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新帝沈修夜登基之日,第一道圣旨,便是将我——他曾经的太子妃,废为庶人,
赐毒酒一杯。只因他心头的白月光,我的庶妹慕容嫣儿说:“姐姐身为帝国首席系统架构师,
知道太多机密,留着,始终是心腹大患。”沈修夜搂着她,眼神冰冷如铁:“一个工具而已,
用完了,自然该销毁。”我含笑饮下毒酒,在生命最后一刻,
启动了藏在帝国主脑“天枢”核心的后门程序。再睁眼,我没有死,而是化作一串数据,
重生在“天枢”系统的底层逻辑中。我的意识,与帝国的脉搏,融为一体。与此同时,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警告:帝国“裁决”协议核心被非法剥离!
权限失控,执行“火种”计划,强制绑定最高权限兼容体……绑定成功。
新任“裁决”代行者:慕容晚。请立即处理前任留下的烂摊子。沈修夜,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你错了。这个帝国,是我一手搭建的。现在,我,
就是帝国本身。1 正文第1章 我继承了帝国的烂摊子“操,这营养液怎么是荧光绿的?
”慕容晚喃喃自语,手里的合成蛋白棒差点掉进循环利用的水槽里。囚室外,
本该是模拟黄昏的柔和光照,被一种诡异的、数据乱码般的猩红色彻底笼罩。
冰冷的合金墙壁上,警报灯疯狂闪烁,发出的不是悦耳的提示音,
而是“滋滋”的、仿佛服务器过载即将烧毁的锐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类似臭氧的金属味,刺得人鼻腔发酸。轰隆——!
一道狰狞的猩红色光流,如同实质的利刃,撕裂了虚拟天幕。那不是一闪而逝的光,
而是一道仿佛活物般在城市数据脉络中游窜、挣扎的巨大BUG。警报声不再是单调的蜂鸣,
而是尖锐、凄厉,如同AI临死前的哀嚎,震得整座“蜂巢”监狱都在嗡嗡作响。
慕容晚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屏幕疯狂闪烁,几条紧急推送的标题触目惊心。警告!
帝国全境出现超规格‘协议崩坏’现象!‘裁决’协议核心确认被剥离!
剥离者身份——新帝,沈修夜!权限失控,‘天罚’系统预警已提升至最高级‘归零’!
信息戛然而止,信号中断,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下一秒,慕容晚瞳孔骤缩。
一道比她腰还粗的猩红色数据洪流,带着格式化一切的气息,
精准地朝着她这间位于“蜂巢”最底层的囚室直劈而下!
“我日……”她连句完整的脏话都骂不出来,死亡的阴影已将她彻底吞没。
记忆合金打造的囚室天花板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击穿、熔化,
狂暴的能量流像决堤的洪水,朝着她当头罩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慕容晚的脑海里没有出现人生走马灯,反而响起一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
**“火种”协议已激活****检测到‘裁决’权限无主,
正在逸散中……****威胁等级:归零。生存优先协议启动,
开始强制继承……1%…**“什么东西?
”慕容晚只觉得一股无法言喻的洪流冲进了她的意识。那不是记忆,也不是知识,
而是一种……本能。是掌控。是她曾经亲手编写,但从未拥有过的,
对整个帝国主脑“天枢”系统的绝对掌控权!那道足以将她蒸发的猩红色数据流,
在此刻的她眼中,忽然变得无比“亲切”。它不再是致命的威胁,
而像是一个……可以被她随意修改的,写错了的代码。几乎是下意识地,慕容晚抬起了手。
她甚至没有想过要干什么,只是单纯地不想死。
那道狂暴的能量流在她面前不到一米处骤然停滞,随即以一个极其不科学的角度猛地拐弯,
轰然射出囚室的破洞,
在监狱外的地下管道中犁出一条深达数十米、边缘尽是熔融金属的恐怖沟壑。
囚室里一片狼藉,天花板破开一个大洞,焦味和金属味呛得人头晕。
慕容晚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是***的?她曾是帝国首席系统架构师,
帝国的大脑“天枢”系统,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代码都出自她手。可现在,
她只是一个被新帝沈修夜抛弃,即将被“处理”掉的废人。但这一刻,她能清晰地“看”到,
整个帝国首都上空,那片由逸散权限构成的红色风暴云,
就像一个巨大的、无序的能量***体。
她能“感觉”到其中每一段代码的愤怒、狂躁与毁灭欲。那是属于“裁决”协议的遗产,
也是沈修夜那个蠢货留下的烂摊子。
继承进度…34%…57%…99%…‘裁决’权限继承完毕。
新任代行者:慕容晚。当前权限状态:失控。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慕容晚却无暇理会。她“看”到了一个更恐怖的景象。城市上空那无数道散乱的能量流,
正在被一个无形的核心吸引、汇聚。它们的目标,
是城市的中央能源矩阵、是磁悬浮交通网络、是所有摩天楼的能量核心!
它们在酝酿一道前所未有的“归零指令”。一旦落下,这座千万人口的浮空都市,
连同城里的她,都会在瞬间被格式化,从物理层面彻底消失。
“开什么玩笑……”慕容晚头皮发麻。她不想当什么狗屁代行者,她只想活着,
然后找沈修夜和慕容嫣儿那对狗男女算账!继承的权限中,
属于“裁决”协议的冰冷、无情的意志正在冲击她的理智,催促着她去执行最终指令,
去毁灭,去净化。“给我……滚开!”慕容晚咬破舌尖,剧痛让她保持了一丝清明。
她对抗着那股毁灭的本能,将自己刚刚获得的、还不熟练的权限,延伸至极限。
她不是要驱散能量云,那根本做不到。能量不会凭空消失。她要做的,是成为一个靶子!
一个比整座城市更精准的靶子!“来啊!”慕容晚对着天空,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嘶吼。
她将所有的意志力都凝聚在自己身上,将自身的存在感无限放大,
向整片红色风暴发出了最响亮的挑衅。一瞬间,整片天空的红光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所有的狂暴、所有的愤怒,都锁定在了她这个新任的“裁-决者”身上。城市上空,
一道粗壮到难以想象的红色光柱贯穿天地,所有的能量都合为一体,
朝着她所在的“蜂巢”监狱,轰然坠落!然而,就在光柱即将触及监狱顶部的刹那,
慕容晚的意志强行扭转了它的方向。“给我……滚向天上!”她拼尽全力,
将这道足以毁灭城市的能量洪流,变成了一根刺向同步轨道的“长矛”。轰——!!!
红色的归零指令冲天而起,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撕裂大气层,
精准地击中了悬停在轨道上的“蜂巢”监狱的典狱长刚刚乘坐的,准备跑路的私人星舰。
那艘豪华星舰甚至来不及开启跃迁引擎,就在太空中爆成了一团绚烂的烟花。
持续了近十分钟的末日景象,骤然平息。天空的猩红色缓缓褪去,
露出了原本冰冷的金属穹顶。“呼……呼……”慕容晚浑身焦黑,冒着青烟,
软倒在废墟般的囚室里,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她感觉自己被彻底掏空了,但……活下来了。
她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看着窗外劫后余生的城市,心中没有半分成为救世主的喜悦,
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这莫名其妙能力的茫然与恐惧。万幸,这个烂摊子总算收拾完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行猩红色的新提示,毫无征兆地灼烧在他的视野中。
警告:‘瘟疫’协议权限出现失控迹象!权限剥离事件确认。
地点锁定:帝国第一生物实验中心,A级隔离区。新的烂摊子已生成,
请代行者尽快处理。2 裁决开道,瘟疫之源身体像是被一百台工程机甲来回碾过,
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发出哀嚎。慕容晚趴在囚室的废墟里,别说爬起来,
就连勾动一下手指都感觉是一种奢望。权限耗尽的感觉,比连续编程七十二小时还要空虚,
灵魂仿佛都被抽走了。万幸,她还活着。然而,这份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没持续三秒,
视野中那行灼烧般的血色文字,就将她再次打入了冰窟。
警告:‘瘟疫’协议权限出现失控迹象!权限剥离事件确认。
地点锁定:帝国第一生物实验中心,A级隔离区。新的烂摊子已生成,
请代行者尽快处理。“处理你大爷……”慕容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气若游丝。
这狗屁“火种”协议连个带薪年假都没有吗?刚处理完一个灭城级的天灾,连口水都不给喝,
就直接派发下一个要命的活儿?心急如焚,身体却不听使唤。慕容晚盯着自己焦黑的手掌,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既然自己成了“裁决”代行者,那是不是能从外界吸收点能源,
给自己“充个电”?就像个人终端没电了插上充电桩一样,逻辑上……好像没毛病?
她集中起最后一丝精神,试图调动体内那点残存的“权限”,
对着墙壁上***的能源管道招了招手。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没能引来能量流,
反倒是指尖不受控制地“滋”地一下,弹出了一道细微的红色电弧。电弧很小,比牙签还细,
却精准地击穿了隔壁的禁闭室,然后……轰!一声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动,
隔壁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和冲天而起的火光。
浓烈的惰性气体和焦糊味瞬间灌满了慕容晚的鼻腔。
她把隔壁囚犯用来取暖的非法改装能量核心给引爆了。慕容晚的脸彻底绿了。完了,
这下不止是天灾后遗症,还摊上刑事责任了。她现在不仅是个烂摊子处理员,
还是个越狱爆炸案的嫌疑犯。这次失败的“充电”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自己对“裁决”权限的掌控,还停留在生死关头凭本能爆发的原始阶段。精细操作?
不存在的。那点可怜的掌控力,用来点根合成烟都嫌火大。必须冷静。
她强迫自己混乱的大脑停止抱怨,回忆着继承“裁决”权限时,那股涌入脑海的,
属于“本能”的掌控感。能量……管线……数据网……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
如同一道真正的闪电,劈开了她脑中的迷雾。
既然整个帝国的数据网络都属于“天枢”的延伸,那我是不是可以……把自己变成一段数据,
在光缆里穿行?这听起来比用微波炉烤牛排还不靠谱,但眼下,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能以最快速度赶到第一生物实验中心的办法。干了!慕容晚咬着牙,
将自己仅存的意志和权限像触手一样探出破洞,小心翼翼地,颤抖地,
链接上了主城区的一根碗口粗的超导光缆。嗡——!链接成功的瞬间,
海量的信息洪流冲垮了她的理智。那不是单纯的数据,那是整个帝国首都电子脉搏的律动!
是数千万个家庭的智能管家数据,是无数磁悬浮车道的交替信号,
是网络光纤里奔涌的表情包和骚话,是商业区全息广告牌上闪烁的光影……所有的一切,
都以一种无法理解的形式,灌进了她的意识。她仿佛化身成了这座钢铁森林的电子幽灵。
下一秒,慕容晚的身影在囚室废墟中凭空消失。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成了一根无限细的意大利面,然后被硬生生塞进了一根滚烫的光纤里,
以一种接近光速的蛮横姿态,在迷宫般的地下网络中疯狂穿梭。这种体验无法用语言形容,
每一秒都像是在被防火墙凌迟,灵魂在和无数数据包摩擦、碰撞,痛苦到几乎让她当场消散。
她死死锁定着脑海中那个属于“第一生物实验中心”的坐标,
凭借着新权限对网络的模糊感应,
在迷宫般的线路中选择了最近的一个出口——实验中心后巷的备用服务器。“砰!
”伴随着一连串电光火石和刺鼻的焦臭味,
一个黑乎乎的人形物体从服务器机箱里被“吐”了出来,踉跄地摔在地上,
浑身还“噼里啪啦”地冒着细碎的电火花。慕容晚咳出一口黑烟,
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粒子对撞机里转了三分钟,形象比在囚室时还要凄惨,
至少现在是真·外焦里嫩了。但她顾不上这些,挣扎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实验中心。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整座帝国第一生物实验中心,
已经被一支装备精良的神秘部队团团包围。
他们穿着漆黑的、表面有微光流转的全覆盖式动力装甲,
手持着造型奇特、枪口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武器,行动间悄无声息,充满了肃杀之气。
能量封锁线、协议侦测仪、临时建立的防御工事……一切都井然有序,专业得不像话。
这绝不是普通的禁卫军或警察。慕容晚的脑海里,突兀地跳出了一个名词,
来源于继承“裁决”权限时获得的某些碎片信息。圣盾局——帝国紧急事务处理部,
专门负责处理“协议崩坏”事件后的一切烂摊子。他们是官方的“清道夫”。
慕容晚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她那狼狈的登场方式,已经触发了圣盾局的警报。
一名队员的头盔面罩上红光爆闪,尖锐的警报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警告!
检测到高强度协议能量反应!目标出现!”几乎是瞬间,所有黑洞洞的枪口,
齐刷刷地对准了刚从服务器里爬出来的慕容晚。他们冰冷的视线,透过厚重的装甲,
死死地将她锁定。在他们的侦测设备里,
这个浑身冒着电火花、散发着“裁决”协议残余的家伙,
无疑就是引发这场“瘟疫”灾变的元凶!不远处,一座临时指挥平台之上,
一个身姿挺拔、气质冷冽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高斯望远镜。
她穿着一身更为贴身的银白色作战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但那双眸子却像星际空间的绝对零度,不带一丝温度。代号“凛”,
圣盾局帝都分部此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没有尝试沟通,
冰冷的声音通过通讯频道传达给每一位队员:“目标确认为协议污染源。执行‘净化’协议,
攻击!”命令下达的瞬间,数道幽蓝色的能量光束撕裂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从四面八方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彻底封锁了慕容晚所有的退路!“我靠!
”慕容晚头皮炸裂,一股极致的危险感让她汗毛倒竖。她能感觉到,
那些幽蓝色光束中蕴含着一种专门克制协议力量的“反编译”能量,一旦被击中,
别说她现在权限枯竭,就算是全盛时期,也绝对讨不了好。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她体内的“裁决”权限早已在刚才那段“光缆冲浪”中消耗殆-尽,此刻空空如也。
而与此同时,实验中心隔离大楼的方向,
一股更加恐怖、粘稠、宛如实质的死亡气息正在疯狂扩散。那气息充满了***与衰亡,
让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吸入肺里,仿佛能闻到生命流逝的味道。脑海中,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如同死神的催命钟。‘瘟疫’协议即将彻底失控,
强制继承协议启动,倒计时:10、9、8……腹背受敌!
一边是圣盾局能瓦解协议的致命攻击,一边是即将爆发、吞噬一切的瘟疫天灾。
慕容晚的脑子在这一刻转到了极限。她明白了,圣盾局把她当成了敌人。而她唯一的生机,
就是那即将失控的“瘟疫”权限!她必须在被那些幽蓝色光束“净化”成一撮灰之前,
主动接触到瘟疫的核心,完成这该死的“上岗”仪式!成为新的“瘟疫”代行者,
这是她唯一的活路!电光石火之间,慕容晚做出了一个让所有圣盾局队员都无法理解的举动。
面对着足以致命的攻击,她非但没有后退或躲闪,反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像一头绝望的野兽,朝着实验中心隔离区的方向,猛地冲了过去!3 成为瘟疫“疯子!
”指挥平台上,凛的副官低吼出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在他们看来,
慕容晚的行为无异于飞蛾扑火,主动冲向灾难的中心。凛的眼神却愈发冰冷。
她见过的协议污染源太多了,每一个在失控的最后阶段,都会表现出回归源头的本能。
这个人形污染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加大能量输出,在它接触核心前,‘净化’它!
”凛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是!”幽蓝色的能量光束骤然变粗,速度更快,
带着撕裂一切的决心,追着慕容晚的背影而去。死亡的寒意如芒在背。
慕容晚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能量光束擦过,瞬间化为焦炭。她不敢回头,也无法回头。
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肺部***辣地疼,意识也开始模糊。
但她不能停。脑海中的倒计时在疯狂跳动。……5、4、3……近了!
隔离区那扇厚重的、布满生物感应器的合金大门就在眼前。门是锁死的,
需要三重虹膜加基因序列验证。正常情况下,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现在,
对于慕容晚来说,这扇门……是“活”的。继承了“裁决”权限后,
她对所有基于“天枢”系统的造物都有了一种模糊的感应。这扇门,在她的“视线”里,
就是一堆由无数代码和指令构成的,冰冷的逻辑***体。而她,是“裁决”!“给我……开!
”慕容晚用尽最后的意志,对着大门发出了一个最简单、最粗暴的指令。嗡——一声轻响,
坚不可摧的合金大门上,所有的指示灯瞬间由红转绿。伴随着沉重的气压声,大门……开了。
“什么?!”圣盾局的队员们全都懵了。A级隔离区的门,
怎么可能被一个外部人员轻易打开?这完全违反了安全协议!凛的瞳孔猛地一缩。不对劲!
这个污染源,不是单纯的失控能量体!它有……智慧!它在利用“天枢”系统的底层权限!
“所有人,切换‘反编译’模式,饱和攻击!绝不能让它进去!
”凛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急切。但,晚了。就在慕容晚冲进大门的瞬间,
那些紧追不舍的幽蓝色光束也随之而至。然而,它们没能击中慕容晚,
而是狠狠地轰在了合金大门上。轰!!!足以抵挡小型战术核弹的合金大门,
在“反编译”能量的轰击下,瞬间扭曲、熔化,连带着门框周围的墙体一起,轰然倒塌。
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将刚刚冲进门内的慕容晚狠狠地掀飞了出去。噗——一口鲜血喷出,
慕容晚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视野一片血红。她的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
在走廊里翻滚了几圈,最后重重地撞在一面观察窗上,停了下来。玻璃应声碎裂。
……2、1……强制继承协议启动!开始同步‘瘟疫’协议……冰冷的提示音,
成了她昏迷前听到的最后声音。一股阴冷、粘稠、充满了腐朽与衰败意志的洪流,
顺着破碎的观察窗,疯狂地涌入了她的身体。那是一种与“裁决”协议截然不同的感觉。
如果说“裁决”是冰冷、无情、精准的秩序。那么“瘟疫”,
就是混乱、无序、吞噬一切的熵增!是细胞的无序增殖,是基因链的崩溃,
是生命的逆向演化!慕容晚的身体,成了两个失控协议的战场。红色的“裁决”残余力量,
本能地抗拒着绿色的“瘟疫”权限的入侵。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她体内疯狂冲撞、撕扯。
她的皮肤,时而变得像烧红的烙铁,时而又长出诡异的绿色苔藓。她的身体,
在崩溃与重组之间,反复横跳。“啊啊啊啊——!”极致的痛苦,让她从昏迷中被强行唤醒,
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隔离区外。凛和她的队员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烟尘散去,
那个黑乎乎的人形目标,正躺在走廊中央,浑身被一红一绿两种诡异的光芒包裹着,
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指挥官,目标的能量读数正在指数级飙升!”“两种……不,
是两种不同的协议能量在他体内冲突!”“‘瘟疫’协议的核心正在向他汇集!
他……他在吸收‘瘟疫’!”副官的声音充满了惊骇。
凛死死地盯着能量侦测仪上那两个疯狂跳动的峰值,一个代表“裁决”,一个代表“瘟疫”。
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这个人……不是“瘟疫”的污染源。
他是来……处理“瘟疫”的?就像当初,圣盾局处理“裁决”协议崩坏时一样,
帝国启动了“火种”计划,寻找新的代行者来收拾烂摊子。难道……“裁决”协议的烂摊子,
也被他处理了?所以他才会带着“裁决”的残余能量,出现在这里?而他们,圣盾局,
从一开始就攻击错了目标?他们攻击的,是友军?不,不能算友军。任何协议代行者,
都是行走的天灾,是不可控的核弹。圣盾局的职责,就是在他们彻底失控前,将其“净化”。
或者,在他们处理完一个烂摊子,虚弱到极点的时候,将其“回收”。
凛的眼神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绝对的理智所取代。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他正在被两种协议的力量撕扯,是他最虚弱,也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所有单位注意。
”凛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清晰地传到每一个队员耳中。“目标正在进行权限继承,
无法移动。”“切换至‘捕获’模式,使用‘逻辑迷雾’弹,准备活捉。”“记住,
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回收失控的协议核心。无论它是以什么形态存在。”“是!
”队员们迅速更换了弹药。枪口不再是致命的幽蓝色,
而是换上了一种能释放出干扰心智、扰乱逻辑的白色能量弹。
他们要趁着慕容晚被两种力量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将她彻底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容器”,然后带回圣盾局的总部。然而,
他们都算错了一件事。慕容晚,不是普通的继承者。她,是“天枢”系统的创造者!
就在两种协议在她体内冲撞,即将把她的意识彻底撕碎的瞬间。她脑海深处,
那段属于她自己的,最底层的,最核心的开发者代码,被激活了。那不是协议,不是权限。
那是……创世主的“钥匙”。“以我之名……”慕容晚在痛苦的嘶吼中,用尽最后一丝理智,
念出了那段启动指令。“……定义‘变量’。”嗡——她体内,
那两种狂暴的、互不相容的协议力量,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变量A,定义为‘裁决’。
”“变量B,定义为‘瘟疫’。”“建立……新的函数。”慕容晚的眼睛,
一只变成了冰冷的猩红色,一只变成了诡异的墨绿色。她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函数名:审判。”“执行逻辑:以‘裁决’为骨,构建秩序;以‘瘟疫’为血,侵蚀万物。
”“当目标判定为‘敌对’……”慕容晚抬起头,猩红与墨绿交织的目光,穿透了烟尘,
精准地锁定在了指挥平台上的凛身上。她咧开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执行‘凋零’。”话音落下的瞬间。凛脚下的金属指挥平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