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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尸体扭曲的姿态像被顽童丢弃的破娃娃,只是这 “顽童” 用刀锋代替了手指。

我蹲在警戒线内,血腥味混着城市夜晚的湿冷钻进鼻腔。二十年了,

这些场景总能精准地刺穿我记忆的结痂,拽我回到那个同样闷热、同样充满蝉鸣嗡嗡的夏天。

那会儿,我和他,两个伤痕累累的小崽子,还傻了吧唧地以为,

草丛里那点儿萤火虫的光真能赶走所有黑。记忆里的萤火虫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却曾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象征。旭东总说,如果能收集到足够多的萤火虫,

它们的光就能照亮整个废弃工厂,把那些黑暗里的龌龊全都吓跑。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夏天在工厂周围的草丛里捕捉这些微弱的光点,

把它们装进捡来的玻璃罐子里,放在我们用作 “秘密基地” 的破木箱上。

那些闪烁的绿光,是我童年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暖色。

取证人员的闪光灯咔嚓将我从回忆里拉回现实,镜头取证将眼前的残忍一次次定格。

我强迫自己聚焦视线:受害者是一名中年男性,和前三个一样,

社会意义上的 “***”—— 家暴惯犯、高利贷催收人。他的胸口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

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用玫瑰花瓣拼成的诡异花朵,苍白的花瓣上还沾着受害者的鲜血,

在冰冷的地面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美感。

这种刻意为之的 “艺术感” 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同时也勾起了更深层的恐惧 —— 这手法,太像旭东会做的事了。

他从小就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审美,会把捡来的破布和碎玻璃拼成奇怪的图案,

贴在工厂的墙壁上,说那是 “给黑暗的涂鸦”。凶手在 “净化” 他们,

用一种残酷而极具象征意味的方式切割,并且像艺术品一样摆放在现场,

还记得上一个尸体给他摆成了思考者的模样?真该死,

这些无良媒体已经开始叫他 “审判者”,

为了些狗屁流量就开始将他塑造成一个正义使者的形象,真以为自己是哥谭市的蝙蝠侠?

这该死的、扭曲的正义感…… 像极了他当年缩在墙角,咬着后槽牙说 “他们都该死!

都应该他妈的下地狱!被惩罚!” 的样子。那天是旭东的生日,

他父亲又一次因为输光了钱而对他拳打脚踢,我们躲在工厂最深处的角落,他的额头流着血,

眼神里却燃烧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火焰。“总有一天,” 他说,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我要让所有像他一样的***付出代价。” 那时的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受伤孩子的气话,

现在想来,那或许就是 “审判者” 诞生的第一缕黑烟。案情分析会上,

我沉默地听着旁边专案组刚来的小伙子对案情的汇报:作案手法干净利落,反侦察意识极强,

对受害者背景了如指掌…… 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得像手术刀。

一个念头如冰锥刺入脑海:心理侧写。谁能比一个顶尖的心理医生更懂人心的弱点,

更懂得如何不留痕迹地引导、控制,甚至…… 审判?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一个人了。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年轻警官们兴奋地讨论着 “审判者” 的动机和可能的身份,

没有人注意到我紧握到发白的指关节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个词:“萤火虫”。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 —— 这是我们童年时的暗号,

代表 “紧急情况” 或 “我需要你”。散会后,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烟灰缸满了。

桌上摊着四份卷宗,还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 两个瘦小的男孩,在废弃工厂的墙根下,

其中一个是我,眼神倔强;另一个是他,陈旭东,嘴角带着不合年纪的、近乎破碎的笑意。

背后的工厂早已在十年前那场大火中化为灰烬,连同我们试图埋葬的过去。

照片上的旭东比我矮半个头,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洗得发白的旧衬衫,

那是他母亲偷偷留给他的遗物。我们是在那个工厂相遇的,我因为父亲欠债被追债人威胁,

躲进了工厂;而旭东,则是为了逃离他那个酒鬼父亲的毒打,几乎把工厂当成了第二个家。

我们分享偷来的面包,分食捡来的水果,在黑暗中互相取暖,

像两株在石缝中顽强生长的野草。我打开加密档案,调阅陈旭东的资料。知名心理医生,

社会精英,慈善晚宴的常客。履历光鲜得刺眼。手指划过屏幕,停留在他诊所的地址上。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映在我布满血丝的眼里。那萤火虫的光,终究没能照进我们各自的深渊。

这一次,审判者的身份,该由法律来裁定了。我必须去见他。就在今晚。

档案里有一张旭东最近参加慈善活动的照片,他穿着昂贵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

对着镜头微笑,眼神温和,气质儒雅。

很难想象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额头流血、眼神燃烧着怒火的男孩有任何关联。但我知道,

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它们只是被深深地掩埋,在黑暗中悄然发酵,

最终以另一种形式爆发出来。旭东的诊所矗立在城市昂贵的滨江区域,

落地玻璃映照着对岸的繁华灯火,像一个剔透而冰冷的水晶盒子。

这与记忆中那个弥漫着铁锈味和霉味的废弃工厂,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我按下门铃,

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通报身份后,电子锁 “咔哒” 一声轻响。

等待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以及童年记忆中东旭东父亲醉醺醺的咆哮声,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我头晕目眩。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配枪,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我一丝虚假的安全感。门开了。

他站在玄关柔和的灯光下,白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

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高级雪松须后水的冷冽气息。

他变高了,也变瘦了,曾经瘦弱的身躯如今挺拔而优雅,只有那双眼睛,

依然保留着我记忆中的锐利和洞察力。看到我,他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我的到来。

“志诚,” 他微笑着说,声音温和得像在接待一位老朋友,“好久不见。”“旭东。

” 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走进诊所,我忍不住环顾四周。

极简的现代设计,灰白与深棕的色调,巨大的书柜里塞满了心理学著作,

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整个空间散发着一种冰冷的精致感。没有任何私人照片,

没有任何能够揭示主人内心世界的物品,这里不像一个人的诊所,

更像一个精心设计的展示空间。这让我想起我们在工厂的 “秘密基地”,

那里贴满了我们画的画,写满了我们的愿望,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喝茶吗?刚泡的普洱。

” 他走向角落的吧台,动作流畅优雅。

我盯着他握着紫砂壶的手背 —— 那里曾经有一道很深的疤,是被工厂生锈的铁皮划的,

现在只剩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浅痕。我记得那道疤是怎么来的。那天,

工厂的看守人发现了我们,想要对我们动手动脚,旭东为了保护我,硬生生撞开了那个男人,

自己却撞到了一堆废弃的铁皮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当时流得很凶,

旭东却咬着牙不肯哭,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直到那个看守人离开。“旭东,

” 我打断他虚假的客套,声音是审讯室里的沙哑,每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我不想再兜圈子,这个空间里的每一寸精致都让我感到窒息,

我需要真相,不管它有多么残酷。他将一杯深红色的茶汤轻轻推到我面前的茶几上,

自己则端着另一杯,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下。身体微微前倾,是倾听的姿态,

也是心理医生掌控谈话的姿态。“为了最近那些……‘审判者’的案子?

” 他轻轻吹开茶汤表面的热气,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精准地切入主题,毫无回避。

“媒体炒得很热。一群社会渣滓被清理,居然有人拍手叫好,真是讽刺,不是吗?

”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一丝冰冷的嘲讽。“清理?” 我的指关节捏得发白,

“那是残忍的谋杀!四具被切割、被‘展示’的尸体!”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我想起了那些受害者的惨状,

想起了他们家人痛苦的面容,也想起了旭东曾经受过的苦难,

这种矛盾让我的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旭东笑了。那笑声很轻,却像冰片刮过玻璃,

让人汗毛倒竖。他终于摘下了那副精英的面具,

眼底深处涌动着一种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近乎狂热的暗流。

那是我在童年小伙伴脸上从未见过的神情。“残忍?阿诚,

我们不是在那个破工厂里发过誓吗?” 他破天荒地喊起我们小时候互相的称谓,放下茶杯,

身体靠向椅背,姿态松弛却充满压迫感。“我们说过的,

那些伤害别人、把痛苦当消遣的魔鬼…… 他们不该存在。” 他的目光穿透镜片,

死死锁住我,仿佛要将我带回到那个充满恐惧和憎恨的角落。“你忘了那些夜晚?

忘了他们的笑声?忘了我们像垃圾一样被对待的日子?”他顿了顿,

从衬衫口袋里缓缓掏出一样东西。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颗小小的、浑浊的玻璃弹珠,

在灯光下折射出微弱的光。那是我们童年唯一的玩具,在工厂的废墟里找到的。

我记得这个弹珠,是旭东发现的。那天我们在工厂的垃圾堆里翻找有用的东西,

旭东突然兴奋地叫起来,从一堆碎石下挖出了这个弹珠。“看!” 他说,眼睛闪闪发光,

“这是我们的幸运符!” 从那以后,我们就把这个弹珠当成了宝贝,轮流保管,

仿佛它真的能给我们带来好运。“你选择了秩序,选择了用框起来的规则去约束那些恶魔。

” 他把玩着弹珠,指尖的动作轻柔而危险。“而我,选择了…… 更直接的方式。

”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看看这个世界,志诚。

法律、监狱…… 它们真的净化了那些腐烂的灵魂吗?不,它们只是把这些脓疮暂时盖住了。

”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说服力,

像一个邪教领袖在宣扬他的歪理邪说。他将弹珠轻轻放在茶几上,推向我,

像在下一个无声的赌注。“我在治疗这个社会。”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用一种更彻底、更高效的…… 外科手术。去掉坏死的部分,

才能长出新的肉芽。你闻到的血腥味,是消毒水的味道。你看到的尸体,

是等待被清走的…… 医疗废物。” 他的眼神狂热而坚定,

仿佛他真的相信自己是在执行某种神圣的使命,是在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

旭东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精准地刺穿了我记忆深处最脆弱的那层痂。

那个闷热到令人窒息的夏夜,废弃工厂弥漫着铁锈和尿臊味,旭东蜷缩在角落,

手臂上是他酗酒父亲用烟头烫出的新伤,紫红色的皮肉翻卷着。我看着他空洞的眼神,

一股混杂着恐惧、愤怒和十二岁孩子无法消化的绝望冲上头顶,

冲口而出:“他们…… 他们都该消失!全都该死!” 我记得当时我说这句话时,

旭东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光芒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但很快就被强烈的愤怒和绝望淹没了。那句话,是我在极致的痛苦和无力感中爆发的诅咒,

是孩童面对无法反抗的暴力时,能发出的最虚弱的呐喊。我从没想过,它会在二十年后,

被眼前这个穿着昂贵衬衫、用消毒水气味掩盖血腥味的男人,

当作他疯狂 “事业” 的宣言和对我背叛的指控。诊所里死寂无声,

只有窗外遥远的城市嗡鸣。旭东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

仿佛在欣赏我灵魂被撕裂的过程。那颗浑浊的玻璃弹珠躺在冰冷的茶几上,

像一颗凝固的、不再发光的泪滴。记忆的碎片疯狂闪回:旭东父亲醉醺醺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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