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妻子偷走了我的诺奖，只为讨好她的白月光。
她***我的研究资料给白月光学长，让他抢先发表成名。
当我被指控抄袭时，我苦苦哀求，她仍然拒绝为我作证。
“周凛，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秦雅冷笑着整理头发。
“慕寒哥事业刚起步，你成全一下会死吗？”
“反正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她涂着口红，语气轻蔑得像施舍乞丐。
江慕寒搂着她的腰，得意地冲我挑眉：“兄弟，多谢配方，我们会好好用的。”
“十年心血！那是我的命！”我握紧拳头，血管快要爆炸。
“秦雅，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周凛，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别这么矫情！”
原来在她心里，江慕寒的一个皱眉比我的诺奖提名重要一万倍。
原来我拼了命想给她的荣誉，在她眼里连狗屎都不如！
1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我以为老婆会比我还激动。
“诺贝尔奖提名！”我冲进家门，手里拎着香槟。
“雅雅！我们发财了！”
秦雅正对着镜子描眉毛，连头都没回。
“哦。恭喜啊。”
哦？就一个哦？
我傻在门口，手里的香槟瞬间变得沉重。
这可是诺奖提名啊，不是什么破公司的月度优秀员工。
“你不兴奋吗？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啊，很厉害。”她依然专注于自己的眉毛。
“不过也就是个提名嘛，又不是真的得奖。”
又不是真的得奖。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我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她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觉得很陌生。
铃铃铃——她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秦雅整个人都亮了。
那种光芒是我刚才说诺奖时都没见过的。
“慕寒哥？怎么了？”嗓音甜得发腻。
“你心情不好啊？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她开始疯狂翻衣柜，完全把我当空气。
“等等。”我拦住她。
“今天我得了诺奖提名，你要去陪别的男人？”
“陪什么陪？”秦雅白了我一眼。
“慕寒哥心情不好，我去安慰一下怎么了？”
“那我呢？我今天获得人生最大的荣誉，你连装作高兴都做不到？”
“荣誉？”她冷笑。
“周凛，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就一个提名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劲？”
就一个提名而已。
她又说了一遍。
“他比我重要？”
“谁比你重要了？”秦雅开始不耐烦。
“我就是去看看朋友，你至于这样吗？”
“什么朋友需要你化妆打扮？什么朋友需要你随叫随到？”
“你够了！”她声音开始发尖。
“慕寒哥从小就保护我，现在他有困难，我帮一下怎么了？”
“那我有困难谁帮我？”
“你有什么困难？”她瞪着我。
“你不就是得了个破提名吗？有什么好困难的？”
破提名。
这三个字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胸口。
我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在冷却。
“慕寒哥刚被导师骂了，还被女朋友甩了，现在特别需要人陪。”秦雅开始往脸上涂口红。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体谅一下？”
“我体谅他，谁体谅我？”
“你需要什么体谅啊？”她转过身，眼中带着明显的嫌弃。
“周凛，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
矫情。
诺奖提名在她眼里是矫情。
我看着她精心装扮的脸，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
在她心里，江慕寒的一个皱眉比我的诺奖提名重要一万倍。
“行。”我点点头。
“你去吧。”
秦雅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妥协。
“老公......”她走过来，软软地抱住我。
“别生气嘛，我明天陪你庆祝，好不好？”
温热的身体贴着我，熟悉的香水味钻进鼻子。
这是我最受不了的撒娇方式。
“真的明天陪我？”
“当然！”她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最爱的还是老公。”
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我还是选择相信她。
结果，诺奖提名的热度还没过，秦雅就给了我更大的惊喜。
2
周末早上，我正在整理研究资料，准备做最后冲刺。
离正式评选还有半年，我得拿出更有说服力的成果。
秦雅端着咖啡走进书房，脸上挂着那种我越来越熟悉的表情。
有话要说。
“老公，我们聊聊呗。”
“聊什么？”我头也没抬。
“关于你的项目。”
我停下笔。
秦雅从来不关心我的研究，除非——
“昨天慕寒哥跟我说了一些话。”
又是他。
“他说什么了？”
“他说荣誉会让人迷失。”秦雅坐到我对面，手指搅着咖啡。
“那些得大奖的科学家，最后都变得很冷漠，不关心家人了。”
“所以？”
“所以我在想......”她抬起头看着我。
“要不你别搞这个诺奖了？”
时间停止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是说，咱们回归正常生活吧？”她的声音很轻，像在哄小孩。
“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为什么一定要追求那些虚的东西呢？”
虚的东西。
诺贝尔奖是虚的东西。
“秦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但是——”
“重要？”我站起来，感觉血压在飙升。
“这是我十年的心血！十年！”
“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但是慕寒哥说——”
“他妈的又是他！”我彻底爆了。
“江慕寒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指导我的人生？”
秦雅也站了起来，双眼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寒意。
“周凛！你怎么能这样说慕寒哥？他至少关心我的感受！”
“关心你的感受？那我的感受呢？”
“你的感受？”她冷笑。
“你除了工作还有什么感受？你什么时候真正在乎过我？”
“我为什么要工作？还不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我不要更好的生活！”她声音开始发抖。
“我要的是一个真正的丈夫！不是一个只知道做实验的工作狂！”
“那你嫁给***什么？你当初不是说最爱我的才华吗？”
“我那时候年轻！”泪水开始往下掉。
“现在我才知道，才华不能陪我吃饭，不能陪我聊天，不能给我安全感！”
“那江慕寒能给你安全感？”
“至少他会听我说话！至少他会在我难过的时候陪着我！”
“我也陪你！”
“陪我？”她擦了擦眼泪。
“你上次陪我看电影是什么时候？你上次跟我聊天超过十分钟是什么时候？”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放弃诺奖，天天陪你聊天看电影？”
“我没让你放弃事业！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个度！诺奖得不得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那我算什么？”她看着我，眼中满是失望。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我想说你最重要，但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看到我的犹豫，秦雅彻底绝望了。
“我明白了。”她转身朝门口走。
“既然这样，我们离婚吧。”
离婚。
这两个字像雷劈一样击中我。
“雅雅！”我追上去抓住她的手。
“别说气话！”
“我没说气话。”她甩开我。
“你选你的诺奖，我选我的自由。”
3
“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参评，我可以考虑——”
“考虑？”她转过身，眼中全是讽刺。
“周凛，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考虑？”
“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你的诺奖比我重要，但你又不想失去我，所以你要考虑考虑？”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算了。”她摇摇头。
“慕寒哥说得对，我们根本不合适。”
又是江慕寒。
这个名字像魔咒一样阴魂不散。
看着她决绝的表情，我感觉心脏被人握紧了。
“好。”我闭上眼睛。
“我退出。”
“什么？”
“我退出诺奖评选。”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项目我也停了，以后就在家陪你。”
秦雅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投降。
“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感觉灵魂在离开身体。
“我现在就去实验室，把资料搬回来。”
她瞬间笑了，扑进我怀里。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我抱着她，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告诉自己这是对的选择。
诺奖算什么？
没有她，得到全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我真是个天真的***。
搬实验资料那天，我装了整整三个箱子。
十年心血，就这样被我亲手搬回了家。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很诡异，但没人敢问。
毕竟谁也想不到，一个诺奖候选人会为了老婆放弃前程。
秦雅很贴心地帮我整理，还泡了茶。
“辛苦老公了。”她笑得很甜。
“以后我们就能天天腻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努力说服自己这是正确的选择。
那晚我开始整理资料。
这些数据代表了我人生最重要的发现。
一种革命性新材料的配方，能在极端环境下保持稳定。
如果应用成功，将改变整个航空航天领域。
敲门声响起。
“老公，夜宵。”
秦雅端着粥走进来，看到满桌的文件和公式，眼中闪过一丝我没察觉的光芒。
“这些就是你的核心成果？”
“对，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配方。”我指着最重要的几份资料。
“理论推导、实验数据、配方公式，全套的。”
“看起来好复杂啊。”她凑过来瞄了几眼。
“这些数字我一个都看不懂。”
“正常，专业性很强。”
“这些资料很值钱吧？”
“何止值钱，这是无价之宝。”我苦笑。
“本来应该造福人类的，现在只能在家里发霉了。”
“别这样想。”她拍拍我肩膀。
“陪伴家人也很有意义啊。”
接下来一个月，我过上了秦雅理想中的生活。
每天陪她吃饭、看剧、逛街，偶尔整理资料。
她看起来很开心，我也努力说服自己很满足。
直到那个下午。
我忘记带钱包，从超市提前回来。
远远看到我们家窗户亮着灯。
奇怪，秦雅说今天要去做美容。
我悄悄上楼，用钥匙轻轻开门。
书房里传来窸窣声。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透过门缝看到了毁三观的一幕。
秦雅拿着手机，对着我的实验资料疯狂拍照。
那些最核心的配方公式，一页页在她镜头下被偷走。
4
我推开门。
“在干什么？”
秦雅吓得手机都飞了，脸瞬间白得像纸。
“我......我......”
“你在拍我的资料？”
她弯腰去捡手机，手抖得像筛糠。
我抢过手机，翻开相册。
满屏都是我的实验数据。
“秦雅，解释一下。”
她咬着嘴唇，“我......我想帮慕寒哥......”
“帮他什么？”
“他研究遇到瓶颈了，想参考一下你的思路......”
“参考？”我感觉声音从地狱里传出来。
“这是我十年心血，不是参考资料。”
“我知道很珍贵！但慕寒哥说这只是学术交流，他不会拿去发表的！”
学术交流。
她竟然说这是学术交流。
“秦雅，你脑子被门夹了吗？”
“周凛，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慕寒哥事业刚起步，你成全一下会死吗？”
“他导师给的压力特别大，这次要是再不出成果就要被开除了！”
“所以你就把我的成果送给他？”
“不是送！就是借鉴思路！”
“借鉴个屁！”我感觉要炸了。
“这是原创研究！世界独一无二的！你懂什么叫借鉴吗？”
“我不懂那些专业的！”她开始大哭。
“我只知道慕寒哥现在很困难！”
“那我呢？我为了你放弃诺奖，你为了他出卖我？”
“我没有出卖你！”
“没有？”我举着手机。
“这叫什么？”
“我就是想帮帮他！”
“周凛，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别这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