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耻辱日**我推开总裁办公室厚重的木门。空调的冷风扑面而来，

混合着苏晚晴身上那种独特的冷冽香水味。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她抬起头，

目光扫过我手里拎着的塑料袋。“苏总，您要的药。”我把塑料袋放在办公桌边缘，

透明的袋子里露出感冒药盒的一角。苏晚晴没碰那个袋子。她靠在高背椅上，

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林风，公司员工守则第三章第七条，是什么内容？”我站在原地，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禁止员工在工作时间处理私人事务。”“大声点。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办公室外那片开放式办公区。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从玻璃墙外射进来，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

“禁止员工在工作时间处理私人事务！”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苏晚晴拿起那个塑料袋，

两根手指捏着，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她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

却带着一股压力。她走到我面前，把塑料袋塞回我手里。“你被开除了。”她说，“现在，

带着你的‘关心’，滚出苏氏集团。”我捏着塑料袋，塑料发出细碎的响声。“苏总，

我只是看您不舒服……”“保安。”苏晚晴不再看我，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快步走进来，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其中一个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自己会走。”苏晚晴说。保安松开了手。我看着苏晚晴，她已经转过身，

望向窗外林立的高楼。我迈开腿，一步一步走出办公室，穿过那片安静的办公区。

没有人抬头，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变得格外密集。电梯门合上，

镜面墙壁映出我有些发白的脸。手里的塑料袋变得异常沉重。大楼外的天空阴沉着。

我刚踏出旋转门，雨点就砸了下来，又急又密。雨水很快打湿了我的衬衫。我站在雨里，

回头望了一眼苏氏集团那高耸入云的招牌。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一片模糊。我走到路边，

想拦一辆出租车。几辆空车驶过，溅起的水花打在我的裤腿上，却没有停下。

雨水顺着下巴滴落，我抹了一把脸，手心全是水。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我掏出来，

屏幕被雨水打湿，有些模糊。是催缴房租的短信。我看着那条短信，

又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雨没有停的意思。我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没有目的。

路过一个垃圾桶，我停下，看着手里的塑料袋。里面除了药盒，

还有一个早上没吃完的冷包子。我举起手，想把袋子扔进去。手臂停在半空。我把手收回来，

撕开药盒的包装，取出里面的说明书。雨水把纸张打湿，字迹晕开。我团起说明书，

连带着空药盒，扔进了垃圾桶。那个冷包子，我拿出来，塞进了嘴里。很硬，没什么味道，

我机械地咀嚼着，吞咽下去。塑料袋被我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雨更大了。

我躲进一个公交站台，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站台广告牌亮着灯，宣传着一款新的加密货币。

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K线图。我看着那些起伏的线条，脑子里一片空白。

雨水顺着站台的顶棚边缘流下来，形成一道水帘。外面街道上的车灯变得朦胧。

我靠着广告牌坐下，冰凉的不锈钢传来寒意。我掏出手机，屏幕因为进水，触摸有些不灵。

我点开一个投资APP，那是我很久以前注册的，里面还有几百块钱，一直没动过。

APP首页推送着各种暴涨暴跌的消息。我无意中点开了那个加密货币的详情页。

绿色的上涨数字和红色的下跌数字交替闪烁。就在我准备关掉APP的时候，

手机屏幕突然极快地闪烁了一下，那些跳动的数字瞬间定格，

然后变成了一种极其规律的、缓慢的脉冲式流动。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好像那些数字不是随机的，而是在诉说着什么。我眨了眨眼，

以为是雨水进了眼睛产生的错觉。但那种脉冲式的流动依然存在，非常清晰。

我盯着那个加密货币的走势图，一种强烈的直觉冲进脑海：下一分钟，它会跌到一个最低点，

然后开始迅猛拉升。我看了看账户余额：538.7元。又抬头看了看外面瓢泼的大雨。

站台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输入了投资金额：500。确认按钮是红色的。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雨水从头发梢滴落在屏幕上。公交站台的灯忽明忽暗。我按了下去。

**第二章：第一桶金**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我把它在衬衫上擦了擦，重新按亮。

投资APP的界面恢复正常，数字继续无序地跳动。那500块钱，

显示已经买入了一种我连名字都念不顺的虚拟币。脉冲式的流动感消失了，

一切好像只是个幻觉。雨小了一些，变成细密的雨丝。我站起身，腿有些麻。

得找个地方过夜。之前的出租屋，估计回不去了。口袋里的钱，不够再租一间，

连最便宜的旅馆都住不起几天。我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网吧。

空气里混合着泡面和香烟的味道。我开了一台最角落的机器，用身上最后的现金。屏幕亮起，

我下意识地又点开了那个投资APP。账户余额显示还是几十块。

但持有的那个加密货币旁边，数字在跳动。买入价，当前价。当前价后面，

是一个鲜红的负号，数字在不断变小。-5%，-10%，

-15%……我靠在脏兮兮的电脑椅上，盯着那个不断扩大的亏损数字。网吧里很吵，

键盘的噼啪声，玩家的叫骂声。但这些声音好像离我很远。

我只是看着那个数字变成-20%，-25%……然后，就在某一瞬间，

数字的跳动停了一下。负号后面的数字开始缩小。-24%，-23%……速度很慢。接着，

负号消失了，变成了绿色的0.1%。然后是0.5%，1%，

2%……绿色的数字开始加速上涨。5%，10%，20%……像坐火箭一样往上冲。

我的心跳跟着那个数字一起加快。50%，80%，100%！账户余额从几十块，

变成了一千多。数字还在涨。150%，200%……三百，五百，一千……我屏住呼吸，

看着那个数字突破了两千，三千，最后在350%的位置缓缓停下，然后开始小幅震荡。

账户总值：2286.5元。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不是雨水。

我立刻点了卖出。资金回到账户。我看着那两千多块钱，犹豫了一下，

再次集中精神看向APP里其他加密货币的走势。那种奇异的脉冲式流动感又出现了，

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我选中了另一个正在缓慢下跌的币种，

根据那种流动感提示的低点，投入了1500元。十分钟后，这个币种开始拉升。

涨幅没有第一个那么夸张，但也达到了80%。我再次卖出。账户资金变成了四千多。

整个晚上，我重复着这个过程。寻找那种脉冲感明显的币种，在低点买入，在高点卖出。

每一次操作，那种脉冲感就似乎清晰一分。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不再像开始时那样紧张犹豫。账户里的数字像滚雪球一样变大。破万，破五万，

破十万……天快亮的时候，雨彻底停了。阳光从网吧脏污的窗户照进来。

我最后看了一眼账户余额：327,840元。我关掉APP，清理掉电脑上的浏览记录，

起身离开网吧。街道被雨水冲刷过，很干净。早上的空气带着凉意。

我走进一家刚开门的银行ATM机，插入银行卡。查询余额。屏幕上显示的数字，

确认了昨晚的一切不是梦。我取出一些现金，厚厚的一叠。然后我走进隔壁一家高档男装店。

店员刚开始没什么精神，看到我湿透的旧衬衫和牛仔裤，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先生，需要什么？”他语气平淡。我没说话，走到一排西装前，

手指划过一件深色定制西装的料子。

然后我指了指旁边一套挂着的、看起来尺寸差不多的成衣。“这套，试试。

”试衣间的镜子很大。我换上那套合身的西装，打上领带。走出来的时候，

那个店员的眼神变了。他快步走过来，微微躬身。“先生，这套非常合身。

需要为您搭配皮鞋和衬衫吗？”“嗯。”我点点头。“从头到脚，配齐。

”当我穿着全新的行头，拎着装有旧衣服的袋子走出服装店时，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本市最好的酒店。

”**第三章：新贵“林先生”**出租车停在君悦酒店门口。门童拉开沉重的玻璃门，

我走进去，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前台后面站着两位穿着制服的员工。“先生您好，

请问有预订吗？”一位员工露出标准微笑。“没有。要一间套房，先住一周。

”我把银行卡放在台面上。“好的，请您稍等。”她接过卡，在机器上操作了一下，

双手将卡和房卡递还给我。“林先生，您的房间在28层，行政酒廊在30层，

随时为您服务。行李员会带您上去。”我点点头，跟着行李员走向电梯。

电梯内部是镜面墙壁，映出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眼神平静的年轻人。那是我，又好像不是我。

套房很大，客厅的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我走到窗边，

看着下面蝼蚁般的车流和缩小的苏氏集团大楼。手机响了，是一个本地号码。“喂？

”“请问是林风先生吗？”一个陌生的男声，语气恭敬。“我是鼎信资本的王磊，

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您对数字资产有独到的见解。

不知今晚我们有一个小范围的行业交流酒会，您是否有兴趣莅临指导？”鼎信资本？

没听说过。但我听到电话那头隐约传来苏氏集团的名字。“时间，地点。”我说。晚上七点，

我准时出现在市中心一家私人会所门口。出示电子邀请函，侍者躬身引我入内。

酒会现场灯光柔和，衣香鬓影。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我拿了一杯香槟，

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几个中年男人正在讨论一个区块链项目，语气激动，

但逻辑漏洞百出。我听着，没说话。“这位先生面生得很，也是圈内人？

”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注意到我，主动搭话。“随便看看。”我晃了晃酒杯。

“我是宏远科技的刘明。”他递过来一张名片。“刚才听我们讨论，先生似乎不太认同？

”“技术构想不错。”我抿了一口香槟。“但通证经济模型有问题。激励层过于集中在早期，

后续节点没有参与动力，崩盘是迟早的事。”刘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旁边几个人也停止了交谈，看向我。“哦？愿闻其详。”另一个秃顶男人开口，

语气带着审视。我放下酒杯，用手指沾了点酒水，在旁边的茶几上简单画了几个圈和箭头。

“流量入口被巨头把持，你们想靠社区自治突围？除非能解决冷启动的用户获取成本问题。

否则，你们募集的资金，烧不过三个月。”茶几上的水迹慢慢蒸发。那几个人看着图案，

没人说话。刘明收起名片，脸色不太好看。“年轻人，口气不小。”秃顶男人哼了一声。

“不知道在哪家高就？”这时，会所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我抬起头，看见苏晚晴穿着一件宝蓝色晚礼服，

挽着一个五十岁左右、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程式化的微笑，

眼神却在场内快速扫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她也看见了我。她的脚步顿了一下，

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目光在我身上全新的西装和淡定的表情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迅速移开，

仿佛不认识我。但她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

“那位是苏氏集团的苏总吧？”秃顶男人也看到了他们，语气变得有些玩味。

“听说他们那个新项目，资金链快断了。到处找钱呢。”“是啊，找上了赵天龙那个老色鬼。

”刘明压低声音，带着幸灾乐祸。“怕是肉包子打狗咯。”苏晚晴和赵天龙走向酒会中心。

赵天龙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苏晚晴的腰上。苏晚晴的身体有些僵硬。我收回目光，

对刚才那几个人说：“高就不敢当。姓林，自己做点小投资。

”**第四章：酒会再遇**酒会的气氛因为苏晚晴和赵天龙的到来而微微变化。

不少人上前和赵天龙打招呼，语气恭敬。赵天龙哈哈笑着，声音洪亮，

手一直没从苏晚晴腰上拿开。苏晚晴勉强应付着，目光偶尔扫过我这边，又飞快地躲开。

我端着酒杯，走到餐食区，夹了一小块蛋糕。味道太甜。我放下盘子，拿起一杯冰水。

“林先生也对甜食感兴趣？”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是那个秃顶男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太腻。”我喝了一口冰水。“哈哈，林先生快人快语。

”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刚才您对宏远那个项目的点评，一针见血。

不知道林先生最近看好哪个方向？”“没什么方向。看项目，看人。”我看着会场中心。

赵天龙正拍着一个年轻人的肩膀，大声说着什么。苏晚晴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手里拿着酒杯，却没喝，眼神有些放空。“看人？精辟！”秃顶男人点点头。“就像苏总，

人漂亮，能力也有，就是运气不好，摊上那么个烂摊子项目。现在又惹上赵天龙……啧啧。

”这时，会场响起一阵掌声。主办方代表上台讲话，无非是欢迎感谢之类的套话。讲话结束，

音乐声响起，进入自由交流时间。赵天龙拉着苏晚晴，走向舞池中央。

苏晚晴明显抗拒了一下，但赵天龙力气很大，几乎是半强迫地把她带了进去。

周围有人露出暧昧的笑容。音乐是支慢舞。赵天龙把苏晚晴搂得很紧，

脸几乎贴到她的头发上，低声说着什么。苏晚晴偏过头，下颌线绷得很紧。我放下水杯，

穿过人群，走向舞池。音乐声中，我走到赵天龙和苏晚晴旁边。“赵总，打扰一下。

”我的声音不高，但在舒缓的音乐背景下很清晰。赵天龙不满地转过头，看到是我，

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哦？这位是？”苏晚晴也抬起头，看着我，

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慌乱？“我姓林。”我没看苏晚晴，只对着赵天龙。

“想请苏总跳支舞，不知赵总能否割爱？”赵天龙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搂着苏晚晴的手没松。“林先生？面生得很。我和晚晴正在谈正事，不太方便吧？

”“正事可以待会儿再谈。”我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舞曲快结束了。

”周围的目光都聚集过来。赵天龙脸色沉了下来，他打量着我身上的西装，又看了看我的脸，

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哼了一声，松开了手。“苏总，看来你的仰慕者不少啊。

”他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转身走了。苏晚晴还僵在原地，手微微发抖。我伸出手，

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音乐还在继续。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虚扶在她腰间。

她的手很凉。我们随着音乐移动脚步，谁都没说话。她能感觉到我手掌的温度，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一曲终了。我松开手。“谢谢。”苏晚晴的声音很低，

几乎听不见。“不客气。”我说。“苏总似乎遇到了麻烦？”苏晚晴抬起头，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疑惑，有戒备，还有一丝屈辱。“林风，你……”“我现在是投资人。

”我打断她，从内袋掏出一张新印的名片，递到她面前。名片很简单，

只有一个名字“林风”，和一个电话号码。“如果苏氏集团那个新项目需要资金，

可以联系我。”苏晚晴没有接名片。她看着那张白色的卡片，又看看我，

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戏弄的痕迹。“你？投资？”“条件会有点苛刻。

”我保持着递名片的姿势。“但比赵天龙的条件，应该合理得多。”音乐换成了欢快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