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父兄自请奔赴岭南疫区,再未归来。母亲忧思成疾,又染上肺痨,不出一年撒手人寰。
无牵无挂的我,背起药箱做了走村串户的铃医。
后来在金陵遇见师父刘远道,跟他学了三年医术。
师父临终前,将他写的那本《百草异志》塞进我手里,眼中满是期许。
为师入医道晚,穷尽心力也只写了这残卷。徒儿你天资远高于为师,定要让古方活过来,救治更多的人。
我含泪应下。
入谢府后,为了给谢临解毒,我借谢家的财力、人脉四处搜罗珍稀药材,又在府中开辟药田、炮制药材和试验药性。
谢临的三舅舅孟济安,经营着京城最大的药材行,更是为我提供了极大便利。
所以入谢府的第二年,我便找到了能解赤蝎焚心散的玄冰莲。
就在我兴冲冲地跑去找谢临时,在水榭假山后,听到他与一年轻公子的对话。
那公子背影清瘦,不时轻咳,声音温润如玉。
雪堂,那位姑娘不只是府医吧?若你与她两情相悦,不如早点娶过门。若无意,也该放人离开。这般耽搁,终究不妥。
殿下是在怜香惜玉吗?她性子执拗,满脑子只有医术。等她敛了性子,学会做个合格主母,我自会娶她。
能掌家的女子比比皆是,像她这般潜心钻研医道的却实属难得。你莫要把珍珠逼成鱼目,将来追悔莫及。
原来,哑疾不过是借口。
即便能开口说话,在谢临眼中,我这个满身药味的乡野丫头,终究也配不上年轻有为的大理寺少卿。
可是,我又何曾说过要嫁他?
他不想娶我,直说便是,好像我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似的。
自那日起,我故意留了谢临三分余毒未清。他一日未愈,我便能多一日利用谢府为自己的所求铺路。
当然,我也没白占这个便宜——我以谢府府医的身份,为府里上百口人看病,也救治了不少杏花巷里被医馆拒之门外的贫穷病患,肺痨、恶疮……零零星星,竟也治好了不少人,为谢府赢了个好名声。
夜深人静时,我伏案疾书,渐渐写成一册《灵枢痼疾考》。既是对师父《百草异志》的注解,又优化了不少方剂。
我自己也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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