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蕊觉得男友吴昊最近有些疏远，但翻看手机又毫无破绽。某天，她无聊刷朋友圈，
发现一条共同好友发的聚餐合照里，吴昊的手自然地搭在一个陌生女孩椅背上，姿态亲昵。
她点进那个陌生女孩的主页，权限是“三天可见”。但凭借女人的直觉，
她记住了女孩的微信名和头像。第一章赵蕊瘫在沙发上，手指机械地划拉着手机屏幕。
客厅里没开主灯，只有电视屏幕的光明明灭灭，映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又是这样，
吴昊发微信说今晚项目组临时加班，回来会晚。理由很充分，他最近确实在赶一个新项目，
忙得脚不沾地。可赵蕊心里就是堵得慌，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又透不过气。
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微信回复慢了？以前秒回的信息，
现在总要隔个十几二十分钟。见面少了？他确实总在加班。电话粥煲得短了？每次没说几句，
他就说累，想早点休息。可翻翻手机，聊天记录干干净净，通话记录也正常，
甚至他朋友圈背景还是他俩去年在海边拍的合影，笑得没心没肺。“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赵蕊嘟囔了一句，手指无意识地又点开了朋友圈。一条条动态流水般滑过，
大多是晒娃、晒美食、晒加班、晒深夜emo。直到一条九宫格照片跳出来，
是他们的共同好友张强发的，定位在一家挺火的川菜馆。“老铁们聚一波，辣得灵魂出窍！
”配文挺逗。赵蕊随手点开大图，目光懒散地扫过一张张熟悉的笑脸。
张强、李伟、王莉……都是吴昊那个圈子的朋友。聚餐是昨晚，吴昊跟她提过一嘴，
说张强攒局，他得去应酬一下。照片里，吴昊坐在靠中间的位置，
穿着她给他买的那件灰色卫衣，正笑着跟旁边的人碰杯。她的手指停住了。
不是停在吴昊脸上，而是停在了他搭在旁边椅背上的那只手上。那只手，骨节分明，
是她熟悉的。此刻，它正以一种极其自然、甚至带着点占有意味的姿态，
搭在一个陌生女孩的椅背上。女孩侧着身子在听另一边的人说话，只露出小半张脸，
妆容精致，嘴角弯着。吴昊的身体也微微倾向她那边，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
姿态亲昵得……不像普通朋友。赵蕊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像被那只手狠狠攥了一下。
她立刻坐直了身体，把那张照片放大，再放大。像素有点糊，但那只手搭在椅背上的动作，
清晰得刺眼。女孩的脸也清晰起来，很漂亮，带着点张扬的劲儿。她是谁？赵蕊退出照片，
点开张强这条朋友圈下面的点赞和评论。没有那个女孩的ID。
她又迅速翻看吴昊最近的朋友圈，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昨晚聚餐的痕迹。
她点开吴昊的微信对话框，手指悬在键盘上，想直接问：“昨晚聚餐坐你旁边那女的是谁？
”可指尖悬了半天，终究没按下去。万一……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万一只是角度问题？
万一问了显得自己特别小心眼、特别不信任他？吴昊最近本来就忙，压力大，
她不想再给他添堵，更不想因为捕风捉影闹得不愉快。她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盯着电视里吵闹的综艺，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子里全是那只搭在陌生女孩椅背上的手，
还有吴昊微微倾斜的身体。女人的直觉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在她心口，
尖锐地提醒她：不对劲，很不对劲。她重新拿起手机，像着了魔一样，
再次点开张强那条朋友圈，找到那张合照，死死盯住那个女孩。然后，
她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有点神经质的事——她点开了照片里那个女孩的头像。
一个卡通猫咪的头像。朋友圈权限是冰冷的“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一片空白。
赵蕊盯着那个空白，还有那个猫咪头像，以及那个一闪而过的微信名——“薇风轻语”。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和头像刻进脑子里。没有证据，没有破绽，
只有一种强烈的、令人窒息的预感。她关掉手机屏幕，
客厅彻底陷入电视屏幕闪烁的幽暗光影里。这一晚，赵蕊翻来覆去，那只搭在椅背上的手，
在她眼前晃了一夜。第二章接下来两天，赵蕊过得有点魂不守舍。工作邮件打错了好几个字，
开会时领导问话她反应慢了半拍。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张照片，不去想“薇风轻语”，
更不去想吴昊最近那些细微的疏离。她甚至刻意对吴昊更“体贴”了些，他加班回来晚，
她就温着汤等他，绝口不提自己的疑虑。吴昊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懂事”，抱了抱她，
说项目快收尾了，忙完好好陪她。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第三天午休，
赵蕊没什么胃口，靠在办公椅上刷手机打发时间。她习惯性地先点开微信，
朋友圈没什么新意。又点开微博，热搜都是些明星八卦。最后，
她点开了那个有着魔性BGM的绿色音符图标——抖音。手指随意地往下划拉。
萌宠、搞笑段子、美食教程……突然，屏幕上的画面定格。一个穿着亮片吊带裙的女孩，
正在一个灯光迷离的酒吧卡座里，对着镜头热舞。音乐很嗨，女孩扭动的身姿充满活力，
笑容灿烂，带着点小野性。赵蕊的手指僵住了。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冰凉的指尖。那张脸！虽然妆容更浓，灯光更炫，但那眉眼，
那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有那种张扬的感觉……就是她！朋友圈合照里那个坐在吴昊旁边，
被吴昊的手搭着椅背的女孩！“薇风轻语”！抖音的推荐机制，
像一只冰冷而精准的幕后推手，
个唯一的、该死的共同联系人吴昊——硬生生地把这个“薇风轻语”推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赵蕊的心跳得又快又重，擂鼓一样敲打着胸腔。她死死盯着屏幕里热舞的女孩，
直到视频自动播放下一条。她猛地回神，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飞快地向上划回去。
找到了！那个ID：@薇风轻语后面跟着一串数字。她点进这个主页。
置顶视频就是刚才那条酒吧热舞，点赞评论不少。往下翻，
大多是些自拍、探店、晒穿搭、晒和闺蜜聚会的内容。很典型的一个爱玩爱秀的年轻女孩。
赵蕊看得很快，像在扫描，试图从这些光鲜亮丽的碎片里拼凑出什么。没有吴昊的痕迹，
一张照片、一个视频、甚至一个可能相关的定位都没有。就在她快要划到底部，准备退出时，
手指顿住了。她的目光落在了主页下方那个不起眼的图标上——“喜欢”。
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了出来：看看她点赞了什么。点开“喜欢”列表。里面内容很杂，
美妆教程、搞笑视频、帅哥合集、宠物萌图……赵蕊耐着性子，指尖快速滑动屏幕。
时间显示是“最新点赞”。突然，一个熟悉的画面撞入眼帘！那是一条很普通的视频。
拍摄视角明显是酒店高层房间的落地窗，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灯火如星河般铺展开去。
视频只有短短几秒，没有配乐，没有文字，安静得只有一种疏离感。
赵蕊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她认得这夜景！上周三，吴昊出差去邻市，
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他给她发过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视频！
当时他还特意发语音说：“蕊蕊，看，刚回酒店，这夜景还行吧？就发给你一个人看看，
累死了，准备洗洗睡。”她当时还觉得他挺浪漫，出差还想着给她分享窗外的风景。
她甚至把那条视频保存了下来。而现在，这条被她视作“专属”的夜景视频，
赫然出现在“薇风轻语”的抖音点赞列表里！时间显示，点赞就在昨天！赵蕊猛地退出抖音，
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她点开微信，找到和吴昊的聊天窗口，往上翻。找到了！上周三，
晚上10点48分。那条视频安安静静地躺在对话框里。吴昊的语音条还在下面：“蕊蕊，
看，刚回酒店，这夜景还行吧？就发给你一个人看看，累死了，准备洗洗睡。
”“就发给你一个人看看……”“就发给你一个人……”赵蕊盯着这句话，又切回抖音，
看着“薇风轻语”点赞列表里那条刺眼的夜景视频。一股冰冷的怒火混合着被愚弄的屈辱感，
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麻。她点开吴昊的微信对话框，
手指悬在输入框上，删删改改，最后只敲过去一行字，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赵蕊：上周三你出差发我的那个酒店夜景视频，挺好看的。
你说只发给我一个人？按下发送键。屏幕上方，吴昊的名字旁边，
瞬间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第三章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赵蕊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引得旁边工位的同事小雅抬头看了她一眼。“蕊蕊，没事吧？脸色这么差。”小雅关切地问。
赵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感觉嘴角僵硬得像冻住了。“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有点头疼。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凉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浇不灭心口那股灼烧的邪火。手机在桌面上，屏幕朝下，沉默着。但赵蕊知道，
就在那层黑色的屏幕之下，吴昊的名字旁边，那行“对方正在输入…”一定还在闪烁。
像一颗定时炸弹的倒计时，无声地折磨着她的神经。五分钟。整整五分钟。
赵蕊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数字跳动，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能想象吴昊此刻的表情，是慌乱？是措手不及？
还是在绞尽脑汁地编造一个听起来不那么离谱的谎言？他打字一向很快，五分钟，
足够他打出一篇小作文了。可对话框里，依旧空空如也。
只有她那条冰冷的质问孤零零地悬在那里，下面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空白，
以及那持续闪烁的“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这漫长的沉默和持续的“输入状态”，
本身就是一种回答。一种心虚到极致的、苍白无力的回答。如果他真的问心无愧，
一句“对啊，就发你了，怎么了？”或者“哦，可能不小心点错群发了吧？”不就完了？
需要想五分钟？赵蕊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入冰冷的深渊。最后一丝侥幸，
被这五分钟的“正在输入”彻底碾碎。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清脆又残忍。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她喉咙里逸出，带着浓重的自嘲和冰冷的怒意。她不再等待。
等待一个骗子的解释，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她重新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果然，
“对方正在输入…”还在顽强地闪烁着，像垂死挣扎的萤火虫。赵蕊直接划掉了微信界面，
点开了那个绿色的、带着放大镜图标的搜索框。指尖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
在虚拟键盘上敲下三个字——那是她凭着女人的直觉和超强记忆力，
死死刻在脑子里的名字：薇风轻语。搜索框下方瞬间弹出关联结果。排在最前面的，
是一个微信用户，头像正是那只熟悉的卡通猫咪，ID：薇风轻语。赵蕊的目光没有停留，
继续往下扫。关联的公众号、视频号……突然，她的指尖停住了。在关联的抖音账号下面，
紧跟着一个关联的微博账号。ID不是“薇风轻语”，
而是一串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字母数字组合：Lw_0218。0218。
这个数字组合像一道闪电劈进赵蕊的脑海！二月十八号！吴昊的生日！她绝不会记错！
每年她都会提前很久琢磨给他送什么礼物！Lw？林薇？刘薇？还是别的什么？
但那个“w”，和“薇风轻语”的“薇”，高度重合！赵蕊的心跳骤然加速，
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她毫不犹豫地点进这个微博账号。头像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对着夕阳，看身形和发型，就是那个女孩！微博设置了半年可见，内容不多，
大多是些转发抽奖、几句情绪化的碎碎念，还有几张风景照。没有露脸，没有定位，
更没有提到任何男性名字。看起来干干净净，无懈可击。但赵蕊的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条微博的发布时间、点赞和评论。终于，
她在一个月前的一条仅粉丝可见的微博下面，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评论。评论者是一个小号，
ID是一串乱码，评论内容只有一个简单的爱心表情。这个乱码小号的头像，是一片纯黑色。
赵蕊盯着那个黑色头像和那个孤零零的爱心表情，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吴昊！
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用这种毫无特征的小号来互动！她退出微博，重新点开微信。
看着吴昊对话框里那依旧在闪烁的“对方正在输入…”，已经过去了快十分钟。
他还在“输入”，仿佛在酝酿一个世纪谎言。赵蕊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不再看那个对话框，而是迅速切换了自己的微信账号。她有一个几乎不用的“旅行小号”，
头像是一片海，名字叫“远行客”，朋友圈空空如也，
专门用来加一些旅行群或者临时联系陌生人，吴昊都不知道这个号的存在。
她点开微信搜索框，输入“薇风轻语”，找到了那个卡通猫咪头像。深吸一口气，
赵蕊点击了“添加到通讯录”。在验证信息那一栏，她手指翻飞，打下一行字，
眼神冷静得可怕：验证消息：你好，我是吴昊的朋友。他手机好像有点问题，
让我帮忙问一下，你上次推荐给他的那家很好吃的餐厅具体位置在哪儿？他忘了店名了。
发送。第四章验证消息发送出去，赵蕊把“远行客”这个微信小号切到后台。
她重新切回自己日常用的大号微信，那个置顶的、备注为“昊”的对话框里，
“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新消息。吴昊：蕊蕊，
你听我解释！那个视频…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只发给你了！可能是…可能是抖音的推荐机制？
它莫名其妙推给可能认识的人？或者…或者我发的时候手滑点错了？你知道的，
我有时候迷迷糊糊的…[委屈][委屈]后面还跟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狗表情。
赵蕊看着这条信息，连冷笑都欠奉。手滑点错？抖音推荐？这种漏洞百出的借口，
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他这十分钟，就憋出这么个玩意儿？
她甚至能想象他此刻抓耳挠腮、绞尽脑汁圆谎的样子，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恶心。她没回复。
一个字都不想回。跟骗子对话，纯属浪费生命。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扔进抽屉里，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脑屏幕上堆积的报表上。数字在眼前跳动，却完全进不了脑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抽屉里的手机像一块沉默的烙铁，烫着她的神经。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
就在赵蕊以为对方不会通过验证，或者即使通过也不会那么快回复时，
她放在桌面的私人手机登录着小号的那部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一条微信新消息提示！
赵蕊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扑过去抓起那部手机。解锁，点开微信。
“薇风轻语”已经通过了她的好友验证！更让她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的是，对方几乎是秒回！
对话框里，静静地躺着一条新消息：薇风轻语：啊？餐厅？
[疑惑]薇风轻语：他就在我对面坐着吃饭呢，自己问我不就行了？
[笑哭]后面还跟着一个捂嘴笑的表情。轰——！赵蕊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所有的猜测、怀疑、愤怒、屈辱，在这一刻被这轻飘飘的两句话，
尤其是那句“他就在我对面坐着吃饭呢”，彻底证实，钉死在耻辱柱上！中午！
现在就是午休时间！吴昊跟她说的什么？项目组加班！吃工作餐！所以，他的“加班”，
就是和这个“薇风轻语”面对面坐着，在某个她不知道的餐厅里，共进午餐！
他甚至可能一边跟她发着“在忙，晚点说”的信息，一边对着这个女孩谈笑风生！
赵蕊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指关节泛白。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她差点干呕出来。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奔涌，几乎要将她烧穿。她死死盯着那两行字，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扎进她的眼睛。“远行客”这个身份不能暴露！她必须稳住！
赵蕊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砸手机的冲动和立刻打电话过去痛骂的冲动。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敲字，
努力让语气显得自然，甚至带着点替朋友办事的无奈：远行客：哈哈，是吗？
那可能他手机真出问题了，或者信号不好？他刚给我发消息说联系不上你，
急吼吼地让我帮忙问。估计是那家店太好吃了，他怕忘了位置下次找不到？
[笑哭] 方便的话，店名和位置麻烦发我一下？我转告他。信息发出去，赵蕊屏住呼吸。
她必须拿到这个餐厅的名字！这是戳穿吴昊“加班”谎言最直接的证据！对方似乎没起疑。
薇风轻语：哦哦，这样啊。行吧。[偷笑]薇风轻语：店名叫‘云境’，
就在金融街B座后面那条小巷子里，新开的融合菜，环境还不错。你跟他说，
招牌是那个黑松露和牛炒饭，他刚还夸好吃呢！[调皮]云境。金融街B座后面。
黑松露和牛炒饭。他刚还夸好吃呢。每一个信息点，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在赵蕊心上。金融街B座，离吴昊公司就隔两条街！他所谓的“项目组加班”，
原来是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共进午餐，品尝美食，还夸好吃！赵蕊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强忍着滔天的怒火和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手指僵硬地回复：远行客：收到！谢谢美女！
我这就告诉他。不打扰你们用餐啦！[抱拳]发完这条，她立刻切断了对话，
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窒息。她切回自己日常用的微信大号，点开吴昊的对话框。
那条“手滑点错”的辩解信息还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赵蕊的眼神冷得像冰。
她没有再发任何质问，只是点开了手机里的打车软件。目的地：金融街B座后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