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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每天睡前都给我注射透明药水:“治你健忘症。”可地下室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妹妹的校服下摆总是沾着暗红。直到我的病床边突然出现监控画面——屏幕里,

我妈正跪在地上擦血迹,而本该躺在殡仪馆的妹妹突然扭过头,对着镜头说:“姐,

我身上都是针眼。”1头痛欲裂,眼前只有刺眼的白光,

像有人用强光手电筒直戳进我眼球深处。耳朵里灌满了尖锐的嗡鸣,淹没了其他一切声音。

我拼命想睁开眼,眼皮却沉得像压了千斤巨石,每一次尝试都累得我浑身虚汗。冰冷的气味,

一种混合了消毒水和铁锈的怪异味道,堵着我的喉咙,让我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部生疼。

这不像我的家,更像……一个陌生的牢笼。2模糊的影子,

终于在我奋力挣扎下晃动着聚拢起来。是我妈。那张熟悉的脸上此刻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眼神冰冷,冻得我心里发毛。她手里捏着一支透明的玻璃管,里面晃动着同样透明的液体。

我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可四肢软的像面条,根本不听使唤。

我妈的手指铁钳一样扣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完全无法抗拒。针头刺破了皮肤,

一丁点冰凉顺着血管溜了进来。我喉咙发干:“妈……这……”声音哑得自己都陌生。

“闭嘴!”她厉声打断,手猛地用力一推针管活塞,药水全灌进我血管里,“给你治病的!

再乱动试试!”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是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飞出来。这感觉……糟透了,

比头痛还让人窒息一百倍。3“姐?”那声音……又轻又细,像一阵飘过的风,

钻进我疼痛欲裂的脑袋里。我循着声音艰难地转过头,床边站着一个女孩,

小小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颜色很淡很淡。是妹妹笑笑。

她身上穿着我们学校统一发的蓝白色校服裙,裙摆那里,靠近大腿外侧的位置,

一小团暗红色的印子突兀地粘在那里,像是什么污渍。脑袋针扎似的疼了一下,

某个模糊又滚烫的念头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我使劲眨了下眼,视线重新清晰时,

妹妹已经低头在摆弄校服裙上那点污渍了。“笑笑?”我喉咙干得冒火,

“你怎么……”话没说完,我妈猛地一步***我和笑笑中间,

高大的身影把我视野挡得严严实实。她背对着我,伸手就去推笑笑的肩膀,

动作粗暴得没有半点温情:“别碰你姐!她脑子不清醒!赶紧走开!”4这日子不对劲。

每天,太阳还没露脸,或者天完全黑透了,我妈就会准时出现。那只装着透明药水的注射器,

成了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一看到她推门进来,心脏就本能地缩紧,

身体不受控制地绷成一张拉满的弓,胃里翻江倒海。抗拒过。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把手往回缩,

换来的是她加倍的力气钳制。恐惧像藤蔓,从脚底爬上来,死死缠住心脏。我像砧板上的鱼,

眼睁睁看着那点冰凉的液体推进我的身体。然后,熟悉的困倦感就会铺天盖地涌来,

意识模糊之前,我总能看到我妈俯视着我的眼神,那种专注里透着一种冰冷的审视,

像是在仔细观察实验品。5噩梦像是有了实体重量,狠狠压在我的眼皮上。每一次惊醒,

浑身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浸透了睡衣。碎片,脑子里塞满了玻璃碴似的噩梦碎片。

那些碎裂的光影里反复闪现着一个画面:尖锐得泛着寒光的金属,

刺穿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鲜红浓稠的液体喷溅出来……还有一个女人濒临崩溃的尖利嚎哭,

刀子一样刮着我的耳膜……笑笑的脸!对,是笑笑!

她站在黑暗里……裙子上全是刺眼的红……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心脏擂鼓一样锤着胸口,呼吸急促得快要断掉。我喘着粗气睁开眼,四周寂静无声,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在房间里盘旋。黑暗里,我妈好像站在门口盯着我看?我打了个哆嗦,

下意识闭上眼睛装睡。心脏咚咚的声音撞在耳膜上,响亮得吓人。我死死咬住嘴唇内侧,

尝到了一丝咸腥。刚才梦里的那些……仅仅是噩梦吗?那个画面里被穿透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6地下室那股味道越来越重了。就算那扇沉重的门一直死死关着,

那股极其诡异的、甜腻中夹着浓浓铁锈味的腥气,就是会像有了生命一样,顽强地钻进客厅,

钻进我的房间,钻进我的鼻腔,堵得我喘气都带着恶心的铁锈味。更邪门的是,

每次我妈从地下室上来,身上就裹挟着那种湿漉漉、极其浓重的腥风血雨般的味道。

她走过我身边,连空气都被这腥气浸透了。我胃里一阵剧烈抽搐,猛地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喉咙里酸水烧得生疼。我妈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头,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乱吐什么?”那眼神里的警告和之前看我时冰冷的审视截然不同,

带着一种***裸的、毫不掩饰的凶气,刀子一样扎透了我。7头部的钝痛成了甩不掉的影子,

脑子也越来越混沌不清。我挣扎着坐起来,目光落在靠窗书桌最底下那个抽屉上。

那里有东西,很重要!我踉跄着扑过去,几乎是撞到了桌角。抽屉把手硌着我的手心,

冰凉的金属触感却像滚烫的烙铁。我慌乱地拉开,没有纸……什么都没有?不对!被拿走了?

谁干的?指尖忽然触到抽屉缝隙里卡着的一个小小的硬物边缘。我心跳骤停了一拍,

颤抖着抠出来——是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碎纸片!纸片边缘烧焦似的卷曲着,

上面留着一个模糊的印刷体字迹:“……验……第……”后面像是被撕掉了。

字体……这褪色的深蓝色印记,我认得!是我日记本上那种特殊钢笔水的颜色!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日记本呢?我的日记去哪了?!8机会出现在一个黄昏。

家里静得出奇,我妈似乎出去买东西了。机会像闪电掠过,根本容不得我犹豫。

几乎是凭着本能,我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胸口心脏撞得像要炸开。

楼梯又陡又窄,通往地下的黑暗深处,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气就是源头。

推开那扇沉重铁门的一瞬间,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更加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灌入我口鼻的瞬间差点让我窒息。房间里很空,像废弃的储藏间,水泥地面冰冷坚硬。

但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大片深褐色、凝固在地面上,几乎覆盖了中央好几平米的巨大污迹,

像打翻了一桶劣质油漆,干涸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暗色地狱。这绝不是油漆!

胃里翻腾的酸液涌到喉咙口,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呕吐出来。恐惧像冰冷的水银,

从脚底急速窜遍全身,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这地方……到底发生过什么?!

9脚下像踩了一万根钢针,身体沉重得快要栽倒。不知道花了多久,

才挪回到自己那个光线昏暗的卧室。刚关上身后的门,门把手就传来一声轻微的转动声!

我猛地回头,心脏几乎跳出喉咙。我妈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像淬了毒的鹰隼,

死死锁定我。房间里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冰冷刺骨。她嘴角一点点往下撇,

眼神里的冰霜里开始燃烧起一种叫人胆寒的阴郁怒火:“谁让你到处乱爬了?”那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砸在我心尖上,“下次再这么不听话……我给你扎的药……就得多加剂量了。

”那“剂量”两个字,被她说得格外重,带着一种***裸的死亡威胁。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10我缩在床上,像是冬天里一只即将冻死的鸟。

我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终没动,那冰冷的视线抽离了,她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的轻响比炮声还炸耳。绝望像黑色的潮水,迅速漫过脚踝、腰际,

最终将我彻底吞没。不行了……我真的撑不住了……日记没了,

的证明没了……所有出口都被封死……我像掉进了捕鼠笼的猎物……连尖叫都被堵在喉咙里。

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我麻木地拉开床头柜最底层,手指在杂物深处摸索。

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凉的塑料外壳。药片……一小瓶不知什么时候被藏起来的安眠药片,

上次失眠医生开的,就剩这几粒了。此刻它们像黑暗里唯一的救生圈。我颤抖着拧开盖子,

倒出几粒白色的小药片,摊在掌心,在窗缝透进的惨淡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11药片冰凉的触感还留在唇齿间,外面忽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玻璃破碎的脆响异常尖锐地撕裂了沉默,震得我一个激灵!是妈妈和一个男人在对吼!

那男人声音又尖又哑,透着一股焦灼和疯狂,是我爸!可……他不是在外地出差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够了!”我爸的声音都劈叉了,带着撕裂的沙哑,

“我不能再看你这样下去了!你会把她弄死的!”“滚开!”我妈的回应像冰碴子,

“你懂个屁!这是为了研究!这点牺牲算什么?”“‘这点牺牲’?

”我爸声调高得几乎破了音,“那是我女儿!也是你的女儿!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他后面的话被什么东西撞到的闷响打断。乒铃乓啷一阵乱响,像有家具被掀翻,

然后是我妈陡然拔高,充满疯狂和怒火的尖叫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药瓶都拿不稳。他们的争吵是匕首,狠狠搅动着我的恐惧和混乱。

可“牺牲”和“研究”这两个词,却像两颗烧红的子弹,带着可怕的、不容错辨的信息,

洞穿了混乱的思绪,在我脑中的迷雾里烙下两个血红的印记。12药片粘在舌尖,冰凉。

我死死攥着它们,小小的白色颗粒挤压在我手心的汗渍里。就在这时,床头柜深处,

一个巴掌大的东西突然震动起来,“嗡——嗡——”发出持续而低调的蜂鸣。

谁会把电话放这儿?疑惑像藤蔓般缠绕,我顾不得那药,立刻扔下瓶子,

伸手急切地在那堆充电线、钥匙扣的杂物里摸索。手指很快碰到一个坚硬冰凉的方形边角。

扯出来一看,赫然是笑笑那只屏幕碎裂的旧手机!是笑笑偷偷塞这儿的?!我深吸一口气,

指甲因为用力而发白,迅速点亮屏幕。屏幕背景是她和我的合照。

一条未读信息孤零零地躺在通知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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