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逆光愈合 甜9先生 2025-08-06 13:2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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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男主我叫陈默,昨天还在写字楼里改方案改到凌晨三点,

心脏骤停前最后一眼看的是电脑右下角的时间——4点57分。可现在,

我低头看见的是布满旧伤疤痕的手背,虎口处还有一道月牙形的疤,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过。墙上的日历显示着6月17号,旁边贴着张泛黄的报纸,

头版照片上的男人***着上身,肌肉贲张,右拳砸在对手脸上,眼神狠得像要吃人。

照片下面印着三个字:沈野胜。这是沈野的身体。那个三年前拿过全国格斗冠军,

三个月前却在卫冕赛上摔断了腿,被医生断言这辈子都站不起来的沈野。我扶着墙挪到窗边,

楼下是密密麻麻的廉租房,晾衣绳上挂满褪色的T恤,几个大妈蹲在垃圾桶旁捡塑料瓶,

嘴里骂骂咧咧的。手机在枕头底下震动,我摸出来一看,屏幕碎了个角,

来电显示是“催债的”。接起来,那边的吼声差点震破耳膜:“沈野!

欠老子的十万块什么时候还?当初帮你垫的医药费是大风刮来的?再不还钱,

我就去你爸妈家闹!”我没敢说话,对方骂了三分钟生殖器,最后撂下句“三天之内不还钱,

就等着收尸吧”,“啪”地挂了电话。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原主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来:腿伤后经纪人卷走了所有存款,比赛奖金早就被他挥霍一空,

住院费是借的高利贷,父母在老家种地,身体不好,他一直没敢说自己现在的处境。说白了,

就是个从云端摔进泥沼的废物。桌上放着个白色药瓶,标签被撕了,

里面的止痛药只剩小半瓶。我倒出三粒塞进嘴里,没水,干咽下去,药片刮得喉咙生疼。

手机又亮了,是条短信,来自康复中心:“沈野先生,今天上午十点的理疗请准时到。

”我拄着墙角那根磨得发亮的拐杖,一步一挪地往康复中心挪。夏天的太阳毒得像要烧起来,

我走了不到两百米就喘得厉害,右腿的疼一阵比一阵凶,冷汗把后背的T恤浸透了,

黏在身上难受得要命。康复中心在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二楼,没有电梯。

我抓着楼梯扶手往上爬,每动一下,右腿就像被人用刀割一下。爬到一半,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没回头,听见有人说:“需要帮忙吗?”声音清清淡淡的,像冰水里加了片柠檬。

我转过头,看见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楼梯口,个子很高,戴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面的眼睛很亮,正看着我。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白大褂的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血管看得清清楚楚。“不用。”我别过脸,继续往上爬。

丢不起这个人。想当年我在拳台上的时候,一拳能把两百斤的壮汉打飞出去,

现在却要让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医生帮忙爬楼梯。他没再说话,就跟在我身后。我爬到二楼,

扶着墙喘气,他从我身边走过去,推开理疗室的门,回头对我笑了笑:“我是苏哲,

你的新理疗师。”理疗室里有股消毒水的味道,混着点淡淡的薄荷香。

苏哲让我躺在训练床上,金属床架被我压得咯吱响。他搬了个凳子坐在我腿边,

低头翻我的病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发顶上,有几根头发是浅棕色的。“沈先生,

三个月前的手术报告显示,你的右膝十字韧带断裂,伴有半月板损伤。

”他的手指在病历上敲了敲,抬头看我,“之前的理疗方案效果不太好?”我没说话。

原主根本没好好做过理疗,天天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喝酒,用酒精麻痹腿疼。苏哲也没追问,

他放下文件夹,俯身靠近我的腿。距离突然拉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消毒水味淡了点,

薄荷味更明显了,像是某种沐浴露的味道。他的头发离我的膝盖只有几厘米,

我甚至能看清他发旋处的碎发。“放松。”他轻声说。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

他的手指悬在我的膝盖上方,没碰到皮肤,就那么虚虚地停着,掌心的温度透过空气传过来,

烫得我腿肚子发颤。“这里的肌肉太紧张了。”他的拇指轻轻动了动,

离我的皮肤只有一毫米,“就像拉满的弓弦,再紧就要断了。”我的呼吸突然乱了。

这感觉很奇怪,不是疼,也不是痒,像是有根羽毛在心里轻轻扫了一下。“以前打拳的时候,

也这么较劲吗?”他突然抬头,眼镜滑到了鼻尖,露出挺直的鼻梁,鼻尖有点红。

他的眼睛离我很近,睫毛很长,在镜片后面轻轻颤了颤。“关你屁事。”我别过脸,

喉结滚了滚。他低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下一秒,

他的手突然往下移,掌心贴在我的小腿骨上,没用力,就那么暖烘烘地贴着。

“这里的筋粘连得厉害。”他的气息扫过我的膝盖内侧,麻得我差点缩腿,“得慢慢来,

急了会二次损伤。”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没说话。他开始帮我做拉伸,动作很轻,

但力道很准,总能找到最酸最胀的地方。他站在床边,膝盖几乎贴着我的膝盖,每次俯身,

白大褂的下摆都会扫过我的脚踝。有一次,他的头发垂下来,差点碰到我的腿,

他伸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手指蹭过耳廓,红了一片。“好了。”他直起身,拿了条毛巾擦手,

“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同一时间来。”我拄着拐杖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

听见他在后面说:“沈先生,止痛药少吃点,伤胃。”我脚步顿了顿,没回头。

第二天我没去。不是不想去,是去不了。早上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个黑色塑料袋,

里面装着只死老鼠,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我。我捏着鼻子把袋子扔了,刚转身,

就看见三个男人堵在楼道里。为首的是个光头,脖子上挂着条金链子,

正是昨天打电话催债的那个。他身后跟着两个纹身的壮汉,一脸凶相。“沈野,钱呢?

”光头往我面前吐了口唾沫,“昨天跟你说的话当耳旁风了?”“我没钱。”我攥紧了拐杖。

“没钱?”光头笑了,伸手就来抓我的衣领,“你当冠军的时候不是挺风光吗?金腰带呢?

卖了换钱啊!”我侧身躲开,拐杖杵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别碰我。”“嘿,

你个瘸子还敢横?”光头身后的壮汉上前一步,抬脚就往我腿上踹,“给脸不要脸是吧?

”我没躲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疼得眼前发黑,差点跪下去。“住手!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我抬头,看见苏哲站在楼梯口,手里还拿着那个文件夹,

皱着眉看着我们。“你谁啊?”光头瞪他,“少管闲事!”苏哲没理他,走到我身边,

扶了我一把。他的手很稳,轻轻一拉就把我扶直了。“我是他的医生。”苏哲看着光头,

眼镜片反射着光,“你们再不走,我报警了。”“报警?”光头嗤笑,“老子怕你?

他欠我们钱不还,天经地义!”“他欠你多少钱?”苏哲突然问。“十万!

”苏哲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十张红票子递过去:“这是一万,剩下的九万,

我替他还。”光头愣了一下,接过钱塞进兜里,看了看苏哲,又看了看我,

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走了:“算你运气好,下次没这么便宜!”楼道里终于安静了。

我看着苏哲,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帮我?”他把钱包塞回口袋,拍了拍我肩膀上的灰,

动作很轻。“你是我的病人。”他笑了笑,“病人没法好好做康复,我这个医生也有责任。

”阳光从楼道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眼镜上,亮晶晶的。“去做理疗吧。

”他转身往楼上走,“今天的拉伸要加量。”我拄着拐杖跟在他身后,突然觉得,这条废腿,

好像也不是那么绝望。那天的理疗做得格外久。苏哲帮我拉伸的时候,离得更近了。

他的呼吸落在我的耳廓上,暖暖的,我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这里用力。

”他的手按在我的腰侧,隔着T恤,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对,就是这样,

想象自己要出拳。”我照着他说的做,后腰的肌肉绷紧,又放松。“很好。

”他的声音低了点,“沈野,你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眼睛里。

镜片后面的眼睛像含着水,亮得惊人。那天晚上,我又被疼醒了。窗外下着雨,

雨点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我摸出手机,翻到苏哲的号码——是今天他帮我还钱的时候,

我偷偷存的。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我看着天花板,

想起苏哲今天站在我面前,挡着那些人的样子。他那么瘦,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

却偏偏要护着我这个废人。真傻。我翻了个身,右腿的疼又上来了,比之前更凶。我咬着牙,

没哼出声。黑暗里,我好像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薄荷味。也许,明天该去问问他,

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苏哲的薄荷味好像钻进了骨头缝里。第二天我去康复中心时,

他正在给理疗床铺新床单,白色的布料在他手里翻飞,露出一截手腕,

昨天帮我挡人的时候被蹭红了,现在还带着点粉色。“来了?”他回头笑了笑,

眼镜滑到鼻尖,“今天练平衡。”平衡训练台是块晃晃悠悠的木板,

我站上去没三秒就晃得像风中的野草,苏哲站在我面前,张开双臂虚虚护着,掌心对着我,

离我的胸口只有一拳远。“稳住。”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想象自己站在拳台中央,

对手的拳头过来了,你不能躲。”我盯着他的眼睛,镜片后的瞳孔里映着我的影子,

狼狈得像只落水狗。“别往下看。”他突然往前凑了凑,膝盖抵着我的膝盖,轻轻一顶,

“重心放在左腿,右腿试着抬起来一厘米。”我照做了,右腿刚离地就开始发抖,

整个人往左边倒。苏哲伸手扶了我一把,掌心贴在我的腰侧,隔着薄薄的训练服,

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很好。”他松开手,退开半步,“再来一次。

”那天的训练结束后,他递给我一瓶冰水,瓶身凝着水珠,我接过来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像触电似的缩回手。他低笑了一声,没说话。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每天准时去康复中心。

苏哲总在训练时站得很近,教我做腿部力量时,他会弯腰看着我的脚踝,

呼吸扫过我的小腿;帮我拉伸背部时,他的膝盖会轻轻顶着我的后腰,提醒我“别塌腰”。

有一次我练得太狠,右腿突然抽筋,疼得我冷汗直冒,苏哲蹲下来帮我按穴位,

手指用力时指节泛白,他抬头看我,眼镜片上沾了点我的汗,“跟你说过别逞强,偏不听。

”他的语气有点凶,眼神却软得像棉花。我别过脸,说不出话。这种日子过了没几天,

麻烦就找上门了。那天我训练完下楼,看见张强带着几个人堵在单元门口。他穿着花衬衫,

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看见我就咧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哟,这不是野狗吗?

”他往地上吐了口痰,“听说你最近在练站桩?怎么,想重新上拳台给老子当靶子?

”我攥紧了手里的拐杖,没说话。张强是我以前的老对手,打比赛时总爱用阴招,

被我KO过三次,一直怀恨在心。我腿伤后,他是笑得最欢的一个。“怎么不说话?

”张强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拍我的脸,“是不是知道自己不行了,连狠话都不敢说了?

”我侧身躲开,拐杖往地上一顿:“滚开。”“嘿,还敢跟我横?”张强身后的黄毛笑了,

“强哥,你看他那瘸样,估计连站都站不稳,要不咱们帮他‘活动活动’?”张强没说话,

眼睛盯着我的腿,突然往我右腿上踹了一脚。我早有防备,往旁边跳了一步,虽然动作狼狈,

但好歹没被踹中。“看来恢复得不错啊。”张强眯起眼睛,“能跳了?要不要跟我打一场?

赌五万块,你赢了,钱归你,你输了,就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头。”“我没时间陪你疯。

”我转身想走。“站住!”张强突然提高了声音,“你以为躲得掉?当年你拿冠军那场,

谁不知道你耍了阴招?现在腿断了,就是报应!”周围开始有人围观,指指点点的。

“听说了吗?他好像是打假拳被人废了腿。”“怪不得呢,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我攥着拐杖的手都在抖。就在这时,

苏哲突然从楼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我的外套。“沈野,你的衣服忘拿了。”他走到我身边,

把外套递给我,自然地站到我身前,挡住了张强的视线。“你是谁?”张强上下打量着苏哲,

“想英雄救美?我告诉你,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识相的就滚开!”苏哲推了推眼镜,

没看张强,反而转头问我:“今天感觉怎么样?腿有没有不舒服?”我摇摇头。“那就好。

”他笑了笑,然后才看向张强,“这位先生,如果你们是来闹事的,我已经报警了,

警察应该快到了。”张强脸色变了变,骂了句脏话:“算你们有种!沈野,你给我等着!

”他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围观的人也散了,苏哲转头看我,

眉头皱着:“他经常来找你麻烦?”“不关你的事。”我别过脸。“怎么不关我的事?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是我的病人,你的康复环境被打扰,我当然要管。”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以前的苏哲总是温温柔柔的,说话轻声细语,从没跟人红过脸。

“你没必要这样。”我说,“他就是个无赖,你斗不过他的。”“斗不斗得过,

不是你说了算的。”苏哲看着我,眼睛亮得吓人,“沈野,你就打算一辈子被这种人欺负?

”我没说话。我能怎么办?我现在就是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废人,跟张强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天晚上,我刚回到家,就听见楼下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扒着窗户往下看,

看见张强带着人在楼下泼红漆,红色的油漆顺着墙流下来,像一道道血痕。“沈野!

你个骗子!滚出来!”张强拿着个大喇叭喊,“欠了钱不还,还敢躲起来!

你爸妈知道你是这种人吗?”邻居们都打开窗户看,指指点点的。我缩在窗帘后面,

浑身发抖。我不怕他骂我,我怕他去骚扰我爸妈。我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如果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肯定会急得睡不着觉。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我妈打来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接起电话,声音都在抖:“妈。”“小野啊,

你最近怎么样啊?”我妈在电话那头咳嗽了几声,“今天村里有人来说,

你在外面欠了好多钱,还打假拳,是不是真的啊?”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妈,

你别听他们胡说,都是假的。”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我好得很,

过段时间就回去看你。”“真的吗?”我妈不太相信,“你要是有难处就跟家里说,

别一个人扛着。”“真的,妈,我没事。”我挂了电话,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傻子。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吓了一跳,以为是张强找上门了,哆哆嗦嗦地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看出去。外面站着的是苏哲。他手里拿着个保温杯,身上的白大褂沾了点红漆,

眼镜片上还有道划痕。我赶紧打开门。“你怎么来了?”“刚路过,听见楼下吵吵闹闹的。

”他走进来,把保温杯递给我,“给你煮了点姜汤,驱驱寒。”我接过保温杯,入手暖暖的。

“你的衣服……”我看着他白大褂上的红漆。“没事,蹭到的。”他笑了笑,

“我已经帮你把楼下清理干净了,也跟邻居解释了,他们都知道是误会。”我的眼眶又热了。

“谢谢你。”“谢什么。”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张强还说什么了?

”我把他用大喇叭喊的那些话告诉了苏哲。苏哲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说:“他就是想逼你崩溃。”“我快崩溃了。”我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什么都做不了,连保护自己爸妈都做不到。”“谁说你是废人?”苏哲转头看我,

眼神很认真,“你的腿还能好,只要你肯坚持。”“能好又怎么样?”我自嘲地笑了笑,

“就算能站起来,我也打不了拳了,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苏哲突然走到我面前,

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沈野,”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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