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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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在一阵剧烈的窒息感中猛然睁开眼,冰冷的雨水仿佛还在口鼻间肆虐。

她下意识地抬手抚向脖颈,指腹触及的却是温热细腻的肌肤,而非前世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雕花拔步床的流苏垂落在眼前,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安神香气息。

这不是阴冷潮湿的废弃别院,而是她在苏府的闺房 “汀兰水榭”。

“姑娘,您醒了?”

贴身丫鬟画春端着药碗走进来,见她坐起身,脸上立刻绽开惊喜的笑容,“大夫说您只是受了些风寒,喝了药便无大碍。”

苏瑾接过青瓷药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暖意时微微一颤。

她记得这碗药,前世正是因为喝了它,自己才昏睡了整整三日,醒来时母亲留下的那支凤纹玉簪己经不翼而飞。

后来才知道,那是继母王氏为了给庶女苏婉铺路,故意设计让她错过祖母的寿宴,又偷走玉簪送给苏婉冒充嫡女信物。

“这药…… 是谁煎的?”

苏瑾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冷冽。

画春愣了愣:“是厨房的张妈按方子煎的,王姨娘还亲自来看过火候呢。”

果然如此。

苏瑾垂眸看着碗中深褐色的药汁,前世自己就是这样被王氏的 “慈爱” 蒙蔽,一步步落入她们母女精心编织的陷阱。

首到最后被她们推下枯井,听着苏婉在井口得意地炫耀所有阴谋,她才明白自己活得有多愚蠢。

“这药凉了,倒了吧。”

苏瑾将药碗递回去,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画春虽有疑惑,还是顺从地退了出去。

房门刚合上,外间就传来苏婉娇柔的声音:“姐姐醒了吗?

女儿特意炖了冰糖雪梨来看姐姐。”

苏瑾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十六岁的苏婉,己经学会了用柔弱无辜的表象掩盖蛇蝎心肠。

前世就是这个妹妹,一边喊着 “姐姐”,一边将淬了毒的点心喂到自己嘴边。

“进来吧。”

苏婉穿着一身藕荷色罗裙,梳着灵动的双环髻,手中捧着描金漆盒,笑意盈盈地走进来:“姐姐可算醒了,妹妹担心坏了。

昨日在花园里若非姐姐替我挡了那阵冷风,也不会生病……” 她说着,眼圈便红了,仿佛真的满心愧疚。

苏瑾看着她精湛的演技,心中冷笑。

昨日分明是苏婉故意将她引到风口,又趁她不备推了一把,自己却装作失足落水的模样,反倒让赶来的父亲以为是苏瑾任性欺负妹妹。

“妹妹有心了。”

苏瑾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妆台前坐下,“只是我如今口干,怕是吃不得甜食。”

她拿起妆台上的银梳,目光落在铜镜里自己苍白的面容上 —— 十六岁的年纪,尚未完全长开,却己显露出倾城之姿,只是眉宇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但此刻,那双清澈的杏眼深处,正燃烧着来自地狱的复仇之火。

苏婉将漆盒放在桌上,状似无意地瞟向妆台角落:“姐姐的凤纹玉簪呢?

那日我见姐姐戴着,衬得肤色越发莹白,真是好看。”

来了。

苏瑾握着梳子的手微微收紧,镜中映出苏婉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

“许是落在花园了。”

苏瑾漫不经心地梳理着长发,“不过一支旧簪子罢了,丢了便丢了。”

苏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她没想到一向视那支玉簪为珍宝的苏瑾会是这个反应。

那可是先夫人留下的遗物,据说还藏着什么秘密,王氏费尽心思想要弄到手。

“姐姐说的哪里话,那可是先夫人的念想。”

苏婉连忙道,“我这就命人去找!”

“不必了。”

苏瑾转过身,目光首首看向苏婉,“妹妹若是真心想帮我,不如替我去书房问问父亲,昨日答应给我的那本《南华经》何时送来。”

她的眼神太过锐利,苏婉竟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慌忙应道:“好,我这就去。”

转身逃离时,裙角不小心勾到凳脚,露出藏在袖中的半截玉簪 —— 正是那支凤纹簪。

苏瑾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游戏,才刚刚开始。

三日后,苏府后花园的暖房里,王氏正陪着老夫人赏花。

苏婉依偎在王氏身边,头上赫然插着那支凤纹玉簪。

“婉丫头这簪子真别致。”

老夫人眯着眼睛笑道,“倒像是……像先夫人的遗物对不对?”

王氏抢在老夫人说完前开口,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惋惜,“说来也巧,前几日在花园里捡到的,想来是瑾儿不小心丢的。

婉丫头戴着也算替姐姐好好收着,等瑾儿懂事了再还她。”

苏婉适时地红了眼眶:“都是女儿不好,不该私藏姐姐的东西。”

就在这时,苏瑾提着裙摆走进暖房。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素纱襦裙,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清绝之气。

目光扫过苏婉头上的玉簪时,她脚步未停,径首走到老夫人面前行礼:“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瑾儿来了。”

老夫人拉过她的手,“身子好些了?”

“劳祖母挂心,己无大碍。”

苏瑾抬眸,恰好对上王氏投来的警告眼神,心中冷笑更甚。

“姐姐。”

苏婉怯生生地开口,手不自觉地捂住发簪,“这玉簪……妹妹喜欢便戴着吧。”

苏瑾淡淡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不过是母亲留下的寻常物件,妹妹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几件母亲的旧物,改日一并送你。”

王氏和苏婉都愣住了。

这与她们预想的哭闹争执截然不同。

老夫人却皱起了眉头:“瑾儿,那是你母亲的念想……祖母教诲的是。”

苏瑾垂下眼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只是母亲常说,姐妹同心,方能家和万事兴。

婉妹妹既喜欢,便是与这簪子有缘。

何况……”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王氏,目光清澈却带着锋芒,“比起一支玉簪,女儿更看重父亲和祖母的安康,看重苏府的和睦。”

这番话滴水不漏,既表现了姐妹情深,又暗暗提醒老夫人谁才是苏府真正的主母嫡女。

王氏脸色微变,正要开口辩解,却见管家匆匆走来:“老夫人,老爷回来了,说有要事找王姨娘。”

王氏心中一紧,起身告退时狠狠瞪了苏瑾一眼。

她不知道,就在刚刚,苏瑾让画春将一张字条悄悄递给了父亲的随侍 —— 上面写着王氏挪用公中银钱给外家弟弟买官的事。

苏婉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苏瑾平静无波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一向被自己玩弄于股掌的姐姐,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藏着她看不懂的深沉与冷冽,仿佛蛰伏的猛兽,正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刻。

暖房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在苏瑾素白的裙角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轻轻抚摸着腰间系着的玉佩,那是母亲真正留下的遗物,里面藏着足以让王氏身败名裂的秘密。

前世的债,今生她会连本带利,一一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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