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产那天,丈夫在打麻将,婆婆在朋友圈晒抱养的男婴。她写:“老周家终于有后了。
”配图是儿子抱着一个脚踝有月牙胎记的婴儿,桌上摆着“长房长孙”的红木牌。我没哭。
打开手机录音:“2025年3月18日,我流产了。而他们,正在庆祝。”护士说,
再早两小时,孩子或许能保住。可我丈夫说:“别演了,等我胡一把。”现在,
我要让他们知道——一个女人被逼到绝境,能用法律,把整个家送进监狱。
1我肚子抽了十分钟。像有人拿刀在***里搅。我抓手机打给周强,电话通了。麻将声炸耳。
“你再等等。”他说,“这把自摸就回来。”我蜷在地上,冷汗浸透睡衣。又拨一次。
“别闹了,女人都这样,过会儿就好。”我爬起来,抓包,下楼。打车。司机嫌我流血,
不肯载。我说十倍价,他才开门。车在红灯前停下。我眼前发黑,血顺着腿流到脚踝。医院,
急诊。护士推我进手术室。“要是早两小时……”她摇头,“或许能保。”我没哭,
打开手机,录音:“2024年3月18日。”“我流产了。
”“而我丈夫——”“在打麻将。”我翻他朋友圈。九宫格,清一色。配文:“自摸,
人生大赢。”我笑了。笑出泪。一滴,砸在“发财”那张牌上。我录完音,手还在抖。
不是疼,是冷。护士进来,递来一碗粥。“你老公说,让你先吃点。”白粥,浮着油星,
凉了。我没接。“他什么时候来的?”“刚到,就在外面。”我抬眼。周强靠在墙边,
手里还攥着手机。屏幕亮着——是麻将群。他抬头看我,皱眉:“哭什么?妈说了,
流产是命,别怪我。”我没说话。心像被扔进冰水,沉到底,不动了。夜里,我睡不着。
翻朋友圈,手指划得慢。突然停住。王桂芳——我婆婆,刚发九宫格。
标题:“老周家终于有后了!感谢老天开眼!”第一张:周强抱个男婴,笑得露牙。
第二张:婆婆喂奶,穿红肚兜。第三张:桌上摆块红木牌——“周家长房长孙”。评论炸了。
“总算有后了!”“弟媳怀不上了,这孩子来得真是时候!”我盯着那张笑脸。是周强。
我流产当天,他抱着别人的孩子,笑得像个得胜的王。我手抖得厉害。不是痛,是怒。
我注册个小号,名字叫“芳姐表妹”。加她微信,通过了。我压低声音,
发语音:“听说你们得了个儿子?真有福气!”她秒回,声音得意:“可不是!8万块买的,
中介说孩子妈不想要,白送都嫌麻烦。”我录了音。截图她发的“转账8万”聊天记录。
然后,我关了手机。黑暗里,只有一行字在脑子里闪:我要让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还没从那条语音里缓过神,病房门就被撞开了。王桂芳带头,后面跟着五六个亲戚,
手里拎着补品,脸却像来讨债的。“看看,装得多可怜。”她把补品往桌上一扔,
“流产就流产,又不是头一胎。”我妈站起来:“我女儿刚刚流产,
你们就买了一个孩子回来?”王桂芳冷笑:“别放屁!嫁进来就是传宗接代的!
她现在连个男胎都怀不住,要她有什么用!”我爸怒了:“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我女儿刚做完手术!”“手术?”王桂芳一把推开我妈,“她流个产也要人照顾?
我生三个都没哼过!”话没说完,我妈踉跄后退,撞上输液架。哐当一声,她倒了。
我爸跪地喊她名字。护士冲进来。我僵在床上,动不了。他们打我,我不怕。
但他们推倒我妈妈,我心炸了。警察来了,调解。王桂芳反咬:“她们造谣我家买孩子,
毁我名声!”人走后,病房安静。我妈被转去隔壁ICU。我爸守着,背影佝偻。
我躺回床上。手机亮着,录音、朋友圈、转账记录——三样东西,静静躺在相册里。
我打开备忘录写到:“我要让他们,一个都跑不掉。”手指没抖,心也没跳。
我把三份证据打包,上传加密云盘。设了个定时任务:72小时后,若无手动取消,
自动群发至妇联、本地媒体、反拐志愿者群。做完,我闭上眼。不是睡,是在等。等一场火,
烧了这个家。出院那天我没回娘家。我回了周家。周强愣住:“你还敢回来?
”我说:“孩子呢?”他警觉:“你想干什么?”我低头,
声音软:“我想看看他……当个姑姑也好。”王桂芳在客厅听见,冷笑:“行啊,看可以,
别碰。”孩子被抱出来。穿红肚兜,脚上套着厚袜。我盯着那双脚。左脚踝内侧,
该有胎记的位置,被严严实实盖住。我假装伸手:“让我抱抱。”“别!”王桂芳一把拦住,
“你晦气,别吓着孩子!”她转身换尿布,背对着我,动作快得像藏什么。
但我看见了——换完那一瞬,袜子滑了一下。一道月牙形的深褐色印记,一闪而过。
和寻人帖里,一模一样。我心猛地沉下去。不是怀疑了,是确认了!当晚,
我翻出本地“反拐妈妈群”的二维码。匿名加进去。没人说话。全是寻人启事,
照片里是一个个失踪的孩子。我截了孩子脚踝有月牙胎记的图,发进群:“你们丢的孩子,
现在在我家。”群里死寂三分钟。突然,一个ID跳出来:“你住哪儿?那是我儿子!!
”我屏住呼吸。打字:“你孩子,叫什么名字?”对方秒回:“小石头。出生第三天,
被中介骗走……他们说送人养,给五千营养费……”我闭上眼。睁眼时,
我在备忘录写下:胎记确认,孩子是被拐的。生母叫李某。这不再只是我的复仇。
是替一个母亲,抢回她的命。从那天起,我开始装疯。眼神发直,话变少,
整天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王桂芳得意了:“流产伤了脑子,活该。”她放松了警惕。
开始当着我面,夸她那个“孙子”。“八万块花得值!”她拍着大腿,“中介说了,
孩子妈不想要,白送都嫌麻烦。”我猛地抬头。八万?我手心冒汗,却不动声色。
低头继续抠枕头线头,像听不懂。她说完就后悔了,盯我手机:“你刚才录没录?
”“我能干啥?”我苦笑,“连孩子都留不住的人,还能告你?”她松了口气。
可她不知道——我没用手机录。我枕头底下,藏着一部老年机。红色外壳,按键大,
没智能功能。护士送的,说是“给老人用的”。我早把它的蓝牙连上手机。只要开机,
就能远程录音。她那句“八万块买的”,清清楚楚,存进了云盘。当晚,
我翻出周强的银行流水截图。一笔转账,8万元,备注“婴儿抚养费”,收款人姓张。
我比对反拐群里提供的信息——张某,临川人,非法收养中介,曾因拐卖儿童被行政处罚。
证据链,闭环了。我打包录音、转账、胎记记录,匿名发给反拐志愿者:“我不是要钱。
”“我要这个孩子回家。”发完,我盯着天花板。王桂芳以为我在崩溃。周强以为我在等死。
但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开始收网了。2张某的名字一出来,事情就变了。我不再等。
我要把他们的路,一条条堵死。孩子能抱回来,靠情感。但要让他们坐牢,
得靠合法程序的崩塌。第一步——查出生证明。周强把那张纸锁在书房抽屉里,像供着圣旨。
我试过撬,没成功。直到有天,他喝多了,钥匙落在茶几上。我趁夜打开。
拍下复印件:临川仁和妇产医院,2024年4月1日,接生医生:刘某某。
我上网搜这家医院。没有备案,没有官网。电话打过去,空号。不对劲。我翻反拐群资料,
找到一个线索:“仁和”半年前被查封,原址改成仓库。我去了“临川仁和妇产医院”旧址。
破墙烂瓦,门口堆着垃圾。一个老头在扫地——原清洁工,每月回来领养老金。
我塞他五百块:“帮我问个事。”“那医院……真接生吗?”他笑出一口黄牙:“接个屁!
那是‘证头子’开的!专门卖出生证。”“一个三千,
抱养的、代孕的、超生的……要啥样的都能PS。”他掏出手机,
翻出一段视频——昏暗办公室,抽屉拉开。一叠空白出生证明,像打印纸一样堆着。
有人正拿印章一个个盖。“他们连章都私刻了。”老头冷笑,“卫健委的章,都能仿。
”我手抖了,不是怕,是怒!他们用一张假纸,就给孩子换了身份。用一叠假证,
就把人贩子洗成了“好心家庭”。我录下视频。回程路上,
发给反拐组织:“出生证明是假的。”“医院是证贩工厂。”附言:“他们连孩子的来历,
都敢PS。”视频发出去第三天,周强回来了。眼神不对,像看一个陌生人。
他翻我手机、删相册、改书房密码。孩子,也连夜被送走。“你别逼我。”他说,“再查,
你就别想再进这个家。”我低头,乖顺:“我不查了,我只想活着。”他放松了。
可他不知道——他越防,我越清醒。他装了智能音箱在客厅,说“方便听音乐”。
可我试了几次,只要我说“报警”“孩子”“医院”,它就自动沉默,三分钟后,
周强手机会响。他在监听我。我不拆穿,我装傻。每天写的日记,
当着他的面写:“今天好累。”“我想静静。”“我不恨你们。
”但他没看见——我另一本笔记本,藏在厨房米缸里。里面写的,
是暗语:“周郎顾”——周强表弟,顾某,藏孩子的人。“八万入川”——钱转四川账户,
中介张某落脚地。“仁和无医”——医院假证,幕后有保护伞。证据不能存手机。
我抄成照片,锁进U盘。但家里网络被监控。上传?等于自爆。我骑车三公里,
到城西一家打印店。用公共Wi-Fi,把照片传进加密邮箱。店员问:“印吗?
”我摇头:“不用。”转身时,我看了一眼街角。一辆摩托车闪了灯。我知道——他们,
开始盯我了。可我也知道——我写的每一个字,都在通往真相的路上。我从打印店回来,
王桂芳在门口等我。手里端着碗黑汤,热气腾腾。“补身的。”她笑,“流过产的女人,
不补,以后连灰都怀不上。”我接过,闻到一股苦香。红花味,混着一丝腥。我没喝,
倒进客厅那盆绿萝里。第二天,绿萝黄了半边。第三天,她又端来。“趁热。”我装作喝下,
一抹嘴:“好苦。”她满意地走了。可我吐在洗手间,胃里翻江倒海。连续七天,
我头晕、心悸、月经没来。去医院查血。医生脸色变了:“你体内有苯二氮䓬类镇静剂。
”“还有红花、益母草、麝香——这哪是补药?是绝育方!”我盯着报告,手冰凉。
他们不止想毁我名声。他们想让我——永远生不了。当晚,我翻出网购记录。一个月前,
我买过一个“智能插座”。其实是针孔摄像头。伪装成公牛牌,装在厨房烧水壶旁边。
第二天,王桂芳又熬汤。我躲在卧室门后。摄像头画面闪出——她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布袋,
倒出褐色粉末,混进汤里。嘴还念叨:“喝了这三剂,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怀。”我录下视频。
连同七天药渣,一起送去第三方检测。报告出来那天,我设了个“死亡触发”邮件。
收件人:纪委、妇联、反拐组织。内容:所有证据。条件:若我48小时无登录,自动群发。
然后,我把摄像头内存卡,塞进母亲送我的音乐盒里。他们想让我闭嘴。可我——连死路,
都给他们铺好了证据。我手机炸了。学校群、家长群、朋友圈,全是截图。
标题刺眼:《恶毒妻子欲抢婴贩卖》配图是我的脸,P上“人贩子”红章,
下面一行字:“流产能怪谁?她自己不中用!”发帖ID是“周家老友”,
实则是王桂芳侄子操作。转发上万,评论区全是骂声:“这种人也配当老师?
”“离学生远点!别拐孩子!”校长打电话:“林老师……家长联名投诉了,你先停课吧。
”我挂了电话没解释。他们要我疯、要我哭着求情、要我社会性死亡。可我偏不。
我注册新号,叫“晚风清醒时”。我拍了一张照片:一页学生作文,字迹稚嫩。
标题:《我的家庭》。正文写着:“我妈妈流产了,爸爸没送她去医院。奶奶说妈妈没用,
抱了个别人的孩子当弟弟。妈妈每天写很多字,说要‘还自己清白’。我想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