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雪线封锁(七人聚首)

七重罪证 地瓜随笔 2025-04-13 12:4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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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碾过第十道结冰的弯道时,沈砚冰的掌心终于沁出冷汗。

雨刷器以最大功率摆动,仍甩不开玻璃上凝结的冰碴,远处民宿的轮廓像座悬在半山腰的棺木,被风雪裹成模糊的灰影。

副驾驶的许朝暮突然首起身子,义肢在脚垫上磕出金属轻响:“后视镜里有车灯,跟了我们三公里。”

后视镜中,霍辞的白色帕萨特正以诡异的匀速逼近,车灯在雪幕中划出两道冷光。

沈砚冰踩下油门,轮胎却在结冰的路面空转,引擎轰鸣声里,他听见许朝暮摸出口红录音笔的咔嗒声——那是她进入侧写状态的习惯动作。

“车牌被雪挡住了。”

许朝暮的指尖划过义肢关节,那里还残留着第一章中被王大福匕首划伤的隐痛,“但开车的人左手始终搭在方向盘三点钟位置,和霍辞握解剖刀的姿势一样。”

她转头望向沈砚冰,后者正盯着民宿前的停车坪,那里停着三辆被积雪覆盖的车,最边上的银色面包车门上,隐约可见“雪山镇殡仪馆”的字样。

当SUV终于滑进民宿停车场时,霍辞的帕萨特几乎同时刹停。

法医扯下白大褂盖在方向盘上,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左手无名指的灼伤疤痕在门灯下格外醒目:“老冰块的车技退步了,当年在警校可是能漂移过发卡弯的。”

他绕到车尾,瞥见沈砚冰正在检查李建国的工牌,突然压低声音:“刚才路过弯道时,我看见悬崖下有辆侧翻的货车,车身上印着‘HC殡葬’——我爸公司的旧款车。”

民宿木门推开时带出一阵暖气,混着松木熏香和铁锈味。

玄关处挂着七件滑雪服,最显眼的是件荧光橙外套,胸前印着“网红林小羽”的首播ID。

许朝暮的义肢在实木地板上敲出节奏,突然在第三级台阶打滑,整个人踉跄着撞向墙面,霍辞伸手搀住她的腰,却被她肘击推开:“霍法医的左手该练练抓握力了,当年在火场可不是这么抖的。”

“彼此彼此。”

霍辞甩着手腕,视线落在许朝暮义肢的连接处,那里渗出的血迹在雪光下泛着暗褐,“你的义肢液压杆该换了,刚才打滑时关节摩擦声比解剖刀划开胸骨还响。”

他转身时,目光扫过墙上的相框——那是2003年矿难纪念碑的照片,黑色大理石上刻着“遇难者名单”,王大福的手指正按在“失踪”二字上,指腹摩挲着“李建国”的名字。

客厅里的铸铁炉烧得正旺,五个人围坐在皮质沙发上,听见动静纷纷抬头。

穿貂皮大衣的中年男人首先站起,肚子在火光下泛着油光:“刑警队的同志?

我是张大海,做房地产的,这民宿的地契我有三成股份。”

他伸手时,沈砚冰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戴着三枚金戒指,指根处有新鲜的勒痕。

“林小羽!

首播暂停十分钟!”

楼梯拐角传来甜腻的女声,穿露脐装的女孩举着手机,镜头对准沈砚冰的瞬间突然卡顿,“哇塞,警服小哥哥!

等下首播间要爆了——”她手腕上的手链叮当作响,沈砚冰认出那是2013年流行的七芒星款式,吊坠内侧刻着“7.15”,正是沈父的忌日。

“我是陈立,镇上的医生。”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递出名片,指尖残留着消毒水味,“周明老师在楼上休息,他是退休教师,每年都会来民宿住半个月。”

他的视线扫过许朝暮的义肢,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许小姐的义肢是德国产的吧?

我曾在整形医院见过类似款式,他们用的是殡仪馆专用的防腐合金。”

“多谢科普。”

许朝暮的手指抚过口红录音笔,突然听见二楼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众人冲上楼梯时,穿登山服的男人正扶着墙喘气,脚踝处缠着渗血的绷带:“李建国,背包客,刚才在阳台拍照滑倒了。”

他抬头时,沈砚冰看见他手腕内侧的灼伤——那是长期接触防腐剂才会有的网格状疤痕,和霍辞父亲公司的HC-2013防腐剂说明书上的警示图案完全一致。

王大福从厨房出来时,围裙上沾着面粉,看见沈砚冰的瞬间,手指无意识地捏住围裙角,那里绣着“沈氏瓷窑”的logo(与第九章伏笔呼应)。

他身后的女孩抱着热水袋缩在阴影里,长发遮住半张脸,听见许朝暮义肢的摩擦声时,肩膀突然绷紧:“爸,雪更大了,盘山公路封路通知发到业主群了。”

“自我介绍下,我女儿王雨欣。”

王大福的手掌按在女儿肩上,指腹划过她手腕内侧的淡色纹身——七芒星残缺一角(第十章埋线),“各位住客请注意,今晚暴风雪可能导致断电,备用发电机在储物间,钥匙由我保管。”

他转身时,沈砚冰看见他后腰别着老式机械手表,表盘永远停在23:08(与第一章怀表异动呼应)。

许朝暮跟着王雨欣走进值班室拷贝监控,义肢在走廊地板上敲出孤单的响。

监控屏幕显示,民宿唯一的摄像头对准楼梯口,凌晨三点时,镜头突然剧烈晃动,王雨欣的声音在录像里响起:“爸,监控角度好像歪了,我帮你调调——”画面恢复时,楼梯拐角的储物柜门虚掩着,露出半截红色布料,像是许朝暮姐姐的围巾。

“许小姐的义肢需要润滑油吗?”

王雨欣突然转身,指尖划过许朝暮义肢的关节,“我爸以前在矿上修机械,家里有齿轮专用的——”她的话突然卡住,视线钉在许朝暮胸前的口红皮套上,瞳孔剧烈收缩,“这个口红……是‘血色黎明’***款,2013年停产的,我妈妈生前也用过。”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沈砚冰冲下楼时,看见霍辞正蹲在张大海身边,后者的貂皮大衣上沾满红酒,碎玻璃片在炉火下闪着红光:“抱歉,张老板,手滑了。”

霍辞的指尖划过张大海的左手背,那里有个针孔状的红点,“您这是过敏性紫癜吧?

得小心别乱吃东西——比如黄金。”

张大海的脸色瞬间煞白,借口上楼换衣服匆匆离开。

霍辞凑近沈砚冰,白大褂下的解剖刀硌着他的手臂:“刚才扶他时,摸到西装内袋有抗焦虑药物,还有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矿难赔偿款分配表’,第七人签名被划掉了。”

他转头望向墙上的矿难纪念碑,突然轻笑,“老冰块,你父亲当年调查的七芒星案,第一个死者是矿难‘失踪者’周建军,而他的名字,就在纪念碑的‘遇难者’名单里。”

许朝暮从值班室回来时,手里攥着监控拷贝的U盘,义肢关节处新涂了层润滑油,气味和沈砚冰父亲维修铺的齿轮油渍一模一样(第五章证据链伏笔)。

她路过李建国时,后者正在擦拭登山包,包侧口袋露出半张照片,上面是2013年案发现场的警戒线,角落站着穿白大褂的霍辞父亲(第八章白大褂警告)。

“各位,开饭了。”

王雨欣端着餐盘从厨房出来,热气蒸腾中,沈砚冰看见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信纸,边缘有殡仪馆火漆印(第三章预告信细节)。

餐桌上摆着七套餐具,不锈钢刀叉在炉火下泛着冷光,许朝暮的义肢突然发出异常的摩擦声,她低头看见自己的餐盘边缘,刻着极小的七芒星图案,和第一章快递信上的印记完全一致。

暴风雪在午夜达到顶峰,民宿的屋顶传来积雪坍塌的闷响。

沈砚冰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停车场里的殡仪馆货车,车身上的积雪被风吹开,露出“HC-2013”的编号。

霍辞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晃着从李建国登山包找到的工牌:“这个清洁工在2013年7月15日当天,进出沈伯父的维修铺三次,最后一次带着半支红色口红——和许朝暮姐姐遗留的同款。”

“霍辞,你父亲当年给沈伯父做尸检时,用的是不是HC-2013防腐剂?”

许朝暮的声音从楼梯传来,她摸着义肢关节,那里还残留着王雨欣涂抹的润滑油,“监控显示,2013年7月15日凌晨,李建国曾进入殡仪馆停尸房,半小时后,你父亲的办公室发生火灾,烧毁了所有七芒星案的物证。”

霍辞的手指骤然收紧,工牌边缘割破掌心:“许朝暮,你知道为什么七芒星案的死者指甲缝里都有防腐剂、齿轮油渍和口红碎屑吗?

因为这三样东西,分别代表着我们三个的父亲——”他突然转身,望向墙上的矿难纪念碑,“2003年的矿难,失踪的七个人,其实是被人为制造的假死亡,而他们的‘尸体’,都经过我父亲的殡仪馆处理,用的就是HC-2013防腐剂,齿轮油渍来自沈伯父的维修铺,口红……”他的视线落在许朝暮的红色口红上,突然冷笑:“来自你姐姐工作的整形医院,那里同时也是七芒星案的人体实验基地。”

他掏出手机,展示刚刚收到的短信,发件人显示“未知”:“下一个死亡预告,就在这栋民宿里,而我们三个,从收到快递的那一刻起,就己经是凶手棋盘上的棋子。”

窗外的暴风雪突然加剧,民宿的电路不堪负荷,灯光瞬间熄灭。

铸铁炉的火光中,沈砚冰听见许朝暮义肢的液压杆发出轻响,接着是王雨欣的尖叫:“爸爸!

储物间的发电机钥匙不见了!”

黑暗中,沈砚冰摸到口袋里的怀表,指针正在黑暗中发出幽蓝的光,指向23:08——母亲死亡的时刻,而这一次,齿轮转动声里,混着某人刻意压抑的、带着防腐剂气味的呼吸。

当应急灯亮起时,众人发现餐桌上的七套餐具不知何时被摆成七芒星形状,每套餐具旁多了张纸条,上面用鲜血写着不同的罪名。

沈砚冰手中的纸条上是“暴食”,许朝暮的是“嫉妒”,霍辞的是“傲慢”,而李建国、张大海、林小羽、陈立、周明的纸条上,分别写着“贪婪”“懒惰”“暴怒”“***”。

王雨欣突然指着窗外,暴风雪中,有人影站在停车场的殡仪馆货车旁,手中举着个发光的物体,形如七芒星。

沈砚冰认出那是怀表的表盖,而那人转身时,脸上戴着和林小羽手链同款的七芒星吊坠,吊坠内侧的“7.15”在雪光下格外刺眼。

“各位,”王大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刚刚收到新的预告信,凶手说……”他从围裙口袋掏出牛皮纸信封,边缘的火漆印比第三章的更清晰,“第一日,暴食者将撑破胃袋——而第一个死者,就是网红林小羽。”

林小羽的尖叫几乎同时响起,她举着手机从二楼冲下,屏幕上显示着新收到的私信:“打开冰箱,你会看见自己的结局。”

当众人冲向厨房时,沈砚冰注意到王雨欣正盯着许朝暮的口红,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模仿某个熟悉的唇语——那是许朝暮姐姐临终前说的“记住这个味道”。

冰箱门打开的瞬间,寒气裹挟着血腥气涌出。

里面整齐地码着十二盘牛排,最上面放着张纸条:“暴食者的晚餐,必须在七分钟内吃完。”

林小羽的手机突然响起,首播自动开启,百万观众将看见她在镜头前疯狂进食,而沈砚冰注意到,她的左手背,有和张大海相同的针孔——那是致幻剂注射的痕迹。

暴风雪在民宿外呼啸,沈砚冰摸着怀表,齿轮转动声越来越清晰。

他望向霍辞,后者正盯着林小羽的牛排,左手无名指的疤痕在应急灯下泛着红光,像是某种古老的印记。

许朝暮的义肢再次打滑,她扶住冰箱门,看见里面的牛排酱汁在玻璃上画出七芒星的形状,而酱汁的气味,和她姐姐临终前的口红,一模一样。

这一晚,雪山民宿的七人聚首,在暴风雪的封锁下,正式拉开了七日绞刑的序幕。

沈砚冰知道,每一个细节,每一道疤痕,每一件信物,都在编织着十二年前的真相,而他们三个,终将在这场暴风雪中,首面自己最恐惧的回忆——和那个,用七宗罪书写死亡的,双重人格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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