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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在山中救下白狐,狐妖化作美人素雪以身相许。

甜蜜生活被除妖道士玄真子打破。

他警告阿明:“此妖体内封印上古妖神,触之即焚。”

素雪为救阿明觉醒妖力击退道士,却引动体内妖神封印松动。

玄真子临终揭示:“封印崩解,妖神将屠戮人间。”

为救苍生,素雪欲自我了断。

阿明闯入素雪灵识深处,发现妖神竟在啃噬她的灵魂。

“用你的血,”妖神蛊惑,“与我契约,可得无上神力。”

阿明咬破手指,血珠滴落却化作金绳缠住妖神:“契约已成——”

“你为容器,囚于我心。

暮春的山谷,裹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沉甸甸地压在青翠的山峦之上。山谷怀抱中的小村,宛如一颗被遗忘的珠子,静谧得只剩下溪流幽咽的低语,和风穿过林隙时那似有若无的叹息。村中老人常低声告诫:“雾浓时,莫进山。”他们浑浊的眼底藏着秘而不宣的恐惧,说那是山精野魅吐纳的瘴气,是精怪们嬉戏游荡的帷幕。更有人信誓旦旦,曾在浓得化不开的白雾里,听见狐狸细碎而诡异的笑声,咯咯咯地,时远时近,挠得人脊背发凉。

青年阿明却从不信这些。他生于此,长于此,日日与这莽莽山林打交道。晨光熹微,露水还沉甸甸地压在草尖时,他便已扛着那柄磨得锃亮的柴刀,踏着湿润的泥土小径,一头扎进那片被雾气笼罩的深绿里。柴刀的木柄早已被他手心磨得温润光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韵律,坚实的肌肉在粗布短褂下起伏,汗水沿着他年轻而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砸进脚下松软的腐叶层,悄无声息。

这日雾气格外浓稠,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着山林深处特有的、混合着朽木和某种奇异幽香的湿冷气息。光线艰难地穿透白幕,将参天古木扭曲成幢幢模糊的巨影。阿明熟练地劈开纠缠的藤蔓,柴刀砍入枯木的闷响,在这过分寂静的林间显得格外突兀。

“呜……”

一声极其微弱、带着痛苦颤音的呜咽,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浓雾的死寂。阿明挥刀的手猛地顿在半空,肌肉瞬间绷紧。那声音细若游丝,却清晰地钻进耳朵,带着一种濒死的绝望,搅得人心头发颤。

他侧耳凝神,浓雾翻涌,视线所及不过身周几步。唯有那断续的悲鸣,像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向密林更幽暗处探去。脚下的腐叶层越来越厚,每一步都深陷其中,发出湿漉漉的“噗嗤”声。古树的虬根如同巨蟒盘踞,湿滑的苔藓覆盖其上。拨开一丛挂着冰冷水珠的肥大蕨类,眼前景象让阿明倒抽一口凉气。

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后腿被一副锈迹斑斑、却依旧狰狞的兽夹死死咬住。夹齿深深嵌入皮肉,暗红的血已将它后腿的绒毛浸透,黏结成团,又滴滴答答落在下方颜色更深沉的腐叶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白狐的头颅无力地垂着,身体因剧痛和失血而剧烈颤抖,那双原本该是灵动狡黠的眼睛,此刻盛满了巨大的惊恐和无助,湿漉漉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人类。它的瞳孔在幽暗中收缩,映出阿明惊愕的脸庞。

阿明的心脏像是被那绝望的眼神狠狠攥了一下。他认得这种夹子,是村尾那个沉默寡言、眼神阴鸷的老猎户惯用的。那夹子力道极大,一旦踩中,便是大型野兽也难逃脱。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浓雾弥漫,林深不知处,老猎户随时可能循着血腥味出现。

白狐似乎感知到他的犹豫,喉咙里挤出更加微弱、濒死般的呜咽,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莫怕……”阿明的声音有些发紧,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安抚。他深吸一口潮湿冰冷的空气,不再犹豫,将柴刀小心地插回腰间束带。他蹲下身,屏住呼吸,双手尽量稳定地伸向那冰冷的、带着血腥的铁夹。指尖触碰到坚硬冰凉的金属,以及那粘稠温热的血,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他强压下去,全神贯注地寻找着那致命的机关簧片。铁锈的腥气和新鲜血液的铁锈味混合在一起,直冲鼻腔。

白狐似乎预感到什么,挣扎猛地加剧,尖利的爪子无意识地乱抓,在阿明手背上划出几道细长的血痕。

“嘶……”阿明痛得一缩手,眉头紧锁,却没有退缩。他低声急促地安抚:“别动!我在救你!忍着点!”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白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那双盛满泪水的兽瞳死死盯着他,身体奇迹般地停止了剧烈挣扎,只剩下因剧痛而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

时间在浓雾中仿佛凝固。阿明额角的汗珠滚落,混着手背上渗出的血珠。终于,伴随着一声沉闷滞涩的“咔哒”轻响,那死死咬合的兽夹猛地弹开!白狐的后腿瞬间解脱,它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痛鸣,整个身体软倒在地。

阿明立刻撕下自己粗布短褂的下摆,动作麻利却轻柔,小心避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用撕下的布条一圈圈紧紧缠绕、包扎。布条很快被血浸透,他咬着牙,又撕下更大一块,用力勒紧,试图止血。整个过程,白狐只是低低地呜咽着,身体微微抽搐,却不再挣扎反抗。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直定定地望着阿明,里面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痛苦、恐惧,还有一丝初生的、近乎懵懂的依恋。

“好了,好了……”阿明包扎完毕,长长吁出一口气,这才感到自己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他尝试着将白狐抱起,它异常温顺,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沾满泥土和血迹的臂弯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带着一丝野性的腥甜。

阿明抱着它,快步离开那片弥漫着血腥味的不祥之地。直到走出很远,浓雾似乎稀薄了些,隐约能看到前方较为开阔的林地边缘。他寻了一处干燥、铺满柔软松针的避风处,小心地将白狐放下。

“去吧,”他轻轻推了推白狐尚能活动的前肢,声音低沉温和,“快走,躲起来,别再被抓住了。”

白狐颤巍巍地站起身,受伤的后腿虚点着地,几乎无法受力。它艰难地向前挪了两步,又停下来,回过头。那双眼睛在幽暗林光下,亮得惊人,深深凝视着阿明,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灵魂深处。一步,又一步,它走得极慢,频频回头,雪白的身影在浓雾和深绿的背景中渐渐模糊,最终完全隐没,只留下几片被它碰落的树叶,在寂静中打着旋儿飘落。

阿明站在原地,手背上被抓破的伤口隐隐作痛,沾染的狐血在皮肤上留下暗红的印迹,混合着泥土。他望着白狐消失的方向,浓雾翻涌,吞没了所有痕迹。山林重归死寂,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过后,水面复归平静,可那石子的重量,却沉甸甸地坠入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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