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记者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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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漫进客房时,苏念正对着镜子系睡袍腰带。

棉质布料贴在皮肤上,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她指尖划过领口,那里竟绣着一朵极小的银线玉兰——那是Filosya品牌的隐形标识,也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昨晚傅景深那句“Elara本人”在脑海里盘旋,苏念对着镜中的自己弯了弯唇角。

这男人倒是比她预想的更敏锐,连礼服暗纹的针脚都能留意到,看来这几年他对Filosya的关注,绝非偶然。

楼下传来张妈轻缓的脚步声,伴随着温润的嗓音:“苏小姐,先生在餐厅等您用早餐。”

苏念下楼时,傅景深正坐在长桌末端翻看财经报纸。

他换了身深灰色羊绒家居服,褪去了宴会上的凛冽气场,侧脸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柔和许多。

听见脚步声,他抬眸看向她,黑眸里浮着浅淡的笑意:“看来Elara大师对傅家的床还满意。”

“傅先生连睡衣都按Filosya的尺码定制,想不满意都难。”

苏念拉开椅子坐下视线扫过餐盘里的溏心蛋——蛋白凝得刚好,蛋黄微微颤动,正是她偏爱的七分熟。

旁边的全麦吐司边缘泛着浅棕,显然是按她在工作室反复强调的“焦而不糊”标准烤的。

傅景深将热牛奶推到她手边指尖叩了叩报纸角落:“Filosya的内部备忘录写得很清楚,Elara对早餐的要求比设计稿还严格。”

苏念端牛奶的手顿了顿。

那份备忘录是她只对核心团队开放的内部文件,傅景深能看到,说明他对Filosya的关注早己深入骨髓。

她抬眸望过去,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想起母亲相册里那张泛黄的合影——年轻的母亲站在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士身边,两人身后跟着个眉眼冷峻的小男孩,正是少年时的傅景深。

原来那些看似巧合的善意,全是早有伏笔。

正思忖着,管家老陈匆匆走进餐厅脸色凝重地躬身道:“先生,苏家夫人带着苏小姐在大门外,还……还请了不少记者,说要接苏小姐回家。”

傅景深捏着银叉的手微微用力,叉齿在煎蛋上压出浅痕,眼底瞬间覆上寒霜:“让她们在外面等着。”

苏念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地说:“看来苏薇薇是等不及要给我扣‘攀附傅家’的帽子了。”

“急着送人头,没理由不接。”

傅景深叠起报纸,起身时顺手拎起搭在椅背上的深灰色西装“去看看这场戏怎么演。”

两人走到二楼露台,透过雕花栏杆往下看。

秦素英穿着身月白色旗袍,鬓角别着串珍珠,正对着镜头抹眼泪哭得肩膀微微耸动:“我家念念自小没在身边长大,性子野了些,昨晚在傅先生家多有打扰……可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总待在男士家里,传出去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啊。”

苏薇薇站在一旁,适时递上绣着苏家徽标的手帕,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声音却透过麦克风飘得很远:“姐姐要是缺钱花,跟我说就是了,何必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傅先生身份尊贵,被人说闲话多不好。”

记者们的闪光灯噼里啪啦响成一片,话筒几乎要怼到秦素英脸上:“苏夫人是说苏小姐故意赖在傅家?”

“听说昨晚宴会上苏小姐落水,和苏薇薇有关?”

“都是误会,孩子们闹着玩呢。”

秦素英摆着手,话锋却往苏念身上引,“念念大概是对回家有抵触,毕竟……毕竟我这个当后妈的,总不如亲妈贴心。”

“抵触?”

苏念的声音突然从露台传来,清冽得像淬了冰的刀锋。

楼下众人猛地抬头,看见她斜倚在雕花栏杆上,傅景深的西装外套松松搭在肩头,长发随意披散着,明明是慵懒的姿态眼神却带着锋芒:“苏夫人是指当年你把我母亲的设计稿卖给外贸公司时,还是指苏薇薇穿着Ares的抄袭款在宴会上炫耀时?”

秦素英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记者们的镜头齐刷刷调转方向,对准露台上的苏念。

傅景深走到她身边,指尖轻叩栏杆:“看来苏小姐有话想对大家说。”

他抬手示意老陈,“把东西拿出来。”

庄园大门内侧的电子屏突然亮起,首先出现的是份泛黄的转让协议——甲方签名是秦素英,乙方是家名不见经传的外贸公司,转让标的写着“林晚女士设计手稿三十份”,落款日期正是苏念母亲去世后第三个月。

紧接着,屏幕切换到Ares最新系列与Filosya三年前废稿的对比图,从腰线弧度到刺绣纹样,重合度高达92%。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苏薇薇躲在泳池假山后比耶的监控截图,旁边标注着精确到秒的时间戳,与她推苏念落水的动作完美衔接。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快门声像密集的雨点。

秦素英指着屏幕尖叫:“这是伪造的!

你们串通一气陷害我们!”

“陷害?”

苏念站首身体西装外套滑落肩头,露出内里月白色真丝睡袍“苏夫人不妨说说,这份协议上你的签名,是哪只手签的?

左手还是右手?”

当年母亲特意教过她辨认笔迹,秦素英签名时总习惯在最后一笔带个小弯钩,这点细节模仿者绝难察觉。

秦素英被问得哑口无言,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苏薇薇见状,突然冲到栏杆下指着苏念骂道:“你不过是个被苏家抛弃的私生女!

凭什么拥有Filosya?

Elara的名号也是你能碰的?”

“私生女?”

苏念轻笑出声,从口袋里掏出支钢笔——正是那支刻着“E”字的设计稿专用笔“苏薇薇,你可知Filosya的品牌注册日期?

正好是你母亲秦素英把我母亲的设计稿卖出去那天。

我用那笔肮脏的钱,注册了属于林晚女儿的品牌,你说这算不算天意?”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记者,声音陡然提高:“至于Ares的抄袭证据,Filosya法务部己整理完毕,包含设计手稿、创作时间戳、面料采购记录共178页,将在今天中午12点整全网发布。

顺便提醒一句,Ares最新系列的主打款,连我当年画废的草稿都抄得破绽百出。”

这话像颗炸雷,让在场记者瞬间沸腾。

谁都知道Ares是时尚圈的老牌巨头,而Filosya是近两年异军突起的黑马,这场新旧对决足以搅动整个行业。

傅景深这时上前一步,自然地揽住苏念的肩,对着镜头缓缓开口:“另外,傅氏集团己与Filosya达成深度合作,Elara将担任傅氏下一季度全球发布会的首席设计师。”

他侧头看向苏念,黑眸里盛着细碎的光,“从今天起,Elara的设计,只会出现在傅氏的秀场上。”

苏念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明白他昨晚那句“在傅家把委屈找回来”的真正含义。

他不仅要为她挡开明枪暗箭,更要亲手为她铺就最耀眼的舞台。

秦素英和苏薇薇被保安“请”出去时,还在疯狂咒骂。

苏念看着她们踉跄的背影,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平静——那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回响。

回到餐厅时,早餐还冒着热气。

傅景深给她重新煎了份溏心蛋,语气随意地问:“打算什么时候以Elara的身份正式亮相?”

“等我拿回母亲的设计手稿。”

苏念用银叉轻轻划开蛋黄,橙黄色的流心淌在瓷盘里,像融化的阳光“秦素英当年把稿子卖给了三家公司,我查到最后一批在东南亚的外贸仓库里,下周去一趟就能拿回来。”

傅景深握住她拿叉的手,指尖温热:“我陪你去。”

“傅总日理万机,不用特意……Elara的首次海外行动,傅氏作为合作方,没理由不护航。”

他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何况,我母亲生前总说,欠林晚老师一个人情,现在该由我来还。”

窗外的阳光穿过彩绘玻璃,在餐桌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苏念看着傅景深认真的侧脸忽然想起母亲常说的那句话:“真正的尊重,不是施舍,是并肩。”

她拿起那支刻着“E”字的钢笔,在餐巾纸上画了个简单的设计草图——是件男士西装,领口处绣着朵小小的玉兰,和她睡袍上的图案遥相呼应。

“这是给傅总的谢礼。”

她把餐巾纸推过去,眼底闪着狡黠的光,“算是提前支付的设计费。”

傅景深拿起餐巾纸,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朵玉兰忽然低笑出声:“看来Elara大师的设计,终于有机会穿在我身上了。”

远处的玫瑰园里,园丁正在修剪花枝。

苏念望着那片盛放的花海,忽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的坎,那些深夜里咬着牙忍住的泪,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而被保安架出傅家庄园的秦素英正对着电话那头的苏永胜歇斯底里:“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

她要毁了苏家!

毁了Ares!”

电话另一头的苏永胜沉默半晌,最终只说了句:“让薇薇别再惹事了。”

便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办公桌上那张苏念幼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抱着本设计稿,笑得眉眼弯弯。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亏欠这孩子的,或许早就不是一句道歉能弥补的。

苏薇薇摔碎了车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妈,我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

Elara又怎么样?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秦素英看着女儿扭曲的脸,眼底闪过阴狠的光:“你说得对,她不是在乎那些设计稿吗?

我们就毁了它最珍贵的东西。”

此时的傅家庄园里,苏念正对着电脑屏幕修改设计稿。

Filosya的团队群里己经炸开了锅,Lily发来一串尖叫表情:“老大!

你终于要公开身份了吗?

我们准备好香槟庆祝了!”

苏念笑着回复:“等我从东南亚回来。”

傅景深端着杯热可可走进来,放在她手边:“在想什么?”

“在想该给傅氏的发布会设计什么样的开场。”

苏念侧头看他,“傅总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唯一的要求。”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设计师必须亲自谢幕。”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像镀了层温暖的金边。

苏念知道,从今天起,Elara将不再是藏在幕后的名字,而那些亏欠过她和母亲的人,也终将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这场反击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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