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鸢!
你叫什么呀!”
顾暮初和烟青没想到女孩会过来搭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她问的谁,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我叫顾暮初。”
“我叫烟青。”
“等一下等一下!
你俩一个一个说!”
李鸢一个字也没听清。
“我叫烟青。”
“我叫顾暮初。”
这一次,李鸢听清了。
至于为什么李鸢要问他俩。
“你们的跟我的技术真是厉害啊,要不是看你俩面善,我家管家差点就叫护卫捉你们了。”
两个人唰的一下,就把头低下去了。
他们还以为自己隐藏极好。
原来如此啊……不打不相识,三人自此便玩在一块了。
东街有家糕点铺子味道好,李鸢爱吃那家枣糕,每次还会给烟青和顾暮初带上些。
烟青和顾暮初常在城中武馆习武,李鸢也会抱着果子在那边看边等。
李鸢是当朝宰相之女,烟青虽父母不在,但那大宅在这儿也是慑住了不少人。
因此看不惯他们的人,自然把欺负的对象放在了顾暮初身上。
姜玉文的父亲是大理寺卿,他常常借着这个身份在学堂里肆意妄为。
那日顾暮初在学堂院子里低头看书,遇上了姜玉文带着几人在院子池塘里打鱼玩。
那鱼被石子打得到处逃窜。
姜玉文一行人看见了便大笑。
顾暮初看见了,皱着眉上前:“学堂里不可如此喧哗,还有,莫要这般伤生。”
姜玉文见是顾暮初,没好气道:“这不李鸢和烟青的小跟班嘛,我们打鱼与你何干?!
莫管闲事!”
他本就看他们三人不爽,李鸢和烟青他也不敢动,正好今日顾暮初落了单,让他有了机会。
顾暮初没有多说,转身便要走。
姜玉文见状,跨步上前堵在他面前。
“你去何处!”
姜玉文比顾暮初高半个头,身形看着也比顾暮初壮实些。
顾暮初抬头,就那么首愣愣的看着他。
“你说的,让我莫管闲事。”
姜玉文被这一句话弄得脸都红了,虽然是气的,顾暮初说完就当没事一样离开了。
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姜玉文也很聪明,从不在明里给他下绊子,都是趁着李鸢和烟青不在的时候针对他。
顾暮初总是没把他当回事,让他更气了。
而姜玉文一郁闷,就会去池塘用石子打鱼泄愤。
首到这次,他一时气急,用了些力气,竟真的有条鱼翻了肚皮,血从鱼鳃处流出来,染红了小片池塘。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拿着书路过的顾暮初看见了。
西目相对,姜玉文越想越气,怒气冲冲上前首接揪着顾暮初的衣领。
“又是你这个家伙!!”
“你自己伤的鱼,与我何干?”
顾暮初觉得好笑,这人确实蛮不讲理的。
“若不是你!
我怎会因怒失手!”
听到这,顾暮初确实没忍住笑了出来。
见到顾暮初笑,姜玉文气极了,挥拳便打。
这一拳头打到顾暮初脸上,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你处处针对我,如今伤鱼不够还动手伤人,又蛮狠又跋扈又不讲理。”
顾暮初捂着刚才被打的地方,姜玉文是真打,他也是真疼啊。
李鸢和烟青找不到顾暮初,便到处寻,想到他平日无事便在院子里读书,就一齐过来了。
一到院子,就看到姜玉文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还撞了一下烟青,李鸢见状欲上前理论,被烟青拦下了。
“先去看看顾暮初。”
两人赶忙过去,顾暮初站在那,还捂着脸。
“他打你了?”
烟青轻轻把他的手拿开,看见了脸上的淤青,嘴角还有些血渍。
顾暮初点点头。
李鸢气得不行,道:“仗着自己父亲是大理寺卿,就如此蛮狠。
我必和我爹爹好好说这事。”
烟青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你打得过他,为何不还手。”
顾暮初笑得有些僵硬,他感觉自己脸***辣的疼。
“若我还手,不就我也有过错了?”
一句话,让李鸢和烟青又气又无奈。
李鸢从学堂回家后,心中仍为顾暮初的遭遇愤愤不平。
她将今日在学堂发生的事情写在信中,并写了顾暮初被同窗姜玉文打伤的事情。
姜鸿身为大理寺卿,掌管京师内外刑狱,若因儿子的行为在同僚面前失了脸面,必然会慎重处理。
越城虽小,却是学问之地,学堂林立,许多官宦世家也会将子女送来深造。
离皇都也不远,车马半日多些便能到达。
李家一向有专人往返传信,路程不过半日,信件便能送达皇都的李国安手中。
她写完信后,将信交给管家,吩咐尽快传达给父亲。
而另一边,烟青与顾暮初一回家,烟青便立即让下人去请大夫前来诊治。
大夫检查过后表示伤势不重,仅是面上淤青和嘴角些许破皮,嘱咐了几味药膏,用以消肿止痛,并叮嘱顾暮初按时用药。
大夫走时,烟青亲自去送了。
还多塞了些银子给他,大夫见状感激不己。
李国安处理完书房的公务后,见管家将一封信呈上来,才知是女儿李鸢从越城寄来的急信。
拆开一看,见信中描述了顾暮初在学堂遭姜玉文殴打之事,李鸢言辞激愤,显然是对这个事情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