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的白月光下周回国时，手松了。结婚三年，她总箍着我睡，那晚背对着我，

像换了个人。后来她逼我穿他的衣服，说我是她拿捏的工具,说我只是他的替身而已。

直到我递出离婚协议，才看清她眼里的慌张 —— 原来她的白月光，早成了我的终点。

我消失之后，她红了双眼，只想找到我。1我当时正迷迷糊糊往她怀里蹭，

听见这名字瞬间僵成块铁板。沈泽，林晚藏在相册最深处的男人，她提过一次，

说那是年少时没说出口的喜欢。我喉结滚了滚，没敢回头看她表情，只闷闷应了声哦。

她没再说话，只是那只手顺着锁骨往下滑，停在我腰侧轻轻捏了把，力道却像要嵌进肉里。

一夜没怎么睡，早上被煎蛋的香味勾醒，林晚系着我买的草莓围裙在厨房转，

阳光洒在她发梢，看着跟往常没两样。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

老婆，今天***心早餐啊？她手里的锅铲顿了下，侧头看我时嘴角弯着，

眼神却冷得像冰，沈泽爱吃溏心蛋，我练练手。我脸上的笑僵住，手不自觉松了松。

她转过身，用没沾油的手捏了捏我脸颊，力道不轻，周明宇，

你说沈泽看到我现在过得这么好，会不会后悔？我没接话，她突然笑了，

踮脚在我唇上啄了下，那吻却没半分温度，可惜啊，他看到的‘好’，是你给的，

想想就觉得…… 恶心。2早餐桌上，她把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推到我面前，

自己拿了片吐司啃，尝尝，看合不合沈泽的口味。我戳破蛋黄，看着那流淌的蛋液，

突然没了胃口。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我的小腿，怎么，不敢吃？

怕跟他扯上关系？我硬着头皮咬了一口，蛋黄的腥气直冲鼻腔，她却看得笑出了声，

周明宇，你这副样子，真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下午她去逛街，给我发了条微信，

是件灰色的羊绒衫，沈泽以前最喜欢穿这个颜色，你穿肯定也好看，买了。

我回了个嗯，她又发来一张***，背景是男装店的镜子，

她手里举着那件羊绒衫在自己身上比划，你说，等他回来，我穿给他看，

他会不会觉得我还像以前一样？我盯着屏幕上她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指尖泛白。

晚上她回来，把羊绒衫丢给我，去试试。我穿上出来，她围着我转了两圈，

点点头又摇摇头，身材差了点，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看的是我。

她伸手解开我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指尖故意划过我脖颈，这样更像他了，

以前他总爱这么穿。我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有点哑，林晚，别这样。

她反手甩开我的手，眼神瞬间冷下来，周明宇，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我没说话，

她突然抬手，指尖狠狠戳在我胸口，你以为我嫁给你是因为爱你？不过是看你老实，

好拿捏罢了。现在沈泽要回来了，你说，我还有留着你的必要吗？这句话像根针，

猝不及防扎进我心里，密密麻麻地疼。3她看着我脸色发白的样子，满意地笑了，

转身去了浴室，明天陪我去机场接他，穿这件衣服去。我坐在沙发上，

手里攥着那件羊绒衫，布料的柔软硌得我手心发疼。夜里她睡熟了，没再像以前那样抱着我，

背对着我，呼吸均匀。我借着月光看她的侧脸，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人，

好像从一开始，就没真正属于过我。第二天早上，我还是穿上了那件灰色羊绒衫，

林晚打量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像在检查一件准备送人的礼物。去机场的路上，

她一直在看手机，屏幕上是她和沈泽的旧照片，少年少女笑得灿烂。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问她，要不要买点花？她头也没抬，他不喜欢那些虚的。

到了机场，离沈泽的航班落地还有半小时，林晚站在出口处，脚尖不停地踮着，

眼神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我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个无关紧要的影子。

4广播里传来航班落地的通知，她猛地挺直了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出口。人群里，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形挺拔，眉眼俊朗。林晚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抬脚就要走过去，又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没说话，

转身朝着那个男人跑了过去，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雀跃，沈泽！沈泽看到她，

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张开双臂接住了她，晚晚，好久不见。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的画面，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林晚从他怀里退出来，拉着他的手，

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眼角的笑意浓得化不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想起我似的，

回头朝我招了招手，周明宇，过来。我走过去，沈泽看向我，眼神温和却带着疏离，

这位是？林晚挽着沈泽的胳膊，语气轻描淡写，我先生，周明宇。先生两个字，

从她嘴里说出来，像在介绍一件家具。我伸出手，你好，沈先生。沈泽跟我握了握手，

指尖微凉，你好。5回去的路上，林晚坐在副驾，一直侧头跟后座的沈泽说话，

从大学趣事聊到国外见闻，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我透过后视镜看了沈泽一眼，

他正看着林晚，眼神里的温柔，是我从未在他看我时见过的。到了家，

林晚把沈泽的行李拎进客房，那间客房自从我们结婚后就没住过人，

里面的摆设都是按她的喜好来的。她转头对我吩咐，去把客房的床单被罩换了，用新的。

我应了声，去储物间拿新的床单被罩，林晚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周明宇，

这段时间你就睡书房吧。我动作一顿，为什么？她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说，

沈泽住客房，我怕你晚上吵到他。我攥着床单的手紧了紧，林晚，这是我们的家。

是我们的家，所以我想让谁住，想让谁睡哪，我说了算。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没再争辩，拿着床单去了客房。6沈泽站在客房里打量，看到我进来，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换床单的时候，听见林晚在客厅跟他说，你看，这房子还不错吧？都是周明宇打理的，

他也就这点用处了。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换好床单出来，林晚正在厨房忙碌，沈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一派闲适。

我想去书房待着，林晚却喊住我，周明宇，过来帮忙择菜。我走过去，

她把一捆青菜丢给我，沈泽爱吃这个，多择点。我低着头择菜，

听着客厅里沈泽偶尔跟林晚搭话，每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晚饭时，

林晚把最好的菜都往沈泽碗里夹，多吃点，看你瘦的。沈泽笑着说，

还是你做的菜好吃。林晚笑得眉眼弯弯，那你就多住几天，我天天做给你吃。

我默默扒着碗里的饭，味同嚼蜡。林晚突然看了我一眼，周明宇，怎么不吃菜？

是不是不合胃口？我摇摇头，没有。没有就多吃点，

她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我碗里，语气却带着嘲讽，别到时候沈泽觉得我亏待了你。

沈泽看了我一眼，没说话。7吃完饭，林晚让我去洗碗，她则陪着沈泽在客厅看电视。

我在厨房洗碗，水声哗哗的，还是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笑声。那笑声很刺耳，

我握着洗碗布的手越来越紧。洗完碗出来，他们正靠在一起看一部老电影，

林晚的头靠在沈泽肩上，画面温馨得刺眼。我没敢多看，转身想去书房，林晚却喊住我，

周明宇，去给沈泽倒杯茶。我去倒了杯茶递给沈泽，他说了声谢谢。林晚接过茶杯，

试了试水温，才递给他，慢点喝，有点烫。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她从未给过我。

夜深了，我躺在书房的折叠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客厅的灯还亮着，

隐约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灭了，脚步声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听着。只听见林晚说，早点睡吧，累了一天了。

沈泽嗯了一声，你也早点休息。然后是关门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

却又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接下来的几天，

林晚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泽身上。早上她会早起给沈泽做早餐，然后陪他去晨跑。

8中午她会问沈泽想吃什么，然后拉着我去菜市场买菜。晚上他们会一起看电视，

或者出去散步，我永远是那个多余的人。这天下午，林晚拉着沈泽去逛我们常去的那家公园，

也把我带上了。公园里有我们以前刻过名字的树，林晚拉着沈泽走过去，指着树上的刻痕说，

你看，这是我以前刻的，那时候总想着等你回来给你看。沈泽笑了笑，那现在看到了。

林晚的眼神亮晶晶的，是啊，现在看到了。他们站在树下说话，我站在不远处，

看着那棵刻着我们名字的树，突然觉得很讽刺。回去的路上，林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对我说道，周明宇，明天同学聚会，你也一起去。我愣了一下，我去合适吗？

她瞥了我一眼，怎么不合适？你是我老公，难道还怕见人？沈泽也开口了，一起去吧，

都是老同学，热闹热闹。我没再拒绝，心里却清楚，这场同学聚会，

我不过是她向沈泽炫耀的工具。9第二天去同学聚会的路上，林晚特意让我换了身新衣服，

还对着镜子给我整理了半天领带。别给我丢人，她拍了拍我的脸，语气带着警告。

到了聚会的酒店包厢，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看到林晚和沈泽一起进来，大家都起哄起来，

哟，沈大才子回来了，还跟我们晚晚一起，这是好事将近啊？林晚笑着打了他们一下，

别瞎说。她拉着沈泽坐下，然后才想起我，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周明宇，你坐那。

我坐下后，没人跟我说话，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林晚和沈泽身上。他们聊着以前的趣事，

回忆着青春岁月，我像个局外人，插不上任何话。有人注意到我，问林晚，晚晚，这位是？

林晚喝了口酒，轻描淡写地说，我老公，周明宇。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显然没想到她已经结婚了。有个以前跟林晚关系不错的女生凑过来，小声问她，晚晚，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都没说一声？林晚笑了笑，就随便结的，没什么好说的。

那女生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10席间，不断有人给沈泽敬酒，说他现在事业有成，

又抱得美人归虽然是玩笑话。沈泽笑着应酬，林晚在一旁帮他挡酒，

默契得像一对真正的夫妻。我默默地喝着杯里的酒，酒液辛辣，却盖不住心里的苦涩。

有个男生喝多了，拍着沈泽的肩膀说，沈泽，你可得抓紧晚晚啊，想当年多少人追她呢，

现在嫁给周明宇…… 啧啧。这话虽然没明说，但意思再明显不过。林晚的脸色沉了沉，

却没说话。沈泽笑了笑，我和晚晚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指节泛白。聚会快结束的时候，林晚去洗手间，沈泽跟了出去。有人跟我搭话，

周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勉强笑了笑，做点小生意。那人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

过了一会儿，我也出去透气，在走廊拐角看到了林晚和沈泽。

沈泽正替林晚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语气温柔，晚晚，跟他离婚吧，我们重新开始。

我的心猛地一沉，屏住了呼吸。林晚低着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眶红红的，

沈泽，我……11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因为我转身走了，脚步有些踉跄。回到包厢，

我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灌了下去。酒液灼烧着喉咙，也麻痹着神经。

林晚和沈泽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点异样的神色。林晚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聚会结束后，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沉默。快到家的时候，林晚突然开口，周明宇，沈泽刚才跟我说，

让我跟你离婚。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你怎么想？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指尖在方向盘上打滑，这问题问得像个没断奶的孩子。林晚却笑了，笑声撞在车窗上弹回来，

带着点不可思议的玩味，你觉得呢？我踩下刹车，车子猛地顿在路边，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一半在我脸上，一半在她微微扬起的下巴上。我同意。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稳得不像我的。林晚脸上的笑僵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

周明宇，你说什么？我解开安全带，侧头看她，后视镜里沈泽的脸模糊不清，我说，

离婚。房子是婚后买的，存款一人一半，你的首饰归你，我的东西我自己收拾。

我数着这些年记在心里的账，突然觉得轻松得想笑。林晚的手攥成了拳，指节泛白，

你疯了？就为了沈泽一句话？我推开车门下去，夜风灌进衣领，跟他没关系，

是我不想过了。沈泽也下了车，站在林晚身边，明宇，你别冲动。我笑了笑，

冲他点了点头，沈先生，恭喜你。转身往楼道走的时候，听见林晚在后面喊我的名字，

声音发颤，不像以前那样带着命令的调子。我没回头，钥匙***锁孔转了两圈，门开了，

屋里还留着沈泽带来的陌生气息。进了书房我就开始翻箱倒柜，

把房产证和银行卡都找出来摆在桌上，这些年我像个管家似的打理着这个家，

连保险柜密码都是她的生日。林晚和沈泽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列财产清单，

钢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12周明宇，你闹够了没有？

林晚走过来想抢我的纸，被我抬手躲开。我没闹，我把清单推到她面前，你看看，

有问题我们明天就去公证处。她的目光扫过纸上的数字，突然笑了，你以为我稀罕这些？

周明宇，你离了我能活吗？这话让我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笑着说，

你每个月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的？还是在家待着吧，我养你。那时候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