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生日那天,素未谋面的妈妈突然回家要带我走。外婆颤巍巍拦在门前。
“孩子马上要中考了,求你们别耽误她...”外婆被妈妈推倒在血泊里,我也被强行带走。
她把我卖给60岁的屠户,五年生了3个孩子。被关在猪圈里活活饿死,再也没见到外婆。
再一睁眼,我重生了,回到了王美娟带我走的这天。这一次我果断挽住外婆。“姥姥,
我想跟妈妈去城里见见世面。”转身时瞥见妈妈计谋得逞的笑,我也笑了。毕竟这次,
我书包里藏着水果刀,心里埋着狠。既然母不慈,别怪我不孝。1.十六岁生日这天,
蹦蹦跳跳的从学校回家,隔着老远就闻到外婆煮的蛋包面的香味。“妈,你撵我干什么?!
我是来接程琳去城里享福的。”王美娟站在门口踹门,光鲜亮丽,皮鞋锃亮,
跟这破旧斑驳的堂屋格格不入。“老待在这山沟沟里能有什么出息?跟我回城里,好好学习,
见大世面。”外婆枯瘦的手死死把着门框,门框上的倒刺,把她的手划出血,她也没松手。
“美娟,不行!琳丫头马上要中考了,她是块读书的料子,不能耽误啊!
当初你生下来她第二天,就拍拍屁股走了,十几年没管过,现在说带走就带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王美娟听外婆这么说脸上立刻堆起不耐烦。
“我是她亲妈!我还能害她不成?你也不想想你,她跟你在这穷山窝里啃土豆,
以后能有什么出息了?”“外婆!”听到我的声音,我妈立刻转过身来拉我。“走,
跟妈妈去城里过好日子。”她指甲掐到我肉里,疼得我龇牙咧嘴。外婆上前阻止。
我看着外婆手心里划出的伤,脑子里嗡的一声。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上一世,
也是这一天。王美娟要带我走,两人争执间,她把外婆推倒,撞到了头。我被她拖走,
眼睁睁的看着外婆倒在血泊里。而王美娟所谓的“享福”。
就是把我骗去给她那个被宠废了的儿子程奇当免费补习老师。
程奇还指着鼻子骂我“臭婊子”。她在一旁夸“骂得好”。让我住在阴暗的杂物间,
就连我饿得胃疼哀求一点饭钱,她都不肯给,说女孩子吃那么多浪费。
她宝贝儿子程奇砸了带油的打火机燎了头发。她不由分说打了我一顿,让我下跪,不给饭吃,
也不给水喝。最后,我考上了重点高中,以为终于可以逃离。她却把我卖给了六十岁的屠户,
换了彩礼。我被铁链锁在猪圈里,日日夜夜受那老头的侵犯。五年生了三个孩子,
生了儿子后活活饿死在猪圈里。到死都没再见到我亲爱的外婆一面。“美娟,算妈求你了,
你别把琳丫带走。”外婆苦苦哀求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蛋包面的香味充斥鼻间。真实的很,我重生了!回到了这个决定命运的岔路口。2.“外婆,
”我忽然开口,上前轻轻拉开外婆,挽住她枯瘦的胳膊,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
“我想跟妈妈去城里见见世面。”门口那个因为我的动作而露出得意笑容的女人,连忙说道。
“琳琳都同意了,妈你就别固执了!”外婆猛地扭头看我,
浑浊的眼睛里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美娟脸上的得意简直要飞起来,她夸张地笑着。“哎哟!还是我闺女明事理!妈你听听!
琳琳自己都要去,快……快去收拾东西,跟妈走!”转身拿我那破旧书包时,
我瞥见她脸上那计谋得逞的、毫不掩饰的笑容。我也低下头,勾了勾嘴角。笑吧!
趁现在还能笑!她似乎等不及了,在一旁催促。“哎呀别收拾那破烂了,拿着书包就行了!
妈带你去是去过好日子的!”好日子?我冷笑。好日子当然要过,但绝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把水果刀藏在书包里,跟在王美娟身后上了车。从后视镜里看到外婆站在门口抹眼泪,
我也忍不住哭起来。眼泪模糊得我逐渐看不清外婆单薄的身影。王美娟开了两个多小时车,
终于到家了。所谓的“家”,在城里一个老旧小区,刚一踏进去。我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楼道里堆着垃圾,啤酒瓶子,苍蝇还围在上面嗡嗡的。俺们农村老家现在都可安静了,
没想到城里这么邋遢。“家”在四楼,进了屋。我刚放下书包,
那个比我小一岁、肥头大耳的弟弟程奇就凑过来。用打量货物的眼神上下扫我,
嘴里不干不净的。“妈,这就是你从乡下接来的土妞?啧,身上一股子臭味儿,
以后给我补课老实点,听见没?”王美娟把我推到一间杂物间门口。“以后这就是你房间了,
自己收拾收拾打个地铺,我做饭去了。”我用脚踢了踢房间里堆着的杂物。上一世也是这样,
我在这个杂物间里打地铺睡了一年多。程奇睡的却是家里最大的主卧。
他正光着膀子靠在门口,一说话肥肉都晃荡。“土鳖!我可先警告你,
不许进我的房间听到没!要让我知道你进我房间,我弄死你,臭婊子!”王美娟在厨房忙活,
假装没听见。我爸,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翻报纸。
两个喘气的现在是一个都不喘是吧!我没说话,只是抬起头,冷冷地盯着程奇。
他大概没被这种眼神看过,下意识后退一步。随即觉得丢了面子,恼羞成怒地扬起手,
“看什么看!找打是不是!”巴掌裹挟着风声下来。我没躲!
3.在巴掌快要落到脸上那一刻,我猛地从书包侧袋掏出那把水果刀。“啊!你干什么!
”他来不及抽回手,被划出血。声音吸引了王美娟,她举着锅铲从厨房跑出来,失声尖叫。
“程琳!你干什么!把刀放下!”程奇吓得脸都白了,捂着手,猪嚎一样。“妈妈妈,
疼死我了!我的手指头还在吗?”我爸也终于放下了报纸,震惊地看着我。我握着刀,
刀尖对着程奇,眼睛却看着王美娟。“他再敢碰我一下,骂我一句,我就剁了他的爪子,
不信你们就试试看。”“反了!反了天了!”王美娟反应过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抡着手里的锅铲子,“我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敢拿刀对着你弟弟!”我手腕一转,
刀尖直接对准她,往前跨了一步,眼神狠得像护食的狼崽子。“来啊!打我啊!
你看我今天敢不敢跟你们同归于尽的!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弄死一个够本,
弄死两个赚一个!这窝囊气,老子不受了!”这是两世以来,
小小的我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老子”。王美娟被我眼里的疯戾和决绝吓唬住了,
举着锅铲子,愣是没敢落下来。最终,她喘着粗气,妥协了。红着眼眶,
咬牙切齿地给她那宝贝儿子的手抹药。程奇嚎得像杀猪。我冷眼看着,第一回合,
算是吓住了!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我走过去,手里还攥着刀。“我不要住杂物间!
我要住程奇那间房!”儿子住主卧,王美娟和我爸住次卧,让我住杂物间。
还真是疼得跟蝎子蛰的一样。她一听马上又火了,丢掉手里的棉签就朝我扑过来。
“你要上天啊!还要住主卧?你哪来的金贵命,就算是睡杂物间,
也比你外婆家的土炕强多了,你不要给我得罪进尺!”我漫不经心的用刀剔指甲。摆出一副,
你不给我我就捅死全家的架势。王美娟也破罐子破摔了。“我跟你讲,门都没有!
”我刀尖一转,“唰”地指向她,又缓缓指向程奇。“不给我睡主卧也行!你们去杂物间,
我住你们那间!”“要不然……”我“欻欻”比划了两下。“大家一起下地狱!
”她连连答应,“行行行!给你睡!别发疯了!赶紧给刀收起来!”我把书包拿进房间,
贴着门大喘气,后背都浸湿了。我不能怕!我要是怕了,就会被王美娟害死!我稳了稳心神,
下定决心,绝不重蹈覆辙。吃饭的时候,王美娟黑着脸给我“立规矩”。“我给你讲,
我喊你来不是给你享福的,以后你就负责家务做饭,给你弟弟补习功课,
至于上学……”“女孩子读那么多书也没有什么用?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家里困难,
你就别上了,找点零工帮衬家里正当紧。”正低头扒拉着碗里几乎看不见油星的青菜。
听到这话,筷子一扔碗一摔,瓷碗掉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全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我抬起头看着王美娟,笑了声,“行啊。
”4.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听话”。我慢悠悠地说着,手悄摸摸插进口袋,
紧紧握住口袋里的折叠刀。“不让我上学,好啊!反正我也活够了。
今晚你们睡觉最好睁一只眼放哨,我看看烧房子是不是跟农村烤火一样暖和,总之一句话,
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活。”王美娟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你……你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牙齿咬的咯嘣响。我真敢!“煤气罐,窗帘,
沙发,木头门,烧起来,快得很。”空气死寂。我爸终于开了金口,声音沉闷。
“美娟……行了!”王美娟胸口剧烈起伏,冲我爸喊一句,“你闭嘴!”指着我,
手指都在抖,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上!让你上!你这个小贱蹄子!
”她很快安排我去上学。把我塞进了程奇所在的初中,还故意降了一级,跟他同班,
美其名曰“方便照顾弟弟”。程奇一周生活费两百,我只有二十。甚至他一天造完了,
撒个谎说钱丢了,王美娟还能心疼地再补给他。我拿着那二十块,
连食堂最差的套餐都吃不起三天。去找她,“二十块不够吃饭。”她正在嗑瓜子,眼皮一翻,
瓜子皮直接吐到我脚边。“不够?饿几顿就行了!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我看你就是让你外婆那老不死的给惯坏了,没那个命还想享那个福!跟着我,
就得磨磨你的性子!不够花省着点花!实在不行就不花”看着她,没再争辩。省着点花?
不花?行。这周我异常“听话”,主动承包了所有家务。果然听到她偷偷跟我爸说。
“死丫头!到我手里还能耐,这不也乖乖的了,看来就得修理,下周我只给她十块钱,
让她知道忤逆我的下场。”我爸抽着烟,默不作声。周末这天,我用兜里仅剩的几毛钱,
去菜市场捡了些没人要的烂菜叶,搭上冰箱里剩的菜,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王美娟看着一桌子寒酸却摆得像模像样的菜,颇为意外,甚至有那么一丝感慨。“哟,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终于知道听话了?”我站在桌边,看着她和我爹,还有狼吞虎咽的程奇,
平静地开口。“是啊,听话了,不过我怕以后真饿死,所以提前在饭里加了点老鼠药。
干脆我们老程家整整齐齐的多好,听说药性挺猛,不知道真的假的。”“噗——咳咳咳!
”程奇猛地一口饭喷出来,掐着自己脖子,脸瞬间憋得紫红。
王美娟和我爸的脸色霎时间惨白如纸,动作慌乱带倒了椅子!“呕——!
”我爸第一个抠着喉咙冲进厕所。看!他只在乎自己。“程琳!我日你十八辈祖宗!!
”王美娟尖叫着,手忙脚乱地拍打程奇的背,声音都变调了。我就是要她害怕,
要她夜不能寐!日夜噩梦的苦,凭什么我一个人受着!“我乖儿,吐出来!快吐出来!老程!
赶紧打120!叫救护车!!”家里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跳。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吃!吃饱一点,饿死的滋味可难受了!”没人理我,
慌忙下楼去了医院。5.最终,洗胃的结果是——屁事没有。三个人脸色铁青地从医院回来,
王美娟头发散乱,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进门就抡起胳膊朝我砸过来。“小贱人!
你敢耍我们!!”我轻松地侧身躲过,手里还握着刀。“急什么?这次是假的,
下次就不一定了,反正你们也没把我当人看。”她看着我手里的刀,动作僵住,喘着粗气,
却不敢再上前。“对了,也别想着打死我!不是盘算着以后拿我换彩礼吗?我要是死了,
你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又补充道,“也别想着一分钱都不给我,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活,谁都别想活!”“尤其是你的宝贝儿子!
”王美娟的巴掌最终没能落下来。她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
眼神里终于有了除厌恶和算计之外的东西——恐惧。最终,
我虽然没能如愿拿到和程奇一样每周两百的生活费。但她给我涨到了五十。周一,
我背着书包,跑步去三公里外的学校上学。她开车送程奇,程奇在车里冲我吐舌头。
我根本不想做她的车,正好趁机锻炼身体。学校里的日子也不太平。程奇在我这吃了瘪,
到处在学校里散布我的谣言。“看见没,那个就是我姐,她在乡下就不检点,跟老男人鬼混,
才被送来城里的,浑身上下都臭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病!”班里没人理我,
但也没人敢惹我!因为开学第一天,有人在我桌子抽屉里倒黑墨水。我直接买了一瓶红的,
对着他的头就倒了下去。场面那叫一个刺激,他红着眼骂,要弄死我。
被我一板凳抡的老老实实的。这天放学,回家的巷子口,冲出来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土鳖,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程奇仗着人多,嚣张地一把抢过我的书包,
得意地倒拎着抖搂,捡起掉落在地的水果刀。“没有刀,我看你还怎么能!弟兄们,
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跪地求饶为止!”那几个小混混哄笑着围上来。我笑笑,
从校服袖子里悄无声息地滑出一截冰冷的钢管。这是我早就准备好,一直贴身藏着的。
在第一个黄毛伸手抓向我肩膀的瞬间,我猛地转身,抡圆了胳膊,
钢管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他胳膊上!“嗷——!”杀猪般的惨叫响起。我没停,
钢管舞得呼呼生风,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眼睛赤红,盯着剩下那几个。“来啊!
不怕死的就上来!今天谁上来我就弄死谁!拉一个垫背的我也够本!
”混混们被我这疯劲吓住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程奇见状,又怕又怒,拿着水果刀,
比划着。色厉内荏地冲过来,“我捅死你个贱人!”可惜,跟臂长一样的钢管比起来。
太短了。
我轻易地格开他的手腕,钢管精准地砸在他握刀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轻响。
程奇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疼得在地上来回打滚。“我的手!我的手腕断了!我要告诉妈,
你想杀了我!”我捡起我的书包,拍打干净,又走过去,一脚踢在程奇腹部。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拿过他扔在一旁的书包,从里面掏出刚到手还没焐热的两百块钱生活费。
“那是我的钱!你个臭婊子!”他嚎叫。“现在是我的了。”我把钱塞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