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祠堂地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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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前的闷热像块浸透桐油的粗麻布裹着祠堂,瓦缝间蒸腾的水汽在梁柱上凝成细密水珠,顺着百年楠木的纹理渗入《河防辑要》的雕花缝隙。

林穗穗赤脚踩过天井青砖时,积水在她足底泛起诡异的虹彩,每一圈涟漪都映出暗河支流的走向——那些本该深埋地底的幽蓝脉络此刻如同活物般扭动,随着她腕间银锁的晃动在砖面上投射出妖异的影子。

江小川举着的竹篾火把忽然爆出青绿色火苗,火光舔过东墙第三块刻着饕餮浮雕的墙砖,砖缝里渗出的不是陈年灰尘,而是泛着酒香的透明竹液,那液体接触空气的瞬间便膨胀成蛛网状薄膜,将整面墙化作巨大的立体水文图。

竹婆婆的枣木杖敲击声从地窖深处传来,每一声都精准地卡在梁柱承重的薄弱点。

林穗穗蹲身将银锁按在积水中,锁面饕餮纹的鳞片突然翻卷如书页,露出内藏的三棱磁针,针尖震颤着指向地窖铁门锈蚀的锁孔。

江小川伸手触碰门环时,指尖传来强烈的静电刺痛——这分明是前世在林氏集团实验室接触防辐射涂层的触感——而眼前这道明万历年间铸造的生铁门,此刻竟浮动着与现代高分子材料相似的虹彩光晕。

当林穗穗将沾着麦芽糖丝的发簪插入锁孔,铁锈簌簌剥落的瞬间,门缝里溢出的不是霉味,而是西百年前密封的竹酒气息,混着某种类似2023年混凝土养护剂的刺鼻味道。

地窖的黑暗被火把搅碎成漂浮的萤尘,二十七个陶瓮在阴影里诡异地蠕动。

林穗穗解开发间红绳系在瓮耳,浸着耳垂血珠的绳结在瓮身勒出《考工记》记载的堤防工事符号,当第七个绳结扣紧时,瓮群突然发出编钟般的共鸣,瓮口喷出的不是陈年竹米,而是裹着荧光菌丝的竹简残片。

江小川弯腰拾起半片黏着湿泥的竹膜,虫蠹啃噬的孔洞恰好组成“崇祯七年七月初七”的日期,而残缺的篆字记录着人牲祭祀的秘闻——那些被投入青竹溪的童男童女脚踝处,都系着与林穗穗同款的饕餮纹银锁。

火把的晃动中,他瞥见林穗穗腕间朱砂痣正在渗血,血珠坠入瓮中激起的涟漪里,竟浮出个被铁链捆缚的少女倒影,那人的左耳垂赫然带着月牙形伤疤。

地窖突然剧烈震颤,二十七只竹鼠从通风竹管鱼贯而入,它们叼着的不是竹枝,而是刻满水文符号的青铜薄片。

林穗穗吹响竹哨的刹那,鼠群齐刷刷仰头,将薄片拼成覆盖整个窖顶的星宿图。

江小川的手机镜头自动对焦,取景框显示这竟是二十八宿的水位对应图——危宿三星的位置正对应前世溃堤点坐标。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某片带着体温的青铜,竹鼠瞳孔突然缩成竖线,薄片上的蚀刻纹路渗出荧光液体,在空中凝成三维的暗河压力模型,最脆弱的节点处闪烁着与林穗穗腕间血珠同色的赤光。

竹婆婆的暴喝裹着雷声砸下时,林穗穗正用银锁撬动墙角的青石板。

石板弹开的瞬间,铜制机关匣内迸出七卷浸泡在竹液中的皮质舆图,那些用鲛人血绘制的脉络遇氧即燃,在窖顶投射出覆盖整个青竹溪流域的立体地脉图。

江小川的视网膜残留着前世卫星云图的记忆,此刻却目睹现代科技无法解释的奇迹——燃烧的舆图不仅标注着暗河与断层,更用流动的光斑显示出地下竹根网络的实时应力变化,某个闪烁的红点正以每分钟三寸的速度向祠堂逼近。

当地窖顶部落下第一缕掺着雨腥的月光,林穗穗突然瘫软在陶瓮碎片间。

她的腕脉处鼓起蚯蚓状的青筋,皮肤下浮现出明代工部水印的纹样,指尖渗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带着竹香的透明胶质。

江小川抱起她冲向窖口时,身后传来陶瓮集体爆裂的闷响,西百年的竹液洪流漫过《河防通议》的残卷,在石阶上蚀刻出七条逃生路线,每条路线的终点都指向村西头那艘用雷击竹编织的古老筏子——筏身缠绕的藤蔓间,正缓缓绽开带着电子元件纹理的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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