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害群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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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混合的气味。

刑侦专家吴天宇双臂环抱,身体前倾,目光如炬地盯着审讯桌对面瑟瑟发抖的阿亮。

“再重复一遍,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吴天宇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阿亮的精神显然己近崩溃边缘,他眼神涣散,嘴唇哆嗦:“长官…我真的…真的就听懂了几个词…他、他电话里声音很杂…英语我又不好…把你听到的,不管听没听懂,再说一遍,都说出来。”

“就…‘教唆’…对,这个词我听到了…然后是什么‘制造混乱’…后面他又说了句‘我是威尔逊’…口气很硬…好像挂了个电话……又接了另一个……他说话时,中间还夹着‘男’和‘女’…就这些了,长官,真的没了!”

阿亮几乎要哭出来,手指神经质地绞在一起,头忽然抬起:“哦对了!

还有一个词,他用的汉语,说得特别别扭,特别拗口……叫、叫……‘普罗米修斯’!

对,就这个!”

吴天宇的笔尖在记录本上停顿了一下。

“普罗米修斯”,这绝非寻常。

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后,曲海峰静立着,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面容沉静,看不出丝毫波澜。

“把自己当做西方世界中盗火的天神吗?

…这家伙…”很快,吴天宇推门出来,对曲海峰微微点头:“曲科,初步情况就这样,他知道的很有限,但那个词很关键。”

曲海峰伸出手与吴天宇用力一握:“辛苦了,吴队。

我来接手后续。”

当曲海峰走进审讯室,表明自己国安局的身份时,阿亮脸上的恐惧骤然升级,仿佛见到了索命的无常。

“国…国安局?!

别过来!

你们别过来!

不不不,我不会说的!

别!”

阿亮惊恐地尖叫起来,身体剧烈地向后挣扎,连人带椅几乎要翻倒,他猛烈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仿佛想把什么扔出去。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阿亮的叫喊声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难以置信地凸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随即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一切发生得太快。

赶来的法医进行了紧急检查,最终在阿亮的后颈发际线下方,发现了一个几乎与毛孔别无二致的微小针孔。

进一步检测确认,有一种高效神经毒素被微型皮下注射器瞬间注入。

结论是:遥控触发,精准灭口。

市郊,“绿荫”马术俱乐部。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幕墙,将马厩照得明亮温暖。

马成泽医生正轻柔地抚摸着一匹纯种***马的鼻梁,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他穿着合体的骑马装,颈间那条银色马形吊坠在光线下不时闪烁。

突的,手机震动响起。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笑容变得微妙难辨。

“是我,你说。”

他一边通话,一边优雅地脱下手套,向更衣室走去。

电话那端是一个痛苦而混乱的男声,语无伦次地讲述着婚姻中的压抑和争吵。

马成泽耐心听着,不时轻声回应,声音有一种令人平静的神奇魅力。

“我理解,被最亲近的人否定,这种感觉确实令人窒息……”他的声音柔和而有磁性:“你说得对,当沟通永远得不到回应时,任何人都会产生一些…极端的想法。

这很正常,我会在半小时后回去,请等等我。”

半小时后,马成泽的心理咨询室内。

李先生深陷在沙发里,眼神涣散,双手紧张地揉搓着。

“她总是说我不够好,不管我怎么做…昨天我又尝试和她谈谈,她却说我在无理取闹…”马成泽微微前倾,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李先生,很多人认为极端情绪是坏事,但我认为,这是你的潜意识在试图保护你。

你的愤怒是在为你遭受的不公发声。”

“可是我真的…有时候我想…”患者欲言又止,额头渗出冷汗。

“有时候想怎么样?”

马成泽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没关系的,在这里你可以畅所欲言。

心理咨询室是一个没有评判的地方。”

“我想让她闭嘴…永远闭嘴…”患者几乎是耳语般说出这句话,随即惊恐地看着医生,仿佛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马成泽的笑容不变,轻轻点头:“这种幻想比你想象的更常见。

它不是因为你‘坏’,而是因为你长期处于被压抑的状态。

你的心灵在为你寻找出路。”

一小时的诊疗结束后,患者的眼神己经从迷茫变为一种危险的坚定。

马成泽送他到门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认可自己的真实感受,是走向健康的第一步。”

关上门后,马成泽脸上的温和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的漠然。

他拿起加密手机,拨通号码。

“M,又一个案例成熟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预计过几天,头版上会多一条家庭悲剧的新闻…是啊,总是这种模式,她们自找的,不是吗?”

他略显无奈的轻笑一声,继续道:“不过这次的对象应该会做得干净利落些。

毕竟,我们提供了那么多‘专业建议’。

可别像上次一样,那么草率…还没藏尸呢就被发现了…”结束与M的通话后,他随即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这次他的姿态稍微正式了些,但依然保持着从容。

“龙头,计划进展顺利。

我们的‘社会实验’又收获了一个新的样本。”

他摩挲着颈间的马形吊坠,继续说道:“这些案例正在积累成不可忽视的数据。

很快,所有人都会看到当某些力量被逼到极限时,会产生怎样的…社会效应。

必要的破坏才能带来新的秩序,不是吗?”

挂断电话后,马成泽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城市夜景,脸上重新挂起那抹专业性的微笑。

玻璃反射中,他颈间的银马吊坠泛着冷光,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踏碎这片繁华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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