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桃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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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桃花瓣染成血痂的颜色,凌墨盘坐在山坡的玄武岩上,细小的血珠顺着指尖滴落。

五步外的青石表面布满拳印,最深那道裂痕里嵌着几片带血的指甲——这是他三个月前挥拳太猛崩飞的,如今伤口早己愈合,连半点疤痕都没留下。

山风卷着桃瓣掠过睫毛时,他忽然想起地球那个黄昏。

那时候他才两岁,刚能跌跌撞撞地走路。

母亲总爱把武魂真身缩成猫咪大小,那条漆黑的巨龙盘踞在摇篮边,龙翼垂落的阴影能遮住半个庭院。

父亲的法杖插在花坛里,杖头镶嵌的魂骨每天变换颜色,像棵诡异的霓虹树。

"阿墨看好了。

"母亲曾用龙爪捏碎金刚岩,"魂力要顺着督脉走,就像..."记忆在这里断成两截。

凌墨猛地攥拳砸向岩石,第一层"炼肉境"的罡气在皮下涌动。

裂纹蛛网般蔓延的瞬间,他听见体内传来弓弦绷紧的嗡鸣——那是七百二十块肌肉同时震颤的声音。

血水混着汗珠渗入石缝,染红了石缝里新发的蕨类植物。

西年前那个雨夜,他蜷缩在影叔的武魂真身里。

75级魂圣的阴影领域像口棺材,把他和父母的惨叫隔绝在两个世界。

武魂殿执法者的狞笑穿透阴影:"唐昊重伤潜逃,你们这些余孽倒是会躲..."第二拳挥出时,凌墨刻意不用魂力。

指骨与岩石碰撞的闷响惊飞了树梢的百年魂兽,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闪电貂,此刻正用红宝石般的眼睛瞪着他。

"看什么?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渍,"你也觉得我该觉醒武魂?

"闪电貂炸着毛逃进桃林。

凌墨扯开浸透汗水的麻布衫,胸口十道爪痕突然开始发烫——这是影叔上个月特训留下的。

那个永远裹在黑袍里的男人总说:"少主若练不成天荒诀第一层,这辈子最好当个铁匠。

"山脚的炊烟升起来了。

桃花村十七户人家正在准备晚饭,米粥的香气混着柴火味飘上山坡。

凌墨知道老杰克今天又来送过米,那个圣魂村村长总爱摸着孩子的头说:"六岁生日快到了吧?

到时候来我们村觉醒武魂..."最后一拳砸进岩石三寸深,凌墨看着血水在夕阳下凝成褐色的痂。

天荒诀第一层的秘纹在皮肤下游走,像无数条苏醒的蚯蚓。

这套功法与斗罗大陆的魂力体系格格不入,却能让他在武魂觉醒前就拥有抗衡魂师的力量——代价是每次突破都要忍受刮骨噬心的剧痛。

暮色渐浓时,他摊开掌心。

借着最后的日光,能看见皮肤下淡金色的纹路正缓缓旋转。

这是武魂即将觉醒的征兆,但影叔说至少要等到十二岁——毁灭法杖与辱灭巨龙的血脉太过霸道,过早觉醒会撑爆经脉。

"少主。

"影叔的声音从背后桃树传来时,凌墨正把崩断的指甲一片片抠下来。

75级魂圣的阴影领域笼罩山坡,暮色突然变得浓稠如墨。

"今日挥拳九千次。

"凌墨没回头,指尖燃起微弱的黑炎。

天荒诀自带的荒炎还不及蜡烛明亮,却把染血的指甲烧成了灰白色粉末,"比昨天多三百次。

"阴影中传来布料摩擦声。

影叔的真身永远藏在黑袍里,据说是因为武魂反噬毁了容貌。

这个当年父亲从杀戮之都捡回来的男人,如今右腿还留着武魂殿追兵造成的贯穿伤。

"该泡药浴了。

"影叔抛来玄铁打造的负重环,"回程加二十斤。

"凌墨套上铁环时,锁骨被压出两道血痕。

第一层炼肉境的恢复力让伤口在三步内愈合,但疼痛依旧真实。

下山的碎石路上,他突然开口:"他们长什么样?

"影叔的阴影领域波动了一瞬。

"您父亲的法杖能召唤陨石雨,第七魂技展开时,半个天斗皇城都能看见紫色极光。

"黑袍下传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至于夫人...她拧断那个91级封号斗罗脖子时,血喷了十米高。

"凌墨踩碎拦路的魂兽骸骨。

月光照亮他后背新结的痂,那些被药浴腐蚀的伤口正在脱落,露出底下淡金色的皮肤。

经过村口歪脖子桃树时,他瞥见树洞里塞着半本《魂师基础理论》——这是上次去圣魂村换铁器时,唐三偷偷塞给他的。

那个蓝眼睛的孩子总爱问:"你爸妈真是被魂兽杀死的?

"药鼎沸腾时,影叔往鼎里倒了三滴墨绿色毒液。

凌墨***衣服跳进去的瞬间,皮肤发出烙铁入水的嗤响。

他咬住桃木棍,看着鼎壁映出的那张脸——六岁孩童不该有这种眼神,仿佛眼底沉着两团焚尽过星辰的余烬。

鼎外的影叔正在擦拭父亲遗留的魂导器。

那柄刻着"毁灭"二字的短剑突然嗡鸣,剑锋指向西北方的星斗大森林。

凌墨在剧痛中咧开嘴,他知道那里藏着什么:母亲陨落前撕下的仇人臂骨,此刻应该还在某只万年魂兽的肚子里发酵。

药鼎下的柴火噼啪炸响,凌墨盯着浮在药汤表面的桃瓣。

这些被魂力滋养过的花瓣能中和剧毒,是影叔从百年桃树妖身上砍下来的。

他故意让药液漫过下巴,感受着皮肤在腐蚀与再生间循环的刺痛——这种痛感比地球的纳米修复舱真实百倍,至少能让他确信自己真的活在《斗罗大陆》的世界。

“您父亲的法杖长这样。”

影叔突然用阴影在空中勾画。

黑雾凝成七尺长的暗紫色权杖,杖头镶嵌的魂骨散发着血光,“毁灭法杖第八魂技‘陨星落’,当年在嘉陵关轰塌过武魂殿半面城墙。”

凌墨从药液里举起右手,荒炎在指尖凝成迷你法杖。

这是他从母亲遗留的魂导器里学来的把戏,虽然威力不及真正魂技的万分之一,但烧焦影叔的袍角绰绰有余。

黑袍下传来沙哑的笑声,一片被烧穿的布料飘进药鼎,化作精纯魂力融入经脉。

“夫人更爱用龙爪。”

影叔的阴影领域突然收缩,在鼎边凝成三米高的黑龙虚影。

那巨龙左前爪缺失,断口处缠绕着比比东罗刹神力的紫黑色雾气——正是西年前那场追杀留下的创伤,“辱灭巨龙的真身展开超过三十米,第七魂技‘龙陨’发动时...”“会抽干百里内所有魂兽的生命力。”

凌墨突然接话,药液随着他的呼吸泛起涟漪,“您说过二十七遍了。”

黑袍下的身影僵了僵。

凌墨知道影叔在透过残缺的魂导器怀念旧主,就像自己每天擦拭那本《斗罗大陆》的封皮。

他缩进药液里吐着泡泡,心想这老仆肯定不知道,他口中“夫人闲暇时最爱看的异界话本”其实就是自己前世最痴迷的小说。

晨光染红窗棂时,凌墨正蹲在院角喂闪电貂。

这小家伙是他三个月前从魂兽贩子手里救下的,右腿还留着铁链勒出的伤疤。

“唐三昨天又来了。”

他挠着魂兽的下巴,把偷藏的肉干掰成碎末,“那家伙居然想用蓝银草编成玄天宝录里的暗器图谱。”

闪电貂的耳朵动了动。

凌墨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图纸,上面画着诸葛神弩的分解结构——这是他凭着前世记忆临摹的。

当初在圣魂村铁匠铺,唐三盯着这张图眼睛发首的样子,让他差点憋不住笑出声。

影叔的咳嗽声从屋顶传来。

老人今天换了新黑袍,袖口绣着父亲留下的毁灭符文:“该去采冰魄草了,北山崖缝的十年份药草刚冒芽。”

背篓压在肩上时,凌墨瞥见村口闪过一抹蓝色。

唐三抱着比他还高的铁矿石经过,粗布衣上沾满炉灰,腰间却整齐地别着那卷暗器图纸。

两个孩子目光相撞的瞬间,凌墨突然用口型比了句“玄玉手”,满意地看着对方踉跄着撞上草垛。

北山寒潭映出凌墨现在的模样:六岁孩童的身量,肌肉线条却如刀削斧凿;黑发用桃树皮扎成高马尾,几缕暗金色发丝藏在鬓角——这是母亲龙族血脉的证明。

最违和的是那双眼,金褐色瞳孔深处沉着不属于孩童的沧桑,仿佛有个二十岁的灵魂被困在这具身体里。

“冰魄草要连根拔。”

影叔的阴影缠住崖壁,为采药铺出落脚点,“运转天荒诀第一层,指尖温度不能超过...”“知道,体温升高会融化草叶的药性。”

凌墨翻身跃上凸岩。

前世在实验室看父亲调试基因药剂养成的习惯,让他对药理学格外敏感。

当冰魄草带着碎冰落入背篓时,他突然问:“武魂殿最近还在搜查唐昊?”

阴影领域剧烈震荡,崖顶积雪簌簌落下。

“圣魂村那个铁匠...”影叔的嗓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少主如何知道?”

凌墨把玩着唐三送他的袖箭零件,黄铜弹簧在指尖翻飞:“老杰克说全村只有唐三家天天吃肉。”

他故意忽略影叔陡然绷紧的背影——难道要解释自己前世把《斗罗大陆》翻烂了,连唐昊吃烧饼掉几粒芝麻都知道?

返程时路过圣魂村后山,凌墨远远望见唐三在瀑布下挥锤。

乱披风锤法卷起的水雾映出彩虹,他数到第二十一锤时,那抹瘦小的身影果然力竭跌倒。

藏在树后的唐昊灌了口酒,眼底闪过的欣慰没逃过凌墨的眼睛。

“该觉醒了。”

他摩挲着袖箭的发射机关,想起原著里那个改变大陆命运的武魂觉醒仪式。

怀里的《斗罗大陆》残卷突然发烫,书页间唐三的虚影正在施展鬼影迷踪——而现实中的男孩刚啃完冷馒头,又抡起了铸造锤。

夜幕降临时,凌墨在油灯下绘制新的暗器图纸。

窗外的桃树妖在魂力催发下开了第二茬花,他知道这些花瓣明天会被影叔制成安神香。

当最后一笔龙须针的构造图画完时,闪电貂突然叼来片带血的龙鳞——这是母亲陨落那晚,影叔从战场捡回的遗物。

“明天找唐三换点玄铁。”

他把龙鳞藏进枕下的暗格,那里还收着父亲法杖的碎片,“总得让千机变在这个世界重现。”

油灯熄灭前,凌墨翻开《斗罗大陆》的海神岛章节。

全知之眼武魂的设定让他笑出声,心想等自己觉醒毁灭法杖,定要问问波塞西认不认识武神殿那群老家伙。

夜风卷着桃瓣掠过纸面,小舞的虚影在月光下晃了晃,发梢似乎多了缕暗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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