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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恋了江临七年,从大学到工作。他总在图书馆靠窗位置看书,而我总坐在他斜后方。

七年里,他交往过三个女孩,分手的理由都一样:“你心里好像永远有别人。

”今天他辞职离开公司,我偷偷跟到他家楼下。却看见他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微笑着看我躲藏的方向:“跟了我七年,不打算当面告个别吗?”我心跳骤停,

看着他从箱底拿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翻开每一页,竟全是不同角度的我:“其实,

你才是我永远望而不得的窗边风景。”公交车的刹车声嘶哑地响起,像一声疲惫的叹息,

碾过下午五点半湿漉漉的街道。林薇随着人群踉跄下车,雨后的凉风立刻灌了她满口,

带着泥土和尾气的浑浊气味。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背影,在熙攘的人行道上,

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像一枚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七年的心湖里激起从未停歇的涟漪。江临。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针织衫,身形挺拔,拎着一个不大的公文包,步伐不紧不慢。

他还是习惯性地走在路沿石的内侧,阳光穿过云层缝隙,在他发梢短暂地停留,

跳跃出一圈很浅的光晕。林薇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跟丢,又绝不会被他发现。这套动作,

她早已演练得炉火纯青——从大学校园的林荫道,到如今公司楼下这条走了无数遍的街。

心脏在胸腔里沉闷地敲着鼓点,一声,又一声,

提醒着她那个刚刚在公司里炸开的消息:江临辞职了。就在今天,办完了所有手续,

干净利落,毫无预兆。他要走了。离开这座充斥着她所有无声暗恋的城市。

这个认知让林薇的指尖有些发凉。七年。整整七年。她人生中最绵长沉默的时光,

几乎全都无声地倾注在了这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上。脚步像有了自己的意志,

黏在潮湿的人行道地砖上,一步,一步,追着那抹灰色。街边的咖啡馆飘出醇厚的香气,

书店的橱窗里新书琳琅满目,行人匆匆,笑语喧哗。这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只有视野中央的那个身影,清晰得灼眼。大学时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图书馆二楼,

靠窗的那个位置。阳光总是很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深棕色的木质桌面上,

也洒在他低垂的眼睫和握着书页的修长手指上。他看得专注,时而微蹙眉头,

时而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了然笑意。而她,永远坐在他斜后方,隔着一排书架,或一张长桌。

书本摊开在面前,字句却一个也钻不进脑子。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注意力,

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不受控制地飘向他。他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他搁在桌角的黑色保温杯,他搁在椅背上的外套……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在她眼里都被无限放大,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成为她一天乃至一周的所有珍藏。

那时他身边偶尔会有别人。一个长发及腰的艺术生学姐,

给他画过肖像;一个总穿着明亮颜色裙子的外语系学妹,笑声清脆得像风铃;还有一个,

是总和他一起出现在辩论场的搭档,理性锐利,看他的眼神却带着藏不住的柔软。

她们都曾短暂地停留在那个靠窗的位置旁,与他低语,分享同一副耳机,

或只是安静地各自看书。但最终,她们都像潮水一样退去了。校园里零星流传过分手的缘由,

版本各异,却都有一个模糊相似的核心——“江临啊,他心里好像永远装着别人。

”“别人”。这个词曾让林薇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那个“别人”,会是什么模样?

能让他这样一个人,在拥有了之后,却依然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像心不在焉地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看待身边的人。她从未敢想过自己。

她只是他斜后方的一个模糊影子,是图书馆里众多陌生面孔中毫无特色的一张。她的喜欢,

沉默得如同深海底的礁石,不见天日。毕业后,像是上天开的一个蹩脚玩笑,

他们竟进了同一家公司。不同的部门,楼层也不同。偶遇的机会并不多,

每一次短暂的电梯照面,或是在茶水间擦肩,都足够她心跳失序半天,

面上却还要维持着最波澜不惊的同事的礼貌,点头,微笑,有时连一句“早”都说得艰涩。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没有尽头,她会永远这样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走过一个又一个七年。

直到他彻底离开她的视野,消失在人海。而现在,这一天毫无预兆地来了。

前方的江临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林薇猛地刹住脚步,闪身躲到一根路灯杆后,

心脏在胸腔里狂蹦,几乎要撞出来。她看着他抬起头,望着对面跳动的红色数字,

侧脸线条清晰而安静。绿灯亮了,他随着人流走过斑马线。林薇深吸一口气,继续跟。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告别吗?以什么身份?

一个偷窥了他七年的、陌生的前同事?她只是无法忍受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

这是最后一点渺茫的、卑微的执念。仿佛跟得久一点,这七年的无望喜欢就能多延续一秒。

路旁的建筑逐渐变得熟悉。他拐进了一个小区。林薇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他住的地方,绿化和环境都很好,安静得让她慌乱的脚步声无所遁形。

他走进最里面那栋楼,进了单元门。林薇停在不远处一棵茂盛的香樟树下,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粗糙的树皮,呼吸急促。她看着他楼下的防盗门缓缓关上,

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结束了。她对自己说。他上去了,也许很快就会提着行李箱下来,

打车去机场或者车站。然后,永远地离开她的世界。喉咙里堵得发酸,眼睛也胀得难受。

七年的酸涩仿佛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汹涌地冲击着理智的堤坝。她仰起头,用力眨着眼,

想把那阵湿意逼回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安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和她自己过于响亮的心跳。单元门忽然又“咔哒”一声轻响。林薇浑身一僵,猛地看过去。

门开了。先出来的是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轮子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碌碌声。然后,是江临。

他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白色T恤和深色长裤,更显得清瘦挺拔。他拉着行李箱,

却没有立刻往小区外走,而是站在了门口,目光……径直投向了她藏身的方向。

林薇的血液瞬间凉了下去,四肢百骸都僵住了。她下意识地把自己完全缩到树干后面,

连呼吸都屏住了。是错觉吗?他怎么可能……然而,他那道目光并没有移开,平稳地,

准确地,落在她的方位。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隔着十几步的距离,

清晰地穿透傍晚微凉的空气,落入她耳中,却像惊雷一样炸开。“跟了我七年,

”他的声线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难以辨味的笑意,“不打算当面告个别吗?

”世界在林薇的耳边轰然寂静。

所有的声音——风声、树叶声、远处街道的车流声——全都消失了。只有那句话,每一个字,

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鼓膜上,烙印进她瞬间空白的大脑里。他知道了。

他一直都知道。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她的脸颊烧灼般滚烫,

指尖却冰冷得不住发抖。七年构筑的所有伪装、所有自以为隐蔽的悄然喜欢,

在这一句话面前,碎得不堪一击。巨大的羞窘和恐慌海啸般席卷而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只想立刻转身逃跑,逃离这令人绝望的公开处刑。可是她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江临并没有走近,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躲藏的方向,耐心地等待着。那姿态,

不像是在捉弄一个可笑的跟踪者,

反而像是在……完成一场早已预演过无数次的、迟来的仪式。过了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林薇几乎是用尽了灵魂里最后一丝力气,拖动仿佛灌满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

从那棵徒劳的香樟树后,挪了出来。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

视线里只有自己不断颤抖的鞋尖,和地上被拉长的、越来越近的两道影子。

直到在他面前站定,她依然没有勇气抬头。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都仿佛凝固了,

沉重地压在她的睫毛上。“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声音微弱得像蚊蚋,

“对…对不起……”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为这场长达七年的、见不得光的窥视,

为她此刻不合时宜的出现,为她内心所有汹涌却无法宣之于口的妄念。

预想中的冷漠、质疑、甚至厌恶并没有到来。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几乎融化在风里。

然后,她看见江临动了。他松开了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身。

行李箱平放在地,他打开了它。箱子里东西不多,摆放得整齐有序。

他的目光在箱内巡视了一圈,然后,手指探向箱底最深处,小心地,拿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笔记本。封面是早已泛黄的牛皮纸,边角磨损得厉害,露出里面毛茸茸的纸芯,

显然经历了常年的摩挲和岁月的侵蚀。它看起来那么旧,那么脆弱,

与他行李箱里那些崭新的、代表着他即将奔赴的新未来的物品格格不入。

林薇怔怔地看着那个本子,心脏莫名地被揪紧,忘了呼吸。江临站起身,拿着那个笔记本,

却没有立刻翻开。他的指尖在那磨损的边角上轻轻抚过,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重。

他抬起眼,目光再次落在林薇脸上。这一次,他的眼神深得像夜海,

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至极的情绪。“她们都说,”他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

每一个字都砸在她的心上,“我心里装着别人。”林薇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这句话,

她听过无数次,从别人带着惋惜或调侃的语气里。它曾是她无望幻想里唯一渺茫的星光,

也是刺痛她最深的荆棘。“她们说的没错。”江临轻轻说,目光一瞬不瞬地锁着她,

看着她因震惊而骤然抬起的、盈满水汽的眼睛。他终于翻开了那本泛黄的笔记本。动作很轻,

很慢,仿佛怕惊扰了沉睡在里面的时光。一页,又一页。林薇的视线模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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