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倒计时 来一壶 2025-03-19 03: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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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我雪白额角上,凭空浮现出一个赤红的数字。“99”。像一道烧红的烙印。

冰冷诡谲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忘情倒计时。一百日后,君王无情,你亦无情。每过一天,

你将随机忘掉一件关于他的事。倒计时归零之日,便是你苏氏一族,满门抄斩之时。

心口猛地一抽,剧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身后,我最贴心的大宫女阿烛连忙扶住我:“娘娘,

您怎么了?可是天寒,冻着了?”我强撑着摆了摆手,目光死死盯着镜中那个数字,

冷汗浸透了我的中衣。“阿烛,”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陛下……陛下他,

最爱喝的是什么茶来着?”阿烛一脸迷惑,却还是恭敬地答道:“娘娘您忘了?

陛下独爱君山银针,您亲手为他炒制的君山银针。这满宫里,只有您知道,他喜欢茶汤清冽,

需得以七分滚水冲泡,方能入口。”君山银针……这四个字,我竟觉得如此陌生。我忘了。

我真的忘了。我和萧珩成婚五年,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于深夜烹雪煮茶,

君山银针这四个字,早已刻入我的骨血。可现在,它消失了。连同那份为他烹茶的缱绻心意,

一同消失了。1“娘娘,您今日眼圈泛红,可是昨夜没睡好?”萧珩一袭明黄龙袍,

挥退了殿内所有宫人,亲自执起我的手,指尖的温度一如既往地温暖。他眉眼含忧,

俊朗的脸上写满关切:“可是为了你弟弟的事烦心?苏家就他一根独苗,性子又跳脱,

朕也为你担心。不若这样,朕派他去江南任个闲职,远离京城这风暴中心,对他也好。

”我看着他。就在昨天,我脑中还清晰地记得,他曾不止一次地对我抱怨,

说我弟弟苏子晋仗着国舅的身份在京中横行霸道,早晚要闯出大祸。我为此日夜提心吊胆,

多次想求他给弟弟寻个安稳的出路,却始终开不了口。而今天,他主动提了出来。若在昨日,

我定会感激涕零,认为他对我情深义重,爱屋及乌。可现在,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在我得知那“百日抄斩”宿命的第二天。他不是在为我分忧,

他是在拔除我苏氏一族在京城的根基!我弟弟虽顽劣,

却是父亲安插在京中纨绔子弟圈里的一双眼睛,替父亲盯着那些勋贵世家的动向。将他调离,

等于斩断了父亲的一条臂膀。“臣妾多谢陛***恤。”我挣开他的手,缓缓跪下,

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哽咽,“只是子晋年幼,江南富庶繁华,臣妾怕他去了那里,

更是乐不思蜀,荒废度日。求陛下……将他派往最苦寒的北境吧。”我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臣妾知道,北境艰苦,但更能磨炼心性。

与其让他在江南温柔乡里沉沦,不如让他在北境风雪中成长。望陛下成全!”萧珩愣住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锐利和审视,快得像错觉。随即,他将我扶起,

叹息着拥我入怀:“瑶儿,你总是这么深明大义。也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就依你的,朕封他为北境督粮官,即日启程。”他抱着我,下巴轻轻摩挲我的发顶,

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你放心,朕会派一队精锐的羽林卫‘保护’他,

绝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保护”二字,他咬得极重。我伏在他怀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知道,那不是保护,是监视。但我赢了第一步。北境,天高皇帝远,远离他的掌控。而且,

那里有我父亲镇守边关的十万苏家军。弟弟去了那里,才是真正的龙归大海。

而我付出的代价,是当我晚上躺在床上时,忽然发现,我忘了第一次见到萧珩时,

他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那件月白色的长衫,曾是我少女时代梦里最干净的颜色。如今,

它变成了一片空白。我捂着胸口,疼得无法呼吸。这“忘情”,不只是忘记一件事,

它是在一片一片地,凌迟我的心。2弟弟被“护送”出京的第三天,

我头顶的数字变成了“96”。那天清晨,我习惯性地走到妆台前,想为萧珩理一理发冠,

手伸到一半,却僵在了那里。我忘了,他最喜欢哪一支玉簪。是那支通体温润的羊脂白玉簪,

还是那支雕着瑞兽的墨玉簪?我的手在几支发簪上空徒劳地划过,心中一片茫然。“娘娘?

”阿烛看出我的异样,轻声提醒,“陛下今日要会见西域使臣,按旧例,

该戴那支象征国威的盘龙金簪。”我如梦初醒,慌忙拿起那支金簪,手却在微微发抖。

萧珩从我身后走来,握住我的手,将金簪插入他的发髻,温声笑道:“朕的皇后,

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可是昨夜又做噩梦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许是吧,

梦里乱七八糟的,醒来便忘了。”“忘了好。”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冰冷。他话里有话。

他在试探我。弟弟的突然离京,已经让他起了疑心。我不能再坐以待毙。父亲是镇北大将军,

常年驻守边关,京中只留下母亲和一些旁支族人。我必须想办法,将母亲也送出去。

可母亲是国丈夫人,身份尊贵,无故离京,必然会引起轩然***。我该用什么理由?

一连几天,我愁得食不下咽。我头顶的数字,一天天减少。94。93。92。

我忘了我和萧珩定情的信物是一对鸳鸯玉佩。我忘了我们大婚之夜,

他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忘了我们曾经在御花园里一起种下的那棵合欢树。

记忆像是被潮水冲刷的沙画,一点点变得模糊,消散。每忘掉一件甜蜜的过往,

我的心就空洞一分,对他的恨意,便深刻一分。这种清醒的沉沦,比任何酷刑都残忍。

直到有一天,我头顶的数字变成“89”时,我在御书房陪他批阅奏折,

无意中听到他和心腹太监总管王振的对话。“西山皇家别院的风水出了问题,冲撞了龙脉,

需请国丈夫人去斋戒祈福,为期三月,以安社稷。”我端着茶盘的手猛地一抖,

茶水溅了出来,烫得我手背一片通红。萧珩闻声回头,立刻丢下奏折,紧张地拉过我的手,

小心翼翼地吹着气:“怎么这么不小心?烫到没有?”我看着他焦急的面容,

心中却是一片雪亮。好一招“调虎离山”。西山别院,守卫森严,名为祈福,实为软禁!

他要将我母亲控制在手里,以此来牵制远在北境的父亲!我灵光一闪,计上心来。“陛下,

臣妾没事。”我忍着痛,反而笑了起来,“说起西山别院,臣妾倒想起一件事来。

”我故作天真地说道:“臣妾记得,母亲年轻时曾随外祖在南方水乡住过一阵子,

最是信奉南海观音。她说,南海普陀山的香火最是灵验,若能去那里为我大周祈福,

必能国运昌隆。”我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

用一种我正在逐渐忘记的、名为“撒娇”的语气说道:“陛下,西山太近,显得心不诚。

不如就让母亲去普陀山吧,路途遥远,更能彰显我皇家诚意。而且,

我听闻母亲近来总是咳嗽,南边气候温暖,对她的身体也好。”萧珩的眸光沉了下去。

他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我知道,这很冒险。我的提议,完全打乱了他的部署。

但我别无选择。我必须赌,赌他还残留着一丝对我的情分,赌他还愿意为了安抚我,

做出一点让步。良久,他忽然笑了,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你呀,就你主意多。也好,

既然皇后有这份孝心,朕岂能不成全?只是路途遥远,须得派重兵护卫才行。”他答应了。

虽然同样是监视,但普陀山远在东南沿海,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只要离开了京城这个旋涡,

就有无数种可能。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恭敬地福身:“臣妾,替母亲谢过陛下隆恩。

”转身的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我忘了我们第一次吵架,是因为什么。

那段又酸又涩的回忆,彻底从我生命中抹去。3母亲离京那天,我站在城楼上,遥遥相送。

盛大的仪仗队绵延数里,母亲端坐在华贵的马车中,在重重“护卫”的簇拥下,

缓缓驶向南方。我不知道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她。但我知道,她多了一分生机。

送走母亲,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回到坤宁宫,我病倒了。高烧不退,

昏睡不醒,嘴里胡乱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太医们来了又走,全都束手无策。

萧珩罢朝了三日,日夜守在我床边,亲自为我喂药擦身,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他握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在我耳边低语:“瑶儿,你快醒醒,你看看我……你不能有事,

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痛楚和恐惧。有那么一瞬间,

我几乎要以为,他是真的爱我。可当我睁开眼,

看到镜中自己额头上那个已经变成“79”的数字时,所有幻想都化为泡影。我醒来后,

身体虚弱,记忆也变得更加混乱.我忘了萧珩最怕打雷。我忘了我们曾在夏夜的暴雨中,

紧紧相拥,以为那就是天长地久。现在,我看见他,只会觉得他是一个英俊而危险的陌生人。

我的病,让萧珩放松了警惕。他大概以为,我是因为思念亲人,忧思成疾。

他对我愈发温柔体贴,赏赐流水一般地送进坤宁宫,试图用这些物质来弥补我,也麻痹我。

而我,则利用这场病,开始了我真正的计划。我以身体虚弱为由,不再管理六宫事宜,

将凤印交给了他最宠爱的慧贵妃。慧贵妃出身将门,却胸无大志,最爱华服美饰,

是个极好掌控的棋子。我将权力下放,让她和宫中其他嫔妃为了蝇头小利斗得不可开交,

也成功转移了萧珩的注意力。然后,我开始暗中变卖我的嫁妆和私库。

那些名贵的珠宝、古玩、字画,通过阿烛的手,经由几条秘密的商路,

悄无声息地变成了一笔笔巨额的银票。这个过程很艰难,也很危险。宫中遍布萧珩的眼线,

我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有一次,阿烛在出宫交接时,险些被巡逻的禁军抓住。幸好她机警,

将银票藏在食盒的夹层里,才躲过一劫。她回来时,脸色惨白,

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娘娘,奴婢觉得,陛下好像已经开始清查我们的资产了。

”我心中一凛。他果然还是不放心。送走我的家人,只是第一步。他最终的目的,

是吞下我苏家百年积累的财富,用以充实他的国库,再去对付我父亲的十万大军。

我必须更快!我头顶的数字,已经变成了“60”。我忘记了萧珩的生辰是哪一天。

忘记了每年那一天,我都会亲手为他做一碗长寿面。我的世界里,关于他的色彩,

正在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片灰败。4“瑶儿,今日是你我的生辰,你怎么忘了?

”在我头顶的数字变成“55”的那天,萧珩忽然抱着一大捧火红的玫瑰,出现在我面前。

我愣住了。生辰?我和他,竟是同一天生辰?这件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混杂着期待和失落的光芒,我心中警铃大作。他又在试探我!

我强迫自己调动所有残存的记忆碎片,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陛下……”我低下头,

声音细若蚊蚋,“臣妾……臣妾只是觉得,如今国事繁忙,不宜铺张浪费,

便没有……没有提前准备……”这个借口苍白而无力。萧珩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将那捧玫瑰放到桌上,走到我面前,轻轻抬起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瑶儿,你最近,

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压力。“你不再叫我的名字,不再为我烹茶,

不再记得我们的生辰……你甚至,不再对我笑。”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微微收紧。“告诉我,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我心脏狂跳。我能感觉到,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

我再也伪装不下去了。我该怎么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被我遗忘许久的画面。那是在一个偏僻的冷宫,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妃,

抓着我的手,神神秘秘地说:“皇后娘娘,你知道吗?先帝爷最宝贝的东西,不在他的皇陵,

也不在国库,而在……在‘天下之中’啊……”“天下之中”?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立刻抓住了它。我抬起头,眼中迅速蓄满泪水,一把抱住萧珩的腰,

将脸埋在他胸口,放声大哭起来。“陛下!臣妾好怕!臣妾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臣妾梦到……梦到父兄获罪,

苏家被……被满门抄斩!血流成河!陛下,那梦太真实了,臣妾好怕……”我能感觉到,

萧珩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没有立刻推开我,也没有安抚我,只是沉默着,任由我哭泣。

我在赌。赌他虽然冷酷多疑,但对我这五年的夫妻情分,还存有一丝愧疚。赌他不愿意相信,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一心只想算计他的仇人。

哭了许久,我才渐渐止住声音,哽咽着说:“陛下,臣妾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

父亲忠心耿耿,弟弟虽然顽劣,但也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可臣妾就是控制不住地害怕……”“所以,臣妾想……想为陛下,为我苏家,做点什么。

”我抬起泪眼,望着他:“臣妾想去皇家藏书阁,为陛下抄录佛经,祈求神佛保佑,

驱散这些不祥的梦魇。求陛下,恩准。”皇家藏书阁。那里是皇宫的禁地。

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藏着“天下之中”秘密的地方。萧珩定定地看了我许久。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他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傻瑶儿。”他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一个梦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好,朕准了。你想去藏书阁,便去吧。只要你能安心,

做什么都行。”他重新将我拥入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别怕,有朕在,

没人能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可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了。

因为就在他抱着我的那一刻,我忘了,他的怀抱,曾经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眷恋的港湾。

5我拿到了进入皇家藏书阁的令牌。代价是,慧贵妃被晋为了皇贵妃,协理六宫,

风头一时无两。宫里的人都说,我这个皇后,已经彻底失宠,

变成了一个只知念经拜佛的活死人。我对此毫不在意。每天,

我都会在藏书阁待上整整六个时辰。表面上,我是在抄录佛经,一笔一划,虔诚无比。

但实际上,我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寻找那个所谓的“天下之中”。藏书阁浩如烟海,

藏书百万卷。想要在这里找到一个虚无缥缈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头顶的数字,

在一天天无情地流逝。50。45。40。我忘了萧珩写得一手极好的瘦金体,

曾手把手地教我临摹。我忘了我们曾为了一首诗的韵脚,争论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忘了他曾为了哄我开心,扮成小丑,逗我发笑。记忆中的他,越来越模糊,

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帝王的轮廓。而我,也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我不再哭,不再笑,

情绪像是被封存在了冰窖里。我的世界,只剩下两件事:寻找秘密,和等待末日。

阿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娘娘,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跪在我面前,哭着说,

“您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身子会垮掉的!就算找不到……就算真的有那一天,

您也要好好活着啊!”我放下手中的笔,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阿烛,

如果我注定要死,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我让他日日夜夜守着一个没有心的皇后,

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头顶的数字变成“33”的那一天,

我终于在一本地理杂记《舆图考》里,找到了线索。书中记载,大周开国之初,定都洛阳,

取“天下之中,四方朝贡”之意。洛阳!“天下之中”指的不是某个东西,而是洛阳这座城!

可这又代表什么?我继续往下翻,在书页的夹缝里,发现了一行用极其微小的字体写下的话。

“太祖起于微末,定都于洛,于宫城正中,立坤宁一宫,以正中宫,效法天地,藏国之重器,

以为万世之本。”坤宁宫!我住的地方!我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了!先帝的秘密,

藏在坤宁宫!我立刻合上书,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我却被两个太监拦住了。“皇后娘娘,

陛下有旨,时辰已到,请您回宫歇息。”我抬头一看,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我心中一沉。萧珩,还是不放心我。他派人在这里看着我,限制我的出入时间。我不能硬闯。

我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点了点头:“知道了。”回到坤宁宫,

我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坤宁宫这么大,东西会藏在哪里?

我将宫殿的每一寸地砖、每一面墙壁、每一根梁柱都暗暗记在心里,试图找出其中的玄机。

然而,一无所获。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头顶的数字,已经变成了“20”。

我忘了萧珩的声音。我甚至开始有些记不清他的长相。他来看我的时候,我需要很努力,

才能将眼前这个男人,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对应起来。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6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阿烛无意中的一句话,点醒了我。那天,她为我梳头,

看着镜中我憔悴的容颜,叹了口气:“娘娘,您还记得吗?您刚入宫的时候,

最喜欢坐在寝殿那扇八角窗下看书,您说,那里是整个坤宁宫风水最好的地方。

”我猛地抬起头!八角窗!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坤宁宫的布局方正,唯独我寝殿那扇窗,

是极为别致的八角形。我曾问过萧珩为什么。他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我想不起来了。

关于那扇窗的记忆,已经完全消失了。但我知道,那一定就是问题的关键!我立刻起身,

冲到寝殿。那扇轩敞的八角窗,正对着御花园的方向,窗外种着一棵巨大的合欢树。

我仔细地检查着窗户的每一个角落,敲击着窗沿的每一寸木料。终于,

在窗台下方一块不起眼的暗格里,我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凸起的开关。我用力按下。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窗台下方的地面,竟然缓缓裂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条幽深的密道,出现在我面前。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找到了!

我真的找到了!我回头看了一眼阿烛,她已经吓得面无人色。“阿烛,”我抓住她的手,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守住这里,任何人来,都说我在休息,不许打扰。”“娘娘!

”阿烛拉住我,眼中满是恐惧,“下面……下面不知道有什么,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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