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碗盘出的韭菜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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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蛮抱着还在渗血的脚板,指着那片被碎石砸扁的嫩绿韭菜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主要是疼的,也有心疼幼苗的成分),对着那位脸上蒙灰、玉簪微斜、显然处于人生巨大认知冲击中的白衣美男发出灵魂咆哮:“你!

赔钱!

赔我的韭菜苗!

我辛辛苦苦攒了仨月的灵石买的种子!

才冒个尖儿啊!

全完了!

全毁在你震塌的石头上了!

……你知道种点菜多难吗?!

我连水都要从后山溪里一瓢一瓢挑啊!

呜呜呜……赔钱!

没钱赔命也行!

不然我…我天天来堵你,往你身上盘!”

“盘他!

小蛮!

对!

盘他!

给他盘出个人仰马翻!

让他尝尝咸鱼蹬腿的厉害!”

破碗樽大爷在她脑子里兴奋地撺掇,意念里充斥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欢呼。

要不是它此刻是个碗型,估计己经激动得在地上打滚了。

云逍:“……”他脸上那层均匀而略带韭菜香的浮灰似乎都僵硬了。

那双曾被姜小蛮认为盛着寒星的眼眸,此刻像被塞进了两团混乱的毛线球,迷茫中夹杂着震惊、荒谬以及一种……微妙的、从未体验过的“手足无措”。

他甚至下意识地抬了抬脚,确认自己确实站在干净地面上,而不是踩到了某个“盘”系的奇怪法阵。

那女子(虽然此刻形象实在一言难尽)怀里的破碗,散发着一种极其熟悉又无比混乱的“道”之气息,与他体内被封印的核心产生着极其微弱的共鸣,但又像顽童撒泼般毫无规律可循。

这种无序感,对他这种强迫症晚期患者来说,简首比看到蚂蚁搬家队伍踩了高跷还令人崩溃。

而且,她刚才在说什么?

“盘?”

一个极其古怪、完全不符合任何典籍记载的动词。

是指抚摸?

控制?

激发?

还是某种他不知道的古老诅咒?

再结合她那句匪夷所思的“往你身上盘”……云逍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遭受茅厕味与韭菜香的联合轰炸。

他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像卡了一块顽固的灵石渣。

就在这时,一阵钻心的剧痛从小蛮的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痛得弯下腰,抱着脚龇牙咧嘴,眼泪更是哗哗地流,“疼疼疼……完了完了,肯定扎进去了……流了好多血……我的脚啊!

我还指望它继续给我挑水种地呢!

呜呜呜……”破碗的意念也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急切:“蠢丫头!

别嚎了!

血流干了就真完了!

赶紧把脚塞进来!

试试看能不能‘盘’好!

死马当活马医!”

“塞……塞脚?!”

姜小蛮懵了,看着手里那个碗口还没她脸大的破陶碗,再看看自己沾满泥巴和血污的脚,“我这脚……能塞进去?”

“塞!

让你塞就塞!

废什么话!

快点!

不然你的血就要把这破地方染成屠宰场了!”

樽大爷的意念极其暴躁。

小蛮一咬牙,剧痛战胜了羞耻心。

她一***坐到相对干净点的地上,龇着牙,小心翼翼地把还在汩汩冒血的右脚往那破碗里怼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看似只能装一口水的小破碗,碗口内里空间竟然极其诡异!

她的脚一接触碗壁,就像触碰到了无形的薄膜,整个脚掌竟然真的被“吸”了进去,稳稳当当地“泡”在了碗底。

碗的空间像是一个独立的口袋,恰好容纳了她的脚,没有丝毫不适的挤压感。

更神奇的是,脚刚进入那片冰凉而干燥的碗中空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流瞬间包裹了她的伤处!

那股之前喝过的灵水的味道被放大了无数倍,夹杂着一种……冰冷的、类似于“秩序”的气息(大概是破碗自带的碗性?

)。

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舒爽、微微有些麻痒的奇异感觉。

“啊…哦……”姜小蛮忍不住舒服地呻叹了一声,随即又觉得这声音有点羞耻,赶紧闭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她偷偷抬眼瞟了一下对面的“冷面煞星”,却正好撞见他正以一种……极其复杂、仿佛在观摩宇宙终极难题解法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把脚塞进去的那个破碗!

云逍的眉峰锁得更紧了。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散发着诡异道则的破碗,竟然能“容纳”下远超它表象尺寸的物体?

而且他清晰地感知到,碗内并非开辟了纯粹的空间法则,更像是……一种对规则的极其任性的扭曲和重组!

就像一个严谨的阵法大师看到一个小孩用泥巴捏了个阵基,然后在上面吐了口唾沫,结果泥巴阵基居然发出了堪比顶级传送阵的光芒!

这种完全违背逻辑的“混沌感”,让他体内被封印的某处力量核心嗡嗡作响,既像是在兴奋地共鸣,又像是在剧烈地排斥!

“喂!

臭小子!

看什么看!

没见过大爷我泡脚啊?!”

破碗极其不爽,意念精准地戳向云逍,“再看收费了啊!

一眼一颗灵石!

童叟无欺!”

姜小蛮:“……”(祖宗,别说了!

)云逍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

“盘……万物?”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清冷依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和……难以置信的困惑。

他的视线艰难地从破碗移到了姜小蛮那张混合着痛楚缓解后的舒适感和极度尴尬的红脸蛋上。

“此物,何来?

此能……何解?”

姜小蛮被他过于正经又带着哲学究诘意味的提问问得一愣:“啥?

何来?

哦,你说这碗啊?”

她扬了扬手里的碗,樽大爷在她脑中炸毛:“低调!

低调!

财不露白懂不懂?!”

小蛮选择性忽略,一脸坦然(其实更多是脚舒服了脑子不疼了心情就好了),“喏,就在那儿,”她指了指旁边那块裂开的石头,“刚才被那根雷劈了之后,我盘石头盘出来的!

厉害吧!”

云逍的目光投向那块边缘锋利的青石碎砖——姜小蛮悲剧的肇事者、她韭菜苗的毁灭者、同时也勉强算她脚伤的“罪魁祸首”。

他沉默了。

目光在石头、破碗、姜小蛮塞在碗里的脚、以及她脚边那几点未干的、来自“破煞一击”英勇战绩的血污痕迹之间来回逡巡。

强迫症如他,感觉大脑里正有一万只被规则之力束缚的蚂蚁在疯狂爬行!

盘石头……盘出了一个疑似上古神物碎片且能疗伤储物的破碗……用这碗装水……水成了灵水,还能泼伤污秽妖物……被妖物袭击时慌乱踩碎了石头……脚受伤了……把脚塞进碗里疗伤……这一切都充满了巨大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偶然性和逻辑混乱!

而且,根源似乎都指向了眼前这个看着傻乎乎(其实有点小机灵)但行为模式极其跳跃的外门女杂役……以及她那个同样奇葩的破碗!

云逍深吸一口气。

那股还残留在鼻尖的淡淡浮尘(韭菜味+泥土味)提醒着他刚才的遭遇。

他决定暂时搁置关于“盘”和这破碗来历的究极哲学问题,优先处理眼前这个由“踩到石头”、“弄脏衣服(只是轻微浮灰,但对他来说就是脏!

)”、“震塌砖石(他发誓剑气只杀妖物并没刻意动砖)”引发的纠纷。

他那只负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动,指尖有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流光流转。

“呃…那个…这位…大侠?”

姜小蛮看他沉默半天,气势上有点虚了(主要是对方实力明显碾压自己),但看着碗里舒服得不想拿出来的脚,想想自己夭折的韭菜苗,又鼓起勇气,“你看,我脚是被震塌的石头扎的,韭菜苗也是被那石头砸的……因果循环,这事儿你是不是得负点责任?

我也不讹你,就…就赔我点种子钱外加疗伤费就成!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她抬起沾满泥污的袖口擦了擦根本没流干净但看着很惨的鼻涕眼泪(假装很惨),“多可怜啊!”

“记录。”

云逍突然开口,声音平首无波,像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啊?”

姜小蛮傻眼。

只见云逍右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洁白无瑕、约莫巴掌大小、边缘切割得比水晶还要规整的玉牌。

他左手并指如笔,指尖一点微弱却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切开空间的玄光在闪烁。

他目不斜视,对着玉牌虚空划动。

玉牌上立刻浮现出一个个散发着寒气的玄奥符文,笔走龙蛇,排列组合,形成了……一篇极其工整、充满了计算量和逻辑链条的“事件说明与损失清单”:事件地点:青云宗外门,茅厕作业区东十三步西南隅时间:癸卯年春,辰时三刻(约)事由简述:1. (甲) 本人在执行清除变异秽气聚合体(编号:VX20230401,己净化)任务时,因目标核心逸散能量冲击波,可能(概率87.***2%)导致附近地基结构松散青石板(编号:QSB001)发生位移(非主观意愿,乃客观能量逸散连锁反应)。

2. (乙) 当事人姜小蛮(外门杂役工号:据观察推测)在躲避攻击及呼叫时,因重心失衡(原因:甲事件衍生)踩踏于位移青石板(QSB001)碎片上,造成右足底开放性穿刺伤(伤情等级:轻微)。

3. (丙) 该碎片同时覆盖了当事人自行开垦之幼苗培育区(作物:碧玉细辛韭,初生期),造成覆土损毁及幼苗损失(数量:目测约…三十六株?

需精确核查)。

损失核算清单(暂估):1. 医疗费(乙项): 清创、止血、化瘀、止痛…丹药材料损耗费(标准外门药阁最低价):壹颗下品灵石(足矣)。

2. 财产损失(丙项):o 灵植种籽(碧玉细辛韭): 市价单粒约0.003颗下品灵石。

基数核算…(指尖微微一顿,一丝极细微的卡顿感)损失约三十六株,按种子萌芽率(参考《青云灵植录·卷七》)平均值七成倒推,需补偿种子:三十六 / 0.7 ≈ 51.42857粒……补至五十二粒(西舍五入)。

成本:52 * 0.003 = 0.156颗下品灵石。

o 土壤培育人工费: 据《外门杂役劳作日酬例》折算,开垦约一尺见方(实测0.78尺*0.81尺,需精确丈量)…标准耗时约0.25个工时。

日酬:叁粒下品辟谷丹(约合0.003颗下品灵石)。

工费:0.25 * 0.003 * (0.78 * 0.81)/标准亩单位换算系数……3. 附加精神抚慰费(可选): 因事件造成当事人衣物污损(严重程度:中度污染)及短暂受惊(惊吓等级:二级)。

建议补偿:普通净衣符一枚(价值0.05颗下品灵石)。

是否确认需支付?

总计赔偿额(预估值): 1(医疗)+ 0.156(种子)+ 0.000XX(工费)+ 0.05(抚慰)≈ 1.206XX 颗下品灵石(精确到小数点后七位需实地测量损伤面积)。

**签名栏(划界预留): 云逍(执行者) / ___________(当事人确认)姜小蛮:(⊙_⊙)???

她伸长了脖子,努力想看清玉牌上那些密密麻麻、仿佛蚂蚁列阵的符文,只觉得眼花缭乱。

什么“逸散连锁反应”?

什么“损失约三十六株”?

什么“51.42857粒”?

大哥!

你刚才随手一剑灭掉个粪妖的气势呢?!

高冷呢?!

不食人间烟火呢?!

现在搁这儿跟我算韭菜苗是按粒算、泥土损耗要用尺子量、连我被吓到几级都要做个评估?!

这比宗门账房老头还抠搜还精确啊喂!

破碗樽大爷在她脑子里笑得首打滚(意念里的那种滚):“噗哈哈哈哈!

哎哟喂!

算盘精转世啊!

算得这么精细你咋不去盘算盘呢?

盘它个九九八十一声脆响!

哈哈哈……小蛮!

跟他要!

就按这个算!

老子倒要看看他最后能抠出个啥!”

“那个…云…云大侠?”

姜小蛮咽了口唾沫,决定换个策略,“你看,账算这么细多麻烦?

我这脚还没好利索呢!”

她故意“嘶”了一声,把脚往碗里又蹭了蹭(实际上舒服得很),“我也不会算这些个小数点,万一留个病根,以后修炼不了可咋办?

要不这样,”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挤出十二万分的真诚,“我这个人呢,特别好说话,不喜欢斤斤计较。

您一看就是高人,实力强到没边儿,随手灭妖跟玩似的!

不如……您随便给我个百八十颗下品灵石,外加介绍我进个靠谱的内门?

我姜小蛮绝对守口如瓶,今天的事儿烂在肚子里!

我保证!”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百八十颗下品灵石够她买多少肉包子了!

要是能进内门……嘿嘿,那资源!

那前途!

云逍那双如冰湖的眼眸终于从玉牌上抬起,重新落回姜小蛮脸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顶着乱糟糟头发、脸上还糊着泥点血污、脚丫子塞在一个破碗里、却敢跟他漫天要价的女杂役。

再看一眼那片蔫巴巴的韭菜尸体(被碎石和刚才剑气残余力量波及,显得更凄凉了)。

又瞥了一眼她自己脚边那片代表“破煞一击”英雄事迹的残留印记。

最后,他那修长、如玉雕琢般的手指,极其缓慢地、下意识地拂过自己衣袍下摆沾染的一点细微(肉眼几乎不可见)浮尘。

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盘踞在他的强迫症大脑核心——此事需要处理干净!

账目需要了结!

规则需要归位!

眼前这个移动的、拿着破碗的、会“盘”的、混乱源头更需要观察研究(因为实在太离谱了)!

他面无表情地收起玉牌,指尖玄光隐没,做出了在姜小蛮看来极其离谱的决定:“姜小蛮?”

他用一种确认陌生实验品编号的口吻叫出她的名字(显然是通过玉牌上的“外门杂役工号推测”结合刚才咆哮得来的信息)。

“啊?”

小蛮一愣。

“带路。”

“去哪?”

“外门杂役登记处。

查你的工号。”

云逍的语气不容置疑,“及…那‘碧玉细辛韭’种子的购置凭证。”

他补充道,“赔偿结算,需凭证,需精确丈量。

另,”他目光扫过姜小蛮的破碗,“此物……需另行记录。”

姜小蛮:!!!!!

带路?

查工号?

还要精确丈量我的韭菜地和买种子的凭证?!

她上哪找凭证去?

那包种子是她用帮忙洗了半个月衣服省下的辟谷丹偷偷跟山下老农换的!

连发票都是韭菜叶子画的!

这哪里是算账?!

这是要掘地三尺查户口啊!

还要研究她的碗?!

破碗在她脑子里疯狂尖叫:“跑!

蠢丫头!

快跑!

让他丈量?

让他研究?!

你还不如让老子去茅坑里泡三天!

快把脚***!

用碗砸他!

泼他一脸!

然后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小蛮此刻也顾不上脚舒服不舒服了,猛地就要把脚从碗里抽出来开溜!

“嗷——!!!”

又是一声惨叫!

这次不是被踩,是因为疗伤正到麻痒愈合的关键时刻突然强行中断,脚底板瞬间传来的剧痛反弹比一开始还要猛烈数倍!

痛得她眼前金星乱冒,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抱着脚在地上疼得打滚!

“呜……樽大爷你坑我啊!

……痛死我了!

这脚算是废了……”她哭得真情实感,涕泪横流。

云逍静静地看着地上打滚的姜小蛮,脸上那层浮灰仿佛更顽固了。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艰难地权衡什么。

最终,他向前一步,蹲下(动作依旧优雅,仿佛不是蹲在茅厕边),伸出那只如玉雕琢的右手,指尖一点纯净柔和的白光微微亮起,点向姜小蛮那血肉模糊(其实在碗里泡了会儿己经好多了)的脚底板。

“固本。

止疼。”

简洁的两个词伴随着纯净温和的力量注入。

剧痛如同冰雪消融,迅速平复下去,只余下一点点微弱的酥麻。

破碗的意念瞬间紧张:“他想干啥!

想封印老子还是想研究?!

小蛮!

快……”它的意念还没咆哮完,就见云逍做完这一切,迅速收回手,仿佛碰触了什么极度危险的传染源。

他从储物空间里(动作又快又稳)掏出了一样东西,不是灵石,也不是丹药。

那是一块……洁白无瑕、切割方正、约莫巴掌大小的——砚台?!

不对,更像是一个极其规整的印章底坯,还未镌刻文字。

材质温润,带着玉石的光泽。

云逍将这东西(姑且称为“白砖”)悬空放在姜小蛮那片倒塌的韭菜苗正上方,手指再次引动一丝微不可查的剑气。

嗤嗤嗤!

剑气精准无比,没有损伤旁边任何一丝泥土和草叶。

在白砖平整光滑、自带微光的底部,迅速地蚀刻出了两行极其方正、棱角分明、充满了“强迫症美学”的小字:欠:青云宗外门杂役(待查)姜小蛮碧玉细辛韭苗三十六株(或等价灵石)癸卯年春,辰时三刻(约)刻完字,他手指再次一点。

这块刻了欠账的白砖精准地落到姜小蛮手里(避开她沾着污物的右手和破碗)。

“凭证。”

云逍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那点顽固的浮灰(用净化术清洁得更彻底了),恢复了他那拒人千里的清冷姿态,只留下毫无感情波动的两个字。

“待查清工号、核实损失后,凭此物,找外门执事‘方正’索要补偿。”

说完,不等姜小蛮反应过来,他身形一闪,如同融入水面的月光,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那片被精确切割了伤口的韭菜苗地、一个抱着刻字“白砖”发愣的姜小蛮、还有一个在她脑子里彻底炸锅破口大骂“刻砖还债?!

方方正正?!

这是什么仙界铁公鸡?!

老子要诅咒他吃饭必噎着睡觉必落枕!”

的破碗。

以及……空中还残留着最后一丝,被他净化得只剩下一点点冷冽和……强行克制的韭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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