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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沈钰成婚三载,琴瑟和鸣,情深意笃,是整个上京城都艳羡的神仙眷侣。他将我捧在手心,护在羽翼之下,连一丝凉风都舍不得我吹。可就在我们三周年合卺纪念日的前夕,我发现了他最大的秘密——他背着我,在京城最有名的保胎圣手那里,为另一个女人,买了一味又一味最金贵的安胎药。我没有身孕,我的身体也康健无虞。那么,那个需要被如此小心翼翼、不计代价呵护着的腹中骨肉,是谁的?那个能让他这般珍之重之,甚至不惜欺瞒我的女人,又是谁?那一日,初雪落满庭院,我握着侍女云珠冒死从药铺里抄来的药方,指尖冰凉,一如我那颗瞬间沉入谷底的心。

窗外的红梅开得正盛,映着薄薄一层新雪,美得像一幅画。

我坐在暖阁的软榻上,指尖捻着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在我为夫君沈钰准备的生辰贺礼上,绣下最后一笔。那是一方天青色的云纹锦囊,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丛挺拔的翠竹,针脚细密,栩栩如生。竹叶的脉络间,我藏了巧思,用极细的丝线绣了一个小小的“钰”字。

这是我们成婚的第三年,再过十日,便是他的生辰。

京中的人都说,永宁侯沈钰,权倾朝野,冷峻自持,是个人人敬畏的“玉面阎罗”。可只有我知道,这个外人眼中不苟言笑的男人,私下里有多温柔体贴。

他会在我睡前为我温一盏牛乳,会记得我随口一提想吃的桂花糕,会在我每月那几日不适时,用他温热的掌心为我暖着小腹,一夜不眠。他给予我的,是毫无保留的爱与尊重。作为侯府主母,我无需在后宅勾心斗角,也无需为生计操劳,我所要做的,只是安心地被他宠爱着。

这份爱,让我心安,也让我沉溺。

我将绣好的锦囊放在鼻尖轻嗅,似乎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唇角不自觉地弯起,心中满是对他生辰那日的期待。我已经想好了,那天要亲自下厨,做几道他最爱吃的菜,再温上一壶他珍藏的“女儿红”,与他二人对饮,不醉不归。

“夫人,您绣了这么久,眼睛该乏了,歇会儿吧。”我的贴身侍女云珠,端着一碗燕窝羹走了进来,轻声劝道。

我笑着摇摇头,将锦囊妥帖地收进妆奁深处,接过燕窝羹,慢条斯理地品着。甜糯的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胃里,驱散了冬日的寒气。

“侯爷今日回得早,说是没什么要紧的公务,想陪夫人用晚膳。”云珠一面为我收拾着绣篮,一面说道,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欣喜。

我心中一甜,催促道:“那快让厨房把侯爷爱吃的那几样菜备上,再把炉火烧得旺些,别让他沾了寒气回来。”

“早就吩咐下去了,夫人放心。”

我点点头,心中那份期待感愈发浓烈。我期待着他推门而入时,身上带着风雪的清冷气息;期待着他看到我时,眼中瞬间融化的冰雪和漾开的温柔;期待着他将我拥入怀中,低声唤我“晚晚”……

我们之间的每一个寻常瞬间,都因为这份爱与期待,而变得闪闪发光。

然而,这世间的事,总是怕一个“然而”。

那份支撑着我所有幸福感的平静,就在那一日的傍晚,被一道无形的裂缝悄然划破。

沈钰回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他如我所期待的那样,带着一身寒气,却在看到我的瞬间,眉眼温柔下来。他脱下沾着雪沫的大氅,搓了搓冰凉的手,才走过来将我揽入怀中。

“晚晚,等久了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悦耳。

我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却不经意间,从他尚未散尽的衣袖间,闻到了一丝极淡、却又十分熟悉的药味。

那不是府中常备的驱寒姜汤的味道,也不是他处理公务时偶尔会点的安神香,而是一种……多种药材混合在一起的、带着些许甘苦的清气。

我的动作微微一滞。

“怎么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我抬起头,掩下心中的疑惑,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夫君身上,好像沾了些药味。”

沈钰的眸光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他抬起袖子闻了闻,淡然笑道:“许是下午去探望了一下兵部王侍郎,他近日风寒卧床,屋里熏着药,不小心沾上的吧。”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王侍郎确实年事已高,身子骨一向不大好。

我没有再追问,笑着替他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心中那点小小的疑云也随之散去。我相信他,如同相信我自己一般。

晚膳时,他一如既往地为我布菜,将鱼肉里最细小的刺都一一挑干净,才放进我的碗里。他的温柔细致,让我觉得方才的疑心简直是庸人自扰。

可接下来的几日,那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却成了萦绕在他身上的常客。

有时是清晨他上朝前,有时是深夜他归来后。味道很淡,若非我嗅觉素来灵敏,几乎无法察觉。每次我问起,他都用各种理由轻描淡写地带过,或是探望了某位同僚,或是路过了某家药铺。

一次两次,我信了。可三次四次,我心里的那颗怀疑的种子,便不受控制地开始生根发芽。

沈钰不是一个喜欢串门的人,他性子冷,除了必要的公务往来,极少与人私下应酬。更何况,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让他天天都能“路过”药铺,或是“探望”病人?

他有事瞒着我。

这个认知像一根针,细细地扎在我心上,不疼,却让人无法忽视。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我发现他最近回府的时间越来越晚,书房的灯也常常亮到深夜。他对我依旧温柔,只是偶尔会有些心不在焉。有时我与他说话,他会走神,需要我唤好几声才回过神来,眼底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和复杂。

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薄薄的纱。我能看见他,却再也看不清他。

三年的夫妻,我自认为了解他的一切。他的喜好,他的习惯,他眉梢微动代表着什么情绪。可如今,我却觉得他变得陌生起来。

那个药味,到底是什么?他又究竟在为什么事烦心?

我没有选择直接质问。沈钰性子骄傲,若他有心隐瞒,我的逼问只会让他更加警惕,将事情藏得更深。我决定自己去查。

我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云珠。

云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自小与我一同长大,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对我忠心耿耿。她心思缜密,做事稳妥,由她去办,我最是放心。

我将一枚刻着侯府徽记的令牌交给她,让她去查沈钰最近的行踪,尤其是他下朝之后,入府之前的那段空白时间。

“夫人,您是信不过侯爷吗?”云珠接过令牌,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担忧。在她心里,侯爷待我的好,是全府上下有目共睹的。

我苦笑了一下,抚摸着腕上沈钰送我的那只暖玉镯子,轻声道:“不是信不过,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却不愿让我担心。若真是如此,我总得知晓,才能为他分忧。”

这是我的真心话,也是我当时最美好的期盼。我宁愿他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也不愿去想那些更坏的可能。

云珠点了点头,将令牌小心收好:“奴婢明白了,定会为夫人查个水落石出。”

等待消息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我依旧每日为沈钰准备餐食,为他打理行装,在他面前笑靥如花,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当他靠近,我闻到那丝熟悉的药味时,我的心跳都会漏掉半拍。

我甚至开始偷偷翻看他的换洗衣物,检查他的随身香囊,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结果却一无所获。他做得滴水不漏,仿佛那药味只是我的错觉。

期待感,这种曾经让我觉得无比甜蜜的情绪,如今却变成了一种煎熬。我期待着云珠带回来的消息,能打消我所有的疑虑,证明一切只是虚惊一场;可我又害怕,害怕那个结果,是我无法承受的真相。

终于,在第五日的傍晚,云珠回来了。

彼时我正在小佛堂抄写经文,试图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云珠推门进来时,带进了一股刺骨的寒风,也带来了她煞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嘴唇。

我搁下笔,心猛地一沉。

“说吧,查到什么了?”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云珠“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圈瞬间就红了:“夫人……奴婢……奴婢跟了侯爷几日,发现侯爷他……他每日散朝后,都会绕路去城南的济安堂。”

济安堂!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响。

整个上京城谁人不知,济安堂不看寻常病症,只做妇人科。尤其是堂中的坐馆大夫徐神医,一手保胎安胎的本事出神入化,号称“送子观音”,多少高门贵妇想求他一剂安胎药都难如登天。

沈钰一个大男人,去济安堂做什么?

我的指尖开始发冷,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去……做什么?”

云珠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手帕小心翼翼包裹着的东西,双手呈了上来。她的手抖得厉害,连带着那东西也微微颤动。

“奴婢不敢靠得太近,怕被侯爷发现。只在侯爷走后,买通了药铺的小厮,这是……这是侯爷今日所购药方上,用剩的药渣,奴婢捡了一些回来。小厮还说,侯爷出手极为阔绰,用的都是最上等的药材,而且……而且已经连续来了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颤抖着手,接过那个手帕,缓缓打开。一股比沈钰身上浓烈百倍的药味扑鼻而来,正是那股甘苦的清气。帕子里包着几片晒干的药材残渣,有人参的须,有白术的片,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奴婢还……还花重金,让那小厮将徐神医开给侯爷的药方,偷偷抄了一份下来。”云珠又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纸,递到我面前。

我几乎是夺过那张纸,目光死死地盯在上面。

白纸黑字,笔迹清晰。

“紫河车、阿胶、菟丝子、续断……”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眼睛,扎进我的心里。我不通医理,但也知道,这些无一不是固本培元、安胎保胎的圣药。药方最下方,徐神医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珍重安养”。

珍重安养……

我不是傻子。沈钰,我的夫君,那个说爱我如命的男人,他瞒着我,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

而且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的血一瞬间凉透了,从头到脚,如坠冰窟。先前所有的期待、甜蜜、幸福,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我为他准备的生辰贺礼,我为他筹谋的二人世界,我以为固若金汤的爱情……原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药方,指甲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是啊,我们成婚三年,我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是我无能,无法为他绵延子嗣。所以,他便在外面找了另一个女人,一个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

多么顺理成章,多么……可笑。

我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脆弱和伤痛都已被压下,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

“云珠。”

“奴婢在。”

“去查。”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我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住在哪里,所有的一切。”

我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让我的沈钰,如此费尽心机,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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