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雾困局
并且发现了昨晚上自己梦里的出现的水渍。
更加坚信，自己昨晚上并非做梦 。
忽然。
刺耳的警笛声撕裂清晨的寂静，三辆警车呈扇形堵住便利店入口。
江肆攥着沾血的抹布僵在原地，昨夜女人消失的水渍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暗褐色。
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江肆！
双手抱头，靠墙蹲下！”
带队的刑警队长牧正举着配枪，警徽在雨雾中闪烁冷光。
他身后的警员们如临大敌，战术手电的光束将江肆困在光圈中央。
江肆喉结滚动，目光扫过牧正胸前的证件——重案组组长。
三个月前他曾在新闻里见过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当时电视里说他破获了连环分尸案。
凶手作案现场同样出现过类似的暗红色液体痕迹。
“我什么都没做。”
江肆缓缓举起双手，后颈的锁链纹路突然发烫。
冷藏柜玻璃映出惊人画面：牧正身后站着三个半透明的虚影，他们穿着破旧的制服，胸口开着焦黑的弹孔，正齐刷刷指向自己。
牧正上前半步。
枪口抵在他眉心：“监控显示，昨晚十点十七分，你和报案人李薇同时进入便利店，三分钟后她人间蒸发。
而你的手机信号，在同一时间从所有基站消失了整整十五分钟。”
话音未落，便利店的电子钟突然发出刺耳蜂鸣。
红色数字疯狂跳动：71:59:59、71:59:58......江肆瞳孔骤缩。
这个倒计时和昨夜如出一辙。
警员们慌乱举枪瞄准电子钟，牧正却死死盯着他扭曲的表情。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赫然是半枚带血的鳞甲。
和昨夜那只怪物的一模一样。
“这是今早从你工作服口袋里找到的。”
牧正的声音冷得像冰，“李薇的丈夫是国安局的，她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提到了‘倒计时’和‘欲望’。
江肆，你最好老实交代，这场‘游戏’究竟是什么？”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便利店的卷帘门突然被撞开。
一队身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身形挺拔，寸头下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视全场。
他亮出证件，牧正看清上面烫金的“特别调查科”字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牧队长，这个人我们带走了。”
男人声线低沉，目光在江肆后颈若隐若现的锁链纹路上停留片刻。
“李薇的失踪案，另有隐情。”
江肆被带离时。
听见特别调查科的人在低声交谈：“牧队，那枚鳞甲是伪造的，有人故意栽赃。
监控数据也被篡改过......”他回头看向牧正，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眼神里，除了疑惑，还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歉意。
走出便利店，江肆仰头看着依旧阴沉的天空，后颈的灼痛渐渐消退。
男人递来一张名片：“我是冯奇，特别调查科第九组组长。
关于你身上发生的事，我们需要聊聊。”
江肆接过名片，余光瞥见远处高楼顶端，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身影一闪而过。
掌心的青铜怀表突然发出细微的震动。
他知道，这场被误解的风波，只是更大谜团的冰山一角。
冯奇的黑色SUV在雨幕中疾驰，车载电台不时传来沙沙的电流声。
江肆坐在后座，目光死死盯着窗外——那些原本僵立的行人不知何时恢复如常。
可他分明看见有人衣领下藏着半截银质锁链，与自己后颈的纹路如出一辙。
“别紧张。”
冯奇从后视镜投来审视的目光，指尖敲打着方向盘，“特别调查科成立十五年，专门处理超出常理的案件。
李薇失踪案里出现的鳞甲、倒计时，早在三年前就有类似卷宗。”
他突然踩下刹车，从副驾抽出一个牛皮纸袋甩过来，“看看这个。”
泛黄的照片上，破败的工厂内散落着同样的鳞片状物体，墙面用暗红液体写着“归零者永生”的字样。
江肆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记忆如潮水涌来：他曾在无数个深夜梦到这个场景，自己浑身浴血地站在工厂中央。
手里握着滴着血的青铜怀表。
“你在便利店表现出的异常反应，还有后颈的纹路......”冯奇话未说完，车载电台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啸叫。
仪表盘上的时间猛地跳回71:59:00，“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聊下去。”
话音刚落，三辆黑色轿车从巷口冲出，呈包围之势将SUV逼停。
江肆透过车窗，看见对面车上下来的人都戴着银质面具——与记忆中那个捅他心脏的女人所戴的面具一模一样。
冯奇迅速摸出配枪，却被江肆按住手腕：“他们冲我来的，你挡不住。”
诡异的是，那些面具人并未发动攻击，为首者只是举起平板电脑。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江肆十五岁时的照片——背景是自己妈妈店的走廊。
而他手中握着的，正是如今口袋里的青铜怀表。
“无限归零者一号，欢迎归队。”
电子合成音在雨中回荡，“你的觉醒，不该被这些蝼蚁阻碍。”
冯奇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突然扯过江肆的衣领，露出后颈若隐若现的锁链：“你果然和归零者计划有关！
三年前那个工厂爆炸案，所有研究员都死了，唯一的幸存者......什么？
我不知道。。，”江肆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翻涌，倒计时的红光开始在视网膜上闪烁，“他们要启动新一轮游戏，而我......”他的话音戛然而止，面具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当光芒消散时，街道上己空无一人，只剩地面残留的鳞片状物体，正在雨中融化成血水。
冯奇收起枪，脸色凝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现在只有特别调查科能保护你。
但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归零者’究竟在谋划什么？”
江肆握紧口袋里发烫的怀表，表盘内侧的血字再次浮现：”检测到第一号接触特殊调查人员，权限解封——真相即将揭晓“。
车外的雨越下越大，远处传来隐约的钟声，像是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江肆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只需要知道保护好群众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没有理会任何人，下了车径首走入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