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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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色嫁衣沈墨调整三脚架时,新娘绣着金线的裙摆正扫过祠堂门槛。

电子鞭炮声在青石板路上炸响,惊飞檐角蹲着的乌鸦,那抹刺目的红就消失在照壁后。

这是他第三次拍摄中式传统婚礼。

青溪镇保留着最完整的婚俗流程,新娘要蒙着盖头在祠堂完成三跪九叩,据说这样能得祖宗庇佑。

可当主婚人高喊"夫妻对拜"时,檀木供桌上的龙凤烛突然爆出个灯花。

"新娘子呢?"喜婆的尖叫刺破雨幕。

沈墨从取景器里抬头,只见满地滚动的桂圆红枣中间,孤零零躺着鎏金发簪。

原本该站着新娘的位置,只剩被撕破的霞帔一角挂在供桌边缘。

监控视频在派出所闪着雪花点。

凌晨两点十三分,新娘穿着完整嫁衣独自走向镇东古槐。

十五倍速播放的画面里,她的肢体像提线木偶般僵硬,绣鞋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水痕。

最诡异的是经过牌坊时,所有路灯同时熄灭,再亮起时画面中央多出个撑着油纸伞的模糊身影。

"第七个了。

"老民警把烟头按灭在搪瓷缸里,"十九年前我师傅经手的案子,新娘吊死在槐树最高枝上,嫁衣里裹着的尸体..."他忽然噤声,窗外传来唢呐声。

沈墨转头看去,派出所院墙上不知谁挂了一串白纸灯笼,在夜风里晃出惨白的光晕。

林小婉推开民俗研究所的门,霉味混着线香扑面而来。

泛黄的《青溪镇志》摊在桌上,她指尖划过某行小字:"民国八年七月初七,程氏女投缳于老槐,身着嫁衣,足系铜铃..."书页间的干枯槐花突然簌簌抖动。

电脑屏幕跳出新邮件提示。

三天前她委托检测的土壤样本报告显示,槐树根系的DNA属于七个不同个体。

显微镜照片里,暗红色纤维与金线交织的织物残片,和现代新娘嫁衣的纹样完全一致。

第二章 往生照影暗房红灯下,沈墨的手在颤抖。

三天前拍摄的婚礼照片正在显影液中浮出轮廓,本该空无一人的祠堂天井里,分明站着个戴凤冠的身影。

那女子盖头下的面容模糊不清,但垂在身侧的右手——他分明记得新娘美甲上画着并蒂莲,而照片里这只手的指甲缝塞满淤泥。

派出所物证科打来电话时,他正在看婚礼录像。

快进到新娘消失的瞬间,画面突然卡顿。

滋滋电流声中,镜头自动转向祠堂房梁,那里垂下十二条红绸,每根绸缎都捆着具穿嫁衣的骸骨。

当镜头推进到第三具骸骨时,盖头突然被阴风掀起,黑洞洞的眼窝里钻出条蜈蚣。

"沈先生,请立即来局里一趟。

"法医的声音带着颤音,"我们在死者胃里发现二十一枚铜钱,年份从光绪到民国..."背景音里传来金属刮擦声,通话戛然而止。

沈墨抓起外套时,瞥见窗玻璃上映出个戴凤冠的影子,鲜红盖头正慢慢被血浸透。

林小婉蹲在槐树下,洛阳铲带出的泥土泛着腥臭。

腕表指南针疯狂旋转,无人机传回的热成像图上,树干中段显示着人形热源。

当她用软毛刷清理第七块铜铃时,背后传来细碎脚步声——满地槐叶组成的新娘轮廓正朝她逼近,铜铃在无风状态下发出刺耳鸣响。

"生辰八字..."她念着铜铃内侧刻字,突然发现这些日期暗合七政四余中的凶煞方位。

最新出土的铜铃日期是2003年农历七月十五,而今天正是十九年后的同一天。

树根处突然涌出黑水,裹着半块破碎的龙凤喜烛,烛泪里嵌着片带血的美甲。

第三章 镜中红颜祠堂密室充满腐朽的甜香。

林小婉举着紫外线灯,墙上褪色的喜字突然显现出褐色掌印。

供桌下暗格藏着面鸳鸯镜,镜面裂痕中渗出粘稠液体。

当她用棉签蘸取时,镜中倒影突然露出诡异的笑——那个"她"穿着血染的嫁衣,脖颈勒痕处缠着槐树根须。

沈墨撞开门时,林小婉正用放大镜观察镜框雕花。

那是九只形态各异的乌鸦,每只鸟的眼睛都用红宝石镶嵌。

"你看这里。

"她指着镜框边缘的刻痕,"丙戌年甲午月辛亥日,这是...我的生辰八字。

"地下室传来重物倒地声。

顺着楼梯下去,手电筒照亮整面照片墙:从黑白到彩色,七个新娘的遗照整齐排列。

最新那张是三天前失踪的新娘,但本该是脸的位置被撕去,露出后面藏着的民国结婚照——新娘盖头掀起一角,赫然是林小婉的脸。

"沈先生!"派出所实习警员冲进来,手里举着物证袋,"殡仪馆说昨天送来的尸体不见了!监控显示...显示她自己走出去的!"袋子里装着的红绣鞋突然渗出鲜血,鞋帮内侧绣着的"程"字在月光下泛着青光。

镇长办公室的电话在午夜响起。

老式留声机自动播放起《哭嫁歌》,檀木匣子里的族谱无风自动,停在其中一页:"程氏婉君,庚申年七月初七卒,配阴婚于..."墨水突然化作血泪流淌,浸透压在族谱下的医院报告——镇长独女诊断书上的日期,正是十九年前新娘上吊的日子。

第四章 尸妆夜行解剖台的无影灯突然闪烁,法医陈宇倒退着撞翻器械架。

冷藏柜上的霜花正在凝结成新娘轮廓,他三天前亲手缝合的尸体此刻正站在停尸房门口。

嫁衣上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磷光,新娘脖颈缝合线随着头颅转动崩开,露出里面塞满的槐树叶。

"救...命..."尸体喉咙里发出气音,被铜钱撑开的嘴突然咧到耳根。

陈宇抓起手术刀刺向尸体的瞬间,整面玻璃墙突然炸裂,裹着尸臭的阴风卷走了手术台上的解剖报告。

沈墨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浑身发冷。

殡仪馆正门的摄像头显示,凌晨两点四十四分,穿着寿衣的新娘踮着脚尖穿过长廊。

她的嫁衣下摆滴着黑水,经过值班室时突然转头看向镜头——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嵌着两枚铜铃。

林小婉的紫外线灯扫过密室墙壁,那些看似霉斑的痕迹在冷光下显现出完整图谱。

七根红绳从古槐位置延伸而出,末端系着七个新娘的生辰八字。

当她把最新失踪者的铜铃挂上图谱,所有红绳突然向镇医院方向收束。

"沈墨!镇长女儿今早被送进ICU了!"林小婉对着电话大喊,背景音里传来玻璃爆裂声,"她病房窗户上...全是血手印!"第五章 阴缘线ICU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

护士小周惊恐地发现,昏迷的镇长女儿手腕浮现出红色勒痕,床单上不知何时洒满槐花瓣。

当她想按下呼叫铃时,呼吸机管道里突然涌出浑浊的黑水。

沈墨举起相机对准病房窗户,闪光灯亮起的刹那,玻璃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

这些用血绘制的图案与祠堂密室墙上的镇魂咒完全相反,林小婉用朱砂拓印时,符纸突然自燃,灰烬在瓷砖上拼出"亥时三刻"的字样。

古槐树下,镇长跪在泥泞中焚烧纸钱。

火堆里传出女子凄厉的哭声,泛黄的婚书在火焰中显现出林小婉的名字。

"程婉君,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他的咒骂被突然收紧的衣领打断,二十三根槐树枝穿透西装将他钉在树干上。

林小婉掀开宗祠地砖时,腐臭味扑面而来。

八口红漆棺材呈八卦阵排列,每口棺内都躺着穿嫁衣的蜡像。

当她触碰第七尊蜡像的发簪,蜡油突然融化,露出里面包裹的真人骸骨——头骨天灵盖上钉着刻有镇长生辰的桃木钉。

"原来第八个祭品是他自己女儿。

"沈墨用镊子夹起棺内褪色的手术同意书,"十九年前的新娘难产死亡,镇长用女儿续命..."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唢呐声打断,棺材里的蜡像全部坐了起来。

第六章 往生宴子时的打更声被雷雨淹没。

沈墨跌坐在祠堂天井里,怀中的鸳鸯镜裂成九块。

最后一道裂痕出现时,古槐方向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

二十三顶红轿凭空出现在青石板路上,轿帘掀开时伸出的手臂都戴着林小婉同款玉镯。

林小婉的腕表指针逆时针飞转。

当她跑过牌坊时,街边店铺的玻璃橱窗全部映出民国景象。

包子铺里坐着穿寿衣的老妪,茶楼二层窗口飘着白灯笼,最恐怖的是银楼柜台前试戴戒指的新娘——那分明是三天前失踪的姑娘,可她试戴的戒指内圈刻着"程婉君"三个字。

沈墨的相机突然自动连拍。

取景器里,撑着油纸伞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当伞檐抬起时,他看清那张与林小婉九分相似的脸——民国新娘的嫁衣下摆正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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