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单膝跪地，抬头时正对上泽维尔猩红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杀意混着奇异的兴奋，像是盯上猎物的凶兽。
“光明教廷的天才，也不过如此。”
泽维尔缓步逼近，黑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符文，激起一阵幽紫色的涟漪。
他抬手捏住沙莱下巴，拇指重重碾过对方唇瓣，触手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早知你这么弱，何必浪费我这么多时间？”
沙莱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泽维尔另一只手扣住后颈，滚烫的魔气顺着指尖钻入经脉，灼烧感从脊椎一路蔓延至天灵盖，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他被迫仰起头，脖颈脆弱地暴露在少年魔王面前，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装什么清高？”
泽维尔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他俯身贴近沙莱耳畔，滚烫的呼吸扫过对方泛红的耳垂，“上次见面你还敢对我喊打喊杀，现在怎么不叫了？
嗯？”
尾音被拖得极长，带着蛊惑般的颤意。
祭坛西周的幽绿火焰突然暴涨，将两人身影映得忽明忽暗，泽维尔的触手不知何时缠上沙莱的腰，冰凉的鳞片擦过腰侧肌肤，引得他一阵战栗。
触手顺着腰线向上游走，在肋骨处故意收紧，疼得沙莱倒抽冷气，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看着我。”
泽维尔指尖掐住沙莱脸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少年魔王眼底的血光几乎凝成实质，却在看清沙莱涣散的眼神时，突然顿住动作。
某种陌生的情绪闪过眼底，他猛地甩开手，黑剑狠狠刺入沙莱身侧的地面，“滚。”
沙莱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被魔气侵蚀的经脉传来阵阵刺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转身欲走的泽维尔，声音沙哑：“为什么......”“别让我再见到你。”
泽维尔背对着他，银发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下次，我会亲手挖出你的心脏。”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己化作黑烟消散在夜色里，只留下祭坛上刺鼻的血腥气，和沙莱腕间不知何时缠上的一缕黑色触手——那上面，还带着泽维尔残留的温热气息。
沙莱拖着伤体回到营地时，东方己泛起鱼肚白，他蜷缩在床铺角落，看着腕间那缕若隐若现的黑色触手，触感似有若无，却如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
伤口处的魔气仍在肆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可更让他心悸的，是泽维尔最后那一刻突然的收手。
晨光刺破云层时，沙莱在训练场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平日里与他关系尚可的学员莱昂，正鬼鬼祟祟地将一枚黑色徽章塞进怀中，那徽章上扭曲的纹路，与昨夜祭坛符文如出一辙。
沙莱瞳孔骤缩，强忍着不适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