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脑袋像被锤子敲过一样疼。
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对了，我是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了。"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病床旁传来，我转头看去，方景行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
连头都没抬。"景行..."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这是怎么了？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冷淡得像看陌生人："医生说你脑震荡，
可能会有短暂的记忆混乱。"记忆混乱？我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他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你别紧张，医生说很快就会好的。"他的语气客套得让我心里发凉。"景行，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我试探着问道。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窖的话："宋清欢，我们只是室友关系，你可能记混了。"室友？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明明是恋人关系，交往了三年，
还一起合租了公寓。虽然对外一直说是室友，但那只是为了避免公司里的闲言碎语。
"你在开玩笑吧？"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方景行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没有开玩笑。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工作室还有事。"说完他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景行！
"我叫住他。他在门口停下，但没有回头："好好养伤，房租我会按时交的。
"门被轻轻关上，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室友？我们真的只是室友关系吗？那些甜蜜的回忆都是我的幻觉吗？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工作上，
我们的设计工作室最近接了一个大项目，客户是城里最大的地产公司宋氏集团。感情上，
我们的关系确实有些微妙的变化。大概是从一个月前开始，方景行开始变得忙碌，
经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有时候我给他发消息，他也是过了很久才回复。最明显的变化是，
他开始频繁地提到工作室新来的实习生白雪莹。那个比我小两岁的女孩，长得很漂亮，
性格也很活泼。"雪莹今天又想出了一个很有创意的方案。
""雪莹说她以前在国外学过这种设计理念。""雪莹的家庭背景挺不错的，
她爸爸好像在宋氏集团工作。"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欣赏新人的工作能力，但现在想来，
那些话里透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更让我在意的是，
最近几次我提议一起吃饭或者看电影，他都说太忙了，改天再说。但改天永远没有到来。
昨天晚上，我在家等他回来吃饭，一直等到十点多他才进门。我问他去哪里了，
他说和客户谈项目。但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不是我用的牌子。现在想想，
那大概是白雪莹身上的味道。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也许真的是我记混了什么。也许我们真的只是室友。但我的心告诉我，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第二天上午，护士告诉我可以出院了。我给方景行打电话，
他说工作室有重要会议，让我自己打车回去。坐在出租车里，我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
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回到公寓，我发现方景行已经把他的东西从主卧搬到了客房。
"你这是...""既然是室友关系，还是分开住比较合适。"他的语气依然冷淡。
我站在主卧门口，看着那张我们曾经一起睡过的大床，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荒凉感。"景行，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他拿着笔记本电脑就要往外走，
"我去工作室了。""等等！"我拦住他，"就算是室友，
你也要告诉我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他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
然后说："宋氏集团的项目很重要，关系到工作室的未来发展。
最近我需要花很多时间在这个项目上。""那个白雪莹呢？她在这个项目里负责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方景行的表情明显变了一下："她是实习生，主要负责辅助工作。
""仅仅是辅助工作？"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是的。"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真的要走了，客户在等着。"这次我没有再拦他。门关上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脑海里乱成一团。我拿起手机，翻看我们之前的聊天记录。奇怪的是，
最近一个月的记录都很简单，基本上都是一些生活琐事的沟通。那些甜蜜的情话，
那些撒娇的表情包，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是我真的记忆混乱了，
还是...我打开方景行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动态是三天前发的。
照片里是一份精美的设计方案，配文是："团队合作的成果，期待客户的反馈。
"照片里除了设计图，还能看到一角白色的衣袖和一只戴着精致手镯的纤细手腕。
我放大照片，仔细观察那只手。指甲修剪得很精致，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甲都是裸色的，从来不涂指甲油。这不是我的手。我继续往下翻，
发现一个月前方景行的朋友圈还经常出现我们一起的照片。但从某个时间点开始，
这些照片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工作相关的内容，还有几张看起来很文艺的风景照。
其中一张是咖啡厅的照片，桌上摆着两杯咖啡，配文是："工作间隙的小憩。
"我记得那家咖啡厅，是方景行经常去的地方。但这张照片，我确定不是我和他一起拍的。
因为我不喝咖啡，只喝茶。照片里的两杯咖啡，说明他是和别人一起去的。而那个人，
很可能就是白雪莹。我把手机扔到一边，觉得整个人都要被这些疑问压垮了。
到底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方景行在撒谎？如果我们真的只是室友，
那为什么我会对他有这么深的感情？如果我们真的是恋人，那他为什么要否认？
我需要找到答案。2我决定去一趟设计工作室。虽然方景行说我可能记忆混乱，
但我对工作室的位置记得很清楚。那是市中心一栋创意园区里的办公室，我们一起租下来的，
已经经营了两年。打车到创意园区，我熟门熟路地走到三楼。透过玻璃门，
我看到方景行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孩讨论什么，两人的距离很近，气氛看起来很融洽。
那个女孩就是白雪莹。她确实很漂亮，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雪纺衫，显得很清纯。我推门进去，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我。"清欢？
你怎么来了？"方景行的表情有些意外。"我想看看工作室的情况。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白雪莹主动走过来，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清欢姐，
你身体好些了吗？景行哥说你出了车祸，我们都很担心。"景行哥？
这个称呼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谢谢关心，我没事了。"我客套地回答。"那就好。
"白雪莹的笑容更加灿烂，"对了，清欢姐，你以前也是做设计的吗？"以前？
我看向方景行，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雪莹，你先去整理一下客户资料。
"他打断了白雪莹的话。"好的。"白雪莹乖巧地点点头，临走前还对我说："清欢姐，
有空常来玩哦。"等她走开后，我问方景行："她为什么说我'以前'是做设计的？
""你现在不是在休假吗？"方景行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什么时候说要休假了？
""医生不是建议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吗？"我觉得这个对话越来越诡异。
我在工作室的办公桌在哪里？我的设计作品在哪里？我参与的项目资料在哪里？我环顾四周，
发现整个工作室只有两张办公桌，一张是方景行的，另一张应该是白雪莹的。没有我的位置。
"景行，我的办公桌呢？"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你一直都是在家工作的，
没有固定的办公桌。"在家工作？可是我明明记得，我们是合伙人关系，
一起创办了这个工作室。"那我们合作的那些项目呢？""什么项目？
"方景行看起来真的很困惑。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记忆混乱了。但随即，
我在墙上看到了一幅设计作品。那是一套别墅的室内设计方案，风格简约现代，
色彩搭配很有特色。我认得这幅作品，因为它是我设计的。"这是我的作品。
"我指着墙上的设计图。方景行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表情变得更加复杂。"清欢，
这是雪莹的作品。""不可能！"我激动地走到设计图前面，"这个配色方案，
这个空间布局，都是我的设计理念！""你可能记混了。"方景行的语气很无奈，
"雪莹昨天刚完成这个方案。"就在这时，白雪莹从里间走了出来。"怎么了？
"她看到我们在看她的设计图，很自然地走过来，"清欢姐，你觉得我这个设计怎么样？
""这是我的设计。"我直视着她的眼睛。白雪莹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清欢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这确实是我的作品，
我昨天熬夜到凌晨才完成的。""不可能，这个配色方案我之前就想过。
""也许是英雄所见略同吧。"白雪莹笑得很甜，但眼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清欢姐，你真的很有眼光，能看出这个设计的优点。"方景行走过来，
轻声对我说："清欢，你可能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医生说脑震荡可能会影响记忆，
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看着他们两个，突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难道我真的记错了？难道这些记忆都是我的幻觉？"我想回家了。"我声音很轻地说。
"我送你。"方景行拿起车钥匙。"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我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走出工作室的时候，
我听到白雪莹在对方景行说什么，但我没有回头去听。坐在出租车里，我看着窗外的街景，
心情前所未有的混乱。也许我真的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了。但在那之前，我想再确认一些事情。
回到公寓，我翻出了自己的设计作品集。那是我大学毕业时整理的，
里面有我所有的设计理念和草图。我找到了那套别墅设计的草图，时间标注是半年前。
比白雪莹的"原创"早了整整半年。看着自己亲手画的草图，我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那确实是我的作品。但为什么方景行要说那是白雪莹的设计？为什么白雪莹要冒认我的作品？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和方景行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打开手机通讯录，
找到了我最好的朋友林小鱼的号码。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记混了，她一定知道真相。
电话很快接通了。"清欢？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林小鱼的声音里透着关心。
"小鱼，我想问你一件事。""什么事？""我和方景行到底是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们吵架了？""没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虽然一直对外说是室友，但我们都知道你们的关系。清欢，
你到底怎么了？"男女朋友！我没有记错！我们确实是恋人关系！"小鱼，
如果我说方景行现在否认我们的关系，你相信吗？""什么？他敢！
"林小鱼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那个渣男想始乱终弃吗？""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复杂。
"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她。听完我的叙述，
林小鱼愤怒地说："这个方景行太过分了！明明是他变心了，还想让你以为自己记忆有问题！
""你觉得他是变心了？""废话！那个白雪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清欢，
你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挂断电话后，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我没有记忆混乱。
是方景行在撒谎。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似乎很明显：他爱上了白雪莹，
但不想承担背叛的责任，所以利用我的车祸，试图让我以为我们从来没有恋人关系。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白雪莹在一起，而不用背负始乱终弃的骂名。想到这里，
我反而冷静下来了。既然他想玩这个游戏，那我就陪他玩到底。我想看看，
他们到底能演到什么时候。3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仔细观察方景行的行为。
他每天早出晚归，说是在工作室忙宋氏集团的项目。但我注意到，
他回家的时候总是心情很好，有时候甚至会哼着歌。这不像是工作压力很大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他开始注意自己的穿着。以前的方景行很随意，
基本上就是T恤配牛仔裤。但最近他开始穿衬衫，还买了新的香水。今天早上，
我看到他在镜子前整理发型，整整花了十分钟。"今天有重要的客户见面吗？"我故意问道。
"嗯，可能会有。"他的回答很模糊。"需要我帮你看看衣服搭配吗？""不用了，
我自己可以。"他拒绝得很快。以前的方景行总是会询问我的意见，现在却变得这么生疏。
等他出门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亲自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下午三点，
我来到了一家咖啡厅。这是我根据方景行朋友圈的照片找到的地方，离工作室不远，
环境很雅致。我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正好可以看到大门。等了大概半个小时，
方景行和白雪莹一起走了进来。他们看起来很亲密，白雪莹挽着方景行的手臂，
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方景行为她拉开椅子，很绅士地等她坐好，然后才坐到对面。
这些举动，都是他以前对我做过的。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涩，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他们点了咖啡，开始聊天。从他们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工作会议。
方景行的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白雪莹时不时地娇羞地低头，像个恋爱中的小女孩。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他们在交往。而且看起来，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
我拿出手机，悄悄拍了几张照片，然后静静地离开了咖啡厅。回到公寓，我开始整理证据。
除了今天拍的照片，我还找到了其他一些线索。比如方景行最近的信用卡账单，
显示他在珠宝店买了一条项链，价格不菲。但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他送的项链。
那条项链现在应该在白雪莹的脖子上。还有他的手机话费突然增加了很多，
说明他经常和某个人通话。这些证据都指向同一个结论：他背叛了我。
但仅仅知道真相还不够，我需要让他承认。晚上八点，方景行回到家，
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笑意。"今天项目进展怎么样？"我装作关心地问。"还不错，
客户对方案比较满意。"他的回答听起来很敷衍。"那个白雪莹工作能力怎么样？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表情明显变了一下："还可以，很有天赋。""是吗？
那你们应该经常一起讨论方案吧？""偶尔会有一些工作交流。"他越来越不自在了。
我拿出手机，调出今天拍的照片："是这样的工作交流吗？"方景行看到照片，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跟踪我？""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景行，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一口气："清欢，对不起。
"终于承认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的声音很平静。"一个月前。"他低着头，
不敢看我的眼睛。"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突然有了感觉。
"突然有了感觉？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所以你利用我的车祸，
想让我以为我们从来没有恋人关系？"他猛地抬起头："我没有...""没有什么？
没有撒谎吗？没有否认我们的关系吗？"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方景行，
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怀疑自己吗？我以为自己真的疯了。
""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他的声音很小。
"所以你就选择最卑鄙的方式？""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他突然跪了下来，"清欢，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看着跪在地上的方景行，
我没有感到一丝***。我只觉得心如死灰。"起来吧。"我疲惫地说，"我们分手。
""清欢...""我说起来！"我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方景行，我们三年的感情，
就这样结束了。从明天开始，你搬出去。""可是这套房子...""房租我来付，
你不用担心。"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方景行慢慢站起来，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的痛苦不是因为失去我，
而是因为愧疚。"清欢，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朋友？"我冷笑一声，
"方景行，你觉得可能吗？"他不说话了。"收拾你的东西，明天就搬走。
"我转身走向卧室，"还有，别忘了把钥匙留下。"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三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而且是以最难堪的方式。
但我不后悔揭穿真相。至少现在我知道，自己没有疯。只是爱错了人而已。4方景行搬走后，
公寓突然变得很安静。我请了几天假，不想去工作，也不想见任何人。林小鱼来看过我几次，
每次都义愤填膺地骂方景行，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了。"清欢，你不能这样消沉下去。
"林小鱼坐在我的床边，"那个渣男不值得你这样。""我知道。"我的声音很轻。
"你知道个屁！"林小鱼突然爆粗口，"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蓬头垢面的，像个怨妇。
"我苦笑一声："也许我本来就是怨妇。""放屁！"林小鱼拉开窗帘，阳光瞬间照进房间，
"宋清欢，你给我清醒一点！一个男人而已，失去了就失去了，你还有大把的人生要过。
""你不懂。"我用被子蒙住头，"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以为他是我的一辈子。
""三年怎么了？我还和我前男友在一起五年呢，最后不也分了？
"林小鱼一把掀开我的被子，"感情这种东西，不是时间长就代表真心。"我知道她说得对，
但心里的痛苦不是道理能够化解的。"而且，"林小鱼继续说，
"你觉得方景行和那个白雪莹能长久吗？""什么意思？""你想想，他们是怎么开始的？
背叛你开始的关系，能有什么好结果？"林小鱼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我听说，
那个白雪莹家里条件很好，她看得上方景行这样的普通人吗？"我坐起来："你听说什么了？
""我托朋友打听过，白雪莹的父亲宋建国，是宋氏集团的高管。你说她一个富二代，
为什么要去你们那个小工作室实习？"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过，但一直没有答案。
"也许是想体验生活？""体验个屁！"林小鱼翻了个白眼，"我觉得她肯定有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这个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简单。"林小鱼拉着我的手，"清欢，
你相信我，方景行早晚会后悔的。"虽然林小鱼的话没有完全说服我，
但她的分析确实让我开始思考一些之前忽略的问题。白雪莹为什么要来我们的工作室？
她为什么要冒用我的设计作品？她接近方景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这些疑问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我要找到答案。第二天，我重新收拾了自己，
决定回到工作岗位。虽然方景行背叛了我，但我不能因此就放弃自己的事业。
我在一家设计公司找到了新工作，职位是高级设计师，薪水比以前高出不少。
新公司的同事都很友善，工作环境也很好。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关于方景行的任何回忆。
工作让我重新找回了自信和价值感。每天忙碌的设计工作让我暂时忘记了感情上的痛苦。
但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那是在公司茶水间，两个同事在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宋氏集团要收购一批小的设计工作室。""真的假的？""真的，
我朋友在宋氏工作，她说是老板的意思，想要整合市场资源。
""那些小工作室估计要倒霉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白雪莹接近方景行，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收购计划？她父亲是宋氏集团的高管，
她完全有可能知道内幕消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方景行就是被利用了。想到这里，
我竟然有些同情他。但很快，我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方景行背叛我是事实，
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而且，就算白雪莹有目的，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一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下班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请问是宋清欢小姐吗？""是的，您是？
""我是宋氏集团的秘书，我们老板想见您一面。"宋氏集团？
我心里一惊："请问有什么事吗？""具体的事情，老板会亲自和您说。如果您方便的话，
明天下午三点，宋氏集团顶楼办公室。"挂断电话后，我整个人都懵了。
宋氏集团的老板为什么要见我？我和宋氏集团没有任何业务往来啊。
难道是因为方景行的工作室？还是因为白雪莹？不管是什么原因，
我都要去见见这个神秘的老板。也许，我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5第二天下午，
我准时来到了宋氏集团大厦。这是城里最高的建筑之一，全玻璃外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坐电梯到顶楼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快。秘书领着我走进了一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但精神很好，眼神锐利。"宋小姐，请坐。
"他的声音很温和。"谢谢。"我坐在他对面，"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仔细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宋小姐，您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岁。""家里还有什么人？"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请问您问这些是...？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他笑了笑，"我是宋氏集团的董事长宋永康。"宋永康？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宋董事长，您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直接问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宋小姐，您看看这个。"我接过文件，
发现是一份DNA检测报告。但我看不懂上面的数据。"这是什么？
""这是您和我的DNA检测报告。"宋永康的声音有些颤抖，"结果显示，
我们有血缘关系。"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您说什么？""宋清欢，
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孙女。"我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可能，您一定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