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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您太太来了。"

秘书的话让江承渊手中的咖啡杯僵在半空。

我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刚从民政局打印的结婚证明。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江承渊与林诗雨于2021年3月15日登记结婚。

而我叫苏晚晚,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婚礼办了三年。

"这是什么意思?"我将证明拍在他桌上。

江承渊看都没看,继续处理文件:"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在发疯?"我冷笑,"江承渊,你瞒着我和别人结婚三年,现在说我发疯?"

他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苏晚晚,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

十三岁那年,我被苏家从乡下接回来,美其名曰认祖归宗。

实际上,我只是苏家为了联姻江家准备的棋子。

江家需要一个门第相当的联姻对象,而真正的苏家大小姐苏诗诗,早就心有所属。

于是,我这个从小被送到乡下的"苏家二女儿",成了最合适的替代品。

三年前,我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幸福。

穿着价值百万的婚纱,在全城瞩目下嫁给江承渊。

宾客云集,媒体争相报道,所有人都在祝福这场强强联手的婚姻。

可现在我才知道,那场盛大的婚礼,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我努力保持声音平静。

江承渊放下钢笔,眼中带着不耐烦:"三年前,就在我们办婚礼的前一天。"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撞击了一下。

前一天?

那意味着,当我还在兴奋地准备婚礼时,他已经和别人领了证。

当我穿着婚纱走向红毯时,在法律意义上,我就是个小三。

"为什么?"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江承渊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漠:"苏晚晚,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你苏太太的名分。没有我,你以为苏家会让你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继续住在苏家?"

野丫头。

这三个字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我想起三年来的种种细节。

为什么他从不愿意和我去民政局拍婚纱照。

为什么他总说工作忙,婚后证件的事以后再办。

为什么每次我提起要个孩子,他都找借口推脱。

原来,在他心里,我从来都不是他真正的妻子。

"那林诗雨是谁?"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江承渊的脸色明显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她是我的合法妻子。"

合法妻子。

这四个字像雷一样劈在我头上。

"那我是什么?"

"你?"江承渊冷笑,"你是我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的苏太太,是我不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抛弃的替身。"

替身。

我终于明白了。

怪不得这三年来,他从不碰我,我们分房而睡。

怪不得他对我的关心总是疏离而礼貌,像对待一个普通朋友。

怪不得苏家人虽然表面上恭敬,但眼中总带着一种看笑话的神色。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这个当事人被蒙在鼓里。

我像个小丑一样,在这个荒诞的舞台上表演了三年的恩爱夫妻。

"苏晚晚,识时务一点。"江承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诗雨怀孕了,我需要给孩子一个名分。你搬出江家,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怀孕了?

我感到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

他们不仅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那我这三年的坚持和等待,算什么?

"我如果不同意呢?"我最后挣扎着问。

江承渊的笑容变得危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苏晚晚,你应该清楚,苏家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能让苏家一夜暴富,也能让苏家一夜破产。"

威胁。

***裸的威胁。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最后的尊严。

"好,江承渊,我成全你们。"

说完,我转身就走。

"等等。"他叫住我,"把婚戒留下。"

我低头看着手上戴了三年的钻戒,那是他当初求婚时亲手为我戴上的。

我以为那是我们爱情的象征,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道具。

我毫不犹豫地摘下戒指,扔在他桌上:"还给你。"

走出***大厦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三年的谎言终于结束了。

虽然痛,但至少不用再活在虚假的幸福中。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喂,是我,苏晚晚。"

"晚晚?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

"我想见你一面,有重要的事要说。"

"好,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我看着繁华的街道,第一次感到未来充满了可能。

江承渊,这场游戏,我陪你玩了三年。

现在,该轮到我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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