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配时,却嫁给一个五品文官家的浪荡子。
旁人只道我此生沦落,往后日子,必是满目苍凉。
几年后,夫君高中及第,我却只留了一封和离书。
毕竟,我可是状元!
1“姐姐,秦郎君已经在门外跪了三天了。”
春儿熟练得帮我染发,用得是上好的乌金凝香膏,这还是秦朗搞出来的东西。
我捻起胸口一缕还没染的白发,叹了口气。
思绪随着窗外的秋风,飘回了当年。
那时我刚从西北回来没多久,随便给自己挑了个看上眼的夫婿,人品啥的根本没考虑。
毕竟只是想找个由头灭了皇帝老儿的念头罢了。
谁料,婚前,我竟意外接到了秦府老夫人的邀请。
看着她与祖母年纪相仿,本应是安享晚福,却仍在为那不争气的子孙操心谋划。
心一软,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2烛火摇曳的喜房里,我一把扯下盖头:"姑爷人呢?
"夏目——秦朗的随从,战战兢兢跪着:"少爷,不,姑爷...往醉仙楼去了。
"好得很,大婚之夜敢往青楼钻的,秦家这纨绔倒是头一份。
很好,走!我扬手甩出腰间金错刀,“破门!”亲卫踹开雕花大门的瞬间,珠帘应声碎裂。
惊得门口的赤膊醉汉到嘴的酒都落地,酒壶骨碌碌滚到我战靴边。
"哪个杀千..."龟公的咒骂卡在喉头,手中算盘啪嗒坠地——我的鸾凤玉佩正正嵌进他面前案几。
满楼寂静。
"今夜全场——" 我屈指叩了叩案上震颤的玉佩,金错刀刮过龟公煞白的脸。
目光扫过全场,将那些提着裤腰的、攥着银票的、正往桌底钻的身影全部看在眼里。
"记秦府账上。
"我踹开厢房时,秦朗正就着半凉的香酒听着《凤求凰》。
乐伎的琴案离他足有三尺远,倒比书院夫子避嫌还规矩。
"夫君好雅兴。
"我屈指弹飞他手中酒盏,琉璃盏撞在描金屏风上晕成一团酒渍。
秦朗呛咳着涨红脸,襟口露出的锁骨随喘息起伏,活像只受惊的玉兔。
掌柜的被我拎着后领掼在地上,满楼姑娘随机鱼贯而入。
满屋的胭脂香,熏得他耳尖通红:"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我指尖划过瑟瑟发抖的乐伎,“夫君喜欢这楼里哪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