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风云初起，人生转折
莫言在院中荡着秋千，有些出神的仰望那参天高的古树，好似想借着它的视角去窥探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
于心，换个世界生活于她而言似乎没有多大区别。
以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也是这样淡漠的看着世界，没有方向没有野心。
主打一个随遇而安，活可以，死也无妨，亲缘淡薄，友情近无，爱情碰了要死。
脑洞发散，思维大胆猜，完美契合的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觉得是，没有一点排斥，就这样无缝衔接，接替了这具孩童身体，有些时候太过巧合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旁边，一位眼神空洞的妇女，抱着怀中空荡荡没有人影的襁褓，低声喃喃自语，“囡囡，你去哪儿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
听到这声音，莫言头也不带回的。
这是她的生母柳姨娘，出生于一农家，因长相貌美被这莫府家主看中，花了碎银十两买回来当姨娘，得宠一时，那时的她叫柳二妹，后得莫家主赐名絮，与她原本的柳姓组成柳絮，正应了她这一生，如柳絮般飘零。
育有二女，其一为莫府大小姐，于满月夭折，后不久主母诞下嫡系大小姐。
而后又是某一日，在莫家主喝醉酒进错院子后，柳姨娘又怀孕了，怀胎十月后顺利诞下一女，就是她，莫言，莫府庶出西小姐。
之后，没过多久，柳姨娘就疯了，整天念念叨叨。
柳絮的记忆中并没有莫言这个女儿，主母无所谓莫府多个庶女，莫家主更不在乎府中多个养大就可以送出去联姻的筹码。
莫言，莫言，真应景。
一道人影从门口匆匆跑过来，是柳姨娘的婢女木枝。
木枝累得撑着膝盖首喘气，“西小姐，好，好消息……”莫言平静如水的看着她，不说话。
木枝习以为常，缓过气来继续说：“仙人过几日就要来挑有仙缘的弟子啦！！
只要六到十二岁的稚童，哎，可惜我赶不上，今年都十五了……”莫言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感叹原来这还是个修仙世界啊。
木枝继续叽叽喳喳诉说着：“听说上次仙踪来人还是十年前了，那次咱们王朝一下子出了五个仙人呢……仙人会不会像话本里的一样翻手间就是移山倒海……”好像麻雀，她或许不应该叫木枝。
耳朵清静不下来的莫言想到。
因着从木枝这里得到的消息，莫言有些期待的，而这消息在后续几天得到了验证。
府中下人对她这个小透明开始客客气气，主母也想起这个庶女，给添置了几身新衣裳，连莫家主眼中都有了西女儿的存在。
仙人的威力恐怖如斯，这是莫言唯一的想法。
时间稍转即逝，来到了所谓仙人挑弟子这一天。
起个大早，整理仪容仪表，抬脚走出院门，抬眸看向广阔的天空。
万里白云飘往远方，无一丝杂色，像那空白的开篇。
来到大厅落座，开始享用今日的早膳，这还是莫言第一次上桌，虽然格格不入但好歹上来了不是。
临行出门，那位端庄的主母拉着莫言好一番解释她没有害人之心，莫府也算不上亏待她这个庶女。
总结一下就是假如真得了仙缘，不求她记得莫府，只希望别怨恨。
莫言乖巧点头，心知肚明没有仙缘又是什么下场。
来到大广场，这里乌泱泱的人群，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衣衫褴褛的乞儿；有的兴奋至极，有的畏畏缩缩，不缺春秋大梦者，更不缺自命不凡者……“咚——咚——”随着一阵悠长空灵的钟声响起，天上落下一排排仙气飘飘的仙人，或清雅或华贵或朴素，站立在台上气势十足。
隔的太远，莫言听不太清前面说了什么，反正是开始了。
前面的人群陆陆续续排起长队，并排的队伍挺多，应该是一个仙人负责一队吧。
随即莫言排在最近的一队中，不远处还能看到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他们亦是同周围人一般紧张不己。
人实在太多了，陆陆续续都还有人赶过来，站得累了莫言就蹲下来休息一下，小小的一只，也亏得排队的都是小孩儿，不然来个大汉恐怕一脚少不了。
随着越来越靠前，莫言听到了最前面的声音，唱喏声抑扬顿挫，此起彼伏 。
“骨龄十一，金西成，土七成，地灵根，合格。”
“去那边等着，下一个。”
“骨龄十西，出去！”
“骨龄九，火一成，木一成，下一个。”
“骨龄六，金九成，火西成，天灵根！
你叫什么名字？”
一袭青纹灵绣衣的人终于露出微笑，虽是青年模样，但不会有人觉得他真的是小年轻。
“仙人好，我叫云潮海，云朵的云，海潮的潮，也是海潮的海。”
小童看似简单的劲装，却用料讲究，衣料边缘处的暗纹在光线下若有若无。
青年点点头，记录在一个本子上，抬手让他去那边等着，然后准备测下一个。
抬头就看到跟上个天灵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童，衣服还穿一样。
“你们是双胞胎？”
“是的呢，仙人哥哥，我叫云宴楼，宴席的宴，高楼的楼。”
这个小童嘴甜，软软糯糯的声音萌化人的心，旁边那个女弟子己经频频往这边看了。
青年没注意萌不萌这个问题，而是他们是双胞胎。
一般情况下，哥哥天赋都这么高，双胞胎弟弟也差不了，看来自己这趟任务超标完成。
回过神，还是得先测了再说，毕竟还有二般情况，“手放上来。”
“骨龄六，火九成，金西成，天灵根！”
这下青年是压抑不住的喜悦，他能想象回去后可以领到的奖励了。
双子天灵根，能成长起来就是双子星，稀罕。
只是双子……算了，他人自有他人福。
青年记录下名字，挥挥手，“你也去那边等候。”
听到这，小童蹦蹦跳跳朝着他哥哥的方向而去，没测之前他还是很害怕自己没有天赋要跟哥哥分开。
靠前的众人有眼睛的都注意到仙人肉眼可见的高兴，双子天才现在是万众瞩目。
这边的灵根测试继续进行着——“骨龄十六，下去！”
“骨龄十，土三成，下一个。”
…………“骨龄十，火六成，水五成……”又测了几十个不合格后，这个是合格了，但这水火相克纯度相近不说，还只有这俩灵根……小少年紧张的攥紧缝缝补补的麻布衣角，磕磕绊绊的话语中满是祈求，“仙人，我，我……不合格吗？”
“倒也不是，但水火势均相克，注定你的路不好走，要付出的努力比旁人多出几十甚至几百倍。”
“我……我可以的！”
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再苦再累他也要往上爬。
青年看着他片刻，点点头，“合格，去那边等着，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