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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不锈钢台面渗着寒意,林芳的尸体躺在那儿,

皮肤泛着一种死人才有的、湿漉漉的灰白色,像被雨水泡透的石灰。

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钻进鼻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

我戴上乳胶手套,那层薄薄的橡胶紧贴皮肤,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隔壁解剖台传来哐当一声响,是周涛把解剖锯塞回了消毒柜。“四十二岁,心肌梗死。

”周涛的声音带着点疲惫的干脆,他撞上消毒柜的门,“初步勘察,现场门窗完好,

无打斗痕迹,无外人入侵迹象。家属口供也一致,说最近身体不好,常喊胸口闷。

”他朝我这边抬了抬下巴,眼神扫过林芳平静得近乎安详的脸,“江枫,走个流程就得了,

自然死亡。家属等着呢。”我点点头,没说话。流程。这个词像一块冰,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警局的资源像绷紧的弦,每一丝都珍贵。林芳的案子,从现场到初步尸表检查,

都指向那堵名为“自然死亡”的高墙。证据链在它面前显得单薄而无力。我走近解剖台,

头顶的无影灯亮得刺眼,将林芳的脸庞照得纤毫毕现。她的面容确实松弛,

没有痛苦挣扎的痕迹,如同陷入一场深沉的睡眠。手套指尖触碰到她冰冷僵硬的颈侧皮肤。

那一瞬间,世界骤然扭曲、塌陷,被一股无形的洪流裹挟着,

粗暴地塞进另一个维度的碎片里。依旧是林芳家那间熟悉而略显拥挤的客厅。

时间仿佛被精确地倒拨回她生命最后几分钟。视线在剧烈地晃动、倾斜,

像是有人正举着一个不稳的摄像机,画面边缘模糊不清。

沉重的喘息声在我自己的胸腔里轰鸣,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刀刮般的疼痛,

喉咙深处泛起浓重的铁锈味——那是濒死的窒息感,是林芳残留的绝望体验。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视野开始发黑,边缘向内侵蚀。

我或者说,此刻的林芳正踉跄着,一只手死死攥住胸前单薄的衣料,

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重重撞在客厅中央那张老旧的木质茶几边缘。玻璃杯被撞翻,滚落在地毯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残留的水迹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肺叶如同破旧的风箱,

徒劳地拉扯着稀薄的空气。就在这濒临彻底崩溃的黑暗边缘,

就在意识即将被深渊彻底吞噬的前一秒——视线猛地抬起!不再是痛苦的挣扎,

不再是无助的模糊。目光锐利得如同刀锋,穿透了弥漫的死亡阴影,

直直地、死死地锁定在客厅正前方,那面挂着巨大液晶电视机的墙壁。空无一物!

墙壁刷着素雅的浅米色墙漆,干净得连一点污渍都没有。电视屏幕是黑的,

映照不出任何影像。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闯入者,没有鬼影,

没有任何值得在生命最后一刻投注如此专注、如此……诡异目光的实体!

就在这绝对空洞的聚焦点上,林芳的脸部肌肉,

以一种完全违背生理剧痛和窒息本能的、精密机械般的精准度,开始牵动。

嘴角的弧度被无形的丝线向上拉扯,平直、稳定、匀速地提升。脸颊的肌肉微微隆起,

形成一个标准的、毫无温度的、教科书般的微笑。那笑容里没有痛苦被释放的解脱,

没有面对亲人或爱人的温情,甚至没有濒死幻觉可能带来的迷幻。

只有一种纯粹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被“呈现”出来的表情。像一具被完美操控的提线木偶,

在谢幕前精准地执行了预设的指令。微笑成型的那一刹那,

所有感知——视觉、声音、心跳、痛苦——如同被骤然切断的电源,嗡的一声,彻底熄灭。

绝对的黑暗与死寂降临。我猛地抽回手,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灼伤。指尖的冰冷触感犹在,

但更冷的是顺着脊椎一路爬升的寒意,直冲天灵盖。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不止,

几乎要撞碎胸膛。眼前解剖室里惨白的灯光刺得人眼发花,消毒水的气味辛辣地呛入鼻腔,

提醒着我现实的边界。周涛正背对着我,在水池边哗啦啦地冲洗着双手,

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显然已经认定了这案子尘埃落定。“江枫?发什么呆呢?

”他甩着手上的水珠,转过头来,脸上带着点完成工作的轻松,“赶紧签个字,

家属等着办手续呢。”我喉咙干得发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堵空白的墙壁,

那个精确到毫厘的微笑,像两枚烧红的钢印,狠狠烙在意识深处。这绝不是自然死亡!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炸响。但证据呢?我拿什么去反驳?去告诉所有人,

因为我“看见”了一个对着空墙的微笑?最终,我只是僵硬地点了下头,

从旁边的记录板上拿起笔,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在冰冷的尸检报告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江枫。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像是某种无力的控诉。那感觉,像是亲手给真相盖上了棺盖。---三天后的清晨,

天色阴沉得像是要滴下水来。我刚在办公室的硬板椅上坐下,

带着一身疲惫和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内线电话就尖锐地响了起来。“江法医,

马上来一趟技术科,老地方。又有情况,跟林芳那个很像。”电话那头是技术科小刘,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但急促的呼吸声还是泄露了端倪。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猛地一沉。像林芳?那个诡异的微笑?来不及细想,

我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白大褂就冲了出去。

技术科解剖室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冰冷而滞重。

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并排躺在不锈钢解剖台上,像两座沉默的雪山。周涛已经到了,

他站在靠门的位置,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脸色比平时更黑,

烦躁地用手指敲打着不锈钢台面边缘,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嗒、嗒”声。

他旁边站着技术科的老张,一个沉默寡言但经验丰富的法医,此刻也紧抿着嘴唇,眼神凝重。

“什么情况?”我快步走到台边,目光扫过那两片肃穆的白布。周涛没说话,

只是烦躁地用下巴点了点台面,示意我自己看。老张叹了口气,声音干涩:“城南出租屋,

一对小年轻,合租室友。发现时都躺在各自卧室地上,死亡时间接近,

初步判断……心脏骤停。”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我和周涛之间扫了扫,

才继续道:“现场干净得……过分。门窗锁得好好的,没外人痕迹,没打斗,没遗书。

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外卖。看着……就像吃着吃着,突然就不行了。”“猝死?

”周涛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怀疑,“两个都猝死?还这么巧?还这么干净?

”“初步尸表检查,除了濒死时可能的轻微磕碰,没发现明显外伤。毒物快速筛查,

常规项阴性。”老张的声音平板无波,像是在念一份枯燥的报告,

但每个字都敲在我的神经上,“家属和房东那边快闹翻天了,催着要说法。上面压力很大。

”周涛重重哼了一声,手指敲击台面的声音更急促了:“压力大?压力大就能变出线索?

现场干净,尸表干净,毒检干净!还能有什么说法?两起意外?还是说……商量好了一起走?

”他语气里充满了荒谬和无处发泄的憋闷。“再看看。”我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没有理会周涛那几乎要爆发的烦躁,

我走到靠近我的那张解剖台边,伸出手,指尖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轻轻掀开了覆盖在尸体面部的白布一角。一张年轻男性的脸露了出来,苍白,

带着死亡特有的僵冷。很陌生。我闭上眼,定了定神,戴上手套。

冰冷的乳胶触感隔绝了体温,却隔绝不了那即将涌入的死亡回响。指尖缓缓落下,

触碰到他同样冰冷的太阳穴。瞬间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意识被粗暴地拽入一个狭窄、堆满杂物的房间。视角很低,仿佛正蜷缩在地板上。

剧烈的、毫无征兆的胸痛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剥夺了所有力气和声音。

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向前扑倒,额头重重磕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眼前发黑,耳朵里充斥着血液奔流的轰鸣。

每一次试图吸气都像在吞咽玻璃渣,痛得撕心裂肺。死亡的冰冷迅速从四肢末端蔓延上来。

濒临彻底窒息的黑暗深渊边缘,视线却猛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扭转!

越过散落在地板上的脏袜子、揉成一团的快餐包装纸,目光死死钉在卧室门框内侧,

靠近地板的位置。那里只有一小片因潮湿而微微起皮的、灰暗的墙壁!空无一物!

就在这绝对的虚无前方,脸部肌肉再次被那看不见的提线精准操控。

嘴角被无形的力量向上拉扯,平直、稳定、匀速地扬起,脸颊肌肉随之牵动,

形成一个标准的、毫无生气的、与林芳死亡瞬间如出一辙的微笑!微笑定格,黑暗吞噬一切。

我猛地抽回手,动作大得带倒了旁边器械盘里一把小巧的解剖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在死寂的解剖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周涛和老张同时看过来。“怎么了?”周涛皱着眉问。

“……没什么,手滑。”我勉强稳住声音,弯腰捡起那把冰冷的小刀放回盘里,指尖冰凉。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那熟悉的、冰冷的恐惧感顺着脊椎爬升,比上次更甚。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向另一具尸体,掀开白布。同样年轻的女性面孔。

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再次触碰她的颈部皮肤。眩晕,剧痛,

窒息感……熟悉的死亡序曲。然后,是视角的强行扭转!这一次,“我”倒下的位置,

目光被死死钉在了出租屋那扇狭窄的、布满灰尘的窗户下方。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和对面楼房模糊的轮廓。窗玻璃上,除了灰尘,空无一物!

就在这片虚空之中,那抹微笑再次浮现!

脸颊肌肉牵动的幅度、甚至那眼神空洞的聚焦感……精准得如同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复制品!

两具尸体,三个死者,三个在生命尽头,对着各自视野中绝对空白的区域,

露出了分毫不差的、诡异的微笑。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我后背的衬衫布料,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这不是巧合!绝不是!“看出什么了?”周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他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反应,“有发现就直说!别神神叨叨的!”我转过身,

面对着周涛和老张疑惑而沉重的目光。解剖室惨白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

也照在我自己苍白的脸上。我知道,必须说点什么了。这个发现太过离奇,

但三个一模一样的死亡微笑,如同三根冰冷的钢针,扎破了“意外”和“***”的伪装。

“不是意外,也大概率不是***。”我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干涩,但异常清晰,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怀疑……是谋杀。

一种我们目前手段无法检测的谋杀手段。”“谋杀?”周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眼睛瞬间瞪圆了,声音陡然拔高,“江枫!现场呢?凶器呢?动机呢?痕迹呢?

你告诉我谋杀?靠什么?靠意念吗?”他猛地一拍旁边的金属推车,发出巨大的哐当声,

震得推车上的器械嗡嗡作响。他胸膛剧烈起伏着,

显然积压的烦躁和压力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三个案子!现场干净得能舔!

尸表一点外伤没有!毒检筛不出东西!你拿什么证明谋杀?就凭你‘觉得’不对劲?

”他喘着粗气,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我知道你有你那套‘本事’!

局里不少人私下也传!但那是法医吗?那是神婆!办案讲证据!讲科学!

你那些……那些神神鬼鬼的‘感觉’,能写进报告吗?能当呈堂证供吗?

家属、领导、检察院,他们会认吗?啊?”周涛的咆哮在冰冷的解剖室里回荡,

带着一种被现实压垮边缘的暴怒和无力。老张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

只是忧虑地看着我。我没有避开周涛几乎喷火的目光,反而迎了上去。我知道他说的没错。

我的“看见”,是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也是无法见光的软肋。它无法说服任何人,

尤其是在这样铁板一块、看似“干净”的证据链面前。它只会让我显得像个疯子,

一个沉溺于超自然幻想的偏执狂。“我的‘感觉’或许不值钱。”我开口,

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压过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但三个死者,

死前都出现了高度相似的异常体征反应。这反应本身,就是客观存在的疑点,值得深入排查。

林芳的案子,你当时也签了自然死亡。现在呢?一周之内,

三起表面无懈可击的‘意外’或‘猝死’,死者都相对年轻,没有明确的心血管病史基础。

这概率,正常吗?”周涛被我噎了一下,脸上的怒气僵了僵。他张了张嘴,想反驳,

但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词。三起高度相似的离奇死亡,

本身就构成了一种强大的、无声的质疑。“常规毒检阴性,不代表没有未知毒素。

”我继续逼视着他,语速加快,“某些神经毒素,代谢极快,或者设计精妙,

只针对特定受体,常规筛查根本抓不住尾巴!还有,他们死前最后几秒,面部表情高度一致,

极度异常!这绝不是正常猝死或意外该有的表现!这些,难道不值得深挖?

不值得申请更精密的、针对性更强的毒理分析?难道就因为现场‘看起来干净’,

我们就该闭着眼睛盖章,把三条人命潦草地归档吗?”我的话像冰冷的锥子,

一下下凿在周涛固守的“证据链”壁垒上。

他脸上的怒色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有被冒犯的难堪,有被戳中软肋的恼火,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现实逼到墙角的茫然和沉重。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

眼神飘忽地看向那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又看看旁边沉默的老张。老张这时终于开口了,

声音低沉而疲惫:“江法医说的……不是全无道理。三个案子,太像了。

巧合得让人心里发毛。常规路子走不通,或许……真得试试别的方向。特殊毒检,

尤其是针对新型神经毒素的靶向筛查,虽然贵,周期长,但……总得试试看,

给上面、给家属一个交代。不然这‘意外’的结论,我们自己能安心吗?”周涛沉默了。

解剖室里只剩下排风扇单调的嗡鸣声。他盯着那两具尸体看了很久,眼神挣扎。最终,

他猛地吐出一口浊气,肩膀垮了下来,那股冲天的怒气仿佛被瞬间抽干,

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无奈。“……行。”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沙哑,“打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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