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孪生哥哥订婚那天，未婚妻乔月问我。如果你哥醒了，你会不会把我还给他？
不会！我替他走完订婚流程，也就能替他洞房。因为这句话，
乔月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恐惧和厌恶，仿佛我是个强占她的恶棍。为了让她安心，
我匿名买下她最想要的绝版跑车，停到她家门口，只说是未婚夫送的。她提车那天，
我悄悄跟去，却看到她载着我那植物人哥哥疾驰而去，车上放着我们准备的婚戒。
两人手上戴着对戒，而我像个多余的笑话，愣在原地。她发现我，把婚戒藏进口袋才下车。
今天是你哥生日，我带他出来兜兜风，毕竟我们才是一对……
那戒指……是他昏迷前给我准备的，我只是拿出来看看……我嗤笑，是祭奠我，
还是祭奠你们的爱情？一娘同胞，他是天之骄子，我是阴沟里的影子。凭什么他躺着，
都能拥有一切。我立刻掏出手机，拨通那个备注为猎物的号码。别哭了，你哥不要你，
我要你。来接我。1.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陆屿，
这么快就演不下去了？我靠在冰冷的车身上，
看着乔月手忙脚乱地将我哥陆珩从跑车后座挪回轮椅，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
演？我只是个观众，真正的主角不是在那儿吗？那辆亮黄色的跑车，
是我动用自己全部积蓄，还欠了朋友一个人情才搞到的。乔月曾在杂志上看过一眼，
念叨了许久。我哥陆珩躺在医院，不省人事，送礼物的未婚夫自然是我。可这份心意，
却成了她和我哥爱情的见证。苏晚，我看着远处那刺眼的一幕，声音冷得像冰，过来，
好戏该开场了。电话那头的女人，苏晚，是我哥陆珩的前女友。
一个被他为了家族联姻而抛弃的女人。也是我的同盟。挂断电话，
乔月已经推着陆珩的轮椅朝我走来。她脸上还带着被撞破的慌乱，
但看向我的眼神却很快恢复了理直气壮的厌恶。陆屿，你跟踪我？我没理她，
目光落在我哥陆珩那张苍白英俊的脸上。他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和我一模一样的五官，
此刻却像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而我，只是个粗制滥造的仿冒品。我送你的车，你载着他，
戴着他送你的戒指。乔月，你们真浪漫。我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乔月被我的话刺痛，
下意识地握紧了藏着戒指的口袋。我和陆珩才是真心相爱！你算什么？一个替代品！
她拔高了声音，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心虚，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结婚了！如果不是我？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如果不是我，现在和你们乔家联姻失败、公司摇摇欲坠的，
就是我们陆家。我哥陆珩，天之骄子，陆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在和乔氏集团敲定合作、准备订婚的前夕，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为了稳住乔家，
保住那份价值百亿的合同，我的父母，亲手将我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陆珩的孪生弟弟，
推到了台前。我叫陆屿，在二十四岁之前，我的人生都活在哥哥陆珩的光环之下。
他耀眼如太阳，我卑微如尘埃。如今，太阳陨落，尘埃却要被迫发光发热，
去温暖本该属于太阳的人。多可笑。你只是个工具！乔月被我戳到痛处，口不择言，
等陆珩醒了，你就要滚回你那阴暗的角落里去！我没再和她争辩。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由远及近，引擎发出一声轰鸣，稳稳停在我身边。车门打开，
一条修长白皙的腿迈了出来，紧接着，是苏晚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她摘下墨镜，红唇一勾，
直接走到我身边，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亲爱的，等急了吧？这位就是你那个……大嫂？
苏晚的目光落在乔月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挑衅。乔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2.你……你们……乔月看着我们亲密的姿态，气得嘴唇都在发抖，陆屿！
你对得起陆珩吗？你顶着他的身份在外面乱搞！她这副捉奸在床的正室模样，实在可笑。
我抽出被苏晚挽着的手，缓步走到她面前。乔小姐，你可能搞错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第一，我和你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
这张脸属于陆珩，但我不是。第二，我和谁在一起，是我陆屿的自由，轮不到你来置喙。
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都能带着一个植物人兜风约会，
我找个正常人谈情说爱，很过分吗？乔月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精彩纷呈。
她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苏晚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伸手抚上我哥陆珩的脸颊，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怀念。啧，还是这么好看。可惜了，成了一个活死人。
她轻笑一声，看向乔月，乔小姐，你守着他，不寂寞吗？要你管！
乔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推开苏晚的手。苏晚也不恼，顺势靠在我怀里，媚眼如丝。
我当然不管。毕竟，我现在有陆屿了。虽然长得一样，但他可比你那个躺着的未婚夫，
有趣多了。她特意加重了未婚夫三个字。乔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陆屿，
你无耻！我要告诉伯父伯母，让他们看看你的真面目！请便。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记得告诉他们，你今天开着我送的车，戴着我哥的戒指，带着我哥的身体，
来祭奠你们伟大的爱情。说完，我揽着苏晚的腰，转身走向她的法拉利。我们走。
身后，传来乔月气急败坏的尖叫，和轮椅轮子滚过地面的杂乱声响。坐上副驾，
苏晚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递给我一个平板。你要的东西。我接过来，
屏幕上是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我哥陆珩近三年来所有的财务往来记录，
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他很谨慎，大部分都处理干净了。
这些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从一个海外黑客手里拿到的，只能算是一些线索。苏晚说。
我点点头，足够了。只要有线索，就能顺藤摸瓜。陆珩，我的好哥哥，你以为你躺下了，
就能拥有一切，还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吗？没那么容易。车子在公路上疾驰，
苏晚忽然开口：你刚才说那话，不怕她真去告状？告状？我冷笑，她不敢。
乔月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把今天的事情闹大。她和我哥的深情戏码，
是演给所有人看的，尤其是乔家和陆家的长辈。如果她跑去告状，说我这个替代品
不敬业，那她自己移情植物人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她只会把这份屈辱咽下去，
然后更加厌恶我，更加怜惜病床上的陆珩。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要让她觉得，
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是个强取豪夺的恶棍。我要让她对我所有的好，都视而不见，
甚至当成是别有用心的算计。这样，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天，她才会更痛苦，不是吗？
3.果不其然，乔月没有去告状。她只是把那辆黄色的跑车还了回来，
钥匙被管家交到我手上时，还带着一丝嫌恶的冷意。乔小姐说，这车她开着不习惯。
我接过钥匙，随手抛了抛，行，那就放车库里积灰吧。我妈林雪正好从楼上下来，
看到这一幕，立刻皱起了眉头。陆屿！你怎么又惹小月生气了？
那车不是你特意给她买的吗？她怎么又还回来了？在我妈眼里，乔月是完美的儿媳，
我哥是完美的儿子，而我，是完美家庭里唯一的污点。可能是我呼吸了，惹她不高兴了吧。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态度！林雪被我噎得脸色一滞，随即怒火更盛，
你哥还在医院躺着，我们陆家和乔家的合作全靠你维系，你就不能懂点事吗？学学你哥，
哪怕一半也好！又是这句话。从小到大，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学他什么？
学他出车祸躺着，让全家人为他操心？你！林雪气得扬起了手。我没躲，
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巴掌最终没有落下来，她像是脱了力，颓然地放下手，眼眶泛红。
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妈妈的苦心？陆珩他……他已经够可怜了，你就不能为他，为这个家，
多付出一点吗？我看着她这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苦心？如果真有苦心，
当年就不会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在老宅，任由我自生自灭。如果真有苦心，
现在就不会为了利益，把我这个垃圾捡回来，强行套上我哥的外壳。妈，我开口，
声音平静，如果没事，我先上楼了。晚上公司还有个会。我转身就走，
不想再看她那张虚伪的脸。站住！我爸陆正国低沉的声音从书房传来。他走了出来，
脸色阴沉地看着我。晚上不用去公司了，家里有晚宴，乔家人会过来。我脚步一顿，
家宴？嗯，你乔伯父亲自提的，说是两家人很久没聚了，
顺便……商量一下你和小月的婚期。婚期？和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哥的女人，
商量我们的婚期？陆正国显然也知道这有多荒唐，但他别无选择。陆屿，我警告你，
今天晚上，收起你那副死人脸。乔月说什么，你都给我听着，不许顶嘴，不许惹她不高兴。
要是搅黄了这门亲事，我打断你的腿！他语气里的威胁，是那么的熟悉。从小到大，
陆珩犯了错，他会耐心教导。我犯了错，哪怕只是打破一个杯子，换来的都是拳打脚踢。
我点点头，知道了，父亲。看着我顺从的模样，陆正国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放软了些：阿屿，爸知道你委屈。但现在是特殊时期，
只要你好好表现，等公司度过难关，你哥醒过来，爸不会亏待你的。画大饼。又是这套。
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讥讽。爸，我明白。晚上七点，乔家人准时到达。
乔月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挽着她父亲乔振雄的胳膊，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仿佛白天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她看到我，眼神飞快地掠过一丝厌恶，
但很快就被完美的笑容掩盖。阿珩。她柔声喊我，好像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嫌隙。
我配合地点点头，小月。饭桌上，气氛融洽得诡异。林雪和乔月的母亲相谈甚欢，
陆正国和乔振雄则聊着商场上的事，时不时发出几声爽朗的笑。我 和乔月坐在一起，
沉默地吃着饭，像两个精致的木偶。直到乔振雄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正国兄，今天来，
主要是想谈谈孩子们的婚事。来了。我握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顿。
小月和陆珩感情一直很好，如今陆珩虽然……但我们乔家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这婚，
我们认。乔振雄看着我，目光锐利，只是，总不能让小月一直这么等着。我的意思是，
不如先把婚期定下来，办了婚礼。也算是给两个孩子一个交代，冲冲喜。
林雪立刻附和：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怕委屈了小月。不委屈。
乔月放下筷子，轻声开口，为了陆珩，我什么都愿意。她说着，目光却看向我，
带着一丝挑衅和宣示主权的意味。我愿意和『陆珩』结婚。她咬重了陆珩两个字，
仿佛是在提醒我，她嫁的，永远都只是陆珩，而不是我这个替代品。陆正国大喜过望，好！
好！小月真是个好孩子！那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十八号，怎么样？我找人算过了，
那天是黄道吉日！我没意见。乔月答得干脆。所有人都看向我，等我表态。
我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抬起头，迎上乔月的目光。我不同意。4.一瞬间，
整个餐厅的空气都凝固了。陆正国的笑僵在脸上，林雪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乔振雄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陆屿！陆正国一拍桌子，压着怒气低吼，你胡说什么！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乔月，慢悠悠地开口：下个月十八号，是我哥的『祭日』，不太吉利。
我故意加重了祭日二字。乔月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你胡说！陆珩还活着！
她激动地站起来。哦？是吗？我挑眉，一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全靠营养液吊着命的人，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乔小姐，你这是想办喜事，还是想办丧事？
你……你混账！乔月气得眼眶通红，眼泪在里面打转。够了！陆正国猛地站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你给我闭嘴！马上给小月道歉！林雪也急忙过来打圆场，
小月你别生气，阿屿他胡说八道，他就是嫉妒你和他哥感情好……嫉妒？我笑出声，
妈，你可真会给我脸上贴金。我嫉妒什么？嫉妒他有个情深义重、不离不弃，
愿意嫁给一个植物人的未婚妻？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在乔月心上。她再也忍不住，
眼泪夺眶而出，委屈地看着她的父亲。乔振雄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冷冷地看着陆正国，正国兄，这就是你们陆家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乔兄，你息怒，这小子今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陆正国急得满头大汗，
转身就想来拽我。我轻巧地避开。爸，我没吃错药。我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
我环视一圈，看着在座各位虚伪的嘴脸，既然乔小姐对我哥情比金坚，非他不嫁。
那我这个替代品，就不该占着茅坑不拉屎。我顿了顿，抛出一个重磅炸弹。这婚，
我不结了。你们要结，等我哥醒了，你们自己去结。我要解除婚约。这话一出，
满座皆惊。陆屿你疯了！陆正国冲过来，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这一次，我没有躲。
但巴掌也没有落下来。乔月拦住了他。伯父，别打了。她擦干眼泪，
脸上是一种混杂着屈辱和快意的奇怪表情，他说的对。这个婚，本来就是个错误。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我，眼神冰冷而决绝。陆屿，你以为我稀罕这个婚约吗？
如果不是为了陆珩，为了两家的合作，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说的对，你是替代品，
你没资格娶我。这个婚约，我同意解除！她的话，正中陆正国和林雪的下怀。不，
是正中他们的死穴。解除婚约？那价值百亿的合作怎么办？陆氏岌岌可危的股价怎么办？
陆正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林雪更是直接哭了出来，小月，
你别听他的，他就是个混蛋！我们不同意解除婚约！绝对不同意！乔月却不为所动，
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将所有对我的厌恶和憎恨都发泄了出来。伯母，
你们逼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甚至厌恶的人，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他每天用看占有物的眼神看着我，说着那些恶心的话，我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她指着我，
声音凄厉：今天，他还找了个女人来羞辱我！这样的男人，我死都不会嫁！
她的话让陆正国和林雪都愣住了。找女人？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充满了质问。
我没解释，只是玩味地看着乔月表演。她演得越逼真，哭得越伤心，
就越能证明她对我哥的忠贞不渝，也越能衬托出我这个替代品的卑劣无耻。
乔振雄适时地站了出来，扶住自己摇摇欲坠的女儿。正国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多说无益。看来我们两家的缘分，是尽了。他冷声道，至于合作案，既然婚约作罢，
那我们乔氏，也需要重新评估一下合作的必要性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陆正国的脸，
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他猛地转过身，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孽障！你给我跪下！
我猝不及防，单膝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沉闷而清晰。马上给小月道歉！
求她原谅！陆正国双目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我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爸，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这一跪，你们陆家，可就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第一步完成，他快醒了。
5.陆正国被我的话彻底激怒，他抓起桌上的红酒瓶，想也不想就朝我头上砸来。
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生！林雪发出一声尖叫，乔月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躲。我知道，这一瓶子，砸不下来。果然，在酒瓶即将接触到我头皮的瞬间，
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陆正国的手腕。是乔振雄。正国兄，何必呢。
乔振雄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打死了他，你们陆家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我那与陆珩别无二致的脸。陆正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颓然地松开手，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红色的酒液流了一地，像血。
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他捂着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乔振雄扶着还在抽泣的乔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才转向我，目光深沉。陆屿，
是吧？这是他第一次，用我的本名喊我。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
迎上他的目光。乔董有何指教？指教不敢当。乔振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
年轻人，有傲气是好事，但太傲，就是愚蠢。你以为你毁了这桩婚事，
就能摆脱『替代品』的身份？不，你只会让你自己，让你整个陆家，都成为一个笑话。
我笑了笑，那也比当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要好。你……爸，别跟他废话了！
乔月打断他，她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眼睛还红肿着，像只兔子，我们走！
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他！乔振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场精心策划的家宴，
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乔家人走后，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陆正国和林雪坐在沙发上，
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完了……全完了……林雪喃喃自语，眼泪又流了下来，
公司怎么办？陆珩怎么办？陆正国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是滔天的恨意。
我知道，他在等一个解释。或者说，在等我跪地求饶，去把乔月求回来。但我偏不。
我走到他面前，平静地开口：爸，妈，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你还有脸说！
陆正国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我扔了过来。我侧身躲过，烟灰缸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乔家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无非是拿捏住了我哥昏迷不醒这个死穴。我无视他的暴怒，
继续说道，他们认定陆家离了他们不行。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求他们，
而是要让他们知道，陆家，不是非他们不可。说得轻巧！林雪尖声道，
你说不是就不是？现在外面谁不知道陆氏的困境？除了乔家，
谁还敢在这个时候跟我们合作！有。我说，盛远集团，周总。盛远集团，
是近年来新崛起的一家投资公司，实力雄厚，行事果决。其总裁周明轩，
更是个出了名的商业奇才。陆正国皱眉，周明轩？我之前联系过他，
他根本没有合作的意向。此一时彼一时。我拿出手机，调出一份文件，
这是盛远最新的投资计划，他们正准备进军新能源领域，
而我们公司上个季度刚刚研发成功的新能源电池技术，正是他们需要的。最关键的是，
我滑动屏幕，露出一张照片，周明轩的独生女，前段时间因为抑郁症自杀，
被送进了市中心医院，主治医生，是苏晚。苏晚。听到这个名字，
陆正国和林雪的脸色都变了。你……你和那个女人还有联系？
林雪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厌恶。苏晚是陆珩的前女友，也是他们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
当初陆珩为了家族利益和苏晚分手，他们是举双手赞成的。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我打断她，苏晚欠我一个人情。她可以帮我们牵线，让周明舟见我一面。只要能见到他，
我就有把握说服他。陆正国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有把握？就凭你？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商业谈判这种事，向来都是陆珩的专长。爸，
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反问。陆正国沉默了。是啊，他没有别的选择了。要么，
看着陆氏被乔家釜底抽薪，慢慢耗死。要么，赌一把，赌我这个他从未看上眼的儿子，
能创造奇迹。良久，他颓然地挥了挥手。去做吧。如果失败了……他没有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