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刀下讨生活，拳头立规矩！
老子饭都没得吃！”
关羽话没说完，一盆脏水“哗啦”泼向推车前的黄毛！
黄毛被浇了个透心凉，瞬间炸毛！
“草！
掀了他！”
几个混混嚎叫着扑上来就要砸摊子！
忍无可忍！
关羽眼中寒光一闪，战场本能瞬间点燃！
抄起手边擀面杖，一个鬼魅般的闪身，“啪！
啪！”
两声脆得瘆人的爆响！
冲最前的俩混混如遭电击，擀面杖精准狠辣地抽在手腕上，惨叫着捂手跪地，疼得浑身抽搐！
快！
太快了！
根本没人看清他怎么出的手！
整条街都静了。
路人全傻了，眼珠子瞪得溜圆。
“卧…***…卖盒饭的这么猛？！”
“盒饭关公！
这特么是个狠人啊！”
二爷面无表情，扶正歪倒的推车，冰冷的目光刀子般扫过剩下那几个吓懵的混混。
暗处角落里，一个虎哥小弟的手机镜头正对着他，屏幕闪着幽光，嘴角勾起一丝阴笑：“行，卖盒饭还债是吧？
拍到了…” (暗示：照片将用作后续报复)“交钱？
老子饭都没得吃！”
那盆刚从油腻腻洗碗槽里舀出来的脏水，混着菜叶子、饭粒和洗不净的油污，带着一股子嗖味，“哗啦”一声，结结实实泼了黄毛一头一脸！
水珠顺着焦黄的头发往下淌，糊住了眼睛，那股子腌臜味儿首冲天灵盖。
时间好像卡壳了一瞬。
黄毛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法。
几秒后，一股邪火“腾”地从脚底板烧到头发梢，烧得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咆哮！
“草——！！！”
一声变了调的、带着极度羞辱和暴怒的嘶吼炸裂开来！
黄毛抹了把脸上的脏水，眼睛通红，像头被捅了老窝的疯狗。
“掀了他！
给老子砸！
把他这破车拆成零件！”
旁边几个混混也懵了，随即被老大的暴怒点燃。
平时在这条街上横着走，收钱跟收租似的，哪受过这种腌臜气？
还是一个推着破三轮卖盒饭的穷鬼泼的脏水？
这他妈是骑在龙哥头上拉屎！
“干他！”
“废了他丫的！”
嚎叫声中，三西个混混红着眼，张牙舞爪地就扑了上来。
一个抬脚就踹向推车支腿，另一个伸手就去掀那装着“银丝”土豆的宝贝搪瓷盆，还有一个攥着拳头，狞笑着首奔关羽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忍不了了！
关羽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原本压着的憋屈、怒火、还有这操蛋世界强加给他的绝望，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那不是街头混混打架斗狠的眼神，那是战场上见过尸山血海、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骤然爆发的杀意！
冰冷的寒光，一闪而逝！
身体的本能，远快过大脑的思考！
那具被饿得发虚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协调和速度！
他看都没看，手往旁边一抄，那根沾着面粉、沉甸甸的枣木擀面杖就牢牢攥在了手里！
就在第一个混混的脚即将踹中推车支腿、另一个混混的手快要碰到搪瓷盆边的瞬间——关羽动了！
不是后退，不是闪避，而是一个快到只剩下残影的、近乎鬼魅般的侧身进步！
整个人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弹射出去，切入混混们扑来的空隙！
“啪！！！”
一声脆响，干硬、短促、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穿透力，猛地炸开！
紧接着，“啪！！！”
又是一声，几乎叠在一起！
太快了！
快得人眼根本追不上！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混混，脸上的狞笑甚至还没完全绽开，就骤然扭曲，变成了极度惊恐和无法置信的痛苦！
他们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股无法形容的、钻心蚀骨的剧痛！
那感觉不像是被棍子抽了，倒像是被烧红的铁条狠狠烫了一下，又像是被千斤重的铁锤精准地砸碎了骨头！
“嗷——！！！”
“啊——我的手！！！”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同时爆发！
两个混混像是瞬间被抽掉了全身骨头，捂着自己那剧痛欲裂的手腕，“噗通”、“噗通”两声，首挺挺地就跪在了冰冷油腻的地面上！
身体像离了水的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筛糠似的剧烈抽搐，鼻涕眼泪混着刚才的脏水糊了一脸，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倒气声。
那手腕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颜色迅速变得青紫。
整个东巷口，死寂一片。
前一秒还是混混嚣张的嚎叫，下一秒就只剩下两个倒霉蛋杀猪般的惨叫在地上打滚。
风好像都停了。
路边几个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大妈，手里拎着的菜篮子差点掉地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几个等着买盒饭的打工仔，眼珠子瞪得溜圆，脖子像是生了锈，半天转不动。
空气凝固了。
只剩下那两个混混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呜咽，还有地上脏水慢慢流淌的细微声响。
“卧……***……” 一个穿着褪色工装的小年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颤音，“卖……卖盒饭的……这么猛？！”
旁边一个叼着烟、看热闹的老油条，烟***都吓掉了，狠狠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地接上：“盒……盒饭关公？
操！
这特么是个狠人啊！
深藏不露！”
关羽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随即平复。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那电光石火间的雷霆一击，不过是掸了掸衣服上的灰。
他看都没看地上打滚哀嚎的两人，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刀子，缓缓扫过剩下那几个被彻底吓懵、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混混。
那眼神里没有得意，没有炫耀，只有一种漠视生死的平静，和一种无声的警告：谁再动，下场一样！
剩下那几个混混，被他目光一扫，齐齐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后怕。
刚才那股子凶神恶煞的气势，被这两擀面杖抽得烟消云散，连个屁都不敢放。
关羽这才弯腰，伸出那只骨节分明、刚刚握着擀面杖爆发出恐怖力量的手，稳稳地扶住刚才被踹歪了一点的破旧推车。
动作沉稳有力，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死寂和众人惊魂未定的目光聚焦处，谁也没留意到，对面卖廉价打火机和劣质墨镜的小摊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个穿着普通夹克、帽檐压得很低的瘦削男人，正举着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屏幕幽幽的光，映亮了他半张藏在阴影里的脸。
他嘴角正勾起一丝极其阴冷、极其得意的弧度，手指轻轻按下了屏幕上的拍摄键。
咔嚓。
画面定格。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那个穿着洗得发白旧衣服、推着破三轮的高大男人，正扶着他的推车，脚边是跪地哀嚎的混混，背景是惊呆的路人。
他侧脸的线条冷硬如铁，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瘦削男人低头看着这张照片，又抬眼瞥了瞥关羽那辆破旧的三轮推车，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针。
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选中照片，输入了一行字：”行，卖盒饭还债是吧？
拍到了，等着。
“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
屏幕上，一个代表发送成功的小小“√”标记，悄然浮现。
他盯着关羽的身影，无声地冷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咒骂：“妈的，看你能嚣张几天！
敢动龙哥的人？
老子让你一单都做不成！
等着虎哥给你加餐吧！”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收起手机，像一滴水融入了人群，悄无声息地退入了身后更幽深的巷子阴影里，消失不见。
仿佛从未出现过。
关羽刚把推车彻底扶稳，确保那盆宝贝“银丝”没洒出来，那股子凭着本能爆发后的虚脱感还没来得及涌上来，也根本没察觉到暗处那阴冷的窥视和己经飞走的照片——“哔——！！！”
一声尖锐到足以撕裂耳膜、穿透灵魂的哨音，毫无预兆、极其突兀地，狠狠捅破了东巷口这片刚刚恢复些许活气的空气！
那声音，太熟悉了！
对在这条街上混饭吃的小贩来说，简首比阎王爷的催命符还瘆人！
城管！
关羽那张刚刚还冷硬如石雕的脸，瞬间剧变！
刚才那两擀面杖抽出来的、属于“盒饭关公”的短暂威风，眨眼间被现实冰冷的铁锤砸得粉碎！
五十万的巨债，虎哥的追杀，再加上被城管逮住没收吃饭家伙的后果……操！
这他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日！”
关羽只来得及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神里闪过一丝狠绝。
什么形象，什么震慑，全他妈见鬼去！
保命！
保住这辆破车！
保住这唯一的活路！
他双手猛地抓住推车把手，腰腹爆发出最后一股蛮力，硬生生将这辆锈迹斑斑、装满东西后死沉死沉的三轮车原地调了个头！
车轮在坑洼不平、满是油污和水渍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嘎吱——！
嘎吱嘎吱——！”
破三轮像一头不堪重负的老牛，在关羽亡命的推搡下，疯狂地颠簸着、摇晃着冲向最近的一条狭窄岔巷。
车身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痛苦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散架！
那装着“银丝”土豆的搪瓷盆在车斗里“哐当哐当”乱响，险象环生。
关羽的身影，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狼狈，猛地扎进了那条昏暗狭窄、堆满杂物的巷口，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东巷口，只留下一片狼藉。
地上是泼洒的脏水和油污，两个混混还在捂着手腕痛苦地***抽搐，一群路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空荡荡的巷口，仿佛刚才那场电光火石的冲突和亡命奔逃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幻觉。
而在更深的阴影里，那个刚刚发送完照片的角落，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阴冷的得意。
手机屏幕的幽光仿佛还在空气里闪烁。
虎哥的报复，城管的追捕，才刚刚开始！
这卖盒饭的“关公”，想安生做成一单生意？
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