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一位买主，出价60
“没出息，”两人带着夜九灵走街串巷，在一处三进的大宅院门口停下。
赵老大给赵老三使了个眼色，对方会议立即上前敲响了大门。
很快里面传出动静，听声音是个少年。
“谁呀？”
“我们找毛老大，”嘎吱一声大门打开，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小少年看起来十岁出头，皮肤黝黑，身上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门口的二人身上打转。
“你们找毛老大干嘛！”
他眼神警惕的盯着二人；“嗨，小同志，找你们老大当然是好事，给他送钱来了。”
小孩眼神狐疑，“你们叫啥名字？”
赵老大“你进去跟毛老大说，给他送钱来了就行，其它的不用管。”
“行吧！”
啪叽一声，大门再次在二人面前关上，赵老三那个暴脾气差点没跳脚。
“大哥，你说那小兔崽子是不是找死？
那是什么眼神？”
“冷静，正事要紧。”
赵老大沉着脸，眼神阴冷的盯着被紧紧关上的大门，他们兄弟俩三年前去往水城发展，起初老老实实去工地搬砖，给人干体力活，可那活太苦了，兄弟俩从小偷奸耍滑也不是那能吃苦的人，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
后来通过门道给人接一些小活，一点点往上干，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这次之所以接这个活，也是因为混不下去了，刚好碰到这单活计，顺路捞一笔。
很快大门再次被打开，兄弟二人被请了进去，夜九灵这会被饿得头晕眼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暂，压根不知她的第一个买主到了。
“呵！
你们俩想把这孩子卖给我，咋想的呀？”
毛老大看着两人怀中的婴儿，被气笑了，在他看来，这俩人就跟那神经病差不多，这么小的娃子要来有啥用？
要是女人卖了还能伺候人，这么点的小崽子要来做甚？
赵老三舔着脸讪笑道；“毛老大，我们兄弟俩对您的大名如雷贯耳，知道您路子广，你别看这小丫头年纪小，可五官长得标致啊，这要是长大了，绝对是十里八乡难得的美人胚子，况且女娃子干活多，吃的少，是只挣不赔的买卖呀！”
“呵，是吗？”
毛老大嘴上说着，身体不自觉往前面走了两步，见此赵老三赶紧将手头上的孩子往前递了递。
瞥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儿，毛老大嘴里发出啧的一声，心中暗自嘀咕，小丫头片子长得确实不错，翘鼻樱唇大眼睛，可有啥用，还不是个小屁孩。
他正欲不耐烦地摆手将两人赶出去，夜九灵急了， 这俩歹人把她卖了好歹能留条命，要卖不出去她都能想象到后果。
她缓缓睁开眼睛，那双葡萄般黑黝黝的眸子，首首的看向了毛老大，还冲他露出无齿的笑容。
“哟呵有意思！
小丫头片子还挺识时务，”赵老大见有戏连忙打蛇随棍上，“毛老大这丫头可乖了，我们带一路了不哭不闹的，给口吃的就能活。”
赵老大只想快点把这烫手山芋弄出去，再换点钱回来，至于说这话昧不昧良心关他屁事。
“是吗？
行吧这孩子跟我有缘，你们想卖什么价？”
长松口气的可不止赵老大和赵老三，夜九灵同样有死里逃生的既视感。
听到让报价赵老三激动的首搓手，价格是他们俩之前就商量好的，好几个方案呢？
他试探性的要价；“两百，您看成吗？”
闻言，毛老大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冲着兄弟二人摊了摊手，摆出送客的架势。
“别呀，毛老大您对这个价格不满意的话，咱们可以好好谈。”
赵老三讪笑。
“既然你们这么没诚意，咱们也没啥好谈的，两位哪来的回哪去吧？
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拿起手边放着的茶杯，漫不经心的翻了翻上面的茶叶小口抿了一口，端茶送客的意思。
他身后站着的一名手下，连忙从他身后走出来，冲着那二人毫不客气道；“走吧，赶紧的，”兄弟两人面面相觑，知道自个价钱要多了，惹恼了这位老大，赶紧开口找补；赵老大“毛老大您别生气，是我们唐突了不懂这边规矩，要不您说多少钱？
只要价格合理人就给您留下。”
实际上，二人心里想着多少给点，只要不让这趟亏了就行，不然他们弄出去也得埋了，或者是再找其他买家，又得带上一段时间，这两天他们带着丫头片子带的够够的。
毛老大不为所动，继续低头喝着茶，连眼皮子都没抬。
“走，还待在这干嘛？
难不成是想让弟兄们把二位请出去？”
穿着灰色衬衫黑色裤子，身上有西五块补丁的小弟往外赶人。
这情况不对呀，夜九灵知道这毛老大不是啥好东西，但她心中清楚，绝对不能跟二人离开，说不定他们一怒之下会把她嘎了。
“咿呀嘻哈啊哦！”
她嘴里发出独属于婴儿的声音，夜九灵发现这两日她多少能控制住些许表情了，不知缘由，只能归功于天赋。
“等等，”毛老大放下水杯，开了尊口。
两兄弟心中大喜，连忙笑着将孩子双手递上。
毛老大没接，只淡淡开口；“六十，不行你们带回去。”
闻言赵老三捧着襁褓的手都在颤抖，心中愤恨，他娘的早知道只能卖60块钱，他们兄弟俩何必大老远把人弄回来，好在没砸到手里多少算个安慰。
好在夜九灵不知道这年代的钱是按什么计算的，要是知道她只值60块，非得气死不可。
等人走后房间内只剩下毛老大，与那个十岁出头的小少年，和他身边那个打手。
小少年年纪还小，正是对事物好奇的时候，他勾着脑袋往毛老大手里看。
“怎么虎子想娶媳妇了？
要不先给你尝尝？”
毛老大笑着调侃；“哪有，我就是好奇，老大你为啥把这小丫头片子留下呀，就这么大点要来有啥用？”
小孩是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