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两年前，我从老家过来给她带小孩。
每天的作息随着女儿女婿以及小外孙的作息起起落落。
以前早上起来喂鸡喂鸭喂刘国庆，也就是我老伴。
现在起来给女儿女婿小外孙买早点打豆浆，然后倒两班公交送外甥去幼儿园。
刘国庆在家守着老屋，多年不会做饭，杭州这边巴掌大的小屋，刘国庆住不习惯，女儿只能定期给他打钱，让他自己买着吃。
中途我回过一次老家，家里让刘国庆糟蹋得不成样子。
卧室和客厅沙发都堆着衣服，分不清洗了还是没洗，也分不清是春秋还是冬夏的衣服，就那么杂乱地对在那。
厨房里的垃圾桶里都长出了长长的白毛，卫生间马桶和洗漱台都是暗黄色的水垢，好像老宾馆那种用了十几年的老客房马桶一般。
刚回去那天，无处下脚，我还想着收拾一下，天昏地暗地收拾了一上午，也没把客厅倒腾干净，索性就随他吧，也想通了，打扫卫生又不是什么高精尖的科技活，有手都会，他自己不愿意收拾，说明他愿意生活在垃圾堆里。
此后，我就一头扎在杭州，每天跟小外孙两点一线地生活。
那天接小外孙放学的路上，突然接到刘国庆的电话，你回来一下？
带上身份证，我要用。
还没等我开口，电话就已经挂掉了。
刘国庆就是这样，我的身份证你要用，没头没尾，半句解释也没有，好像他用我的身份证理所当然。
来杭州之后，接送孩子上下学，经常看到有老两口逛公园的，我看人家上了年纪的夫妻俩，好多都是并排走着，有些还挽着手，有商有量地和气说话，我跟刘国庆好像从来没有手挽着手走过路，这大半辈子都是我低着头跟在他后面，他大声说这个那个要怎么搞，什么什么没有做好，永远是一副苛责的语气。
晚上，又接到刘国庆的电话，我遇到事了，你带着身份证回来，帮我办一下！
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