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班乌龙与分身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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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栏前的人潮跟灵秀山赶集似的,龙啸被挤得后背贴在墙上,帆布包里的木榫硌得腰眼生疼。

红榜纸被风吹得哗哗响,他踮着脚扫了三圈,终于在三班那一栏瞅见自己的名字,旁边还歪歪扭扭画了个小木榫 —— 不用想也知道是凤舞的手笔,这丫头总爱搞这些小动作。

"七班... 七班..." 凤舞的手指在榜单上戳来戳去,马尾辫扫得龙啸后颈发痒,"凭啥把咱俩拆开?

这破学校是不是有毛病?

" 她另一只手里攥着半截粉笔,己经在 "七班" 两个字旁边画了只吐舌头的小鬼。

龙啸没吭声,手却悄悄摸进帆布包。

暗格里的《鲁班书》残卷不知何时翻开了 "分身榫卯术" 那页,泛黄的纸面上,巴掌大的木人图纸正隐隐发着光。

他往手心呵了口热气,指尖在包底的木屑堆里挑挑拣拣,三两下拼出个拇指大的小木头人,还给它按了双用黑纽扣做的眼睛,又用红墨水点了个圆鼻头。

"等会儿我去三班报到,你乖乖去七班。

" 龙啸捏着小木头人,感觉它在掌心里轻轻动了动,木头关节发出细微的 "咔嗒" 声,"我让它替我盯着你,别又乱用隐身术 —— 上次偷喝校长的龙井还没吃够教训?

"凤舞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想抢:"谁要你盯?

上次旋转门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 话没说完就被上课铃打断,那***尖锐得像山里的哨子,她跺了跺脚,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跑,马尾辫上的铜铃叮叮当当响成一串,路过七班门口时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龙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七班门口,赶紧把小木头人揣进裤兜。

这分身是用灵秀山的千年黄杨木做的,师父说过这木头通灵性,就是怕水 —— 他昨晚偷懒没按方子涂蜂蜡,想着在教室里应该碰不到水,现在却有点心虚,总觉得这小家伙在兜里乱拱,像是在***。

三班的课桌看着普通,桌面坑坑洼洼的,刻着不少歪歪扭扭的字。

龙啸刚把书包塞进去,就听见抽屉里传来 "咔嗒" 一声。

他低头一瞅,好家伙,抽屉底板竟是层活动的齿轮,转得正欢实,齿牙上还刻着跟他青铜锁相似的纹路,转着转着突然弹出个小格子,里面放着半块没吃完的口香糖。

"新来的?

" 后桌突然凑过个脑袋,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镜片厚得像酒瓶底,"我叫林小满,这桌子有年头了,据说当年是鲁班协会捐的 —— 上届有个学长用抽屉里的齿轮拼了只机械蟑螂,把班主任吓得跳了桌子。

"龙啸正想回话,裤兜里突然传来一阵乱颤,像是揣了只活蚂蚱。

他假装掏钢笔,飞快地把小木头人摸出来 —— 小家伙不知啥时候自己蹦出来了,正顺着裤腿往下爬,纽扣眼睛亮晶晶的,圆鼻头的红墨水被蹭掉了一半,明显是有情况。

"借个厕所。

" 龙啸拽着书包就往外冲,跑到走廊拐角才发现,小木头人正指着七班的方向蹦跶,还时不时原地转圈,像是在跳某种奇怪的舞。

他咬咬牙,往小家伙身上吹了口气,默念声 "去",那木人 "嗖" 地窜了出去,顺着墙根往七班溜,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像只笨拙的小鸭子。

龙啸刚回到座位,***还没坐热,就听见走廊那头传来 "嗷" 的一声,紧接着是桌椅倒地的哗啦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没半分钟,教导主任老周就拎着个湿漉漉的作业本走过来,镜片后的眼睛跟老鹰似的盯着他,那眼神能把人看出洞来。

"三班的,出来。

" 老周的声音像磨过的砂纸,他摊开作业本,上面摊着堆泡发的木片,最大的那块还能看出是个脑袋,黑纽扣眼睛泡得鼓鼓的,"这是你的吧?

分身榫卯都不做防水处理,糊弄谁呢?

当学校的机关术监测仪是摆设?

"龙啸的脸 "腾" 地红了,从耳根一首蔓延到脖子。

那些木片看着眼熟,正是他给小木头人做胳膊腿的料子,现在被水泡得发胀,边缘还沾着点蓝黑墨水 —— 不用问也知道,准是哪个捣蛋鬼往木人身上泼水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小木头人在水里扑腾的样子,肯定傻得要命。

"我... 我忘了..." 他攥着衣角,感觉后颈的汗都快把衣领浸湿了,"昨晚涂了点猪油代替蜂蜡,想着应该... 应该差不多..."老周冷笑一声,嘴角撇得像个括号:"猪油?

亏你想得出来。

灵虚子就是这么教你糊弄事的?

" 他刚要开口继续训话,七班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紧接着是凤舞的尖叫:"主任快看!

那棵香樟在招手!

"龙啸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操场边的老香樟确实在晃,不过是被风刮的,树枝歪歪扭扭的,看着像只张牙舞爪的鬼。

他正纳闷,突然看见片木屑从七班窗口飞出来,在空中打了个旋,竟拼出只巴掌大的木鸟,翅膀还扑棱棱地扇着,往操场飞去 —— 就是鸟嘴歪得厉害,看着像只啄木鸟。

这丫头!

龙啸心里叫苦。

准是凤舞用皮影术操控散架的分身,想把证据销毁。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在教室里的样子,肯定正躲在桌子底下,手指飞快地扯着看不见的皮影线。

老周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扭头往窗外瞅的瞬间,龙啸赶紧把兜里剩下的木片往书包里塞。

可还是晚了一步 —— 那只木鸟飞是飞出去了,就是准头太差,"啪" 地撞上了正在操场散步的校长。

校长的秃头在阳光下亮得晃眼,跟庙里的金佛似的。

木鸟撞上去瞬间散了架,木屑掉了他一肩膀,还有片小木片正好粘在他的秃头上,像颗滑稽的黑痣。

老头愣了两秒,突然跳起来:"哪个小兔崽子干的?!

我的发型!

" 他昨天刚烫的头,发胶抹得能粘住苍蝇,此刻正气得吹胡子瞪眼,手里的保温杯都差点扔出去。

"完了完了。

" 龙啸听见身后的林小满嘀咕,他正扒着窗户看热闹,眼镜都快滑到鼻尖了,"校长昨天烫头花了三百块,据说是他老伴陪着去的,回来跟我们吹了半天。

"老周的脸黑得像锅底,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黑皮本,封面都磨出毛边了,钢笔在上面划拉得沙沙响:"龙啸是吧?

记大过一次。

还有七班的凤舞,一起去办公室!

" 他写字的时候手劲大得很,笔尖都快戳破纸了。

去办公室的路上,凤舞偷偷拽龙啸的袖子:"都怪你那破分身不防水,被李狗蛋泼了半杯水 —— 那家伙早看我不顺眼了,上次还想抢我的皮影。

" 她另一只手攥着团纸,里面包着几块没泡坏的木片,正偷偷往口袋里塞。

"还不是你画的破鸟撞校长?

" 龙啸瞪回去,却在她手心塞了块新木片,边缘光滑得很,"下次用这个,我涂了蜂蜡的,防水防蛀,还加了点薄荷油,闻着提神。

"凤舞的眼睛亮了亮,趁老周转身的功夫,飞快地从兜里掏出支铅笔,在他那本黑账本的封面上画了个鬼脸,还在鬼脸的鼻子上点了个小黑点,笔尖沾了点她偷偷藏的痒痒粉 —— 这是她用蓖麻籽磨的,沾到皮肤上能痒一整天。

老周似乎没察觉,他把账本合上时,龙啸瞥见封皮内侧露出半张黄纸,上面画着的榫卯纹路,竟跟他分身的木料纹理一模一样,只是线条更复杂,像张缩小的地图。

办公室比想象中乱,堆着不少旧书,墙角还有个老式的座钟,钟摆摇得慢悠悠的,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

窗外,操场上的木屑还没清理干净,被风吹得滚来滚去。

一阵风刮过,那些小木片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在跑道上拼出两个歪歪扭扭的字:镜厅。

龙啸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鲁班书》里夹着的机关楼地图,在三楼的位置,确实标着这个名字,旁边还用红笔写着 "小心倒影"。

凤舞好像也看到了,她用胳膊肘碰了碰龙啸,眼神往办公室墙上的挂钟瞟了瞟。

龙啸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钟的指针竟是用两个小木榫做的,此刻正卡在三点十五分,一动不动,钟面上还刻着行小字:"寅时开锁,卯时关门"。

"发什么呆?

" 老周敲了敲桌子,那桌子是红木的,上面雕着复杂的花纹,仔细看竟是由无数个小鲁班锁组成的,"签字。

" 他把黑皮本往两人面前一推,钢笔在旁边放着,笔帽上刻着个 "周" 字。

龙啸在名字后面画了个小木榫,凤舞则画了只小铃铛,还在铃铛旁边画了条小短线,像是正在响的声波。

两人落笔的瞬间,办公室的吊扇突然吱呀作响,麻绳编的扇绳缠成个结,那形状,像极了凤舞皮影戏里的捆仙索,转着转着突然掉下来片扇叶,擦着老周的头皮砸在地上。

老周骂了句脏话,弯腰去捡扇叶的功夫,龙啸突然发现他的袖口卷了起来,露出半截黄绸子,上面绣着的图案和他帆布包里那块刻着 "7" 的木牌一模一样。

"今天先这样,下次再敢乱用秘术,首接叫家长。

" 老周把黑皮本揣回兜里,挥挥手让他们走,眼睛却盯着窗外的 "镜厅" 二字,若有所思。

走出办公室,凤舞突然拽住龙啸:"你看七班的黑板报没?

"龙啸摇摇头,这才想起刚才光顾着分身的事,压根没注意。

"角落有人用红粉笔画了个小小的锁," 凤舞压低声音,铜铃在兜里叮当地响,"锁孔形状跟老周的钥匙一模一样。

" 她往三班的方向努了努嘴,"你们班的林小满,刚才一首在往七班瞅,眼镜片反光得厉害。

"龙啸心里一动,摸了摸裤兜,那只没涂蜂蜡的分身虽然散了架,但好像把什么重要的东西带了回来 —— 他摸到块新的木屑,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3"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