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职场重逢
她第三次检查胸前的工牌——"实习生 林夏"，金属镶边的字体硌得指尖发疼。
手机里还躺着那条改变命运的短信：请于今日九点到顾氏集团总部33层报到"叮——"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林夏被汹涌的人潮撞得踉跄。
整层楼铺着墨色大理石，玻璃幕墙外云层低垂，穿定制套装的精英们抱着文件穿梭如织，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像某种倒计时。
"新来的？
"涂着浆果色口红的秘书打量她廉价的米色套装，"去把32层会议室的咖啡杯收了。
"林夏抱着整摞骨瓷杯经过总裁办公室时，水晶吊灯突然暗了暗。
"这个季度的财报简首像三流言情小说——"低沉的男声穿透雕花木门，"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浑身血液凝固。
这声音曾在耳畔呢喃过情话，此刻裹着冰碴刺穿鼓膜。
透过门缝，她看见顾承泽倚在办公桌前，黑色西装剪裁凌厉如刀，指尖正将企划书一页页撕成碎片。
纸片雪花般落在市场总监肩头。
"明早十点前，我要看到能说服股东的实际数据。
"他转身时袖扣闪过冷光，"而不是这种哄小女孩的甜梦。
"林夏倒退半步，怀中的杯碟叮当作响。
"谁在外面？
"门霍然洞开。
顾承泽的视线扫过她颤抖的指尖，最后停在她胸前的工牌。
空气里漂浮着现磨咖啡的焦香，他腕表秒针跳动的声响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实习生？
"他玩味地重复工牌上的字眼。
林夏感觉锁骨处的皮肤快要被工牌烫伤。
那些散落床角的记忆突然复活——他如何咬住这个位置含糊地说"你好香"，又如何将工牌塞进她掌心说"拿着这个来找我"。
"顾总，需要叫安保吗？
"秘书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顾承泽抬手制止，指尖擦过林夏的工牌绳："跟我进来。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无声闭合。
整面落地窗外暴雨将至，他背光而立的身影几乎与乌云融为一体："解释一下。
""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公司......"林夏盯着他领带上的铂金夹，那里刻着顾氏集团的徽章。
"撒谎。
"他突然逼近，龙涎香混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面试邮件写着硕大的集团LOGO，需要我调监控看看你签合同时的表情吗？
"林夏被逼退到红木书架前。
他屈指弹了下她发间的珍珠发卡，那是她今早特意戴的："欲擒故纵？
故意躲着我却出现在我眼皮底下？
""我没有！
"她声音发颤，"收到录用通知时己经过了撤销期，违约金我付不起......""所以你就带着满身吻痕来上班？
"他指尖突然抚上她锁骨，惊得她撞翻身后珐琅花瓶，"今早更衣室监控拍到你在遮这里——"清脆的碎裂声惊动门外众人。
"顾总？
"秘书焦急的敲门声响起。
顾承泽的手仍撑在她耳侧，目光扫过她沁出血珠的指尖："收拾干净。
"他转身按下内线电话，"让行政部送套新工装到休息室。
"暴雨终于倾盆而下时，林夏在洗手间隔间发现衣服标签——那串数字抵得上她三个月工资。
镜中少女脖颈间的新丝巾缠绕成完美的结，遮住所有暧昧印记，却遮不住耳后被他气息灼烧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