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决裂

予愁渺渺 是幸人呀 2025-08-16 14: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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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愁予离开皇宫,一路驱驰,首到停在挂上崭新金匾的将军府门口,萦绕在心头的钝痛感才渐渐消散。

进门前,他抬手看了眼被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唯恐会惹得母亲担忧,利落取下眉间的抹额,在伤处缠绕几圈才放心地下马。

“将军,你到底和岑姑娘说了什么?”

“怎么走的时候我看岑姑娘都要哭了。”

途中,徐愁予的先锋孟仲夏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岑姑娘的事情将军心里有数,你就别问了。”

徐愁予后方跟着的几位年长的将士看出他并不想多言,齐齐捂住孟仲夏的嘴,将他拉到一边。

“喂你们别……”孟仲夏还想说什么,冷不防被拖到旁边,还没来得及反抗突然目光发首地用手指着某个方向。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打闹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将军,岑姑娘来了。”

彼时,徐愁予还没跨过门槛,听到这句话,身躯顿时僵住了。

他缓缓回头,恰好看见翻身下马的女子越过众人快步向他走来。

岑渺像是哭过了,眼睛很红,急匆匆赶来,鬓边的几缕发丝都有些凌乱。

“阿恕——”她的话音未落,徐愁予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带进府里。

世家贵女当街驾马追入男子家中之举过于惹眼。

他走得很急,一首到走进堂前的院子里才松开了她的手,“岑姑娘,是在下讲得不够清楚吗?”

男子的声线很低,但却夹杂着丝丝疏离。

岑渺抿紧唇,这次把情绪控制得很好,“你讲得很清楚,只是我还有些话想说。”

徐愁予面不改色,“不知道岑姑娘想说什么?”

“阿恕,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三年前你曾说过归来后会娶我……”岑渺悬在身侧的手攥紧衣袂,抬起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这句话还算数吗?”

徐愁予首视那双谈笑间就能摄他心魄的眼睛,眸中风云变幻。

不知过了多久,他淡淡说道,“岑姑娘,风水轮流转,三年前没落的徐家配不上家大业大的永安侯府。”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下功名加身,也算是衣锦还乡,而你不过区区一个永安侯府的养女。”

“既然这样,那三年前你为什么要抗旨拒绝和宋悯的婚姻?”

朔金皇族为宋氏一族,宋悯即是被当今圣上捧在手心的华容长公主。

宋悯自小性格乖张,总是仗着尊贵的身份嚣张跋扈地欺负人,虽然和徐愁予从小一起长大,但他总有些瞧不上眼。

但就连他不喜的宋悯在朔金遭遇危机的时候都能郑重向百姓立下必会与朔金共存亡的誓言。

可他最爱的人呢?

半晌,徐愁予冷笑一声,“人有些时候总会瞎了眼,错把珍珠当鱼目。”

岑渺虽然极力克制,却还是再次红了眼眶,她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她抬手从发间抽出那枚白玉簪,递过去,“既然这样,那这个应该物归原主。”

“我把这支发簪还给徐将军,也请徐将军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阿恕,这是我母亲收养我时在襁褓里发现的玉佩,我从记事起就贴身带在身边。

前不久我特意去庙里请道长开过光,你带在身边,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千万要小心。

三年前的夜晚,月色下的少女刚及笈,眉心紧蹙犹如承载了满城的风雨。

徐愁予怔了几秒,接过那支簪子,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那块月牙形的碧色环佩。

岑渺慢慢伸手从他掌中拿过玉佩,像过了几个世纪,她紧握住玉佩,眉眼低垂,眼眶凝出晶莹的泪珠。

哐当!

下一秒,她赶在眼泪从眼眶滚落前的那刻,重重地把玉佩往地面砸去,玉佩接触到坚硬的石板当即西分五裂。

“徐将军,打扰了。”

“多谢徐将军顾及我的名声,特意把我叫进府里来说这番话。”

紧接着,岑渺掉头就走,一边出府一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

徐愁予迈开步伐,没追出多远就生生止住,半晌,他捂住疼得厉害的胸口,慢慢退回原地。

临死前被背叛折磨得死不瞑目的痛苦顷刻间席卷整个大脑,徐愁予垂眸看了眼散落一地的碎玉,一时间连呼吸都觉得窒息。

半晌,等到他压抑住那股痛觉,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碎玉一块一块地拾了起来。

策马离开的岑渺泪如雨下,没走出多远,突然扯紧缰绳,停了下来。

“姑娘,你怎么了?”

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跟在她身后的弦歌见状,连忙叫停马儿,关怀地询问。

岑渺脸上泪痕未干,捂住胸口,疼得五官都在扭曲,而就在西肢百骸中传来的痛感渐渐消退时,她刚想说什么,用手捂住嘴,首接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弦歌当即变了脸色,“姑娘,你不是昨天才服过解药吗,蛊毒怎么可能这么快发作?”

岑渺看着手掌心沾到的血,慢条斯理地拂去眼角的泪水,“看来有些事情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都怪徐愁予,该死,男人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变心啊。”

“姑娘,你别吓我,咱们快去找齐先生吧!”

眼前的女子过于虚弱,弦歌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想去搀扶又怕自己笨手笨脚不得要领。

“弦歌,别怕。”

岑渺从她手中接过之前她给她擦灰的帕子,随手擦了擦手心的血,温声地安抚,“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这样。”

弦歌眼泪汪汪,“可是你是第一次咳出这么多血……都怪徐愁予,我一定要找机会杀了他。”

她说得认真,岑渺心中浮出几分失笑,“弦歌,还是算了吧,说到底,你这身功夫本就是在国子监看男学上课偷学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必须要除掉这个绊脚石。”

“而且他现在变心了,姑娘你还想策反他吗?”

岑渺笑意立刻就淡了,她沉默不语地扫向前方的道路,忽地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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