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林鹰等一众人早己齐至府邸前等候,看到宋长昀连忙叩拜,“微臣参见陛下。”
“林爱卿请起。”
宋长昀抬手示意。
“陛下请。”
林鹰恭敬地作揖。
大厅——宋长昀端坐,首视林鹰,默不作声。
林鹰双手冷汗,“陛下屈尊驾临鄙府,事出从急,多有不周,望陛下恕罪。”
“哈哈,岳丈当真自谦!”
宋长昀首盯林鹰,虽笑然天子威严不减半分,“朕此次同贵妃前来乃有要事,不知林侍郎可知所为何事?”
“回陛下,恕臣愚昧。”
“好!”
宋长昀仍面不改色,重拍桌案,“既如此,朕便同你分说清楚。”
“虽说朕无权干涉林侍郎家宅私事,但我大齐向来注重礼节,尊卑之位,嫡庶之分更是重中之重。
我朝乃礼仪之邦,断无越俎代庖,嫡庶不分之谈!”
宋长昀面目阴沉,首盯林鹰。
林鹰“扑通——”跪地,“陛下,臣知错,下官定严肃家风。”
“林爱卿,先贤有言: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朕望卿牢记这字字珠玑,望你既能为官,以天下为己任,造福一方百姓;亦愿你为父为夫,以家庭和睦为宗旨,护妻子无虞。”
宋长昀郑重地说。
“臣定谨记陛下今日之言!”
林鹰叩谢起身,暗擦了一把汗。
“好,朕言尽于此,希望你断不要让朕失望!”
秋水阁——“嬷嬷!
月儿来迟了。”
林月看到嬷嬷被打得血肉模糊却只潦草涂抹了一下药膏,顿时眼含热泪,连忙喊来太医,“林太医,嬷嬷这边就麻烦您了!”
“微臣遵命。”
林太医简单行礼后便开始诊治,“场面不吉,恐污各位娘娘夫人的眼,还劳烦娘娘夫人们移至屋外等候。”
林月等人移至屋外,林月怒气冲冲,质问何姨娘,“何姨娘,真是父亲纵容得您愈加胆大!”
何姨娘低头不敢首视林月的眼睛,“回贵妃娘娘,这都是那贱奴的错,与我何干?”
“大胆!
林嬷嬷乃我母亲的陪嫁丫头,现也是府中老人,更是待我如亲女般,贱奴?
呵,岂是你一个小小妾室可称呼的?
你这是要置本宫于何地?
置我母亲于何地?
置我定远侯府于何地?!!”
林月脸色刹青,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怒挥衣袖。
何姨娘“扑通——”跪倒在地:“回娘娘,妾身不过想取副耳饰,却被那贱……嬷嬷万般阻拦,妾身就小小惩罚了一下她,谁知她………本宫早己打听过那耳饰乃生母嫁妆,岂是你一个贱奴可以玷污的?
何姨娘,在本宫眼中你不过是个仗着我父亲的宠爱而胡作非为愚蠢的贱婢罢了,你若还不知收敛,休怪我无情!”
“妾身自知地位低下,比不上夫人那定远侯府大小姐的高贵身份,但好歹是你的长辈,怎能目无尊长?”
“呵!
可笑,你若知礼义廉耻,这些年来便不会如此待我,你若知礼义廉耻,又怎会觊觎他人之物?
如今竟冠冕堂皇地在这儿同我说礼仪,若非是你这个小贱婢,母亲又怎会早逝?!!
如若父亲管教不了你,那便由我替父亲管束你一二。
玉星,掌嘴!”
“遵命,娘娘。”
“你敢?!”
何姨娘不可置信地盯着林月,那双眼睛恨不得将她看穿。
“掌嘴!!!”
“啪——啪——”一个个巴掌落在何姨娘的脸上,被打得面色通红,何姨娘连忙求饶,“妾身知错,还请娘娘看在老爷的面子上饶奴家一命。”
“玉星,停吧。”
林月摆摆手示意玉星退下。
“谢贵妃娘娘,奴家再也不敢了。”
何姨娘连忙叩谢,并举手起誓,咬牙切齿道“奴家以后定会安安分分当好我这个何——姨——娘——今日本宫便饶你一命,如若他日再让我得知你恃宠而骄,胡作非为,休怪本宫不留情面!”
“妾身……谢过娘娘。”
“对了,有句话本宫还要提醒你一下。”
林月捏住何姨娘的下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若本宫没记错,星儿妹妹马上至及笄之年了吧,虽说祸不及家人,可若姨娘再行不智之举,本宫也只好向陛下请旨,为星儿妹妹谋一个好人家了。”
“是,妾身定洗心革面,不劳娘娘费心星儿的婚事!”
何姨娘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