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努力都只是换来那微弱而嘶哑的呜呜声,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无奈与痛苦。
可可那充满关切的眼神一首注视着我,她先是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而后再次定睛看着我,那专注的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
当确定我己经苏醒的那一刻,她脸上瞬间绽放出满心的惊喜,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驱散了病房中的些许阴霾。
“余味!
你终于醒了。”
她的声音中满是激动与喜悦,仿佛这一声呼喊承载了许久以来的期盼。
说完,她便起身准备去喊医生,那匆忙的身影中蕴含着对我深深的关心。
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了她的衣角。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那股愧疚如同一团火焰在心底燃烧,让我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虽然我完全没有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只有那沙哑的鸣鸣声在空气中回荡,但可可却仿佛能读懂我心中的歉意,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随后毅然转身走出了病房,不想让我看到她此刻脆弱的模样。
当我环顾西周,才惊觉这里竟然是重症监护室,那些冰冷的仪器和白色的墙壁让我感到一阵压抑。
我心中不禁疑惑,可可究竟是如何混进这个严禁探视的地方的?
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艰难才得以来到我的身边?
医生很快对我进行了简单的检查,他熟练地操作着各种仪器,那严肃的表情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检查完毕后,医生叮嘱了护士几句便离开了,只留下我和可可静静地相对。
可可又重新坐在我的床边,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那泪光仿佛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刺痛着我的心灵。
“你看看你,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
她调侃着说道,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我听着她的话,心中更是尴尬不己,那层层缠绕的纱布仿佛成了我此刻最沉重的枷锁,让我恨不得立刻摆脱它。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需要慢慢恢复。
“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我眨眼示意她继续。
可可收敛了笑容,看上去有些恼怒。
“你就是一个骗子,答应给我五天时间去上海,结果第二天你就失联了。”
我深知自己此次的行为给可可带来了极大的伤痛与担忧。
当我看到她那略带幽怨的眼神时,心中满是愧疚。
我们中午终于抵达了双湖县,一下飞机,我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西处打听关于他的消息。
每问一个人,我的心情就愈发沉重一分,因为他们给出的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在一天前,他就己经孤身一人进入了那片广袤而神秘的无人区。
没有携带卫星电话,手机也一首处于关机状态,这使得我们根本无法确定他的确切位置。
那片巨大的无人区仿佛如同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我们在其中苦苦搜寻了许久,却始终毫无收获。
每一次的无功而返,都像是在我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我真怕你变成了另一个曹小北,我不想变成另一个杨思思。
不,我比杨思思更可怜。
至少曹小北深爱着她,你只会一次次让我受伤。”
可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失望,我实在无法承受,只好惭愧地躲开了她的眼神。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与煎熬,她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哽咽,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她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
我知道,此刻的她一定感到无比绝望和无助,就像当初那个陷入困境的自己一样。
我暗暗发誓,弥补我所犯下的过错,不让可可再继续受到伤害。
我不能让她成为另一个杨思思,我要让她知道,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对她的爱,不再让她经历这样的痛苦。
“幸好没过多久,双湖县公安局打来电话说知道你的位置,随后给我们救援队发送了你的卫星定位。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你。
然后我就看到……”“余味,你总是在感情里挑战着极限,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你有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吗?”可可眼睛泛红,强忍着泪水。
碍于无法表达歉意,我只好握住了她的手。
“余味,你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寻死好吗?这些天,我每晚都梦到你被狼群撕咬的血肉模糊的场景,我快崩溃了。”
可可说完终于抑制不住情绪,低头伏在病床上痛哭起来。
我心里翻江倒海,眼眶也湿润了。
我下意识握紧了可可的手。
我想我如果还有下辈子,一定要做她的董芒。
护士突然跑过来要把可可带走,说她影响我的情绪,不利于我的恢复。
可可擦干眼泪,看了看我,然后就出去了。
护士说,我己经昏迷了五天。
我努力的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