“再待下去,我怕我会真的疯了,然后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我的话,
让李桂芬打了个寒颤。她似乎真的怕了。趁他们愣神的功夫,我迅速打开门冲了出去。叮!
挣脱家庭囚笼,生命值+3%。生命值,24%。外面的空气,都比那个家里的要清新。
我先去公司办了离职。经理有些意外,但还是批准了。这三年,为了照顾家庭,
我工作上一直束手束脚,没少被穿小鞋。离开,对我来说是解脱。接着,
我找到了本市最有名的离婚律师,王律师。我把我这三年的遭遇,
包括张伟的家暴、李桂芬对我精神上的折磨,
以及我婚前财产被他们一家以各种名目“借”走的事情,都告诉了她。王律师听完,
神情严肃。“林女士,你放心,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我保证能让他们净身出户。”她的话,
给了我巨大的信心。“不过,我们需要证据。”王律师补充道,
“特别是家暴和财产转移的证据。”证据。我开始回想。每次张伟打我,都是在家里,
没有外人。我身上的伤,过几天也就消了。至于财产,我婚前有一套小公寓,
他们说要给张伟的弟弟结婚用,让我暂时“借”给他们,房产证还在我手里,
但他们一直住着不肯搬。还有我父母留给我的一笔二十万的存款,李桂芬说她认识银行的人,
可以帮我理财,利息高。我当时傻乎乎地信了,把钱转给了她。现在想来,漏洞百出。
“录音,或者视频。”王律师提醒我,“从现在开始,他们再对你进行辱骂或者威胁,
你都要想办法录下来。”我点了点头。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买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时,天已经黑了。我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这让我有些意外。张伟和李桂芬正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看到我,
李桂芬竟然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悦悦回来了,快来吃饭,
妈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张伟也站起身,帮我拉开椅子。“老婆,别生气了,
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一唱一和,演得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脑中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我差点就信了。警告!检测到糖衣炮弹式精神控制,宿主生命值-2%。我的生命值,
从24%掉到了22%。我心头一紧。原来,顺从和被迷惑,都会消耗我的生命。
我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李桂芬“关切”地问。我没说话,走到沙发前,直接躺了上去。“我累了,不想吃。
”李桂芬的脸僵了一下。张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林悦,你别得寸进尺!
我妈都给你台阶下了!”“台阶?”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他,“你们的台阶,
是通往地狱的吧?”我不想再跟他们演戏。我翘起腿,指了指桌上的水杯。“妈,我渴了,
给我倒杯水。”我用了她以前使唤我的语气,一模一样。李桂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让她给儿媳妇倒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你……”叮!触发‘不孝’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