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一世我签了字，女儿腰上留着缝合的刀口断了气。
这一世医生递来同意书，我把笔砸在丈夫脸上：“你女儿活着，就急着挖她的肾？”
1.“肾源匹配成功，请家属签字。”
医生递来的纸薄得像女儿的命。
我盯着那行 “供体：姜念（5 岁）”，指尖发抖。
手术室的门快关上时。
我听见女儿在里面喊妈妈。
声音细得像蛛丝，断了。
“哭什么？
念念能救珊珊，是积德。”
婆婆按住我肩膀。
指甲掐进肉里，疼得我发抖。
我抬头，看见丈夫陆骁。
他搂着白珊珊，我的小姑子。
白珊珊红着眼：“嫂子，谢谢你。”
喉咙里涌上腥甜。
我没忍住，一口血吐在她婚纱上。
像朵烂掉的红梅。
十分钟后，医生出来。
“孩子没挺过去。”
我疯了似的冲进去。
女儿盖着白布。
小脸青白，腰侧有道缝合的刀口。
像咧开的嘴，在笑我没用。
陆骁拉住我：“别闹，珊珊还在手术。”
我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指甲刮出三道血痕。
婆婆尖叫：“你敢打我儿子！”
我反手也给她一巴掌。
“你们杀了我女儿！”
保安把我拖出去。
我跪在地上，用头撞墙。
血流进眼睛，世界全红了。
我发誓。
若能重来。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黑暗涌上来。
再睁眼，我握着笔。
医生在催：“陆太太？”
我盯着他胸牌。
“市人民医院，林致和。”
我笑了。
“这字，我不签。”
陆骁皱眉：“姜晚，别胡闹。”
我把笔砸在他脸上。
“你女儿还活着，就急着让她捐肾？”
白珊珊扑过来：“嫂子，我快死了！”
我捏住她下巴。
“放心，死不了。”
“祸害遗千年。”
婆婆冲过来要打我。
我抓住她手腕，反向一拧。
“咔嚓” 一声，脱臼了。
她嚎得像杀猪。
我贴近她耳朵：“再动，另一只也断。”
陆骁怒吼：“姜晚，你疯了！”
我掏出手机，拨 110。
“我要举报非法器官移植。”
医生脸色大变。
“陆太太，别乱说！”
我亮出录音笔。
“从配型到手术，全程违规。”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保安冲过来。
我举起手机：“再靠近，我就直播。”
“让全国看看，你们怎么逼死五岁孩子。”
陆骁伸手抢手机。
我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