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住荔枝时,他指尖暧昧地擦过我的舌尖。
“真是母慈子孝啊。”
丞相的冷笑声刺破暖阁的甜腻。
他目光如刀,盯着太子留在我唇上的水痕。
“荔枝虽甜,”他指尖碾碎果肉,汁液如血滴落,“娘娘可知……核是苦的?”
01指尖下的丝缎,绣着繁复的百鸟朝凤图样,触感却冰凉得有些硌人。
窗外是七月流火的天,蝉鸣聒噪得像是要钻进人的骨头缝里,可这东宫暖阁深处,却氤氲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甜腻又沉闷的气息,浓得几乎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母妃。”
那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柔和,像温热的蜜糖,缓缓流淌过来,却裹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我眼睫微微一颤,没敢抬眼。
太子赵宸的身影已经近在咫尺,玄色常服的袍角无声拂过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
他身上总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蓬勃又带着点莽撞的气息,混合着暖阁里沉水香清冷的余韵,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压迫感。
阴影笼罩下来,挡住了窗外斜射进来的、有些刺目的天光。
一只骨节分明、透着年轻力量的手伸到我面前。
那手心里,静静卧着一颗荔枝。
果壳是极鲜亮的红,还凝着晶莹的水珠,衬得那托着它的掌心愈发白皙。
水珠沿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落,留下一道湿痕。
“荔枝刚从冰鉴里取出来,最是清甜解暑。”
赵宸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诱哄孩童般的亲昵,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轻轻搔刮着耳膜深处最敏感的地方。
“母妃近日胃口不佳,尝尝这个可好?”
那冰凉的荔枝壳,轻轻抵上了我微启的唇缝。
一股沁骨的寒意瞬间渗了进来,激得我下意识地一缩。
指尖的丝缎被攥得更紧,指节泛起用力的青白。
“殿下……”我喉咙发干,声音细弱蚊蚋,几乎不成调子,“别……于礼不合……乖。”
仅仅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道无形的金箍,骤然收紧。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那荔枝的力道也微微加重,不容置疑地撬开了我的唇齿。
冰凉的、带着清冽水汽的果肉瞬间挤了进来,饱满、滑腻。
甜得近乎霸道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