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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的雪下得又急又猛,将满街的红绸都染成了丧幡。

爱新觉罗·昭宁端坐在喜轿内,鎏金护甲掐进掌心。

轿外喜乐声越是喧闹,她脊背绷得越首——这支送亲队伍己经绕过三道暗哨,可那股如影随形的铁锈味始终未散。

"格格,前头就是张府了。

"陪嫁嬷嬷的声音发颤,"老奴这心里总不踏实..."话音未落,一声枪响炸裂长街。

昭宁猛地掀开轿帘,瞳孔里映出漫天纸钱混着硝烟飞舞。

原本熙攘的长街此刻空无一人,只有八个抬轿仆从的尸体倒在血泊里,喜服上"囍"字正被鲜血慢慢浸透。

一双锃亮的军靴踏碎滚落的苹果,糖霜与脑浆在靴底碾成污浊的泥。

"久等了,格格。

"军刀挑开轿帘的刹那,昭宁看清了来人的脸。

霍凛。

奉天督军霍震霆的独子,北洋新军最年轻的少帅。

此刻他黑色大氅上还沾着未干的血,右手随意把玩着一把毛瑟C96手枪,枪管正冒着缕缕青烟。

"听说今日是格格与张大帅家公子的大喜之日。

"他弯腰凑近,皮革手套捏住昭宁的下巴,"怎么新郎官还没来迎亲?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张府方向腾起滚滚黑烟。

昭宁的护甲划过轿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突然笑了,唇间贝齿闪着寒光:"霍少帅若是馋这杯喜酒,本格格赏你便是。

"话音未落,她猛地将鎏金匕首刺向霍凛咽喉!

"铛——"军刀格挡的火星溅在昭宁脸上。

霍凛反手扣住她手腕,发现那匕首竟是用前朝宫廷特制的精钢所铸,刀柄还刻着"内务府造办处"的满文印记。

"好刀。

"他拇指摩挲过刀身上的血槽,"正好拿来开你祖宗的棺材。

"二十名亲兵齐刷刷拉栓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花轿。

昭宁突然扯下盖头,金线刺绣的盖头飘落在血水上,露出她明艳如刀的脸。

霍凛眯起眼。

这小格格竟敢首视他,杏眼里烧着的不是恐惧,而是淬了毒的恨。

更让他意外的是,她嫁衣下摆竟用金线绣着密密麻麻的满文——那是整部《尼山萨满》的经文。

"霍少帅。

"她声音清凌凌的,"抢亲这种下作手段,配不上您的身份。

"霍凛突然大笑。

他一把扣住昭宁的手腕将她拖出喜轿,翡翠耳坠在撕扯中坠地,碎成两半。

亲兵们倒吸冷气——那对耳坠是乾隆年间的老坑玻璃种,价值连城。

"下作?

"霍凛贴着昭宁的耳垂低语,枪管摩挲她颈侧跳动的血管,"你们爱新觉罗当年把***当狗的时候,怎么不说下作?

"昭宁突然拔出发间金簪。

霍凛闪电般擒住她手腕,却见簪尾赫然露出一截电报密码纸。

他眼神陡然阴鸷——这是奉系军队最新的加密电文,三日前才从德国顾问处取得。

"有意思。

"他掰开昭宁的手指夺走金簪,舌尖舔过簪尖上的胭脂,"格格不但会嫁人,还会偷情报?

"远处又传来爆炸声,张府的迎亲队伍在街口化作冲天火光。

昭宁趁机去摸靴中匕首,却被霍凛掐着腰按在轿门上。

嫁衣前襟被扯开,露出里头藏着的德制PPK手枪。

"勃朗宁PPK,7.65mm口径。

"霍凛一颗颗退出子弹,黄铜弹壳叮当落地,"去年才量产的德国货,格格路子挺野啊?

"最后一颗子弹被他塞回昭宁口中。

"含着。

"他拇指按在她唇上,擦出一片艳红,"等洞房夜,我教你真正的枪怎么用。

"亲兵们发出暧昧的哄笑。

昭宁突然咬破舌尖,混着血的唾沫啐在霍凛脸上。

暮色西合时,霍凛的军用卡车碾过奉天城门。

昭宁被铁链锁在车厢里,手腕磨得血肉模糊。

车外飘来烧纸钱的味道,隐约听见小兵议论:"听说了吗?

张大帅全家都被少帅崩了...""活该!

谁让他敢娶前朝余孽..."碎雪从车篷缝隙漏进来,落在她伤痕累累的手腕上。

昭宁慢慢蜷起手指,攥紧了那枚偷偷藏起的子弹壳——那是霍凛退弹时,她趁乱藏在舌底的。

车头忽然传来骚动。

"报告少帅!

截获革命军密电!

"霍凛展开电报纸,火光映出上面娟秀的满文字迹。

他忽然转头,刀锋般的目光刺向车厢——那分明是昭宁的笔迹。

而此刻的昭宁正用发簪在车板上刻字,满文密码在木纹间蜿蜒如蛇。

她听见脚步声逼近,迅速用裙摆盖住痕迹,抬头对上来人视线。

霍凛举着那张电报纸,枪口顶住她眉心:"解释一下?

格格。

"车厢剧烈颠簸,昭宁忽然笑了。

她染血的指尖抚过霍凛的枪管,在钢板上画出一个"霍"字,又在旁边添了个"亡"字。

"少帅。

"她轻声道,"您猜这封密电,此刻到没到顾沉舟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