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上一世,我被未婚妻和好兄弟联手背叛,家破人亡。临死前,
只有妹妹林晚晚挡在我身前,被活活打死。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这一世,
我发誓要守护她,让她血债血偿。可我重生第一天,林晚晚就拿着刀,
捅进了我那“好兄弟”的大腿。她在我耳边轻声说:“哥哥,这一次,
谁都别想再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他们碰你一下,我就剁掉他们一只手,好不好?
”1 重生之誓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我猛地睁开眼。周围是熟悉的街景,
霓虹灯的光晕在雨幕中化开,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活过来了。重生回到了三年前。
陆家还没破产,父母健在,我还不是那个在阴沟里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脑海里,
林晚晚为我挡住最后一棍,血肉模糊的画面反复闪现。心脏被狠狠揪住,痛得我无法呼吸。
晚晚。我的晚晚。这一世,我发誓要保护好你。我拔腿就跑,冲进雨里,
凭着记忆冲向她打工的那条小巷。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被小混混骚扰,
我却因为陪着未婚妻蒋雪,错过了她的求救电话。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巷子尽头,我终于看到了她的身影。还有另一个人。我前世的“好兄弟”,张昊。
他倒在地上,捂着大腿,脸上满是扭曲的痛苦和恐惧。林晚晚背对着我,
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身形单薄。她缓缓站直身体,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刀尖上,
鲜血正一滴滴地落在积水的地面,晕开一小片红色。她转过头,看到了我。
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有一种诡异的、心满意足的微笑。几滴血溅在她白净的脸颊上,
像冬日里绽开的红梅。看到我的一瞬间,她脸上的疯狂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委屈和依赖。她像一只找到了主人的小猫,跌跌撞撞地扑进我怀里。“哥哥。
”她把那把还带着血的刀藏在身后,紧紧抱着我,声音甜得发腻。“你怎么才来呀,我好怕。
”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在我耳边用羽毛般轻柔的声音说出那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哥哥,这一次,谁都别想再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他们碰你一下,我就剁掉他们一只手,
好不好?”我大脑一片空白。前世那个柔弱善良、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半天的小白花。
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血腥味的疯批恶魔。两个身影在我脑中疯狂交错、重叠。她也是重生的。
这个认知让我从头到脚,一片冰寒。她拉起我的手,
用那只刚刚握过刀、沾着张昊鲜血的手指,在我冰凉的手心轻轻画着圈。“哥哥,别怕。
”“我是在保护你呀。”2 血染的晚晚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先别动,我来处理。
”我脱下外套,盖在张昊还在流血的腿上,然后拨打了急救电话。对着电话,
我用最平静的语气说这里发生了抢劫。林晚晚就站在我身后,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就到了。我把编好的说辞又说了一遍,林晚晚全程低着头,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完美扮演了受害者的角色。警察没有怀疑。张昊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
眼神死死地盯着我,里面全是无法言说的恐惧。他一句话都不敢说。从警局出来,
已经是后半夜。林晚晚像个没事人一样,乖巧地跟在我身边。她拿出纸巾,
细细地帮我擦掉额头上的雨水。“哥哥,喝点热水吧,别感冒了。”她递过来一个保温杯。
我看着她那双纯洁无瑕的眼睛,心脏一阵阵地发紧。我接过水杯,低声试探:“晚晚,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她歪着头,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表情天真又无辜。“想起什么?
”“想起哥哥对我最好呀。”她笑了起来,滴水不漏。我带她回了家。我们家的别墅,
她以前只在周末被父母接来住过客房。现在,我直接把她领了进去。“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不许再去外面打工了。”她眼睛一亮,重重地点头。“谢谢哥哥!我想住在哥哥隔壁的房间,
可以吗?这样方便照顾哥哥。”我无法拒绝。深夜,我从前世惨死的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我却清晰地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我猛地转头,
心脏几乎跳出胸腔。房门被悄悄推开了一道缝,林晚晚就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在黑暗中,她的眼神痴迷又幽暗,像一头潜伏的野兽。我吓得几乎叫出声。
她却像是被我的动作惊动,轻轻走了进来。她没有开灯,只是走到我床边,弯下腰,
温柔地帮我掖了掖被角。“哥哥做噩梦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晚晚陪着你,
就没事了。”她说完,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我却再也睡不着,
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我被客厅电视里的早间新闻吵醒。
“本市知名企业张氏集团,于昨日深夜被内部员工实名举报存在巨额税务问题,
目前税务部门已介入调查,受此影响,
张氏集团今日开盘股价已跌停……”我震惊地看向厨房。林晚晚正系着围裙,哼着歌,
为我准备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不染尘埃的天使。
她端着牛奶和三明治走过来,放到我面前。然后,她对我露出了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
“哥哥,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喜欢吗?
”3 暗夜复仇我还没从张氏集团税务丑闻的震惊中回过神。林晚晚已经开始策划下一步了。
她似乎对仇人们的动向了如指掌,甚至比我这个重生者更清楚他们的软肋和死穴。“哥哥,
蒋雪家的公司最近在竞标城南那块地,对不对?”午饭时,她一边给我夹菜,
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心里一沉。城南的项目,是蒋家下半年最重要的布局,上一世,
他们就是靠这个项目,在吞并了我家的产业后,一跃成为本市的龙头企业。“是,
我正准备……”“不用准备了。”她打断我,笑得眉眼弯弯,“我已经帮哥哥解决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做了什么。当天下午,商界就爆出了惊天大瓜。
蒋氏集团的核心竞标方案,被人一字不差地泄露给了他们的死对头公司。对方连夜修改方案,
第二天直接在竞标会上将了蒋家一军。一个价值数十亿的合同,就这么飞了。蒋家损失惨重,
据说蒋雪的父亲当场就气得进了医院。我回到家,看到林晚晚正坐在沙发上,
悠闲地看着动画片。我终于忍不住,冲过去关掉了电视。“林晚晚!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太冒险了!他们会查到的!”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抬起头看着我。“因为蒋雪上一世骂过我。”“她还让你为了她,好几天都不理我。
”“我讨厌她。”她的理由简单又直接,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天真和残忍。
我感到一阵彻骨的无力。我计划中的复仇,是步步为营,
在商场上用阳谋将他们一点点逼入绝境。而她的手段,是黑暗中的毒刃,招招致命,
不留余地。我的计划,在她的疯狂面前,显得那么可笑和苍白。“晚晚,听我说,
我们可以……”“哥哥是觉得我做得不好吗?”她打断我,眼圈红了,“哥哥是在怪我吗?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第二天,我公司里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女同事,
在微信上问我一个项目方案的问题。我们多聊了几句,她还开玩笑说要请我喝咖啡。
我当时没有多想。晚上回家,我看到林晚晚在洗手间的盥洗台前,
用力地搓洗着她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裙摆上,有一小块怎么也洗不掉的暗红色污渍。
“怎么了?”我问。“不小心蹭到了番茄酱。”她头也不抬地回答。我心里莫名地一阵不安。
第二天上午,我刚到公司,就听到了一个消息。昨天和我聊天的那个女同事,
早上来上班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电动车撞倒,从公司的 giriş台阶上滚了下去。
腿部粉碎性骨折,已经送去医院了。监控显示,骑电动车的人戴着头盔和口罩,
撞人后立刻就跑了。我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
我想起了昨天林晚晚裙摆上那块“番茄酱”。我想起了她哼着歌洗裙子的背影。那一刻,
我如坠冰窟。4 失控的疯狂我终于无法忍受了。我冲回家,第一次对林晚晚发了火。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我的同事!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我抓住她的肩膀,
几乎是在咆哮。“你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林晚晚被我吼得愣住了。
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神变得哀伤又偏执。“哥哥,你是在为别的女人凶我吗?
”她的声音在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不是无辜的,她们都不是无辜的!
”“她们都是坏人,她们都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她的情绪彻底失控,
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我试图跟她解释,什么是正常的社交,什么是同事关系。
但她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哭着甩开我的手,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用力地摔上了门。
我疲惫地靠在墙上,内心甚至有一丝侥幸。也许,吵一架也好。让她冷静下来,
让她知道我的底线。然而,我太天真了。这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从那天起,
她不再对我笑,也不再主动和我说话。但她的控制,却变本加厉,无孔不入。
她趁我睡着的时候,潜入我的房间,在我的手机、电脑、甚至车里,
都装上了微型监控和定位器。我所有的通话都被监听。我所有的信息都会被她第一时间审查。
我的世界里,除了她冰冷的沉默,再也没有了第二种声音。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必须逃离。我策划了一次和发小的秘密见面,他是电脑高手,也许能帮我摆脱这一切。
我删掉了手机里所有的痕迹,用一个老旧的按键手机,
发了一条只有我们俩能看懂的暗号短信。约在了城外一个废弃的工厂。
我甩掉了所有可能存在的跟踪,提前一个小时到了约定地点。工厂里空无一人,
只有风穿过破旧窗户的呼啸声。我紧张地等待着。约定的时间到了,发小没有出现。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视频彩信。来自林晚晚。
我颤抖着手点开。视频里,光线昏暗,似乎是在一个地下室。我的发小被打晕在地,
不省人事。林晚晚蹲在他身边,手里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她对着镜头,
露出了一个甜美又残忍的笑容。“哥哥,真不乖。”“你居然想找别人帮忙。”她的刀尖,
轻轻划过我发小的手背。“他的手,碰过你想用来联系别人的手机。”“你说,
我是该剁掉他的左手呢?”“还是右手呢?”5 金丝雀的牢笼我彻底崩溃了。我冲回家,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跪在了林晚晚面前。“我求你,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都是我的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放过他。”我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和理智,
像一条狗一样哀求她。她满意地笑了。她走过来,蹲下身,像安抚宠物一样摸了摸我的头。
然后,她亲吻我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才乖。”“哥哥的世界里,
有我就够了。”从那天起,我彻底沦为了她豢养的金丝-雀。我的发小被放了回来,
断了一根手指,从此再也不敢接我的电话。我被彻底孤立了。而林晚晚,
则开始尽情地享受“饲养”我的乐趣。她为我的复仇计划提供了一切。
资金、信息、人脉……所有我需要的东西,她都会像变魔术一样,送到我面前。
张昊的父亲因为偷税漏税和商业诈骗,被判了二十年。张家彻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