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夏天的傍晚,村里的空气黏糊糊的,蝉叫得人心烦。

我叫陈凡,靠在院里那棵老槐树下,刚挂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客气,但每个字都像小刀子,提醒我还欠着一***债。

屋里,我爸妈压着声音叹气。

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在城里开公司,赔了个底朝天,灰溜溜地滚回了家。

“小凡!”我妈从厨房探出头,嗓门不大,但带着一股没好气的劲儿,“去!后院那口大坛子,给我捞把咸菜出来!晚上就着粥吃!”

“……知道了。”我低声应了一句,慢吞吞地站起来。

后院的杂物间又暗又闷,那口黑色的陶坛比我还高,站在那里,像个沉默的巨人。一股子酱菜和岁月混在一起的味道扑面而来。这是奶奶的奶奶传下来的东西,比这屋子的年头都长。

我搬了个小凳子踩上去,半个身子探进坛里。冰凉的盐水瞬间淹没我的胳膊,我皱着眉在里面摸索。咸菜疙瘩滑溜溜的,抓不住。

心里的烦躁一股脑涌上来,我胡乱地在坛底搅动。

突然,我的手指碰到了一个东西。

硬的。沉甸甸的。棱角分明。

不是咸菜,倒像块石头。谁家腌菜往里头扔石头啊?

我心里纳闷,两只手一起下去,费了老大劲才把那东西抱住,慢慢往上拖。盐水哗啦啦地响,我累得满头大汗。

“砰”的一声,那东西被我扔在地上。

我跳下凳子,借着从门口透进来的一点夕阳余光打量它。

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裹满了黑乎乎的酱菜泥。我拿到水龙头下面冲。黑泥被冲掉,露出了里面的颜色。

土黄色。

看着有点像金子,但光泽很温润,一点都不扎眼。我用指甲掐了一下,软的,能掐出印子。

“黄铜的吧。”我自言自语,掂了掂,死沉。

城里人玩资本,我玩什么?回家玩泥巴?我心里自嘲了一句。

晚饭桌上,气氛压抑。我妈把一盘咸菜墩在桌上,没好气地说:“捞个咸菜都磨磨蹭蹭的。”

我爸闷头喝粥,一句话不说。

我扒拉着碗里的白粥,没吱声。说什么呢?说我没用?说我对不起他们?这些话,我自己都听腻了。

吃完饭,我回到自己那间小屋。窗台上,放着一盆吊兰。这是我从城里带回来的,路上折腾得半死不活,现在叶子都黄了,眼看就要彻底完蛋。

我看着那盆吊兰,又想起那块土黄色的“金砖”。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把它从裤兜里掏出来,随手扔进了吊兰的花盆里。

就当给它垫个底吧。

那一夜,我睡得不好,梦里全是催债的电话和别人嘲笑的眼神。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香味弄醒的。

那香味很特别,说不上来是什么花香,但闻着就让人心里舒坦。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闻了闻,香味好像就是从我屋里传出来的。

我坐起身,目光下意识地扫向窗台。

然后,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窗台上那盆快死的吊兰,活了。

不但活了,还长疯了。

昨天还蔫巴巴的黄色叶子,现在变得翠绿翠绿的,绿得像要滴出水来。无数条藤蔓垂下来,像一道绿色的瀑布,几乎拖到了地上。最夸张的是,它还开了花,一串串白色的小花,晶莹剔透。

那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就是从这些花上传出来的。

我呆呆地看着,半天没动。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做梦。

我的目光,慢慢移到了花盆里。那块土黄色的砖块,静静地躺在泥土上,颜色好像比昨天更深沉了一些。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子。

如果……如果把它埋进院子那块因为土质太差,种什么都长不好的菜地里……

会发生什么?

我的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我的人生,或许……可以不只是这样。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