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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已出阁的姐妹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痛。身子被蹂躏的,像骨折了似的。恍惚间想起,

儿时从树上摔下,脚踝骨折的巨痛。不由得狠狠打了一个寒颤!我告诫自己,不能退缩。

今日,是我和娘唯一活路。再痛,也得咬牙忍下。1、暮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偏院的门被人推开时,带进来一身浓烈的酒气。我蜷缩在铺着鸳鸯锦被的榻上,

鼻尖萦绕着早已燃透的催情香。高大身影踉跄走近,银冠上的玉珠随着脚步轻晃,

在昏暗中泛着冷光。是他,夜沧珏。京城里人人怕的玉面阎罗,二十岁统管叶家军,

斩杀过匈奴单于,踏平过西域乱党。却也流连风月场,府里养着六位娇妾,

外头还有数不清的莺莺燕燕。我要的,就是他这份 “风流”。这样的人,

想必不会介意后院多一个女人。传闻他待身边女子向来大方,

小妾的月例银子比别家正妻还多,生辰节日更是赏赐不断,一个个富得流油。我虽是小姐,

但嫡母刻薄,一应吃穿用度甚至比不上她屋里丫环。我娘缠绵病榻良久,

嫡母却不肯请大夫好好医治,病情一日重过一日。偏偏嫡母惯会做表面文章,在外人看来,

她最是心善,待府上姨娘、庶子庶女们极好,人人称赞。我若再不另寻出路,

我娘撑不了几日不说。我恐也会像三姐、四姐那般被嫡母当作筹码,

许给年过半百的老尚书或是病入膏肓的侯爷。“谁?” 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

却依旧锐利。不愧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即便被酒气和熏香扰着,警惕心半点没减。

成败在此一举!我掀开薄被,***的肩头蹭过他冰凉的锦袍,像条缠人的蛇般贴了上去。

他下意识要推我,可掌心在触到我滚烫的肌肤时,力道忽然松了。

淡淡的雪松味混着酒气铺天盖地裹住我,灼热的呼吸落在我颈间,带着几分失控的粗重。

没有预想中撕裂的痛。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奇异的舒爽,让人不禁想要索取更多。痛楚,

自然也是有的。但更像是初春融雪时,冰凌刺破湖面薄冰的轻颤。

我忽然想起前几日偶然听厨房婆子闲聊,说若是男子情事上经验足,方法得当。

女子非但不痛,还能尝着甜头。夜沧珏府里那么多妾室,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他的动作霸道利落,却又莫名透着几分温柔。锦帐被风吹得翻飞,烛火在帐上投下交缠的影。

他的体力惊人,折腾许久才累得沉沉睡去。恰在此时,院外传来繁杂的脚步声。很好!

我微微勾起唇角。大珠办事果然靠谱,来的正是时候。2、门被 “哐当” 一声撞开,

嫡母带着一群穿金戴银的夫人们闯了进来。未出阁的小姐们瞥见榻上香艳的一幕,

顿时红了脸,捂着眼睛匆匆退出去。夫人们则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看戏的玩味。

嫡母的脸瞬间白了,又青了,最后绷成了一块铁板。今日是爹爹五十大寿,相府正宴宾客,

偏在自家后院出了这等丑事。若是处理不好传出去,她这 “贤良主母” 的名声就全毁了。

我慌忙抓过外袍裹住身子,眼眶红红地扑进嫡母怀里,

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母亲…… 女儿身子不适在此小憩,

谁知将军他…… 他喝了酒,力气那样大,女儿…… 女儿反抗不得啊……”话没说完,

我便泣不成声,眼角却偷偷瞄向榻上。夜沧珏还闭着眼,眉头微蹙,像是没醒。

嫡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可在众人目光下,只能强装慈和:“女儿别怕,

母亲定为你做主!我倒要看看,哪个登徒子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欺负相府小姐!

”她使了个眼色,身后的王婆子立刻冲上去,伸手就要拽夜沧珏。可手刚碰到衣角,

就被一道蛮力踹飞出去。王婆子膀大腰圆,比寻常男子还壮实,

竟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撞在柱子上,疼得嗷嗷直叫。这人得有多大的蛮力?嗯!

酸楚的身子提醒我,他的确很有蛮力!夜沧珏慢悠悠坐起来,揉了揉眉心,

眼神冰凉地扫过众人:“男女授受不亲,你个老婆子竟敢扯本将军衣袍,意图轻薄?

打死你都是轻的。”他看向嫡母,语气里满是嘲讽:“钱夫人,相府下人如此放肆,

是仗着相爷权势,连朝廷命官都敢欺辱?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本将军只好进宫,

请皇上评评理。”嫡母看清是夜沧珏,脸瞬间没了血色。她怎会忘了,

这位玉面阎罗向来睚眦必报。去年户部侍郎家的公子不小心撞了他的马,

被他当街抽了好几个鞭子。“来人!” 嫡母咬牙,声音都在发颤,

“把这不知死活的贱奴拖下去,赏三十大板!”三十大板下去,还有命吗?

王婆子吓得连连磕头求饶,被两个小厮堵住嘴拖了出去。房里静得可怕,夫人们面面相觑,

直后悔被人引来搅进这闹剧。嫡母强撑着相府颜面,冷声道:“下人冲撞将军,该罚。

只是将军为何会出现在此?此事关乎小女名节,还请将军给个交代。”夜沧珏忽然笑了,

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衣袍:“此事的确是我逾矩了。不过,我与五小姐两情相悦,

本就打算求娶。不过是提前行了夫妻之实,还请未来岳母莫怪。”这话像道惊雷,

炸得满室皆惊。我也愣了,我何时与他两情相悦了?嫡母将我一把推开,

盯着我厉声问:“夜将军说的可是实情?你可想清楚了再说!”众人的目光全落在我身上。

我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望着嫡母:“女儿不孝,已与将军私定终身。女儿虽只是庶女,

但将军敬重相府,愿迎娶女儿为正妻,求母亲成全!”原本,我只想做个妾。

但叶沧珏既已亲口说会求娶,那么,正妻之位我也要得。只是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夜沧珏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缓缓开口:“三日后,本将军亲自上门提亲。

”悬在我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3、三日后,将军府的聘礼队伍从街口排到了相府门口。

红木箱笼里的金银珠宝晃得人睁不开眼,绫罗绸缎堆得像小山,连街上的乞丐都知道,

相府五小姐嫁得风光。我暗自窃喜,传言不虚,夜沧珏对女人果然出手大方。拜堂那日,

红烛高燃,我身着大红嫁衣,盖着喜帕,被喜娘搀扶着进喜房。新郎夜沧珏在外陪酒,

只怕一时半会儿过不来。我掀了盖头,盘腿坐在床上,喜滋滋的看嫁妆单子。

嫁妆单子看了还不过瘾,又让大珠将陪嫁的房契、地契、银票通通拿来给我。

要不是金银珠宝太沉,不好搬动,我恨不得全都从库房里取出来好好瞧瞧。

我指尖划过厚厚的银票,笑得合不拢嘴:“还好将军大方,给的聘礼足够多。否则,

以我抠搜爹和刻薄女人的为人,怎会舍得给这么丰厚的嫁妆?”我一把搂过大珠,

大笑道:“大珠,我们再不用受穷了!”我和大珠笑的正欢,

冷不丁从门口传来一道戏谑男声。“夫人何事如此开怀?不妨说出来,

让为夫也跟着高兴高兴。”我吓得手忙脚乱,把嫁妆单子等物塞进锦盒,

抓过喜帕重新罩在头上。夜沧珏推门进来,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面如冠玉,

只是眼底的笑意里藏着几分探究。他掀了我的盖头,与我喝了合卺酒。待下人们都退下了,

他坐在桌边,用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挤出笑问他,

“夫君这是何意?”夜沧珏的脸冷了下来,手指叩着桌面。“说吧,

自毁名节也要嫁给本将军,到底有何企图?”我心里一咯噔,他果然查了。

我强装娇羞:“妾…… 妾倾慕夫君许久……”“从实说来!” 他的声音陡然冷了,

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你若再敢撒谎,本将军有的是法子让你说实话。”我最是胆小,

被他一吓,顿时没了底气。立刻竹筒倒豆子般把实话全说了。嫡母苛待,娘病重无钱医治。

我听闻他待女子大方,嫁给他有许多银子可用,才设了这局。末了,我抱着他的大腿,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将军饶了我吧,我以后定好好伺候你,绝不敢再算计你。

”夜沧珏一开始面无表情,听到我是为了钱才嫁他时,脸抽了抽。“所以,

你方才笑的那么开怀,是真的在数银票?”我用力点头,像只认错的小鸡。

他忽然觉得有些荒谬,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你真不是丞相派来的细作?

”“我怎会拿自己的一生当赌注?” 我委屈地瘪嘴,“将军若不信,可去查,

我在相府过得连丫鬟都不如,哪会帮着相府做什么劳什子细作?”夜沧珏既然查了那件事,

肯定会顺藤摸瓜一查到底。我是不是细作,只怕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不过不死心,

再次确认而已。他当初那么爽快的答应娶我,不过是以为我是细作。想来个将计就计,

趁机抓丞相的把柄。待查明原委后,才知事情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可惜,彼时已禀明皇上,

下了聘礼。若是没有正当理由,悔相府的婚,别说相府,只怕就连皇上也不会答应。

夜沧珏那个悔啊,白白被睡了不说,还被算计着娶了个庶女为正妻。不抓狂才怪!

夜沧珏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松开手,丢下一句 “你好得很”,拂袖而去。

我揉了揉被捏得发痛的下巴,不满嘟囔:大喜的日子把我一个人扔下,真是不地道。不过,

我也不在意。有无数的票子陪着我,不比男人陪着强?4、第二日清晨,我被外间笑声吵醒。

我睡眼惺忪询问怎么回事。大珠一边伺候我穿衣,一边笑着说:“府里的六位姨娘来了许久,

等着给您请安。”我心里一紧,在相府见惯了嫡母和姨娘们勾心斗角,着实烦人。

只是不知这些姨娘们手段如何,好不好相与。等我走到外间,却见六位姨娘围坐在桌边,

手里拿着针线,说说笑笑,像亲姐妹似的。见我进来,她们立刻起身行礼,我寻思初来乍到,

得端一下当家主母的架子,免得被看轻。回想着嫡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正要学上一学。

姨娘们却围了过来,纷纷拿出礼物亲亲热热的往我手里塞。我捧着精致的锦盒,

一时倒忘了方才要端的架子。李姨娘笑得最是热络,

把一只嵌着碎珠的绢扇塞过来:“这扇面是我亲手绣的缠枝莲,夏日用着凉快,夫人别嫌弃。

”张姨娘也凑过来,递上只描金漆盒:“这里面是我家乡的蜜渍梅子,开胃得很,

夫人闲时尝尝。”六个姨娘你一言我一语,手里的玩意儿堆了小半桌,有绣工精巧的帕子,

有装着香丸的银盒,还有串得玲珑的玛瑙手串。我看着她们眼里真切的笑意,

哪还端得住架子,忙让大珠端上点心,笑着说:“各位妹妹太客气了,倒是我起晚,

让你们等久了。快坐,咱们一起吃些。”这话一出,姨娘们更自在了,

王姨娘拿着块桂花糕笑道:“夫人不仅家世好,人长得美,就连这小吃也比别处的精致美味。

”李姨娘打趣道:“你这馋嘴丫头,想讨夫人的点心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弯子。

”其他姨娘跟着起哄,纷纷打趣王姨娘。王姨娘也不恼,笑着往我身后躲,“夫人,

这些坏女人笑话我,你管管她们呀。”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一时有点懵,

这怎么跟相府那令人窒息的氛围完全不同?但我没能过多思考,不由自主的与她们闹做一团,

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在开怀。愉快的一天很快过去,

我歪在美人榻上听大珠汇报姨娘们的底细。原来这六个姨娘都是朝中大臣所送,

无非是想通过美人拉拢夜沧珏。夜沧珏懒得推辞,便都接了进来。扔给管家后,再没过问。

她们虽未得夜沧珏亲近,但有了安稳住处、下人伺候、不菲的月银。出门在外,

还能被人高看一眼。比起以前仰人鼻息、被人随意欺辱的日子,如今,已是踩在云端了。

她们对夜沧珏无疑是感激的。而对我,爱屋及乌,给予了最大的善意。如此说来,

我的好日子,都多亏了夜沧珏。5、夜沧珏不知去了哪里,一连两天都没回房。新婚燕尔,

又不需要上值,摆明是故意冷落我。看来,我真把他得罪的不轻。但是,

这条大腿我必须得抱,必须想办法哄哄才行。傍晚时分,大珠来报,说将军回府了,

正在书房。我立刻沐浴更衣,挑了件半透明的纱裙,提着熬好的鸡汤,

摇曳生姿的扭进了书房。进了书房,我故意让纱裙下滑,露出***的香肩,

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将军累了吧?妾特意熬了鸡汤,您尝尝。”我自持有几分姿色,

又故意搔首弄姿。还不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拿下他,我势在必得!但,

为什么夜沧珏从我进门起就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难道是我摆的姿色还不够销魂?

我舀出一碗鸡汤,趁着端给他的工夫,假装脚下一滑,“不小心”一***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我刚刚泡澡时,放了大量的花瓣,香的很!

再加上我这妙龄女子的体香…香味丝丝缕缕的往他鼻里钻,还不勾得他心痒难耐?可,

只见夜沧珏的嘴角一抽,手像碰着烙铁似的猛地抬起,硬生生把我推在地上。而后指着我,

大喝道:“我不管你是何方妖孽,赶紧从我夫人身上下来!”我怔了怔,只觉没脸。

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拉稀一般蹿了出去。蹿了一半,才想起还有重要事情没说,

连忙返了回去。没想到,夜沧珏正在拍案大笑。他笑的见牙不见眼,

肩膀抖得像是要从身上脱臼。桌上的鸡汤被震得洒了出来,狼藉一片。这下,轮到我吃惊了。

这还是那个冷心冷面、杀人如麻的“阎罗”吗?“将军?”我试探着唤他,

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夫君?”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去而复返。尴尬的收了笑容,

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问道:“何事?”我顿了顿,还是开了口。“明日回门,

我已备好了回门礼,还望将军能陪我走一趟。”他随意应了声 “好”,挥手让我赶紧走。

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忽然觉得,这玉面阎罗,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6、华丽的马车,

缓慢的行驶在热闹的大街上,引来无数路人羡慕的目光。我在夜沧珏身旁,想起昨晚的糗事,

脸还在发烫,根本不好意思看他。“不适合你。”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我下意识问:“什么?”他不自觉抿了抿唇,压住笑意,“青楼女子的做派,不适合你。

”我再次想起昨夜对他失败的勾引,囧的红了脸。假装没听见,掀开轿帘,看外面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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