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在工地工棚算假账。>雷劈中工棚时,我绑定了“诚实致富系统”。
>包工头让我伪造工资表骗保,系统立刻扣我十万:“请说实话!
”>我脱口而出:“你在骗保!”>劳动局闻风而至,包工头锒铛入狱。
>首富沈万山突然登门:“听说你拆穿骗保很有一套?
”>他指着家族企业年审报告:“帮我看看这份账。”>系统提示音响起:“诚实奖金,
一千万。”>我指着报告:“你家工程都是豆腐渣!”>话音刚落,
宴会厅吊灯砸塌了讲台蛋糕。---说真话就暴富:包工头骗保?雨点像一群发了疯的硬币,
噼里啪啦砸在工棚薄薄的铁皮顶上,声势惊人,几乎要把这摇摇欲坠的破盒子彻底捶扁。
工棚里弥漫着一股浑浊的潮气,混合着劣质泡面的油腻味道、汗酸味儿,
还有角落里堆着的半袋水泥散发的生硬土腥气。空气又湿又闷,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甩都甩不掉。我,亿建生,缩在角落那张瘸腿桌子后面,
眼前摊开的本子像块沉甸甸的混凝土板。一串串数字在惨白台灯下扭曲爬行,
记录着这个月“兄弟们”根本没干过的工时和压根儿没拿到的“高额”工资。
手指头冻得有些发僵,在计算器上按得生涩,每一次按键,
那冰冷的塑料触感都像针扎一样刺进心里。算假账,替包工头老张伪造工资表,
就为了他那点见不得光的保险金。胃里一阵阵翻腾,比吃了馊饭还难受。“妈的,这鬼天气!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嘶哑,很快就被外面震耳欲聋的雨声和雷声吞没。
一道惨白的电光骤然撕裂工棚窗户上糊着的破塑料布,
把屋里那点可怜的光线衬得更加昏黄无力。紧接着,“咔嚓!”一声巨雷,
仿佛就在头顶炸开,震得整个工棚都在剧烈摇晃,铁皮顶发出不堪重负的***。
桌上的破台灯猛地闪烁几下,倏地灭了。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滋滋……嗞嗞……”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电流声在我耳朵深处响起,
带着一种非人的、极度规律的机械感。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声音从何而来,
符合标准的生存压力与道德困境……诚实致富系统绑定中……1%……50%……100%!
绑定成功!宿主:亿建生。我整个人像被冻僵了,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诚实致富系统?什么玩意儿?幻觉?被雷劈傻了?
新手任务发布:请宿主在十秒内,以清晰、完整、符合语法的句子,
说出眼前账本的真实性质。任务奖励:100元。任务失败惩罚:扣除100,000元。
倒计时开始:10……9……8……冰冷的倒计时如同丧钟在脑内敲响,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毁灭性的力量。扣除十万?!我兜里连一百块都凑不齐!
这破系统是奔着要我命来的!“谁?谁在说话?出来!”我猛地从瘸腿椅子上弹起来,
惊惶失措地对着空荡荡、黑黢黢的工棚嘶吼。回应我的,
狂暴的雨声和脑海里那个催命符一样的倒计时:7……6……5……恐惧像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勒得我几乎窒息。十万!那是个天文数字!
能把我压进地狱最底层的数字!“这账本……” 我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喉咙干得冒烟,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是假的!伪造的!为了骗保!
”最后一个字艰难地挤出牙缝,倒计时刚好停在1上。任务完成!
奖励100元已发放至宿主名下匿名账户。宿主资产总额:100元。请宿主坚守诚实美德,
财富之路,始于真言!几乎是奖励提示音落下的瞬间,“砰”的一声巨响,
工棚那扇歪斜的木门被粗暴地踹开了。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和泥腥气猛地灌了进来,
吹得桌上的纸页哗啦啦乱飞。一个矮壮敦实的身影堵在门口,
雨水顺着他的劣质雨衣帽檐往下淌,在他脚边积了一小滩水。正是包工头老张。
他手里还捏着个咬了一半的鸡腿,油腻腻的。“亿建生!***鬼嚎什么?
”老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小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不耐烦的光,
像两颗被水泡过的黑豆。他几步跨进来,带着一身湿冷的寒气,
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账本和旁边那碗早就凉透坨成一团的泡面,
语气带着惯常的、不容置疑的命令,“账算完没?明天保险公司那帮大爷就要来查了!
工资表给我弄利索点儿!数字,得让他们看着高兴,明白不?
‘兄弟们’这个月可都‘辛苦’得很呐!” 他刻意加重了“辛苦”两个字,脸上横肉堆起,
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油腻腻的笑容,顺手把啃完的鸡骨头精准地吐进了我的泡面碗里。
一股混杂着屈辱和愤怒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头顶。
要是没有刚才那该死的系统和十万块的惩罚威胁,我或许还会像往常一样,
把这口恶气连同那碗被污染的泡面一起咽下去。
但现在……脑子里那个冰冷的机械音仿佛还在回荡,
老张那张写满贪婪和压榨的脸在我眼前扭曲放大。就在这时,
系统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再次炸响:紧急任务:请宿主立刻以清晰、完整、符合语法的句子,
向目标人物张福贵包工头指出其行为的欺诈本质。任务奖励:10,000元。
任务失败惩罚:扣除1,000,000元。倒计时:10……9……8……一百万!
扣除一百万?!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血液冲上大脑,视野边缘泛起一片血红。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爆发的疯狂感交织在一起,
瞬间压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那张油腻的笑脸,那根恶心的鸡骨头,那本浸满虚假的账本,
还有脑海里那串冰冷无情的倒计时数字……一切都成了点燃引信的火星。“明白?
”老张还在催促,肥厚的手掌习惯性地就要拍我的肩膀,
带着他特有的、令人作呕的“亲热”。就在他的手即将落下的瞬间,
我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一股无法抑制的力量从胸腔里炸开,
喉咙像是被灼热的烙铁烫过,声音完全不受控制,
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近乎嘶吼的尖锐,猛地爆发出来:“明白个屁!张福贵!
***就是在骗保!这工资表全是假的!你让我做的假账!兄弟们根本没拿那么多钱!
你这是在犯罪!”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淬火的钢珠,狠狠砸在狭小的工棚里,
砸在老张那张瞬间凝固、由红转青再变得煞白的肥脸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和我自己粗重得像拉风箱一样的喘息声。老张那双小眼睛瞪得溜圆,
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迅速积聚的暴怒。
他脸上的横肉剧烈地抽搐着,嘴唇哆嗦了几下,才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亿建生!
***疯了?!敢污蔑老子?!老子弄死你个吃里扒外的杂种!”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
抄起手边一个空了的油漆桶,劈头盖脸就朝我抡了过来!桶身带着风声,狠狠砸向我面门!
任务完成!奖励10,000元已发放!宿主资产总额:10,100元。诚实是金,
宿主表现卓越!系统的提示音在我脑中欢快地响起,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轻松。然而此刻,
这声音在我听来简直如同死亡的伴奏。油漆桶在我视野中急速放大,
带着老张歇斯底里的杀意。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旁边扑倒,
动作狼狈到了极点。“哐当——哗啦!”油漆桶狠狠砸在我刚才坐的瘸腿椅子上,
劣质的木屑和断裂的椅子腿瞬间崩飞。老张一击不中,更加暴怒,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像座肉山般再次扑来,油腻的雨衣带倒了桌上那碗混着鸡骨头的泡面,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我连滚带爬地躲闪,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铁皮墙上,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混乱中,
我眼角瞥见工棚门口似乎闪过几道模糊的人影,像是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的工友。
但我根本无暇顾及,老张的拳头带着风声再次砸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住手!
”一声严厉的、极具穿透力的呵斥,如同惊雷般在工棚门口炸响。
这声音带着一种天然的权威感,瞬间压过了老张的咆哮和外面的雨声。
老张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他愕然转头。门口,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深色夹克、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如鹰隼,
雨水顺着他的伞沿滴落。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神情冷峻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公文包,
另一个则举着带有明显徽记的工作证,雨水冲刷下,“劳动监察”几个字清晰可见。
“我们是市劳动保障监察支队的!” 举证的年轻人声音洪亮,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工棚,
最后定格在惊魂未定、满身狼狈的我和一脸凶相未消、但明显透着慌乱的老张身上,
“接到实名举报,反映张福贵建筑队存在伪造工资、骗取工伤保险等严重违法行为!
请配合调查!”“实名举报”四个字如同冰锥,狠狠刺进老张的耳朵。
他脸上的凶悍瞬间被惊惧取代,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看看劳动局的人,
又猛地扭头,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狠狠剜向我,
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亿……亿建生!是你?!你个……”“张福贵!
”为首的劳动局官员厉声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请你立刻交出所有财务凭证、工资发放记录、用工合同!现在!立刻!”老张张着嘴,
像条离水的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肥胖的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想往后退,想挡住身后那个装着更多“秘密”的铁皮文件柜,
但那个动作在几位监察员冷冽的目光下显得如此徒劳和可笑。宿主成功揭露重大欺诈行为,
维护社会公平正义!诚实奖金:1,000,000元已发放!
资产总额:1,010,100元。财富之路,正义同行!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欢欣鼓舞的调调。一百万!账户里瞬间多了一百万!
这巨大的数字冲击让我一阵眩晕,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然而,
当我抬头对上老张那双彻底失去理智、充满刻骨仇恨和疯狂的眼睛时,
那一百万带来的短暂狂喜瞬间被刺骨的寒意取代。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后续几天,
劳动局的人几乎驻扎在了工地。工棚变成了临时的询问室和取证点。老张那张肥脸彻底垮了,
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脊梁骨,再也抖不起半点威风。
他手下那几个平时跟着他吆五喝六、克扣工钱的亲信,也被带走问话,一个个蔫头耷脑。
工友们私下议论纷纷,投向我的目光复杂难辨,有惊疑,有敬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
毕竟,是我这个“二五仔”掀翻了桌子。我成了风暴中心,却也是最想逃离风暴的人。
拿到赔偿金的工友们陆续离开,工地彻底停工,一片萧条破败。
我收拾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行李——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几本翻烂了的工程图集,
塞进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
好好消化脑子里那个该死的系统和账户里那笔烫手的巨款。就在我背着包,低着头,
快步穿过一片狼藉、泥泞不堪的工地,
眼看就要走出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时——“亿建生先生?”一个温和、沉稳,
却又带着无形压力的声音在我侧前方响起。我猛地顿住脚步,抬头看去。
一辆线条流畅、光可鉴人的黑色轿车,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悄无声息地停在工地门口积水的路面上,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车门旁,
站着一个穿着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他看起来五十多岁,鬓角微霜,面容清癯,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平和,
嘴角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经过精密计算的微笑。他身后半步,
站着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冷硬、同样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