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敌国士兵拖着疲惫的步伐翻检尸体,甲胄上凝结着层层血痂。
其中一个年龄沧桑的老兵,踢开半截长矛,突然蹲下"啧,这甲片纹路...第三军团近卫营的工艺。
"那个明显稚嫩一些新兵凑近"管他哪个营,看这镶金肩扣!
活捉起码值二十亩免赋地!
"说着,便试图伸手去拽昏迷男子的佩剑老兵一把按住新兵手腕"蠢货!
这是龙血木剑鞘——"用豁口的匕首挑开男子染血的衣领"看见这个蛇形烙痕没?
十年前我们烧毁青石谷粮仓时,就是这支队伍...""那赏金岂不是能翻倍?
听说宰相悬赏——"老兵突然暴起推开新兵,不小心用力过度,将其推倒在按在焦土上"闭嘴!
"三年前第七小队也这么想,后来他们的脑袋在国境线上风干了半年。
"警惕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先把他...远处传来号角声,男子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压住了一枚反光的菱形铁片远处号角声渐近,昏迷的男子——李德——指间的菱形铁片悄然翻转,刃口抵住掌心。
新兵挣扎着从老兵手中挣脱,喘着粗气:"爹!
你发什么疯——"2 血染的夜幕话音未落,李德暴起!
铁片如毒蛇般刺入老兵咽喉,鲜血喷溅。
老兵闷哼一声,却未立即倒下,浑浊的双眼死死盯住李德,嘶声道:"……跑……"李德皱眉,察觉异样——老兵竟用最后力气用手攥住了他的后脚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新兵目眦欲裂:"爹——!
"他拔出短刀扑来,李德侧身闪避,却因胯骨剧痛动作迟滞,被新兵撞翻在地。
两人翻滚缠斗,李德以肘击其喉,新兵咳血却仍疯狂撕扯。
短暂交锋间,李德已确认伤势——肋骨断裂,右臂脱臼,左胯骨裂。
但足够了。
他猛地拧身,左膝顶撞新兵腹部,趁其弯腰时,右手铁片精准划过颈动脉。
新兵踉跄跪倒,血沫从嘴角溢出,颤抖的手仍伸向老兵尸体:"……爹……"寂静。
只剩风卷残旗的呜咽。
李德喘息着站起,扯下老兵腰间的酒囊灌了一口,辛辣灼喉。
远处号角再响——敌军换防。
他冷笑,剥下还算完好的敌甲换上,将染血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